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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奉天义随即点头,转身退出弥漫着深沉气息的偌大空间。
看着木门缓缓阖上,龙漠斯面无表情的拿起奉天义原置于桌上的征信资料,走至一旁的碎纸机边。
勾扬起唇边的冷意,张扬起眼底的狠意,龙漠斯十指一松,任由手中纸张及一张张的男女彩色合照,飘坠于碎纸机那正以极速滚动的轮轴之上。
看着已被锋利刀片切割成细细长条的碎纸,他无情的薄唇扬起了一丝残意。
他,龙漠斯——
宁可负尽天下人,宁可错毁千百人,也绝不放过一个让他碍眼的女人。
*****
六点一到,立于建国北路上宏伟醒目、气派非凡的御凡尔大楼,陆陆续续地涌出一波波人潮。
在一张张疲累的脸上,有着似乎已耗尽一天精力的明显表达,每个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赶快回家。
错过六点的电梯拥挤时段,凤君儿直到六点十五分才放下笔,慢慢的将桌上的设计图放回架上,抱着同事送她的生日礼物——玩具狗,并拿出专用磁卡刷卡后,离开个人工作室,搭上无人电梯,一派悠闲的走出大楼。
她轻踩着步伐往路边公车站牌走去。这时,一辆墨蓝色欧宝轿车突然停在公车专用道上。
「君儿,我送你回去。」在同栋大楼的加美广告公司业务经理李世朱跨下车,故作潇洒的倚着车门说道。
「下用了」凤君儿看他一眼后,旋即将视线调向远处。虽下同公司,但是她认得眼前这位花名在外的李世朱。
「君儿——」李世朱不死心的看着她。
凤君儿眼底掠过一丝的不耐。
「你还是赶快走,不然——」指着远远行来的公车,凤君儿要自己维持最基本的礼貌而微微一笑。
她知道除了李世朱之外,还有很多人也都对自己有意思,但问题是——她完全无意。况且,他的猎艳事迹早足以著书发行。对于这种人,她向来是敬而远之。
「叭!叭——」一辆疾驶行来的公车,正朝着占住公车专用车位的李世朱大鸣喇叭。
「好吧,那我明天请你吃饭。」李世朱回头一看,随即自顾自地提出邀约,继而不甘地朝她挥了手,坐上车、打档,驾车离去。
看着李世朱驾驶远去的车影,凤君儿露出微冷的笑意。
她知道自己无论走到哪,总会聚集众多的目光,而其中又以爱慕及嫉妒的眼光居多。
只是,这一切都不是她所自愿的。飘眼看向远方,她叹了一口气。
仰起头,凤君儿看向上方的一片灰蒙。不知为什么,台北的天空这一阵子都是灰蒙蒙的,而且,她的心好像也闷闷的。
凤君儿轻抿双唇,伸手拂过乱扬的长发,而任围于颈项上的白色丝巾随风轻扬。
一个不留神,她原来揽抱在胸前的玩具狗,已脱离了她的手而滚落到一辆辆车子飞驰不断的车道上。
「咻!咻!咻——」凤君儿顿时呆楞住,望着已遭众多车子无情辗过的玩具。她不经意地微皱起党眉。
为什么她总觉得今天有些不顺利?
早上,她莫名其妙的把电脑里的一份档案删除,中午外出时,也差点滚下阶梯,就连现在……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发现自己居然在烦心尚未发生的事,凤君儿甩头笑了笑。
现在,她已有许多的事情需要烦心,根本就没时间再去想那些未知之事,来增加自己的麻烦。
看着掉落于车道上的玩具狗,凤君儿抿了唇。虽然她并不是那么喜欢玩具狗,。但,那毕竟是公司同事买来送她的生日礼物,她应该要把它给捡回来的。
一见车流中恰有空档,凤君儿直觉就想伸手将玩具狗给拾回。就在她跨上车道,手指刚碰上毛茸茸的玩具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声的惊呼。
「啊!」
「吱!」一声尖锐的紧急煞车几乎响彻云霄。
凤君儿抓起玩具倏地直起身子,转向车流来向。她吞了吞口水,低头目测着克莱斯勒房车的尖形车头与她之间的距离。
十公分。凤君儿闭起了眼,作了一次深呼吸。她差点就被这世界给除名了。
突然的紧急剎车,教龙漠斯微拧双眉。移开原专注于手上并购专案资料的视线,他抬起头透过前方车窗,冷视着那显然是祸端的长发女子。
冷哼一声,龙漠斯便将视线再重新调回手中的资料。
「我去处理。」坐于龙漠斯身边的奉天义,随即推开车门直步走向尚楞于原地的女子。
奉天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没事吧?」见她尚未回神,奉天义只得开口问道:
「没事。」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凤君儿又似受到惊吓般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那——」奉天义等着对方的开口索偿。久等不到她的要求,他暗示说道:「你不说些什么吗?」
「啊?」回过神,凤君儿呆楞地看向站在眼前的陌生男人。
说什么?她要说些什么?一见对方眼中的惊讶眼神,她想到了一句话。
「对不起,我不该站在这里。」话一说完,凤君儿立即转身走回候车亭中。
等不到奉天义上车,龙漠斯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不耐地开门跨步下车。
「天义,上车。」
那沁冷入心的冷严命令,让凤君儿微楞一下,继而缓缓地转向声音来源处。
四目相对,两人反应回异。
见他如遭冰雪覆上的森寒冷峻容颜,凤君儿不自觉的倒退数步——
因为,炎炎夏日之中,她竟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一股椎心的冷漠气息。
那沁心的冷漠,教凤君儿心莫名的一揪。怎会这样?她怎会觉得有一道闷气紧紧地覆住了她的心?
而惊见从未见过的美丽,随着她的退离,龙漠斯略感有趣的迈步向前,再逼近她一步。
俯视仰脸而起的细致五官,他挑高眉梢认同她绝色的美丽。
而在抓取到她眼中倏闪而过的惊惧时,霎时,他那原显有趣的黑眸突地闪出一道温柔光芒。
她,真是美得令人惊讶,美得令他感到——熟悉。
不可否认,她有着他从未见过的美丽风情。他已可想象她深邃黑眸轻阖的瞬间就足以引人遐思,带笑掠过就可慑人心魂;而柔润红唇微扬则带有醉人的美丽,若讶然微张即可动摇他无情的心。
尤以那双黑瞳于惊骇之中所保有的单纯,更是令他心中翻腾起一阵从未有过的剧烈悸动,进而紧抓住他向来狂傲的冷色眸光。
对他而言,她该是陌生的。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紧紧地揪住了龙漠斯的心,教他感到心动。
心动?对一名陌生的女子,他竟会感到心动!?龙漠斯紧拧着双眉。是她那双黑眸的关系吗?
*****
看见他深沉的眼,凤君儿也拧了眉。
回头一见二六二公车已进站,她再望了他一眼,随即毫无恋栈地转身搭上公车,扬长而去。
看着车窗外急速倒退而去的景物,凤君儿让自己的脑子也处于空白状态。她知道自己没有作梦的权利。
没有权利的。凤君儿轻叹一声,敛下了眼中微弱的星火光芒。
发现龙漠斯意外地对着已远去的公车发楞,奉天义微微诧异。这样的情形是他从未见过的。
这时,一个突兀而宏亮的吟唱声音,传进了两人的耳里。在这时代,谁还会当街吟唱?
天意难违,天意难违,劝龙见凤要直追;
惜凤恶龙,惜凤恶龙,君身罪恶掩情浓;
龙困此世,龙困此世,龙若有情必出世;
凤女已现,凤女已现,漠视命运向天谏;
情缘五世,情缘五世,斯龙随凤将永世。
龙漠斯转头看去,就见一名手捧玉兰花盘的白发妇人,在红灯亮起时,步履轻快的向停于面前的车辆兜售盘中的玉兰花。
眯起眼,龙漠斯忽觉她的笑容十分熟悉且慈蔼。
发觉有人在盯视自己,那满脸笑容的白发妇人高举手中的玉兰花,朝他笑了一笑,而嘴里仍持续吟唱着那一句句无人了解的词句。直到绿灯亮起,她才转身走上行人道,投入往来的行人之中,随着人潮渐行远去。
那词中的意思听来虽不甚明确,但奉天义仍听出了个大概。看向龙漠斯陷入沉思之境,奉天义知道他也意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