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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公鸡边想着,边顺了一小壶温好的酒,喝了几口润润嗓子。这酒不错,比自己家的那些个味道都醇,当然了,也不能怪旁人,谁让自己经常手痒,总会吩咐小球给多兑点儿水。
酒足饭饱,跟着进进出出端菜的小山贼往前走,这寨子里头也不知道东西南北,随大溜就是一通瞎走。路过一些屋子,往里头张了张,只是些小头目注住的地方,陈掌柜气不打一处来,小头目就住这么好的红砖房,小头目还能大口喝酒大碗吃肉?于是乎,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给那些人的碗里下了足量的巴豆粉。陈青口叹气,吃吧,拉死你们!
走过来走过去,走到这地方有个挺幽静的院子,陈青口躲到暗处往里头斜眼,呦!还真有熟人。小余寡妇一个人捧了一杯茶,对着一盘棋子沉思呢。瓷公鸡很想冲进去给她两个嘴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杵着附庸风雅。
送饭的人轻手轻脚把饭菜往她身边的桌子上一放,悄悄地退了出去。小山贼刚走,陈青口就大大方方进了屋子。寡妇抬头看了一眼公鸡,竟然都没觉得惊讶,依旧瞅着她眼前的那盘棋不肯挪半步。
陈青口叹气,天底下怎么有这许多痴人,用扇骨一指:“黑子放这里!”
寡妇拍大腿:“杀千刀的陈青口你怎知的?”
陈掌柜继续叹气:“你们这些妇人,头发长见识短,铁匠铺老金头的书你都没看过?”
“老金头什么书?”寡妇俏目圆睁。
“名字我忘了,好像叫什么什么八部来着,总之其中就有这盘棋局的奥秘。”
“瓷公鸡你少要骗奴,你还有闲钱买书?”
陈掌柜甩手,这事情太糗他都不好意思说。去年他见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走在街上,怀里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有多少好东西。
他顿时就挪不开步子,脚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满心欢喜地把那人怀里的东西偷过来一看,唉,哪是什么银票,分明是本破书。扔掉也舍不得,索性就勉强给看了。看过之后觉得旁的都是瞎扯,什么神仙姐姐,什么移花接木的功夫,倒是棋局很详细,都拿小楷笔画得工工整整。所以陈青口就背了下来,想不到小余寡妇放着小红楼不去住,跑到这贼窝里来研究棋子儿。这都是什么事情么,胡闹真胡闹。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写完!!!!!!!!为啥越写越多了涅比起这置死地而后生的棋局,陈青口有更多的话儿要问小余寡妇。
贱贼外传——抢亲——9'VIP'
“余娘娘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瞧这也没锁着您,也没给您下药,您怎么就不走?”
余寡妇瞪眼:“你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奴想留想走,还要你来操心?”
得得得,这好言好语好相劝的,怎么反倒落了个罪名。对于余寡妇这样的瘟神,陈掌柜是一万个惹不起的。陈青口苦着脸摸摸鼻子,心里头盘算,嘴里一不留神吐了出来:“您屋里死了个丫环,我们还当是如何凶险。。。想不到。。。”
“想不到什么?”余寡妇朱唇微启。陈青口的七魂六魄顿时被吓退了六魂半,这女祖宗可真惹不起,想当年小余寡妇一夜间杀了佛笑楼八八六十四只金鸡,只为了村口戏台上演《铡美案》的时候陈青口没带头喊声好。那一夜,天地同泣,陈掌柜抱着那些死掉的鸡恨不得也一头撞死同它们一起去了。一只金鸡一百两,六十四只那就是六千四百两雪花白银,没了没了全没了。
到现在陈掌柜都不敢回忆当时的情景,比挖他的肉掏他的心还要疼痛千份。说白了,寡妇还真是冤枉了陈青口,瓷公鸡看啥戏都带头喊好,特别是这些手刃负心汉的戏码。陈青口知道得明明白白,在寡妇心里头什么王魁啦,陈世美啊,这些人统统都该死,所以他每逢演这些戏的时候,都喊得特别起劲,就怕这姑奶奶一拉脸给他小鞋穿。说巧还真巧了,那一天,戏台上黑脸包公大喝一声:“来人,取龙头铡!”这就要铡陈世美。同去看戏的李大娘塞给瓷公鸡一个细玉米面做的窝窝头,刚蒸出来,热乎得很。陈青口就怕人瞧见他吃这么好的好东西,一把就塞进嘴里。烫得他翻白眼,但是他舍不得吐,咽又咽不下去,就这么含在口里,把喊好的事情给耽搁了,等到处理完那口窝窝头。才发现小余寡妇恶毒的眼光居高临下直射过来,陈掌柜陪着笑脸解释了半天,最后还是没躲过半夜的杀鸡大祸。
此一时寡妇一瞪眼,陈青口吓得说话都结巴了:“娘娘,吾也是担心您的安危,所以顺道来问问,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也是,光想着破棋局了,还没顾上替我屋里那个小丫头报仇,咱们这就去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慢点慢点。。。”瓷公鸡一头冷汗,这话还没有说开呢,怎么就喊打喊杀。
寡妇这才坐下来慢悠悠把她知道的说了一遍,敢情前两日,寡妇可没在小红楼里头呆着。她跟她师傅妙玉仙姑学了一手易容的好本事,没事喜欢在家鼓捣这些零碎,前几天发现常用的一种染料快见底了,所以余寡妇上山去采用做染料的野草去了。
想不到就去了两天,家里头就闹出了人命。前天夜里回家去一看,小屋竟然被人翻了个底朝天,值钱的东西一扫而空,家具物件散得七零八落。最可恨的是,自己贴身的丫环也惨死当场。依照寡妇的火爆脾气,她能忍么,为块搓衣板她都能站在门口骂半天,这杀人越货的勾当犯在她头上,无疑是在皇母娘娘头顶上撒尿,寡妇连夜就顺着强盗走的方向追了下去。几经周折,追到这山上。进到这里头之后,她也分不清东西南北,就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慢慢搜。
寡妇轻笑着问:“你猜我瞧见了什么?”
瓷公鸡摇头,手中扇骨开合:“您瞧见了什么?”
“这一排的房子,关的都是他们抢来的小寡妇,每个人屋里头摆上一盘棋局,就说让你们破,谁破出来,谁就是压寨的夫人,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说稀奇不稀奇?”
陈青口摸摸鼻子:“于是,娘娘您就。。。”
“呸!我才不希罕做什么压寨夫人,我只是觉得这局奥妙得很,不知其中的缘由,也想破了它而已。”
她这么说,陈青口当然信,寡妇是方圆千里内最最标致的寡妇,她要想着哪个男人,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她只需要勾勾手,什么样的金山银山没有,犯不着上这土匪山上来解棋局。
陈青口这才说:“如果是这样,那么绝少爷可能也关在这里。余娘娘若是不嫌弃,就同我一起去。”
说走还不能走,寡妇进了里屋,身上头上收拾收拾。这屋子就是给女人准备的,应用的物件什么都有。寡妇归拢好头发,换了轻便的装束,腰悬宝剑,乐呵呵往外走:“成了,今个儿晚上血洗紫云山。”
血洗紫云山三个字竟被寡妇说得如此轻松,陈掌柜叫苦不迭。暗想这姑奶奶若要发威,这山上的土匪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领着余寡妇偷偷地遣出来挨间屋子去找人,果不其然,这一片关着的都是小媳妇。有哭哭啼啼的,有寻死觅活的,有些不认字的别说是破棋局,就连爹娘姓什么都不会写,坐在屋子里愣愣地发呆。找来找去找去找来,这就找到最后一间。
这屋子窗户没关上,虚掩了半扇透着光亮。陈掌柜一下子就认出了绝色小少爷的大红装扮。用扇骨指了指,示意余寡妇跟他进去。
寡妇一马当先就从窗户跳进去,陈掌柜四处看了无人,才一飘身进屋。
这才多一会儿,寡妇就拔剑了,明晃晃的宝剑晃得陈青口眼晕,忙不迭关好门窗,就怕旁人瞧见。
瓷公鸡道:“余娘娘呦,您这又演了哪一出?”
寡妇用剑指猫姑娘展茹:“这不懂事的小女娃怎么也在这里?”
陈掌柜只觉得脑瓜子疼,这两个女人生来就不对付,一个蛮横一个无理,碰在一处不是斗嘴就是斗刀子。自己怎么把这个茬给忘记了。
绝色公子见了余寡妇大喜:“余娘娘啊,终于找着您了。”刚想把他那身别扭的红衣红裤给脱了,只听外头锣声大作:“有人破了棋局了,有人破了!快!快!”
这声音还是朝这里来的,陈青口往桌子上一看,你说这绝色手欠不手欠,有吃有喝你就干坐着呗,好端端地破什么棋局呀。
陈掌柜情急之下频频招呼寡妇:“娘娘,我等快些躲避。”
两个人纵身跃上屋梁顶。
一群人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入:“是谁,是谁破了我家大哥的棋局?”
展茹嘻嘻笑:“我被你们捆着,就算想破也没有这个手啊,还能有谁,就是她呗。”她冲着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