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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林烟一夜无眠,身上的痕迹提醒自己曾在沈梦秋的身下哭泣求饶。腿间依然疼痛,他向来极少受伤,上次被抓已是意外中的意外。血脉被截尚有停止之时,这种疼痛却像是没有尽头。林烟咬牙忍耐自己深以为羞耻的痛苦,抱着被在床上翻滚。折腾到凌晨,疲倦的感觉终于把肿痛压了下去,在清晨时迷迷糊糊的睡了。
窗外的鸟在婉转鸣叫,秦佐和秦佑在外面喊:“公子,公子。”林烟本睡的不熟,听见他们的声音道:“进来吧。”两个小人儿冲进来,满脸喜色道:“公子,庄主有传书到。”林烟心中高兴,坐了起来。身上的被子直落下来,听见两个小人儿齐齐抽气。林烟已知不妙,他肌肤雪白,露出来的部位上的青紫极为显眼,想掩饰也来不及。
秦佐道:“公子,谁欺负你了,是不是刑堂的那个张慕金。告诉庄主去收拾他。”张慕金是江清扬的十位堂主之一,自负为惟情庄立下汗马功劳,素来与只处理一些生意事物却也是堂主的林烟不和。秦佑道:“不是他啦,他和庄主去了财神城还没回来。”林烟听他们两个争吵,道:“下次不可以直呼堂主的名字,尤其在外面。”
秦佐秦佑等着他读那封信,看他脸上逐渐露出欢快神色。一抢而上,服侍他换了衣服。他们两个是专门训练出来的小童,极之聪明。看林烟身上的青紫与红痕,有的分明竟是牙印,虽然疑惑,见林烟不说,也就不再问。
第二章 云胡不喜(三)
沈梦秋在白天潜进林烟的院子,林烟耳目灵敏。若是夜里开启机关,很难不被他发现。沈梦秋仗着卓异的轻功闪过岗哨,进了林烟换装那屋子。看起来只是平常的书房,墙上简单的挂着一副对联。最多的摆设是书架,里面是满满的帐册。沈梦秋虽知道林烟做什么工作,看见这满墙满室的帐册还是吓了一跳。
沈梦秋沿墙壁逐段试探,没多久,已发现密室的大致位置。那里的墙壁做了一个凹进去的格子,摆着个小小的瓶子。沈梦秋把那瓶子微微转动,已听到下面机关开启的声音。沈梦秋倒吃一惊,觉未免过于顺利。踏进一看,已知不对。密室颇大,亦十分干爽,可以看得出主人照顾的很细致,但并无隐藏的边角。东南方立着几架屏风,屏风前摆着琴桌书案。对角是大大小小的柜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收藏密信的所在。沈梦秋将柜子打开,里面是些衣服,陶人之类的物件。都被极细心的分装在袋子里。他打开几个,每件物品上都附着一张纸条。极清秀的字迹,写着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庄主所赐。有的甚至连那天的每件事都记得清楚。
柜子里大多是这些东西。还有一个小柜子里面装了一些霹雳子,面具之类的东西。林烟昨晚进来,自然是为了取这些去放火。沈梦秋大是无聊,绕过去看那些屏风,果真每架后面也都贴着细细的纸条,照旧写着某年某月某日庄主赏。林烟喜欢江清扬,沈梦秋自是知道的,却没有想到他痴心到这种地步,看样子哪怕是江清扬碰过的一根树枝,林烟也会捡起来当作宝贝。
沈梦秋一无所获,正要走时,听见机关响动。苦笑一声,躲在屏风之后。他听脚步声已知是林烟,纵然被这少年发现也是不怕,说不清什么原因,竟还有隐隐的期待。林烟进来关好入口,也没找什么东西。只是坐在书案前,良久,传来压抑的哭泣声。沈梦秋初时没有想到,瞬既已经明白。他自己便是少年称胜,过往岁月里不知有多少不能让外人见的脆弱和悲伤。
林烟哭了有半个时辰,才渐渐收了声息,伏在桌上。沈梦秋听他呼吸均匀,竟像是睡着了。轻掠出来,林烟竟真的睡了。沈梦秋看他脸上发红,是发烧的症状,伸指点了他的睡穴。摸了摸他的额头,竟然真的病了。
一般武功到林烟这个级数,虽然不能说不畏寒暑,却也不会轻易生病。沈梦秋略想一想,已知道一个最可能的原因。自身上拿出随身伤药,把林烟的衣服解了开来。果真这美丽少年身上所有的伤痕都没有处理过。缓缓把药膏涂在林烟身上,轻轻按揉,待皮肤完全吸收至看不出涂过药的痕迹,又褪了林烟的裤子。感觉林烟极轻微的动了一动,沈梦秋惊了一下,确信他不会醒过来。才分开他的双腿,轻轻揉弄这美少年的身体,使林烟不自觉的放松迎合。
沈梦秋把药膏探入林烟体内的时候,已经极尽小心,林烟依旧在梦中簇紧了眉。感觉手中人的颤抖,沈梦秋抚摩他紧窒内的细碎伤口,用清凉的药膏去安慰这因与自己欢好而受伤的少年。一切收拾好之后,把衣服重新穿回林烟身上。摸到他怀里的信,拿出来看了看。又给林烟放了回去。睡穴两个时辰后会自行解开,沈梦秋觉时间差不多,悄悄离开了。
那封信正是江清扬给林烟的,要他去财神城。林烟日日思念他,得了这封信,先是开心,继而想起这些天的事,一个躲到密室里去大哭一场。缓了一日,精神已好了许多。准备好行装之后,林烟对郭义道:“堂里的事郭叔事事可拿主意。我带了一些帐册走,路上算好,会让分堂的人送回来。若有什么难决之事,再传信既可。”郭义道:“听说财神城景色不错,小哥儿这两天不痛快,去散散心也好。庄主既在那留了这么久,肯定是块宝地。”林烟点了点头。流水似的把堂里的事物吩咐下去。郭义听得暗暗叹息,只盼离开一段的林烟能过两天轻省日子。
林烟带的人并不多,他本身便是高手,除非遇到沈梦秋那个级别的人物,自保绝非问题。若是真遇到了,就算带也没有用。何况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人并不多。上次抓他的人,也销声匿迹很久了。他心里存着疑惑,早想去财神城一探究竟。
秦佐秦佑闹着要跟他一起走,结果这一路实在慢得很。林烟很疼他们两个,路上由着他们闹,到了晚上也只离了雍京不到百里,在一个小城镇找了客栈投宿。林烟带的随从都已歇了,秦佐和秦佑侍侯他算帐,林烟看他们困得直迷糊,道:“你们也先去睡吧。”两个小人儿欢天喜地的准备休息,忽听得敲门声。齐齐问道:“什么事。”门外一个低沉动听的声音道:“送茶水。”秦佐道:“不用了,我们公子不喝你们这的茶。”说完得意的看林烟一眼,等他赞美,却发现自己主人的脸色已是惨白。
门被推开,站着一个极英俊的人。林烟道:“你们先出去。”两个小童煞有介事的想了想,又看了看门外这人,浑身上下实在没有一点坏的样子,才出去了。沈梦秋随手关了门,道:“你着两个小童长的真漂亮。”
林烟站在书案后面戒备的看着他。沈梦秋道:“一夜夫妻百日恩,怎么你每次看见我都摆这么难看的脸色。”毫不意外的看见林烟惨白的脸又刷地红了。过去拉着他的手道:“你怎么不说话。”
林烟挣之不动,颤声道:“你虽救过我的命,要是再迫我……再迫我……”沈梦秋柔声道:“迫你什么,上床下榻么。你身上伤还没好,我不会的。”林烟道:“那阁主请自便吧,我还有事。”沈梦秋看那摆了一书案的帐册和珠子因常常使用而闪着一层光的算盘。叹道:“我要是有你这么美丽的下属,可不舍得让你做这么多事情。”林烟鄙夷道:“这个自然,你这样的人……”
沈梦秋道:“惟情庄固然威风,也未见得便胜过相思阁,你喜欢江清扬,就一边倒的下评断么。凡事都该有度,你这么拼命,除了少活几年,还有什么用途。”林烟道:“我的事不用你管。”沈梦秋看着他笑了笑,道:“孩子脾气。”微一伸手,已扣住林烟的脉门,把他抱到自己怀里。林烟急道:“你刚才说过什么。”沈梦秋道:“我还没老,不用你提醒。”低头吻上林烟,等他放开时,林烟脸已闷得通红。沈梦秋点了他的穴道,把他放在床上。看着他惊恐又强作镇定的眼神,道:“不用怕,我怎会骗你。”
手上却把林烟的衣服一件件解了下来。林烟闭上眼睛,眼泪沿着长长的睫毛流了出来。沈梦秋叹了口气,快速的把他身上的青紫都涂了药膏。伤痕比上次已淡了许多,不再那么触目惊心。抱着林烟把他翻了个身,让他伏卧在床上,看不见自己。才褪了他的裤子,轻轻撩拨他的私密,缓缓揉弄试探了一阵,感觉不再那样紧窒,把药膏也慢慢涂了进去。手上滚烫的触感令人留恋,沈梦秋多留了一会,已感觉到林烟身体在回应,连接处一阵阵的细微的几乎察觉不到的收缩。沈梦秋觉一股热力在体内升起,一来不愿违诺,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