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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呢,我不会再像上次那样逃跑了。”
璋毅然决然地说道。两个孩子的对话刚刚结束,对方就展开了猛烈的攻击。几个回合下来,人数占劣势的两个孩子已经难以抵挡对方多人的同时进攻。不一会儿,拳头帮就将乞丐少年打翻在地,又来疯狂地殴打璋。
璋转头袭击站在旁边看热闹的那个贵族少年。他用头把少年顶到墙角,挥起拳头用力撕打。贵族少年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形吓呆了,有气无力地倒在地上,对于璋的拳头洗礼根本就做不出任何抵抗。
当那些家伙意识到贵族少年吃亏以后,立刻向璋冲了上来。乞丐少年站起身来,再度加入了这场混乱不堪的争斗。拳头声、惨叫声此起彼伏,一场血战正是如火如荼。上大等的侄子不知哪里破了,脸上全都是血。
“天啊,没有人阻止他们吗?这样下去会闹出人命的。”
人们高声喧哗,这时,木罗须穿过看热闹的人群,看见这个场面,立刻吓得脸色铁青。凡生和凡路也都不知所措,急得直跺脚。
“这是怎么回事?”
木罗须问旁边的人,那个人满怀忧虑地说道。
“你看没看明白吗?那两个孩子闯大祸了。上大等大人的权力比天都高,现在他们却把大人的侄子打成这样,以后肯定没好日子过了。”
所有的人都在惊讶地咂着舌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群孩子。木罗须面色苍白,焦急地看着他们打架,最后忍不住跑上前去,一把抓住了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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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发觉(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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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我住手!”
璋怒火中烧,丝毫不为木罗须的呵斥所动。
“你这个臭小子!马上给我离开!”
与此同时,胡同口传来了闹哄哄的声音。
“给我住手!”
看热闹的人群分立两边,木罗须抬起头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刹那间,木罗须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三四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往胡同里走来。
天啊!木罗须感觉浑身冷汗直冒。这样下去,所有的人都要被士兵带走,那么天地斋学社的成员们都不得不面对身份被戳穿的危险。他战战兢兢,不知道如何是好,士兵们却已经跑了过来。木罗须和璋都被士兵抓住两条胳膊,凡生和凡路站在不远处,脸色铁青地望着他们。那些家伙把倒在地上的贵族少年扶起来,一个看上去像是士兵头目的人磕头问道。
“少爷,您没受伤吧?”
“你没看见吗?你觉得我现在没受伤吗?”
真骨少年愤怒地瞪了士兵一眼,士兵紧张不已,连连磕头,然后转身冲着看热闹的人群喊道。
“有什么好看的,聚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我滚蛋?”
士兵刚刚说完,后面突然传来了惊讶的尖叫声,还有人们议论纷纷的声音。人们都回头看去,刚才跟一大群孩子血战的乞丐少年倒在地上,四肢抽搐,浑身颤抖如筛糠,两只眼睛瞪大如铃铛,嘴里直吐白沫。情况好象非常严重,没有人敢接近那个乞丐少年。士兵们也吓坏了,低头望着突然发作的乞丐少年。正在这时,对面有人大叫。
“啊,犯人逃跑了!”
人们的视线又转移到了相反的方向。刚才被士兵们抓住的木罗须和璋趁着人们不注意,跑向胡同拐角处。直到这时,士兵们才回过神来,连忙在后面拼命追赶。凡生和凡路四下里张望了一会儿,悄悄地溜出了人群。
不一会儿,追赶犯人的士兵们空手而归,倒在地上的乞丐少年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人在集市上见过那个乞丐少年。
3
不知不觉间,秋意渐浓了。天高云淡,太阳炎热,凉风习习,后山上的草木被染成各种颜色。人们都忙于做自己的事情,谁也不到这座荒山来。偶尔听见“啪嗒啪嗒”的声音,熟透的栗子或橡子落在地上,打破了秋日荒山的宁静。松鼠躲在大树后面,滴溜溜地等待时机,然后悄悄跳出来,叼着栗子或橡子,匆匆忙忙地离去。秋天,人和动物都在忙着储存过冬的粮食。
天地斋学社后院有个像地窖的铁匠铺,里面连日熬着黄色的铁水。另一个角落里传出了打铁的声音,还有淬火的声音。作业间的墙壁上悬挂着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利剑。工人们满头大汗,检查着每把剑的弹性和强度。
很快,经过最后的工序,炭火烧过之后,又一把完工的剑放到了中间的作业台。木罗须、雨令和凡生围坐在旁边,表情都很严肃。木罗须把剑提起来,目光敏锐地检查剑刃,然后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抚摩剑刃。雨令和凡生在旁边观看,神色紧张之极。突然,木罗须的手指尖上凝结了鲜红的血珠。但是,木罗须对于手指上的血迹置之不理,径直朝着事先放在面前的稻草堆和木块劈去。倏忽之间,稻草堆被劈成了两半,木块也断开了。然而木罗须还是非常遗憾,摇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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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发觉(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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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的强度比上次更强了,可是剑的威力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们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雨令和凡生只是摇头,找不出解决的办法。
“我们选择了纯度最高的铁,经过几十次的反复锻造和打磨,铁的强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强,可是挥剑的时候好象感觉不出强大的力量,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凡生的脸上也布满了疑惑。
“看来我们需要尝试以前未曾用过的方法。”
雨令认真地说道。木罗须点头表示同意。
“是的,我的想法也和你们一样。我们肯定是漏掉了什么,可是到底漏掉了什么呢?”
木罗须的话音刚落,雨令和凡生纷纷点头同意,好象很着急的样子。
去年冬天,木罗须在后院围起了篱笆墙,搭建了铁匠铺。从那之后,木罗须尽量减少工房人手,别人都专心炼铁和造剑。与泰鹤寺相比,作业间狭小而又狼狈,但是铁匠铺里每天都不断传出淬火声和敲敲打打的声音,热闹非凡,恍若战争时期的兵工厂。
“哦,应该有解决办法才是啊……”
木罗须双臂交叉在胸前,叹息着说道。他早到预想到了,在敌国的土地上秘密制造武器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物资缺乏,条件恶劣,每做一件事都不可能轻易完成。不过,能在异国他乡埋头制造事关祖国安危的利剑,他们都体会到莫大的喜悦和快乐。自从亡命新罗以来,天地斋学社的成员们度过了最紧张,却又最激动人心的岁月。
去年冬天,为了确定在集市上听到的消息是否属实,木罗须冒着巨大的危险,将一个重大的计划付诸实践。他将一名工人打扮成去西域经商的商人,秘密潜入百济。工人顺利潜入百济,百转千回之后,终于联系上了中佐平陈吕身边的人。
根据泰鹤寺的原则,木罗须从来不过问政治,所以他不知道该和谁接头才好,这个问题让他头疼了很长时间。他只知道阿佐太子为泰鹤寺倾注了大量心血,而夫余桂父子则与阿佐太子对立。那么,究竟是谁想要摧毁泰鹤寺,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就显而易见了。可是,到底应该和谁接头来谈这件事呢?这个时候,木罗须能想到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誓死保护阿佐太子信札的侍从武官王仇,另一个就是阿佐太子身边的陈吕。他曾经见过王仇几面,但是对于陈吕,他只是远远地看见几次。但是,木罗须之所以决定和陈吕接头,而没有去找王仇,那是因为他怀疑王仇是不是还活在这个人世间。因为阿佐太子的信札,王仇已经彻底暴露在敌人面前了。
根据木罗须的判断,那个秘密潜回百济的工人和陈吕接上了线,百济为了维持与倭国之间的贸易,必须制造出具有非凡威力的剑。这个消息千真万确。陈吕见到了木罗须派来的工人,听他讲述了这几年的事情,欣喜万分,同时也让他们趁此机会钻研百济所需利剑的制造方法,进献给王室。这样以来,就可以为他们打开一条平安回归百济的坦途通路。
从那之后,木罗须集中精力研究新剑的制作方法,就像抓虱子似的翻遍了新罗各地的铁匠铺,搜集上乘好铁,连夜打磨,造出各种各样的剑。铁的强度越来越高,但是仅仅通过提高铁的强度,尚不能够增强剑的威力。他们在研制新剑的道路上成功了一半,从此之后就止步不前了。木罗须想赶在今年冬天之前尽快找到新剑的制作方法,并将秘方进献给百济朝廷,从而为回归百济铺平道路,然而事情进展得不如人意,让他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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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发觉(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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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罗须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清醒清醒脑子,于是走出铁匠铺,在后院里转来转去。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木罗须连忙停住了脚步,铁块相互碰撞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