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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看来,这背后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陆诗云冷然一笑,心丝毫不为所动,“不用演戏了!你若真的喜欢雨姑娘,便是送出去了也可以劫回来,而你,却亲手送她走!容琉书,我真想挖开你的胸口,看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酒意渐渐上涌,容琉书抬眼正对着陆诗云嘲讽的笑容,双眼微眯,只觉得那笑容甚是灿烂……甚是明丽……
陆诗云生得虽不及雨姑娘那么柔弱纤细,但也是英姿飒爽的美人儿,红罗帐下,明眸皓齿,美艳动人。容琉书慢慢起身,朝着床边走来。
“你……你要做什么?”陆诗云几分惊恐,突然发现他神色不对,尖声叫道。
“做……该做的事……”他一步一步走来,左手挑下床幔,向陆诗云一点点靠近,而后猛然翻身压下,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怀中。
“放开我……放开我……”陆诗云不断挣扎。
“不放……”容琉书固执的说道,一手紧按住她,另一手伸向她胸前的衣襟,“不会放手的……这一生都不会放手……”
窗口吹进一阵风,将桌子上的红烛吹灭,室内顿时陷入无边黑暗之中,只余下惊呼声和衣服撕裂的声音……
容攸然深深叹口气,从窗口飞出。
他什么都做不了,也只有这样,对月惆怅……
卷三 何当共剪西窗烛 第一百五九章
几日后,容州内突然涌入一群可疑之人。
这群人皆身着青衣,左肩上绣着一朵白色莲花。他们频繁出入于容州州府旁边的茶楼、酒家、客栈,眼角时常停留在州府门口,好似在伺机等候什么。
容琉书自然察觉到这些变化,他命人四下打探这群人的来头,奇怪至极的是,无论怎么探查,都一无所获。
所有知道的消息仅限于他们来自南蛮之地,是一群出来闯荡的侠客。
说“侠”字,却也称不上。那群人腰中并没有佩剑,也没有什么防身的武器,便是气质也与常人无异。身上的青衫棉麻制成,不见有什么特别之处。
如果一定找出特别……
那便是他们的穿着。
白莲青衫,攸然记得,慕容曦仪有一件青衣,胸前绣着一朵白色的莲花。
那是他一日早晨无意中看到的,觉得那朵白莲虽极其素雅,手工绣成。但总给人以风姿绰约之感,不由多看了两眼。此后便再没见过。
这群人左肩上的白莲,小归小,但与那朵白莲,极为相似。
莫非……他们与慕容曦仪有什么关系?
攸然不禁多留意了几眼,每日在州府门口来回飘荡,想要摸清线索。
如果真的与慕容曦仪有关,多半是冲着陆诗云而来!
可惜这几日陆诗云足不出户,别说走出容州州府了,便是园子都不愿出。整日锁在房内,连容琉书都推拒不见。
容琉书倒是好脾气,随她闹去。只要陆诗云每日按时吃饭休息,他不多说一句。
陆诗云一闹便是几日,终于在觉得甚是无趣时,吩咐下人准备出门走走。
正巧那日攸然从州府上空飘过,听到陆诗云说要出去闲逛时,一脸兴奋。
机会来了!
大夫人的话下人不敢不从,加之容琉书恰巧不在,管家只好多派几个人紧紧跟随。
陆诗云很是不悦,想到自己已嫁入容家,竟未多言。
果然,当陆诗云一脚踏出,攸然敏锐地发觉,其中几个青衣男子迅速离开茶楼,消失在街角。
陆诗云也似乎注意到了,她默默看了一眼街头,不动声色地向前走,挤入人群之中。
片刻之后,她成功地甩掉跟班的下人,独自走入一家茶楼。
攸然紧随在后。
很快,茶楼暗处走出一个身影,不再是青衫儒雅,慕容曦仪身上带着从未有过的锋利。
“诗诗,跟我走!”他不容置疑地抓住她的手。
“走?”陆诗云冷笑,“我是该叫你慕容公子,还是该称你一声殿下?”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慕容曦仪眯眼,慢慢冷静下来。
“不算太晚。”陆诗云答道。
“容琉书告诉你的?”慕容曦仪问道,话音落下时却成了肯定。
陆诗云不置可否,端起桌上的茶水,“你走吧,带着你手下的人。今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再见时也许就是敌人。”
眯起的眼睛逐渐变冷,慕容曦仪面容愈发的黯淡,扣在桌角的右手暴起条条青筋。
“诗诗,你就是这么想我的么?”声音染上了哀伤,慕容曦仪质问道,“难道我慕容曦仪,在你陆诗云心中,一点地位都没有?”
杯中茶水饮尽,陆诗云放下茶杯,眼睛不由转向如火如荼的天幕。
夕阳西下,谁家断肠人流落天涯?
“你走吧,不要再回来了?”陆诗云叹气,面色渐暖,“书生,我只是把你当成朋友……”
慕容曦仪微震,书生……诗诗叫他书生了……
还记得初见时,天下着小雨,他在街边迷茫徘徊,不知自己为何会为争一口气而来到中原……
那时候,自己几乎是一无所有,就在那时,他遇上了她……
遇上了他一生的情劫……
她浅笑,脸颊漾起梨涡,“我叫陆诗云,你呢?”
……
“诶,我叫你书生好不好?你穿着青衫,好像穷书生哦!”
……
就因为那洁净的笑容,慕容曦仪留了下来,一待便是很久。陪在陆诗云身边,看着小小的她慢慢成长为窈窕少女。
说实话,她那刁蛮任性的脾气,她一身高超的武艺,都是源于他的私心……
暗中护着她不知天高地厚……暗中一点一点教会她绝世的武艺……
希望她能够刁蛮跋扈,让别人看不到她的温婉善良。
希望她能足够的强大,无论谁都不能欺负她……
可是,有的时候,并不是事事都能如他所愿……
“诗诗,”慕容曦仪悲伤地看着她,哀求道,“跟我走,好不好……”
“我已经……已经不再是那个殿下……”回去,只是为了与过去的一切一刀两断,从此往后,他的世界,只有她一个。
“你说什么?”陆诗云没有明白过来,诧异的与他对视。
“我……”慕容曦仪嘴唇微颤,刚要回答,门内闪入一道青影。
“少主!”
门哐啷一声被狠狠推开,几十个青衣人将慕容曦仪和陆诗云团团围住,门外,容琉书冷着脸负手而立,身后是黑压压的军队。
“金鳞玄衣!?”陆诗云惊呼一声。
攸然也不由怔住,金鳞玄衣,原来早在容氏未定天下时,便已出现。
为何他从不知?
他一直以为金鳞玄衣是安王暗自培养的死士。
看来父皇还瞒着他许多事情……
恨恨地盯着容琉书身后的士兵,果然与安王曾拥有的金鳞玄衣几分相似。
父皇为什么要瞒住他金鳞玄衣的来历?
来不及多想,慕容曦仪手下之人已纷纷从怀中掏出什么。攸然凝神细看,顿时明白过来。
那群人手中的是咒符!
南蛮……
曾经是养育天命师的故乡。
这也不奇怪为何这群人从不佩剑了。
天命师不需要剑,血咒与符咒,便是他们的武器。
容琉书显然也看出来了,二人不约而同蹙起眉,若双方真的开战,自己的部下未必能占得到便宜。
毕竟从未与天命师交战过,对方的实力究竟如何,一时难以摸清。
况且慕容曦仪敢带着几十人只身来容州,必有他的盘算。
陆诗云静静地看着对峙的二人,良久轻声道,“书生,你走吧!”
“诗诗!”慕容曦仪不可置信地转身,拽着咒符的手微微颤抖。
“书生,走吧……不要再回来了……走吧……”陆诗云两眼空洞。
“为什么……诗诗……为什么……”慕容曦仪绝望地盯着她,问道。
陆诗云狠心的转过身,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我已嫁为人妇……此生与你再无干系……你走,快走!”
再无干系……你走……快走……
短短数字,如一柄锋利的短剑,一刀一刀割开慕容曦仪的心扉。
让血缓缓流下,却不流尽,而是在溃烂的伤口反复舔舐……
彼岸花开,花开彼岸,花不见叶,叶不见花……
你若是那生于黄泉的茂盛枝叶,我便是开于忘川的幽幽繁花……
雾水弥漫眼眸,泪珠挂在长长地睫毛上,始终没有坠下……
为什么要哭泣呢?
其实很早以前,你就动心了,对不对?
只是当欺骗露出了真相,当离别道出了残忍,当婚姻阻拦了去路,你已知道,此生再无可能,对不对?
陆诗云,你已经……与幸福擦肩而过……
慕容曦仪撩起衣摆,跪于陆诗云身后,“我慕容曦仪以白莲之血为祭,生生世世随陆诗云。”说罢,左手手腕凑近嘴边,牙齿狠狠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