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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心连忙跑过来扶着他慢慢趴好,卫景衡着急地说:“你快去见见,一定是无双让她来传话的,你跟她说让无双不要担心,我伤得不重,过几天好一点就去看她。”
见心领命一溜小跑着出去了。
不多时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走到床边,卫景衡趴在床上懒得回头:“甜雪那小丫头说什么了?”
“你怎么这么傻呀!”叶无双憋了一肚子的话,脱口而出的却是这一句。
“无双!”卫景衡激动得几乎语无伦次,“你居然亲自来看我了?”
“是啊,来看看你死了没有。”这话算得上是大不敬了,可卫景衡却毫不在意:“你能来看我,真是太好了,我,我很高兴。”
“伤处怎么样?还疼吗?”
“本来还有点疼的,看见你来,我心里一高兴,就不疼了。”
“就知道胡说,我看你也不是那么傻的人啊,怎么当时就不知道先避开呢?”
“要是避开的话,就没办法射中那最后一只鹰了啊!”
“射不中就射不中呗,有什么事情能重要得过生命?命都没了,射中了又有什么用啊!”叶无双又气又急,说话都带了点儿哭腔,这个人如果真的为了自己死掉,岂不是让她下半辈子良心都不得安稳嘛!
“傻丫头,你别急呀!我当时听那破空之声就知道,这箭射不中要害,是射不死我的,所以才敢这么托大,我这条小命还要留着跟我的小无双长长久久呢,怎么舍得就这样一命呜呼啊!”
“可是,可是这箭上有毒呢!”
“唉,可惜我千算万算就是算漏了这一点,怎么想得到居然有人敢把毒箭带到演武场上来呢?不过也没什么啊,我这不是还活蹦乱跳的么?”
“是啊,活蹦乱跳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都听说了,现在不过是暂时先压制着毒性而已,真的要解毒还是得人家的独门解药,如今连是什么人射的箭还不知道呢,又去哪里找解药?”
“还用得着想吗?肯定就是那个想把你带回蒙古去的大胡子啦,呵呵,幸好我技高一筹,没让他得了便宜去。”
“说得好像你又得了多大的便宜一样,别忘了现在受伤的可是你而不是他啊!”
“我当然是得了便宜啦,皇上都答应重新给我指婚了。”
“哼,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感动得以身相许了。好了,既然你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叶无双说完转身要走。
“等一下!”卫景衡顾不上背上的伤口,扑下来抓住叶无双的双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干嘛呀,快放手啊,当心伤口又裂开了。”叶无双急道。
“你不说清楚我就不放。”
“好啦,你先躺下来,我跟你说。”卫景衡背上也着实是痛得厉害,便顺着她的意重新趴了下来,叶无双看他背上又迸出了鲜红的血色,忙叫人进来换药包扎。
一番忙乱之后,才又坐了下来,慢悠悠地说道:“你这次受伤,虽非我的本意,却怎么说都是因我而起,如果在寻找解药或者其他什么地方有需要我的,我自然是义不容辞。甚至是皇上要给你我指婚,我也断然没有拒绝的可能。可是如果仅仅是因为报恩而嫁给你,我心中却是不愿意的。”
“为什么?”卫景衡听不明白,一方面说不会拒绝指婚,一方面又说不愿意嫁给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为如果我现在嫁给你,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到底的感激之情还是真正的喜欢,只有在这件事情解决之后,我们两个之间不再存在愧疚之情的时候,我才能够真正认清自己的心。”
说实话卫景衡不是很能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不同,可是他不愿意叶无双带着一点点勉强的情绪嫁给他,他愿意等,等到他们真正两情相悦的那一天。
“好吧,我答应你,只要你一日不是心甘情愿地嫁给我,我就不提成亲的事。”
“对不起!”叶无双低头看着他重新包扎起来的伤口,拒绝这个为了自己甚至不惜付出生命的男人,她不是不愧疚的。
“真的觉得对不起我?”
“嗯?”
“那就给我做点好吃的吧!”成亲可以暂缓,但该得的福利他还是不会放手的。
作者有话要说:
☆、核桃酪
叶无双一回到家就进了厨房。
先洗了一把雪白的新米泡着,再拣出一些上好的核桃和红枣,核桃小心地敲开,把外面那层薄皮剥掉,红枣的外皮也都小心地削干净,接着把核桃捣碎,红枣蒸熟碾成枣泥。
泡好的米沥干水,用一只小巧的石磨磨成细滑浓稠的米浆,再用一块干净的纱布滤过,放入砂锅里煮沸,又依次放入核桃碎和红枣泥,用一根长柄的勺子缓缓搅拌。
甜雪抽着鼻子跑进来:“好香啊,小姐又做什么好吃的?”
叶无双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这是核桃酪。”说着一边不停地搅拌,一边舀了两勺槐花蜜加进去,随即把砂锅离火,用一个白瓷盅装好核桃酪,放进一个垫着厚厚的棉布的食篮中。
“你帮我把这个送到礼亲王府给卫世子,乘马车去,快一点。”
“是,小姐。”甜雪双手接过食篮,小鼻子还抽了一下,满屋子都是核桃和红枣的甜香。
“放心吧,这里给你留着呢!快去快回!”
“谢谢小姐!”甜雪欢欢喜喜地跑了出去。
王府门外,娇俏的小丫头跳下马车,找到门口的守卫:“麻烦这位大哥给传个话,就说是叶家的小姐打发丫头甜雪来给卫世子送点吃食。”
“你叫甜雪?”侍卫大哥揉揉眼睛,这丫头跟早上那个甜雪长得分明就不一样嘛,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是啊,这是我家小姐亲手做的吃食,还热着呢,得赶紧送进去,有劳大哥了。”
“好,你稍等啊!”卫世子在演武场上的英勇事迹早已传得人尽皆知,作为王府守卫,自然知道叶家的人的怠慢不得的,很快见心就冲了出来把甜雪迎了进去。
卫景衡对着一盅枣红色的核桃酪,先是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小心翼翼地喝上一口,枣子的甜蜜、核桃的浓香,融合在米浆淡淡的清香中,细腻浓稠,含在嘴里都舍不得咽下去。
“要是每天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便是再受一次伤也甘愿啊!”
“扑哧!”甜雪忍不住笑了出来,“世子请放心,我家小姐说了,世子养伤期间,小姐每天都会做一些有益于世子养伤的吃食让我送过来的。”
卫景衡这才记起原来甜雪还在这儿,忙唤见心:“快带甜雪下去领赏。”
这边风平浪静,郑家那边却早已闹翻了天。
郑燕容原本正在欢欢喜喜地挑选布料缝制嫁衣,突然被卫景衡当众悔婚的晴天霹雳炸得呆立在一堆红艳艳的丝绸轻纱之中,清醒之后不顾一切地冲到她爹郑明瀚的书房:“爹爹,卫世子当众悔婚,叫女儿往后如何做人啊,您一定要给女儿做主啊!”
郑明瀚摇着头叹气:“女儿啊,不是爹爹不帮你,只是皇上的旨意已出,爹爹也是无能为力啊!”
“我不管,就算我不能嫁给景衡哥哥,也不能让叶家那小贱人嫁给他。”
郑明瀚喝道:“胡说!什么小贱人,那是你姑姑的女儿,你的表姐!”
“她就是小贱人,爹爹您也不帮我了吗?那,那我去找爷爷,他一定会让皇上收回成命的。”郑燕容说完低头抹泪冲了出去,突然一头撞上一个柔软的胸膛,原来是略显富态的郑夫人。
“容儿这是怎么了?”郑夫人望着垂头冲出去的郑燕容,问郑明瀚。
“还不是为了指婚被撤的事。”郑明瀚没好气地说。
“这事确实是他们礼亲王府理亏,夫君和公公也应该为咱们容儿据理力争一番啊!莫非因为对方是叶家的女孩儿,夫君您就不舍得了吗?”
“夫人怎么连你也是这样啊,这根本就不是争不争的问题啊,如今那卫世子摆明了就是不喜欢容儿,强要嫁过去有意思么?”
“我本来都不想说的,我知道你疼爱妹子,公公疼爱女儿,可也不能偏心到这份上啊,好歹容儿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你,你怎么胡搅蛮缠,说不通的呢?”
这边厢夫妇两人闹得不可开交,那边郑燕容去找郑大学士也没讨得了好去,一时之间伤心欲绝,觉得所有人都与自己过不去。
郑燕容一气之下跑了出去,一路上杀气腾腾怒气冲冲地走进了醉仙居,醉仙居的小二一看就知道这不是个好惹的主,快手快脚地抹桌抹凳招呼她坐下,倒上一杯热茶之后只说了一句:“客官您要吃点什么?”便知趣地退后了两尺,免得被她的怒火无故殃及。
“啪!”一锭大元宝被拍在桌面上,“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送上来!”为了嫁给卫景衡,整整三年,她撒娇卖痴,扮温柔、装可爱,到头来却落得这样一个结果,她不甘心,怎么也不甘心。
醉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