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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受了蛊惑一般,他缓缓地伸出手,覆上了那两只饱满的浑圆,粗糙的掌心摩挲着细嫩的肌肤,那绝妙的触感令他的黑瞳燃起了两簇火焰。
“你……放手!快放手!”她迭声惊嚷,羞辱的泪水终于忍不住自眼角淌落。
阮慕光果然撤开了双手,却在她正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将唇舌凑了上去,或轻或重地轻啃舔吮,像是在品尝世间最甜美的果实。
江颖初惊喘了一声,不敢相信他竟这么做!他的舌尖带着惊人的高温,几乎要烫伤了她柔嫩的肌肤,随着他的恣意妄为。她体内仿佛也掀起了惊涛骇浪,阵阵强烈而陌生的热流在她的血管里奔窜、在她的四肢百骸里冲撞,她几乎要承受不住地晕死过去!
随着他煎来愈火热放肆的逗弄,她必须紧,咬着下唇,才能勉强忍住不发出令自己难堪的声音。她拼命地在心中告诉自己——他是在羞辱她、惩罚她,她绝不能有任何门回应!
然而,生嫩的她哪堪他这般狂猛的撩拨?阵阵激狂的情潮已非她所能遏止得了,串串破碎而微颤的娇吟,终于自她嫣红的唇瓣间逸出。
她的娇吟声仿佛一桶当头浇下的冰水,令阮慕光骤然自欲火中清醒,一惊觉自己刚才竟沉溺于情欲美色之中,原先的欲火全数转化为满腔的怒火。
“该死!”他愠恼地低咒,才刚说不会被她的美色迷了心窍,现下却又自掌嘴巴似的沉溺其中,他不禁回想起当初在西湖湖畔的那座桥上与她初遇,乍见她狼狈却仍绝美的容颜时!他也是情不自禁地为她的美丽而屏息。
可恶!她到底是给他下了什么蛊?刚才她洒出的九龙化功散里,该不会还掺入了动情的毒粉吧?
阮慕光恼怒地自她柔软幽香的身躯猛然抬起头来,一瞥见她红晕满布的俏脸和上身赤裸的诱人模样,体内方歇的欲火又在瞬间燃了起来。
他低咒着想把她的衣服拉好,却发现那件黑色的夜行衣早已被他粗暴地撕裂,他只好愤然褪下了自己的外袍,将她的身躯和那些破碎的衣料一块儿包裹了起来,
“来人呀!”
一听见他的叫唤,包围在楼阁外的守卫们立刻奔丁进来。
“少爷有何吩咐?”守卫们恭敬地询问,目光却都忍不住飘向躺在地上的江颖初,诧异于胆敢潜入蟠龙山庄的黑衣人竟会是一名美丽的女子。
“把这名刺客关进地牢里,多派几个人严加看守,除了我之外,不许任何人进去探视她。”
“是!”其中两名守卫走上前去,打算将江颖初拉起来。
看见守卫的手即将碰触到她,阮慕光突然出声斥止。
“等一等!”
“少爷还有何吩咐?”
“我——”阮慕光一愣,无法解释此刻莫名的心绪,他竟不愿见到守卫触碰她的身子!这是为什么?
难道他的脑子也被九龙化功散给搅得反常了?
不过他随即释然了,将这反常的反应归咎于怕诡计多端的她,会在被押往地牢的途中骗过守卫而逃走。
对,一定是这样的!这魔头之女的心机不容小觑一,当初她将计就计地混进蟠龙山庄,将他耍得团团转,难保等会儿她不会设法逃走,他必须要小心提防才行。
他伸手将江颖初抱了起来,说道:“我亲自将她带去地牢。”
蟠龙山庄的地牢潮湿且阴冷,江颖初已经被关在里面达三天之久,她每天就是坐在地牢的一角。蜷缩着身子以取暖。不过这三天她除了吃不好、睡不好、必须忍受着冰冷湿气之外,倒也没有受到其他的残害。
对于自己此刻的处境,江颖初的心里其实无怨也无恨,也许是她早有觉悟自己迟早会面临这么一天吧!毕竟,当初是她爹硬抢走阮家的半本秘笈,才会种下丁仇恨的因。既有因就有果,如今她身为阶下囚,正是代她爹受过,她又有什么资格对阮家父子心怀怨恨呢?
再说,若她爹的腿跛了是自作自受,那么阮仲寰的手废了就是无辜受累,她毫不怀疑阮家父子对她和她爹有多么深恶痛绝,所以她心底颇诧异于阮慕光竟没有动手杀了她,毕竟当他发现她就是夜探蟠龙山庄的黑衣人时,那一脸狂怒的神色像足恨不得将她碎尸
万段一般!
然而,他虽然没有动手杀她,却对她……
“想起那天晚上他对她所做的事,江颖初就心悸得
快晕死过去,她极不愿去回忆那晚所承受的羞辱与不
堪,然而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却偏偏一再地浮现脑海,
她拼了命的想忘掉,却不但是徒劳无功,反而还令那
一幕幕难堪的回忆更加清晰,毕竟他对她所做的事,
对不识情欲滋味的她来说实在是太过震撼了!
他的唇、他的舌、他肆无忌惮的大掌,在她体内
掀起的波涛太过骇人,狂烈得足以毁灭她的理智神魂,
好在他不知为何突然半途打住,否则她的纯洁之身真
要在惶然无助下被他夺了去。
只是……她的身子被他看了、摸了、吻了,实在
也与失了清白尤异……
恨他吗?她不知道,或许是太明白他对她深恶痛
绝的原因,再加上她爹的作为令她自觉对阮家有愧,
所以她无法打从心底恨他那晚的羞辱侵犯。
对于自己的受辱,除了惊慌羞惧之外,她只能感
到沉痛的心伤与黯然,毕竟若不是她爹当初鬼迷心窍
地夺走那半本秘笈,因而造成两家的仇恨纠葛,她也
不必为了要帮爹窃取另外半本秘笈而冒险混入蟠龙山
庄,也不会被阮慕光那般的羞辱了。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思绪忽然飘回数天之前的西湖湖畔。那时她为了将计就计地潜入蟠龙山庄,故意让那些大汉一路追杀上那座桥,故意让假装恰巧经过的阮慕光救了她。
那天,是她第一次见到阮慕光,当时猛一回首,乍见他昂然伫立于纷纷细雨中的英挺身影,她曾有短暂的怔忡与心颤。即使明知他只是在做戏、明知他只是为了将她诱至蟠龙山庄当人质,但是不知为何,他为她打退那群大汉的情景仍旧强烈地撼动了她,至今,那一幕仍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版上。
如果,他不是阮慕光;如果,她不是江颖初;如果,他们的相遇不是出于各怀鬼胎的精心安排,那么他们之间是否……
“不!”一惊觉自己差点脱轨的思绪,江颖初像犯了什么滔天大错似的惊骇万分,心中霎时充满了罪恶感。
太不应该了!她怎么可以胡思乱想呢?她怎么可以“以为”自己会对阮慕光动心?他和阮仲寰都是她爹的仇敌呀!即使是她爹对不起阮家人在先,但身为爹的独生女儿,她是绝对不能背叛爹的!
爹已经跛了腿,又失去了娘,她怎能再背弃爹?今日她可以为了窃取秘笈失手而丧命,但是她绝对不能背叛爹?
在这个世上,她是爹仅剩的亲人了,虽然爹他……
“少爷!”
牢房守卫的声音突然响起,令江颖初的思绪乍然中断。
少爷?是阮慕光?他来了?江颖初的心一颤,才刚转头,便看见他走丁进来,身后还跟着两名守卫。
“开门。”阮慕光示意守卫将牢门打开。
“是。”守卫立刻取出钥匙开门。
江颖初见状立刻站了起来,防备地盯着走进牢中的阮慕光,然而她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被阮慕光快如闪电地点住了穴道,丝毫动弹不得。
“你想做什么?”江颖初的脸倏然刷白,惶惶不安地瞪着他。
他……该不会又打算像那晚一样地对付她了吧?
“我已经没有耐性了。”
“什么意思?”
“我要直接带你上暗风堡,以你的命来换那半本秘笈。”阮慕光说出了他的打算。
先前派去暗风堡传话的阿忠迟迟未归又音讯全无,而江坤风那魔头又一直没做出任何回应,他已经没耐性再空等下去了!他决定亲自带江颖初到暗风堡去找江坤风,亲自逼那魔头交出另外半本秘笈。
江颖初诧异地愣了会儿,随即幽幽地说道:“没有用的,你不会成功的。”
“是吗?你对你爹的武功也未免太有自信了!”她的笃定惹恼了阮慕光,他眯起眼说道:“哼!我倒要看看那魔头是否真有那么厉害!”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是非要到暗风堡去为他爹取回那半本秘笈不可。
再说,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