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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我一定是暍;醉了才做出这种蠢事来……」她蹙起眉心,看着洁白的床单上鲜明的血渍,又羞又恼。
她急忙换上干净的衣物,用力的拉起床单和昨晚的脏衣服一并塞进洗衣篮中,蹑手蹑脚的步出他的卧房,偷偷摸摸穿过阳台回到自己的公寓里……
「菊幽,妳;在发什么呆?」梅笙盯着她发愣的神情,唤了她几次。
「什么?」她回过神,思绪从那一夜回到办公室里。
为了逃避自己因酒精而犯下的失误,好几天她都躲在侮笙的公寓里,不敢和他联络。
对于两人暧昧不明的关系,她感到空前的茫然与无措,明明是想保持朋友关系,身体却背叛理智出了轨。
「我问妳;在发什么呆?叫了妳;十几声都没反应,发生什么事了?」梅笙倒了两杯咖啡,坐在一旁。
她心虚地咬着下唇。「为了总编交给我的问题而烦恼。」
「我听兰熏提起过,就是采访那个什么……华裔珠宝设计什 么来着?」梅笙搔着头皮,努力想把几个零散的英文单字拼起来。「要不然这样,我大师兄在好莱坞当武术指导,改天我替妳;问问看他晓不晓得?」
「武术指导跟设计师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行业,怎么可能会晓得。」她轻笑道,不知道该笑梅笙天真还是蠢?
「搞不好我师兄去参加什么首映会的时候会认识一些大明星,而那些明星的珠宝就是由Lucien Van 提供。」梅笙改坐到她的身边,讨好的拉着她的玉臂。「菊幽,妳;就好人做到底,替我向总编申请一张特派证和机票……」
「然后让妳;假采访之名,行亲近师兄之实。」她没好气的接腔,梅笙还真异想天开,单纯得令她想笑。
「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别说出来。」
「想得美。」她硬生生打碎了梅笙天真浪漫的寻爱旅程。
「真没人情味,也不想想妳;邻居在装潢时只有我收留妳;。不对,那个姓樊的不是几个月前才整修过一次,怎么又在装潢?」
「听说他花房漏水,在抓漏、挖水管。」她随便编派一个理由搪塞。
「哇!妳;脖子附近怎么有这么多瘀青,发生什么事了?」梅笙大刺剌的拉下她的衣领,看到她微敞的胸前,白皙的皮肤上多了淡紫色的瘀痕。
「没什么。」她拉紧衣领不让春光外泄。
「骗人,妳;的脖子和胸前都有这种瘀痕,怎么弄的?」
「被蚊子叮的。」
「蚊子?」梅笙一脸疑惑。
「从隔壁的花房飞来的大蚊子把我叮成这样的,所以我才躲到妳;家。」她灵机一动,替自己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
「这只蚊子的力量非同小可,妳;有没有请清洁人员做居家消毒?」
「当然有,因为消毒药水太臭了,等味道淡一点我就搬回去。」
正当她在庆幸梅笙的神经比树干还粗,能轻易瞒骗过去时,抽屉里的手机却响起,她看到来电显示是阿齐,马上关机。
「为什么不接电话?」
「无聊男子打来的骚扰电话,为什么要接?」她不答反问。
「哪个男人这么不识相,居然敢骚扰妳;,难道他没领教过妳;的『嘴上功夫』?」
「霍梅笙,妳;是皮在痒吗?」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狠狠地瞪着梅笙。
「就算皮痒也没胆子叫妳;搔痒。」她又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清脆的敲门声中止两人的话题,丁兰熏提着一袋衣物走进来。
「妳;的换洗衣物在这里。」兰熏将手提袋放置在柜子旁,不忘转述阿齐的话。
「还有,妳;的邻居要我转告妳;一声,他说所有的工程已经整修完毕,并且要出国一
段时间,叫妳;可以安心回家。」
「我知道了。」
「兰熏,妳;去菊幽家有没有闻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我跟妳;说……」梅笙热络的拉着兰熏的臂膀。「菊幽的身上被一只很奇怪的蚊子叮得全身都是瘀痕……」
「霍梅笙,妳;摸鱼会不会摸太久了?」何菊幽连忙出声制止。
「关于这只蚊子的品种,答案在健康教育第十四章,走。」兰熏勾着她的手臂,拉着梅笙走出办公室。「我带妳;去深入探讨。」
「蚊子不是属于生物的部分吗?」梅笙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兰熏摇头叹息。「唉!妳;再这么蠢下去,就算菊幽给妳;一张飞机票和特派证,让妳;和师兄独处,妳;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第七章
秋末的第一道冷锋来袭,夹带大量的水气,将街道上的行人淋成落汤鸡。菊幽收起泡水的雨伞,旋开门锁,踏入久违的家门。
曾经,在脑海里沙盘推演几次,最后还是选择消极的逃避。面对他,她懦弱得像一个临阵脱逃的逃兵。
她渐渐遗忘被宠溺的感觉,也不愿想起初恋时短暂且甜蜜的回忆,深怕又在爱情的漩涡里迷失。
她偷偷打开落地窗,看见他的屋里透出晕黄的灯光,于是蹑手蹑脚的关上窗,连灯也不敢开。「我知道妳;在家,不用躲了。」她前脚刚掩上门,他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
「你不是跟兰熏说要出国,怎么还没走?」她佯装若无其事,将外套挂在衣架上。
「我想没有这个借口,妳;是不会回家的。」她刻意的闪躲,让他备感难堪。
「为什么要用这种理由骗我?」她恼羞成怒。
「我没骗妳;,我从头到尾都没说出国的是谁。」他推开落地窗,走进她客厅里。
「你这个大骗子!」
「总比妳;这个胆小鬼好,连正视内心的感觉都不敢,妳;在逃避什么?在怕什么?」他慢慢地逼近她,阴沈凝重的神情让人喘不过气。
「我没在害怕、也没有逃避,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整理情绪。」
「但是,妳;不可以突然与我断了联系,就像从地球上蒸发消失一样。」他激动地箝制住她的肩膀。「妳;知不知道当我回家看不到妳;的时候,我有多焦急?我像只无头苍蝇慌乱的四处找妳;,只差没去报警……」
「对不起。」她脸上尽是歉意。
「妳;拒听我的电话,让我像失心疯一样地到妳;办公室站岗,一个人躲在对街的咖啡厅里看着妳;上班、下班,为的只是确定妳;安然无恙,妳;这样的做法好残忍。」
他痛苦地陈述过去几天行尸走肉的生活状况,而这番话却深深触动了她心中那根柔情的弦,她怜惜地抚着他瘦削的脸庞。
「我只是不晓得该怎么面对你,我需要一段时间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多久?」他固执地追问。
「我不知道。」
「给我一个时间,我愿意等。」他知道与这么骄傲的女人谈感情,需要多一点的包容与耐心。
「不要给我压力好吗?」
「给我一个期限。」他不能接受漫无止尽的等待。
「我现在心情很乱,连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给你答复?」她烦躁地叹息。
「这就是妳;所需要的。」他俯下身亲吻她柔嫩的唇办,也吻上她茫然不定的心,连日来的焦躁、不安和思念,全都化成细细绵绵的吻,深深浅浅的撩拨着她。
他端凝她的娇颜,目光犀利得恍若看穿她的心。「妳;只要顺应自己的感觉去谈场恋爱,不需要逃、不需要害怕、更不需要借口。」
「你说得倒很容易,问题是我根本不想谈恋爱,你不要自作聪明好吗?」她往后退开,直到背脊碰到冰凉的墙面。
「妳;是真的不想谈感情,还是不想跟我谈感情?」她倔强的脾气,真的会磨光他的耐心。
「我们维持原状,当朋友不是很好吗?」她挫败的垮下肩,一夜的放纵,留下的却是复杂纠结的难题。
「妳;应该知道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可能抹灭,我们回不了过去,也无法再维持单纯的朋友关系。」
「为什么不行,就因为那一夜?」
「没错。」他答得斩钉哉铁。
她不自在的别过头。「可不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
「不可能。」
他爱她,爱得十分压抑;他想要她,想得心痛,好不容易两人更进一步了,她却避不见面,看到他就躲得远远的!
「你可不可以别这么固执,就当成是酒后乱性嘛!」一连串尖锐强硬的逼问,让她失去分寸,慌得跳脚。
「对妳;来说也许是酒后乱性,但对我而言不是。」她逃离的态度彻底伤害了他。以往他可以配合她的规则玩游戏,但这次他不准她再躲进自己的龟壳里。
她紧紧咬住下唇,无法开口,心里多了一股沉重的压力。
「那一夜,我吻的女人是何菊幽,抱的女人是何菊幽,心里爱的女人也叫何菊幽。也许在妳;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