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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漏的感觉,一点也猜不透他是否知道维华公司的事,也不知他对自己到底持什么态度。再一想,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氛围,又是头一次见面,也只能这么寒暄一回,这么一想,又觉得自己实在太心急了一点。
等张雪一送走刘鲲鹏回来,方登月故意不再提这回事,却问:“酒会办得挺红火,就不知你的海天到底有多少实力?”
张雪一说:“你准备当股东吗?等当了我们公司的股东,这里的底细自然知道。”
方登月笑了起来说:“刚当上总经理,气度就变得不一样,难怪人家说成功助长人的霸气,霸气又帮助人成功。对于女人尤其如此。”
张雪一说:“你怎么就不问问我怎么知道你们公司遇上了麻烦,我又怎么认识刘鲲鹏?”
方登月说:“你想说的事不问你也会说,不想说,我问也白搭。”
张雪一点头说:“好,干大事的人就是得沉得住气。今天这场面差不多是我一个人唱独角戏,我不能把大伙丢下老陪着你,这样吧,你如果家里有事可以先回去,明天中午我请你去明珠海鲜吃中饭,到时候再细聊。”说着让服务小姐把酒会上的精致糕点装了一盒,让方登月拿回家去孝敬有病的太太。
方登月的脸立刻沉了下来说:“你是在成心耍弄我,这样的场合,居然让我吃完了兜着走,我成什么了?你是成心要我的好看哪?”
张雪一推着方登月往外走,边走边说:“你这个人怎么老拿坏心眼想别人?让服务小姐提着送到车上,不会丢你的面子!其实也不是拿这个当成了什么好东西,可要想证明你确实在这个宾馆参加酒会,拿这东西回去就最适合不过了。这么一来,你夫人的情绪肯定受到保护。”
方登月不说话了,不得不承认女人就是心细。
⑹方登月赶回岳母家中的时候,彭赛赛已经睡下了。方登月放下从宾馆拿回的糕点,又把会议发的红包交给岳母。
赛赛妈这一阵子一直对方登月有气,可看他又是陪床,又是送钱的,也就不好再整着脸子,拿起红包塞回方登月的口袋说:“钱我有。自己的女儿回娘家住几天,万万没有收生活费的道理。”
方登月又把钱拿了出来,一再说不是生活费,是对老人家的孝敬。两人推来推去,把彭赛赛吵醒了。
彭赛赛坐了起来对母亲说:“妈,他让您拿着您就拿着,跟他客气什么呀?”说完又叮嘱方登月:“不早了,你快回家休息吧,明天要是忙也不一定跑过来。”说完又再三嘱咐方登月开车小心。那感觉真好像又回到从前恩恩爱爱的时候。
方登月回到家里,怎么也睡不着,看了看表已近午夜,犹豫了半天,还是拨了张雪一的电话。电话响了七八声,没人接,方登月无奈地挂了。却怎么也睡不着,正在胡思乱想,电话响了,是张雪一。
“雪一?你在哪儿?”方登月的语气从未有过的急切。
张雪一笑了:“没什么事,就想问个晚安。”
“雪一,别挂,你是怎么认识那个刘鲲鹏的?”
“我们不是约好明天一起吃饭吗?明天见。”
“别挂!我现在就想见你!”方登月知道自己这副急火火的样子挺掉价儿,可是顾不得了。
张雪一在电话里笑了起来,笑够了说:“我在你们小区外的红灯路口,怎么样?是我上去,还是你下来?”
张雪一找上门来让他始料不及又喜出望外,赶忙说了自己的楼号和单元。
五分钟后,张雪一走进方登月的家门。
“你怎么会找到这儿?”方登月问。
“你忘了吗?你说过你们小区的位置。”张雪一说。
“你真疯了,我也疯了。知道现在几点吗?已经是半夜了。”
“是都疯了,可我疯,是为了爱情,你疯,是为了什么?”
方登月顾左右而言他:“嗯,酒会不会是刚刚结束吧?你这是从哪儿来?现在赶的是第几场?”
张雪一没说话,把手包往沙发上一扔,搂住了方登月,还没等方登月回应,张雪一就在方登月的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方登月哎哟一声松开手,半恼地瞪着张雪一说:“你是属狼的呀?怎么动不动就咬人?”
张雪一说:“我就是属狼的。你属什么?你属狐狸。比狼还狠,比狼还有心计。”说着又笑。笑得方登月很无奈。
听着张雪一在浴室洗澡的哗哗水声,方登月有点后悔不该把张雪一叫到家里来,虽然这里不是那种正规的小区,没有门卫,没有保安,可老婆不在家,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万一让邻里们看见,总会背地里有微词。方登月看了看表,对自己说,六点钟之前,一定让她离开。
正想着,张雪一在浴室里喊:“喂,有睡衣没有?借我一件。”
方登月不想把彭赛赛的睡衣拿给张雪一,索性一下子推开浴室的门,把张雪一从浴盆里抱了出来,大步走进卧室,然后把她扔在了床上。
方登月的意外之举显见刺激了兴致正浓的张雪一,在她对这个夜晚的无数个预想方案中,唯独没有这一场面,她几乎陶醉在这种疯狂的游戏里,还没等方登月凑近,就已经低低地尖叫起来。
或许是因为近一个时期太压抑,郁闷在心里的东西一直没有一个突破口,或许是因为对眼前的女人怀有太多有期待和欲望,方登月的爆发尤如火山般铺天盖地,和上次在张雪一家里的时候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张雪一并不意外,却抑不住满心的欢喜。
“登月,嫁给我吧!”欢娱过后的张雪一仍然紧紧地贴着方登月,娇气又霸道地反客为主。
“这句话怎么理解?是不是承认你已经被彻底征服了?”方登月也有点大言不惭。
“那倒不是,实力吗?还算可以,但不够艺术。”
“艺术?别故弄玄虚了,又不是唱歌画画!”
“哎,你真老土,农民!光知道几大盘儿,几大碗儿。不懂美食。”
“扯淡!”方登月出言不逊。老土和农民的说法伤了他的自尊,犹如被人骂了一句“乡巴佬”。
“我说的是真的,你这么时尚的人,怎么连前戏都不懂?就知道直奔主题。不过这倒不是大问题,有好苗子就不愁出冠军,重在培养。”张雪一说着,又把方登月从头吻到脚。
⑺方登月好不容易才让张雪一从激情里平静下来,把话引入正题。这一回,张雪一倒是没有再卖关子,把方登月急于知道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小金库事件和方登月料想的出入不大。在总公司干部任免频繁的过程中,维华的另一位副总经理想趁机挤掉方登月,自己坐上那把交椅,从而检举小金库就成了这一人生规划的最佳捷径。
总公司在接到这份检举信之后颇费脑筋。下属的子公司中,几乎都存在同样的问题,如果朝维华砍下这一刀,其他的几个子公司就不得不过问,一旦把所有小金库问题都作处理,接下来就是所有的子公司领导全要换人。
总公司经理新官上任,在重要部门安插自己得力的人,是绝对必要的,可上任伊始就要全面换血,却无异于玩火。单以维华一个子公司为例,目前经营状态良好,上交利润额排在众多子公司的前三名里,一旦替换领头羊,人心浮动,万一磨合不利,就可能出现混乱局面继尔带来经济上的损失。根据维华公司的历史看,由于领导不利,管理混乱,经营亏损,险些破产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如果这种局面再现,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总公司放弃了调方登月当总公司助理的考虑,也是基于想让他继续把维华经营好。最终,总公司决定派人监查各个子公司的财务情况,但实际上只是走走形式,目的在于给下面一个侧面的提醒和警示。
方登月心里的石头一下子落了地,接着问:“你对我们总公司的内幕了如指掌,这些情况是从哪儿知道的?刘鲲鹏?”
张雪一笑了用手指点着方登月的脑门儿说:“你是个绝顶聪明的家伙,可有时候傻起来,竟像个卖菜的乡下大姐。我和刘鲲鹏是挺熟,一个机关大院长大的,可他算什么呀?西餐桌上的一瓶胡椒粉。芝麻粒大的一个助理,何况他爸爸直到离休才是个副局长。”
方登月一时又有点懵。
张雪一得意地说:“知道我和大华新任总经理的关系吗?我管他叫二哥。他爸爸是我爸爸的老部下,他能混到这个位置上,还靠我老爸去说了几句话。明白了吧?”
方登月倒吸了一口冷气。
“为了你,我费了多少心思,你不会心里没数吧?”张雪一问。
“雪一,真难为你了。”方登月说得很由衷。
“监查财务的事是不是刘鲲鹏亲自抓?用不用打点打点?”方登月又问。
“说你蠢,你真蠢!既然检查是例行公事,你还怕什么?送礼上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