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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嘲讽睥睨吧,一切随你高兴,反正这是他早就料到的了,早在那一天,这眼神就烙上了他的心,以他全身的伤痕做见证。。。。。。
『凤儿,我爱你,只有你才能点燃我的热情。。。。。。离开中原武林吧,我带你到长沙去,我在那边有置产,养活几个人,让你过点好生活不成问题。。。。。。』
『卓家呢?』
『我还有个弟弟,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所以,别离开我。』
『。。。。。。好。』
物换星移,世间没有永远不变的东西,说什么海誓山盟,说什么承诺誓言,即使当下是真心相待,转眼间仍就可以化成灰烬。
相信的人是傻子,说爱的人是骗徒,愿打愿挨的游戏中,受伤的永远是付出真心的人。
『喂,洛宇,我能相信你吗?』
『相信我,凤儿,就算与全武林为敌,我也会在你身边。』
全部都是假的!
正邪之间,根本不可能有天长地久的爱恋,就连期待对方是付出真心都是奢望。是他太傻,忘了十大恶人的教诲,才会体验到背叛。
想在这疯狂的世道中不再受伤,就先发狂吧!
就这样将过去遗忘,放弃思考,把一切推至疯狂的悬崖毁灭。
残虐的酷刑持续上演,血腥味与木柴燃烧的气味混杂成一种奇特的味道,称不上好闻,却带有一抹足以掀起男人本能中的嗜虐,带出雄性动物血液中的残暴。
时间的流逝已经不重要了,除了在途中因为不满卓洛宇数次昏厥的反应,动手拿药丢给手下外,血魄不再移动分毫。
他只是坐在那里,挂着奇异的笑容,将眼前的凌虐拷问尽收眼底。
一幕幕残暴的景象映在他鲜红的眼中,却不知道有没有深入他心底。
忽地,肩膀传来轻微的触碰,血魄一惊,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成爪探出,用力扣住来者的咽喉。
下一秒,如月光般柔和的金色映入眼帘。
「云飞。。。。。。」慢慢松开手,血魄看着脸色惨白,不住干咳的侍从,皱眉冷哼,「我说过别忽然靠近我,想死吗?」
云飞一直很清楚这点的,怎么会突然这么冒失?
差一点,他的手指就会把他的咽喉撕开,直接扯断喉咙与颈动脉,就差那么一点点。
「咳。。。。。。」好不容易顺过一口气的云飞脸上没有恐惧,反而满布浓浓的关心与担忧,「很抱歉,主人,只是我唤了您好多声您都没反应,所以才。。。。。。您还好吗?」
没反应?
鲜血般的眸子用力眨了两下,这才感觉到身体的僵硬。
「过多久了?」看着云飞关切的神情与喉咙四周那五个隐约渗血的伤口,血魄的嗓音逐渐恢复常温。
「已经两天了,主人。」
「两天啊。。。。。。」随手摸出一小盒伤药丢给云飞,血魄移动视线,把注意力移往地牢中央。
凄惨!
即使是杀人如麻的血魄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只能用凄惨两个字来形容。
两天前就已经是体无完肤,现在则堪称勉强保持人类外型的肉块。。。。。。如果不是隐约可见满布伤痕的胸膛仍有微弱的起伏,他看起来就像是个破烂的布袋。
轻飘了眼打死不往房间中央看的云飞一眼,发现他的脸色异常惨白,如果不是因为刚才受的伤,是因为这样的拷问吗?
「云飞,怕吗?」他轻笑。
「。。。。。。我不懂您的意思。」澄澈的天蓝色眼珠困惑的看着血魄,只看着他。
「这种拷问,会怕吗?」依然是模拟两可的问法,既像是在问他害不害怕被拷问,也像是在问是否害怕这样的场景,更像是隐约问他怕不怕下命拷问的他。
「我只是不习惯。。。。。。」蓝眸中闪过一丝慌张,接着是十成十的坚决,「请您下命。」
他不会违背主人的意愿,即使这样的场景已经让他反胃想吐了,但若是血魄的希望,他什么都愿意做。
「下什么命?」
「。。。。。。」轻咬下唇,云飞无措的看着摸不清心绪的血魄,只能隐约判断出他并没有生气,反而像是在玩弄他的反应,所以只能闭嘴看他。
轻叹口气,血魄微微摇头。
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他是有趣还是无趣,其实云飞的个性很温和,标准的是那种没啥情绪起伏的木头,偏偏跟了他这种难以捉摸的主子,还真为难他了。
目光又回到倒在地上的卓洛宇手上,看着他鲜血淋漓的十指,与插在指缝中的铁片,不知不觉间,感受到有些窒闷。
擅长使剑的他想来很爱惜右手,承受了这种刑法,短时间之内他是不可能再握剑了。。。。。。应该感到痛快才是,为什么反而感觉到难以呼吸呢?是地牢太闷了吗?
「主人?」云飞的声音将他又要飘远的思绪拉回。
「把人弄回我房间去,喂他吃点药,别让他这么简单就死了。」
「遵命,主人。」云飞恭敬的行礼,立刻动手解开卓洛宇四肢的铁链,却不知道该怎么搬运这几乎全身都血肉模糊、皮开肉绽的男人。
可是血魄的命令就是命令,云飞只能勉强找几个看起来伤得没那么严重的地方下手。
注意到卓洛宇的手指在云飞移动他时因为疼痛隐隐颤抖一下,血魄便猜到他还保有些许神志,于是充满恶意的开口。
「折磨男人,尤其是这种硬骨子的男人,还有一招,把他绑到床上去,这堂口有多少人,轮流让所有人去爽爽,我相信有不少人都会想操翻我们的卓大侠的。」
他脸上的表情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孩子,纯真与邪恶混杂成一种奇特的神情,让一帮手下讷讷的不知道该怎么接口。
其实也不需要他们说什么了,光是卓洛宇变得粗重的低喘就知道他确实在意血魄的这个主意,可是重伤的身躯根本无力挣扎分毫。
「云飞,第一个就让你开开荤吧,在丢给他们玩以前,先把人给我弄干净点。」
挥手示意云飞离去,血魄将目光放到唐堂主等人身上,血腥般深红的眼一一扫过他们的眼,令他们因为畏惧与不自在的低下头。
没有人能捉摸到血魄的喜怒哀乐,他们甚至不知道这双无情双眼的主人会不会决定在下一秒杀了他们。
血色的妖异,就像是赤裸裸呈现他们双手染上的罪孽一般的出现在世间,然后挥手带走无数生命,看在杀人如麻的他们眼中,就好像是阎王的制裁一样。
无声的压力压迫着他们的神经,可血魄不动,他们也不敢有所动静。
就在冷汗浸湿了他们的衣衫时,血魄终于动了。
「拿去,唐堂主学两招,其他人选一招学,算是给你们的奖励,做得还不错。」
两天内能把一个人弄成这德性还没死成,不得不说他们十分卖力啊!
随手从一本册子上撕了两页下来丢在桌上,血魄施施然的离开地牢,任凭身后贪婪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背影打转。
他知道他们觊觎他身上关于十大恶人的武功,他也是故意要让他们觊觎。
反正,时间已经不多了嘛!舍不得孩子拐不了狼,抛以重利,自然会有人上钩互相利用的道理其实非常简单。
挂着微笑走出地牢,吸入外头清新的空气才发现地牢的味道着实难闻,待在底下时间太久嗅觉都麻痹了,也难怪下去找自己的云飞会是那种难过的表情。
看着在微风吹抚下飞扬的红发,血魄侧头,痴痴的凝望虚无中的某个影像。
过了很久,当风停止以后,他才低头,让长发遮掩表情,以细不可闻的音量轻声对肩膀上的宠物说道:
「小龙,你知道吗。。。。。。其实我想回去,回去我娘的故乡。。。。。。」
虚无中的影像是许多与他拥有相同发色眼色的人在欢快的跳舞,在那里,他不是异类,也不是不祥的存在,更不是鬼的孩子。
在那里会有人愿意对他笑,会有人愿意拍他的头,用毫不害怕的眼神看着他,温柔的跟他说话。
可是,在眨去眼底的迷蒙幻觉后,那样的想法只是奢望。
「。。。。。。太晚了。。。。。。已经回不去了。。。。。。」飘渺的嗓音有着罕有的悲伤,尽管表情成谜,却可以隐约看见那上扬的红唇。
打从他堕入恶鬼道,屠杀上百人之后,回去故乡的路就消失了。
他只能留下来,留在这里,背负着十大恶人之徒的罪,用鲜血洗刷鲜血永远不可能洗干净的双手,充满绝望剧毒的鲜血,都象征着他没有资格回到故乡的事实。
「只有你能陪我到最后,所以,你要活着喔。。。。。。」他知道九天龙蛊的殉主天性,但只要能吃下主人的心脏,九天龙蛊将获得自由,自然也就无须「殉主」了,「我们都一样,只是出生,就注定会杀成百上千的人。」
天生就是红发红眼的他,与天生就是「九天龙蛊」的小龙,即使什么都没做,还是会被杀害,因为其他人都「怕被杀」。
慢慢的走回房间,看着恭敬站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