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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会认为她是个工于心计的女人,故意要拉拢鹰家的长辈,想尽办法弄假成真,好顺利地飞上枝头当凤凰,成为好命的豪门少奶奶。他会认为她想挟长辈的势力来逼婚,逼他乖乖就范。
珀懿黯然地垂下眼睫,倘若荻翔真的如此指控她,她真是哑口无言。
还能说什么?毕竟,她没有否认过巴黎那一段“身价宣言”,虽然那些话只是梅蒂玩笑的,但她也没有向鹰荻翔澄清过自己不是那样的女人。
她不想解释,仅是悲哀地告诉自己,就让他继续误会下去吧!就让他以为她真的是一个见钱眼开的拜金女好了。
她永远不会忘记鹰荻翔在医院对她提出交易要求的那一幕。那时,他的表情是那么的冷冽,犀利的眼神说明了他有多少轻视她。承受着他的鄙夷,珀懿觉得好悲哀。任何辩解都是多余的,既然他早已认定她很拜金,他已经定下了她的罪,那么,她又何必多费唇舌呢?
就让两人间一直存在着误会吧,她不想做任何的辩解、0。其上,她越来越怕跟鹰获翔独处了。只要待在他身边,就算没有交谈,她还是可以清楚地感受到由他身上辐射而出的巨大魅力,那浓厚的男性气息令她心跳加快。
她已经无法管住自己的心了,尽管知道那是不能爱的男人,可一颗心还是无可救药地深陷、沉沦。
她迷恋他顶天立地的气势,迷恋他处理公事的迅速果决,迷恋他的王者之风,更迷恋他冷峻中不经意流泄而出的温柔,就像在飞机上,他帮她准备了镇定剂。还有刚到鹰家时,他总是在众人面前巧妙地为她化解尴尬。
可是,她也清楚地知道,他不是她爱得起的男人。两人的身世背景太过悬殊了,最重要的是——他看小起她。在他眼底,她只是一个想攀龙附风的拜金女。
所以,她到底该拿这只银镯怎么办呢?
“唉……”又沉重地叹了口气。
今天发生的事实在是太突然了,她不敢拒绝鹰母的好意,但她也可以预知,鹰荻翎知道后,一定会勃然大怒的。
心头乱纷纷的,珀懿茫然地在房内走来走去,突然,一个念头在她脑中窜起——干脆到他房里等他回来好了!
她住的客房就在鹰荻翔房问的隔壁,回西雅图这儿天,鹰荻翔常常回总公司视察,顺便主持一些重大会议和决策案,往往忙到接近午夜才会回家。
她干脆到他的房里去等他回来,当面把银镯交给他,请他想办法退回给鹰犬人好了。
主意既定,珀懿立刻山衣橱里挑出一件款式最保守的睡袍换上,悄悄进入隔壁的房问。
一走人室内,就有一股纯男性的气息袭来。偌大的房问以深蓝色为主测,摆设很简单,呈现出一种低调的设计感。
珀懿看到有一件黑色睡袍掉落在床铺旁的地毯上,忍不住趋前,捡起它欲放回床_卜。
一拿起睡袍,逸人鼻端的男性气味更加浓烈。珀懿怔了好几秒,天人交战后,还是忍不住将脸蛋深深埋人其中。
这是属于荻翔的味道。粗犷带着阳光的干爽气息,还残存一点烟草的气味,令她无法抗拒、无法自拔。
好悲哀,她不敢让他知道她的心意,更不敢向他表白,只能以这么懦弱的方式偷偷爱着他,偷偷汲取他的气味,假装自己正被他拥人怀中,假装自己……很幸福。
她好傻啊!
来西雅图的这些日子,鹰获翔对她的态度就像西岸三月的天气般——忽晴忽雨,反覆无常。有时,他很体贴、很温柔。会带她玩遍西雅图,在高空的旋转餐厅和她共进浪漫的烛光晚餐,炽热的眼神令她仿佛置身天堂般。但,随即而来的冷冽却总是将她瞬问打入地狱。
她不懂他的心思,不懂他为何在上一秒还与她谈笑风生,下一秒就突然就面罩寒霜?她真的不懂,也不敢去细究。
好累……
紧紧埋人黑色睡袍的脸颊一片湿,品莹的泪水不断滑落。她觉得心好痛、好累。爱上一个人,为什么会这么累,这么绝望?这份感情就像被大雨诅咒过似的,仿佛永远看不到阳光。
泪水越掉越多,纤细的身躯无力地倒向床畔。一幕幕地回想起跟他相遇后的种种画面,飞机上、医院的 草坪、中正机场……两 人间有争吵、有出糗、更有激情拥吻……
想着想着,眼泪更加一发不可收拾,哭累的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第8章
把跑车开入自家花园,鹰荻翔下车让门房帮他把车停入车库,迳自进入主屋。
在夜色的衬托下,他的身影更加高大颀长。今晚他参加了一场商业晚宴,喝了许多淡酒,不过那点洒精醉不倒他,只是微醺罢了。
搭着室内电梯到三楼,当鹰荻翔踏人房中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应该待在隔壁房问的小女人,此时却躺在他的床上,手里还紧紧抓住他的睡饱。
看到她躺在自己的大床上,丝质睡袍勾勒出曼妙的曲线,他的心头突然一热,滚烫的情潮涌上胸口,令他不自觉地放轻脚步。悄悄把公事包放在躺椅上,脱下外套后,他先按熄刺眼的大灯,只留下朦胧的小灯,然后缓缓走向她。
她似乎睡得很熟,还发出细小而均匀的呼吸声,他俯身,仔细一瞧,突地发现她的脸上有着斑斑泪痕。
她哭过?
剑眉深深锁起,怒火也往上飙。她为何哭?有人欺负她吗?是谁?是不是那些常常来家里串门子的三姑六婆?还是闲到发慌的亲戚们说了什么冷言冷语?
荻翔决定明天一定要弄清原因,他不喜欢她的眼泪,更不喜欢有人弄哭这个小女人。
坐在床畔看着她,幽深的眼神极为复杂。
他知道自己对待她的态度十分差劲,时而热情、时而冷酷,变化之迅速,恐怕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被他给弄疯。
他晓得自己很恶劣,但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他甚至严重怀疑当初带她回西雅图老家的决定,是不是个错误?
一开始,他的想法很单纯,因为他厌恶再被长辈逼婚,所以打算找个女人回家合演一出戏,过几个月后,两人以个性不合的理由分手,到时他再装出一剐沮丧不振的模样,那些长辈们或许就会同情他,给他一段“疗伤期”,他也就落得耳根清净了。
他以为蓝珀懿是个爱钱如命的女人,所以跟她进行交易最单纯了,银货两讫,事后可以潇洒地挥手saybye—bye,双方都不会仃任何负担。
但,他发现自己错了,彻彻底底的错了。
面对蓝珀懿时。他并没有原先所以为的洒脱与无情。
两人独处时,空气中总会弥漫一股紧张而微妙的气氛。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看到她的脸、越来越眷恋她的笑容。他喜欢她笑起来时,脸上出现的小梨窝;他更喜欢当自己搂住她时,飞上她粉颊的红云,那使她看起来十分的诱人。
为何会这样?他不懂。他真的不懂自己为何会这么在意她?为何会在意一个爱慕虚荣的拜金女?
可是,越是了解珀懿,他越是发现在她身上根本找不出任何拜金的气息。来到西雅图后,他给了她一张没有额度的副卡,要她上街采买自己喜欢的服饰,但那张卡她却一次都没有刷过。
上个星期,他们两人上街吃晚餐,用完餐后在街上漫步时,他看到蒂芬妮珠宝的橱窗里有一款风格典雅细致的项链和耳环,非常适合珀懿,因此他兴致勃勃地想拉她进去挑选,不料珀懿却坚持不肯踏入蒂芬妮一步,还一再地强调她不适合戴饰品,也不需要。
为何会这样?谜刚在荻翔的心中越滚越大。如果她真是一个崇尚奢华的拜金女,应该会利用任何机会,在他的身边大捞特捞才是,毕竟,没有几个女人真能抵挡得了华服和珠宝的诱惑。
但珀懿没有,由她清澈而坚定的眼神可以看出,她真的对那些珠宝毫无兴趣,不是在玩手段。以退为进地想博得他的好感。
他发现自己真的不了解这个女人。她真是一个爱钱的拜金女吗?许多疑问充斥在他心底,让他乱了方寸。
一团混乱中,他只清楚地知道一点——他非常在意她。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如此轻易地牵动他的情绪,单单是颦一笑就可以左右他的心情,一个谜样的眼神就可以完全占据他的心思,让他像个傻瓜般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