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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可能?!他明明就是……”武不相信。
“我说不是就不是!”涩芷却朝他不正常地大喊起来,随即抛下命令:“还不赶快扶我进屋?我脚扭伤了。”
“是……”尽管王妃如此说着,但听命将地上的她抱起来的武,依然忍不住不时地看向抱着另一个女孩的男人:模样再像,身高也不应该一样啊。
只见男人脸上的表情跟从前完全不一样,那一副懵懂的、不肯定的表情,根本不可能出现在那张英俊的脸上,何况他甚至不在意别的男人抱着王妃?从前连看也不让人多看一眼,这会却无动于衷,这确实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涩芷抱住武的脖子,没有忘记回头对那对男女道谢:“谢谢你们相助,再见。”说话依然免不了有点赌气,却在回头后低声在武的耳边交待道:“马上跟踪他们,看他们住在哪里。那家伙好像是失去记忆了。”
武恍然大悟,但庆幸的是,他们终于找到了他。
“道义君,我们走吧。”身边柔柔的声音响起,才拉回男人刚刚不知闪到哪里去的注意力,只见那叫金道义的男人低头朝女孩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便圈紧了她的肩膀,将她放在自己宽阔的背上,双手紧紧地护着他,一鼓作气地往家里奔去,他看上去相当快乐:“走噜~~小彬彬肯定已经饿坏了,哈哈哈哈……”他跑得很快,跟飞一样快。
坐在他背上的女孩同样发出了银铃一样清脆的笑声,坐在他的背脊之上,就彷佛是坐在了世界的顶峰一样快乐,她甚至发出娇嗲:“都是你,要是饿坏了孩子,我可不放过你喔!”可说出来的警告根本只是调情。
他爽朗的笑声跟女孩娇柔的笑声交织在一起,渐行渐远,同时传进了屋内已经坐下的涩芷耳中,武不安地退了出去,赶紧跟在两人身后。涩芷则低下了头,盯着自己右脚上的白金铃铛,一次又一次地摇晃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你真的忘记我了吗?那我从那么遥远的千年之后来到这里,甚至不惜牺牲了我唯一同伴的性命,又是为了什么?
瑰娘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安抚她的不安,只能建议道:“娘娘,需要小人把允诺王子带过来吗?二殿下那么喜欢小孩,也许小王子能让二殿下想起什么也不一定?”
涩芷默然地摇了摇头:“您刚刚没听见吗?他们也有一个孩子,叫彬彬。”
苦涩,前所未有的苦涩,梗在她已经裂开的心坎里,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原来爱上一个人,会是这么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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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失忆篇:第四节 淌血的心]
他只不过失踪了八个月,不可能会有一个三个月大的孩子。
可根据武的调查,他们不但有一个三个月大的孩子,甚至早就共同拥有一个家。两人是人人羡慕的年轻恩爱夫妇,成亲已经有三年,不过大概在一年前丈夫金道义遭到了山贼的袭击,重伤躺在床上将近半年,最近才开始出来活动。可那半年里边,妻子朴阳贞虽然怀有五个月身孕,却独力承担起照顾丈夫的重担,让旁边的邻居都心疼极了。
好极了,时间基本吻合,路线吻合,那么强呢?强去哪里了?
“有打听到半年之前,附近有谁见过金道义吗?”
“臣问过了,由于金道义总是早出晚归,他们只晓得朴阳贞有个上山打猎的丈夫,却从没照过面,直到他受伤的这段时间,才见到他的人。”武已经打听得非常清楚。
“那么他们生活在这里多久了?难道没有别的亲人吗?”
“据说他们大概是两年前搬来这里居住的,离乡背井,没有人听说过他们的家人。”
“竟然这么长的时间都没人见过她的丈夫?”
“是的,臣也觉得很奇怪。不过臣绝对不会认错,那个人一定是二王子。”
“为什么这么肯定?”连她也有点不肯定了,因为那个男人怎么能够把她给忘记了?
“因为……”武低下头。说实话,除了外貌身高,那个男人的表情还真的跟二王子一点也不像,不过能够肯定的是:“因为那个男人笑起来的脸上确实有酒窝。”
也许因为太过思念沅蔚,也许因为太希望那个人就是沅蔚,所以所有人都宁愿相信,他是真的,哪怕他的表情,他的气质,他的作风,跟从前完全不同。
“那么,那个三个月大的孩子,长得像他吗?”抓住唯一的救生圈,涩芷极力说服自己去争取。
“呃……周围的邻居都说象极了。”没想到相同的问题,武也早就打听过,可他嗫嚅着,不希望看见王妃黯然神伤的表情。可那模样依然倾国倾城。
“我想去拜访他们。”
“是。”
就这样,涩芷仔细地打扮了自己,让瑰娘给她穿上最美的衣裳,盘上最漂亮的又最华丽复杂的韩式发髻,拿着礼物,出现在两人的小屋子里。
屋子很小,屋内的摆设相当简陋,却偏偏从一些简单的细节上,看得出来屋子主人超凡优雅的审美观,就像屋前手工制作的白色珠帘,还有桌子上精致的刺绣,都不是一般市场上所能看见的,看来,女主人是个手巧之人。
除此以外,涩芷根本看不出这间屋子男主人的个性。
邻居都说:金夫人虽然嫁给了一个打猎的莽夫,可长得跟个大家闺秀没有两样,甚至说话总是那么地轻柔,给人感觉就是个娇滴滴的富贵人家之女,她的手艺更是巧得不得了,经常将自己亲手制作的小玩艺送给周围的邻居,甚至会弹琴。要知道,在高丽,只有贵族的女人或者皇宫里的乐器宫女,才懂得抚琴,所以啊,周围方圆百里的人,早就津津乐道这位美丽的金夫人了,而她实际上只有一十九岁。
比她年轻一岁,具有让所有女人所羡慕的优点,重要的是,这些优点,涩芷一项都沾不上边。
涩芷没让武传话,她随便轻声叫唤了几声,见没人答应,门又虚掩,她就推门进去了,也只有这样子,才能看见那个男人住在这里真实的生活模样。
朴阳贞含笑从内间走了出来,手中正忙着系刚套上的外衫盘扣。看见屋内有人,马上吓了一跳,差点想躲回屋子里去,却已经听见了孩子的哭声,随即,光着上身,穿着单薄亵裤的金道义就悠悠地跟着走了出来,他高高地举着一个哭得呱呱叫的婴儿,苦恼地同时出现在涩芷的面前,用怪委屈的声音说着:
“阳儿,你看彬彬怎么又哭……”了?尾音还没有落下,他就看见涩芷了,先是一怯,紧接着竟然开始忙于遮掩自己赤裸的上身,还猛地朝她道歉: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屋里有客人。”他顺手将孩子放到跟前已经整理好衣衫的女人怀里,转身就跑回内间去穿衣。
绝艳的脸上徒剩苍白,万箭穿心的感觉也不过如此。这是涩芷第一次盘上华丽的韩式发髻,为的是吸引这个男人的注意,可他竟然根本没有发现她的用心良苦。
她踉跄着把手放在桌子上,支撑着自己无力的身体,瑰娘在旁边担忧地扶住了她,武更是皱紧了粗眉:他也不确定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殿下了。
相反,朴阳贞却镇定多了,她一边安抚怀里的婴儿,一边礼貌地招呼屋里的客人,没有忽略涩芷较昨夜明显的悉心打扮:“不知道有人来访,还望见谅,各位请坐,寒舍简陋……”
可涩芷一向不喜欢寒暄,她单刀直入:“这是你们的孩子?多大了?”终于离开了瑰娘的搀扶,她站直腰杆,双眼一直紧盯女孩怀里的婴儿:他哪里像沅蔚了?一点也不像,还是允诺比较帅一些。
金道义在这时候衣着整齐地走出来,露出憨厚的笑容。朴阳贞早就见识过涩芷的美丽,她下意识地挡在涩芷跟丈夫交接的视线之间,是来自于女人天生的警觉:“请问姑娘来访是为了……?”
明明已经感到害怕和不安,可女孩所表现出来的大体和礼貌,以及那种天生的温柔,不得不让人喜欢,可她不该要跟自己抢原本属于她的男人。涩芷露出倾国倾城的笑容,示意武将礼物放在桌子上:“涩涩是来感谢两位救命之恩的。”她故意用了沅蔚对她的昵称,瑰娘在一旁充当翻译。
“姐姐言重了,只是举手之劳,又何足挂齿?”
姐姐?她只不过比她年长一岁而已好不好?!涩芷很快就发现,这个娇滴滴的女人,似乎有魔力能让平常淡定的她抓狂。
屋内一时寂静起来,假如不算那孩子的哭声的话。
不过这婴儿的哭音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光从这点看来,涩芷就能肯定,他绝对不是沅蔚的亲骨肉。——好吧,她承认,这只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肯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