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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耐心的等待司空大人接见,因为我早已明了,这大人物接见小人物通常的规则。而明瑾不知道,现在的他不仅是激动地,而且还是焦虑的。
半个时辰的时间过去了。一人从司空大人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然后匆匆的往院中的后门走去。
我低声对明瑾说道,“你悄悄的跟在那人身后,看看他回什么地方了。”
明瑾走开了。一会儿一仆人从司空大人房内出来,对我摆摆手,招我过去。
我笑着小跑了过去,“司空大人休息得如何?身体可有恢复?。。。。。”
那人白了我一眼,打断我的关心问语,“好了好了,司空大人正在屋里等你呢,还不快进去!”
我点头陪笑道,“谢谢,谢谢!我这就进去。”
房间内,熏香缭绕,司空大人闭着眼睛悠哉的半靠在卧榻上,身前身后个一个仆人,一个为司空大人垂腿,一个为司空大人垂肩。
我躬身行礼,“司空大人,您身体怎么样了?。。。。”
司空大人睁开眼扫了我一眼,又闭上了,只稍微叹了一口气就让我把下面的问侯话都吞了回去。
“太守大人哪,我也正想找你呢。”司空大人顿了顿,“这关于怎样分发粮食和银钱的问题,我已经想好了。你只需要如此如此。。。。。。”司空大人再次睁开眼睛一边看着我,一边观察着我的反应,把他的分发计划讲了一遍。
“你只需要找我所说得去做就好。你也知道,我这几日身体不太舒服,”说完,司空大人有意干咳了几声,以增加其语言的可信性,“所以,这关于分发朝廷拨下的财物一事,我就全都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好好‘表现’,把事情办好,回去后,我自会为你美言几句。”
“下官一定不辜负大人厚望,努力为大人,为朝廷效力。下官。。。。”我赶紧恭敬的回话。
“好了,”司空大人抬手打断我的保证和决心,“我相信你的能力,并且也有意提拔你,所以此番才叫上你同往。”
“谢谢大人对下官的信任,谢谢大人对下官的抬爱和栽培。”我高兴不已。
“只要你牢牢记住我交代给你的事,把它做好,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说完,司空大人又把眼睛闭上了,“太守大人也是皇城里的人,也应知晓,这朝廷里的关系复杂着呢。谁能知道谁和谁有着关系?这前一刻还活蹦乱跳的人,下一刻没准就身首异处了。看你也应该是个明白人。可别选错了路,要知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哪!”司空大人软硬兼施让人不得不屈服。
“大人,下官只知道,只要跟着大人您,就准没错。大人给下官指的路,一定是一条金光大路。下官怎么能舍弃金光大路,而奔向通向悬崖的绝路呢?大人,您尽管放心,下官一定不辱大人对下官的厚爱。大人,您只管安心休息,大人交待的事下官一定不出半分差错的处理好。”
司空大人点点头,挥了一下手,旁边那个唤我进来的仆人立即说道,“大人需要休息了,太守大人请回吧!”
“是,是,大人您好好休息,下官先告退了。”说完对着仍旧闭着眼睛的司空大人施了一礼,我走了出去。
————
回到我们的房间。
明瑾已经回来了,看见我进来,马上站了起来。
“那人回哪儿了?”我问道。
“一家粮店。”
我点点头。
“怎么样了?他怎么说的?什么时候发粮发银?”明瑾急切地问。
我把司空大人的分发计划讲与明瑾。
“他到底怎么想的?还是另有什么用意?难道拿百姓的生命当儿戏吗?”明瑾又开始激动了,双手又紧紧握拳。
我走到明瑾身后,抱住他,“先别着急,我们明天看看状况到底会转变如何,再做定夺,好吗?”我轻轻的,“相信我,我一定尽我所能把百姓遭受的损失和痛苦降到最低,相信我,给我一点儿信任,好吗?”
明瑾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我相信你,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你有我全部的信任。”明瑾低声说道。
我笑了,明瑾说他相信我,我高兴的笑了。
因为我知道,以明瑾的人品和性格应该是很难对我这种人存有任何信任的。可他说,他相信我,他不是个会说谎的人,所以,我知道,他是真地相信我,可是他为什么会相信我,我却是一直不懂。
他说,我有他全部的信任,所以,我笑了,真的高兴的笑了。
过后,我们把所知道的事实全部摆了出来,答案也渐渐浮出水面。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才明白,原来那‘表现’二字是什么意思,要想升官,要想得到让人更加垂涎的功名利禄,那所谓的‘表现’很容易,却也很不容易。
对有一些人来说,那‘表现’很容易,他们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不择手段的争取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对另一些人来说,那‘表现’很不容易,他们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违背良心道德,做一个无情冷血的罪人。
而我呢?又属于哪一类?
第46章、表现
粮食和银钱都运至县令府上。
这日开始,逃难过来的人都可以领到朝廷下发的粮食和银两。
只是领到手的粮食并不多,不过让人安慰的是,发下来的银两倒是不少,算是弥补吧。
我、明瑾、那位经常带司空大人话给我的贴身仆人,县令还有其它几位官员站在县令府大门外。
逃难的百姓看着拿到手的粮食和银钱,心里不禁激动万分,热泪盈眶,感叹上天终于怜悯他们这些普通百姓,朝廷终究没有遗忘他们这些可怜人。
县令有些不解为难的问道,“王大人,为何如此分发救援财物?分发出去的这些粮食好象太少了些吧?这难道是司空大人的命令?”
我看了一眼那位司空大人的贴身仆人,他也正看向我,我笑着对县令说道,“县令大人,粮食虽然少了些,但有了那么些银钱也足够他们填饱肚子了。县令大人应该早已听说,司空大人由于前几日接连的奔波辛劳,身体有些吃不消,至今也没有太好恢复,所以不能亲自到这里下达命令、监督检查,但是司空人虽然身体有恙,但仍心系逃难百姓,即使卧病在床也还是把分发救援财物计划讲与本官,同时也把这执行命令权利交给本官。县令大人若还是有所质疑的话,就请县令大人亲往驿院,见了司空大人,司空大人自然会解释与你。”
县令连连摆手,陪笑道,“王大人,瞧您想的,下官怎么会质疑王大人您的话呢?只不过,下官在想。。。。”
我打断他道,“县令大人,你应该也是个明白人,不会连做官最基本的都不知道吧?这个做下官的只需要执行命令就好,对上面命令的质疑,就是朝廷的质疑。”你的质疑又能改变什么?
县令连连点头,为难又同情的看向县令府前密密麻麻等着领取救援财物的逃难百姓,无力又无奈的摇摇头。
————
果然,没过两天,问题就出现了。
粮店里的粮价突然上涨了。百姓手里的那点儿救灾银两根本不能解决实际温饱问题。不仅逃难而来的百姓忍着饥饿控制每天入口的粮食,即使县城中的住户百姓也对粮价上涨极其不满。
“银子就那么好吗?为了银子就真的狠得下心看着百姓受苦受难?天灾不能避免,我们没有能力与之抗衡,可是那人为附加的祸患呢?这不是把家园惨遭破坏、亲人离散的悲惨百姓逼上绝路吗?难道他的心不是红的吗?难道他没有感情吗?”明瑾还是看不透人类最原始那贪婪无厌、六亲不认的自私本性。
“既然有天灾,就必然有人祸。不然哪来‘天灾人祸’一说?再说,那银子有什么不好?”我反驳道。
“可是那些都是朝廷拨给受灾百姓的银子啊!”明瑾瞪着桌子上的两菜一汤,就是不肯动筷子。
“难道那些受灾百姓没有领到朝廷拨给他们的银子?”我认真擦净明瑾的碗筷。
“他们是领到了,可是那些银子转身功夫又进了粮店了。而偏偏这粮店又把粮价抬高了。难道这黑心钱他们就收得如此安心?”明瑾看着我为他添饭。
“也许安心,也许不安心。”把盛好饭的碗放到明瑾面前的桌子上,“也许出于自愿,也许出于被迫。你也应该知道,像司空大人这样的人物提出的要求,谁人能有胆量拒绝?那无异于自掘坟墓。再说,这双方都有极大好处的合作,又有几个能禁受得住诱惑?”
“他们就是这样积累财富的?”明瑾嘲讽的冷哼一声,“以剥削压榨百姓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不然,你以为他们是怎样支撑起他们庞大的家室?也许一个百姓的生命在他们心里还不及一两银子的分量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