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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王的时候,同时配制一副解药备用的。因为当时如果不配的话,以后就再也不可能再配得出来了。”
“那解药在哪里?”叶无双紧张地问。
作者有话要说:
☆、登峰
“被琪歌公主拿走了。”
叶无双脚下一软,紧紧拉住身旁苏日娜的袖子才不至于向前摔倒,望着苏日娜道:“琪歌公主在哪里?”
苏日娜也被这峰回路转的变化搞得乍喜乍惊,听叶无双问起,只得一脸沉痛地告诉她:“琪歌已经死了。”
叶无双这次真的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给了人莫大的希望又生生地把它掐灭,不带这样捉弄人的。
苏日娜告诉叶无双,琪歌公主是扎那和海日古的亲妹妹,本来无论是谁占据王城她都能安安稳稳地当她的公主,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扎那攻进王城之后,居然发现琪歌独自倒在一个偏僻的宫室之中,竟然是被一剑穿心而死,瞪得极大的双眼中尽是惊讶与不甘。
“那她身上可带有解药?”叶无双的声音里有着丝丝的颤抖。
苏日娜摇摇头:“琪歌的遗物我都查看过了,里面并没有解药,给琪歌收殓换衣的宫女也都审过了,这东西别人要了没用,估计也不敢有所隐瞒,确实是找不到解药。”
“难到就没有人知道琪歌公主拿了解药是给了谁吗?”
“当时的情况一片混乱,人人但求自保,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公主为什么会去那偏僻的宫室,如果不是为了搜逃走的海日古,扎那哥哥的人也不会找到那里。”
“海日古逃走了?那会不会是他把解药抢走了?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苏日娜有点不耐烦了:“谁知道啊,连扎那哥哥都找不到他,我怎么找啊!”找不到解药,就没有办法把叶无双送走,她也很着急。
可是叶无双也很无奈呀,留在王城,好歹还能打探到一点消息,要离开的话根本就是两眼一抓瞎啊!
叶无双刚离开苏日娜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就发现屋里挤了一大堆人和东西,仔细一看,都是些金光闪闪的首饰和衣料:“这是怎么回事?”
塔娜喜气洋洋地告诉叶无双:“这些都是可汗命人送来的,还有这些人,都是族里最好的裁缝和首饰匠,来给姑娘您做大婚的衣裳首饰的。”
叶无双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塔娜口里的可汗指的是扎那:“什么大婚?”
“姑娘您还不知道吗?可汗要立您为可贺敦,下个月就大婚了。”塔娜不明白,这明明是大喜事啊,叶姑娘她干嘛一副家里死了人的表情?
在叶无双看来,扎那这么做,实在是一意孤行,任性之极,他的大权刚刚在握,这时候最应该做的,就是利用大婚来巩固政权才对啊!可是不管他怎么想,如今对叶无双来说,最重要的是赶紧离开。
苏日娜显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所以在叶无双还没来得及找她的时候,她就先找上了叶无双:“我答应了你两件事情,第一件暂时办不到,第二件却是一定要做到的,我这就想办法送你走。”
叶无双却还在犹豫:“可是解药还没有拿到……”离开以后就更没有可能找到了。
“难道你真的想嫁给扎那哥哥?”
“如果嫁给他就能拿到解药的话,也没什么不可以的。”既然卫景衡为了她连生命的可以在所不惜,那她又有什么不可以牺牲的呢?
“那你有没有想过,别说扎那哥哥手中并没有解药,就算是有,他要是知道你是用来救情郎的,会给你吗?”
“那不然怎么办,你说,我可以怎么办呢?”她不是不知道,这明明就已经是一条绝路了啊!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做。”
“什么办法?”叶无双精神一振,紧紧地揪住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
“苏克哈日峰顶上的仙草。”
叶无双楞了一下,想起苏日娜曾经跟她说起过的传说,虽然并无根据,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哦,是啊,还有仙草,苏日娜,那你赶快送我过去吧。”
“我现在只能把你送出王城,并且最大限度也只能在扎那哥哥那里帮你拖延两天,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
“好,你只要给我一匹马,一些食物和水就行了。”叶无双无比庆幸自己学会了骑马,苏克哈日峰离王城并不远,一天时间应该可以去到,这些天天气严寒,冻在崖壁上的羊腿应该还牢牢地冻在那儿,只要梯子还在,就一定能上去的。
这个“一定能上去”的想法,在叶无双爬山爬到一半的时候受到了严重的挑战。
苏日娜没有食言,很快就找到了办法在扎那的眼皮子底下把叶无双悄悄送出了王城,叶无双让苏日娜找人把服侍过她的塔娜和吉雅两人打晕并让她们受了点轻伤,她知道她这一走这两人必定逃不过惩罚,希望这么做能让她们所受的惩罚能轻一点吧,至于其他的,她如今自身难保,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叶无双顺着苏日娜指点的方向一鼓作气跑到了苏克哈尔峰下,这山峰从远处看还不觉得什么,如今站在脚下,抬头一望,高耸入云霄,竟有一种看不到顶的感觉,在气势上首先就弱了几分,作为弱小的人类要征服这样的一座高峰,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幸好扎那命人搭的梯子还在,叶无双伸手摇了一下,非常地坚固结实,承受自己的体重完全不是问题,来不及想那么多,叶无双义无反顾地踏了上去。
刚开始还好,给自己鼓鼓劲就上去了,上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双腿已经开始发抖,身上背着的一点干粮和水这时变得重逾千斤,双手由于寒冷而开始僵硬,不经意地朝下望了一眼,十几层楼的高度让叶无双感到一阵晕眩,虽然她并没有恐高症,可是凌空站立在这样的一个高度,双手双脚只有几根被冻在岩壁上的羊腿支撑,任你是谁也会感到脚底发软。
叶无双闭上双眼,告诉自己不要害怕,不要朝下看,只要盯着自己眼前的那一根羊腿,一步一步地往上爬,你一定可以上去的。
不知道爬了多久,头顶上的羊腿似乎是永远无穷无尽的,可是叶无双的力气已经耗到了尽头,她的双手紧紧抱着一根羊腿,双脚簌簌发抖,根本没有力气再往上挪动一步,叶无双觉得,只要她现在稍微松一松手,她马上就会坠落下去,粉身碎骨。
高处的风极大,整个头脸早已被冻得麻木,毫无知觉,尽管头上戴着苏日娜给她准备的貂皮帽子,她还是感觉不到自己耳朵的存在,也许已经被冻掉了吧,可是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现在是完全进退不得,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助的恐惧感深深地攫住了她的心,为什么她会以为自己一定能上去呢?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啊!
泪水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才刚到脸颊就被寒风冻成了冰,叶无双已经感觉不到那种寒冷的刺痛了,如果不是体力透支得太过厉害,叶无双相信自己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嚎啕大哭,可是这会儿她已经没有哭的力气了。
叶无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放手吧,只要一松手,一切都解脱了……
过往的一切电光火石般地在她的脑中回放,想起一身狼狈的卫景衡从墙头滚落下来,却在看见她的那一瞬展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想起一个大男人,遇见甜食却像是见了骨头的小狗,会跟她一起去吃许许多多好吃的东西,然后每一次都跟她抢;想起在那个黑暗冰冷无边无际的大海,两个人紧紧抱着一段树干在海上漂流,绝望之中互相说着一些鼓励的话;想起那夜她也像如今这样全身脱力,就要放弃的时候他在她的身下那奋力的一托,然后终于踏上坚实的陆地的感觉;想起他在中箭倒地之前看向她那深邃又明白无比的目光……
是啊,那么艰难的时候就坚持过来了,这时怎么能放弃呢?
力量在叶无双的心底深处慢慢积蓄,她解开缚在身上的包袱袋子,背在身后的那一点点干粮和水就这样直直地坠落下去,最后陷入雪地里,连一丝声响也无,现在加诸于身上的每一丝重量对她来说都不亚于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只能舍弃。将来的一切都不能再去想了,不成功便成仁。
此时此刻,支撑着叶无双继续往上爬的只是心底那一簇希望的火苗,一步又一步,没有过去,没有将来,有的只是眼前这一级一级的跨越,无尽无止……
终于登上峰顶的那一刻,叶无双保持着爬上来的姿势趴在雪地上,泪如泉涌,整个人宛如脱胎换骨,仿佛以前所经历过的一切都不算是事了,全身心地沉浸在新生的喜悦中。
只是苦难远远还未结束,虽然她已经精疲力尽,似乎连抬冻一根手指都十分艰难,只想就此深深地沉睡过去,可是她不能睡,一旦真的睡去,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