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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那次的书垫。”
“去那里有何意思?”
见那老头,实在是很无趣。虽然他很尊敬这位夫子,不过他也是他觉得比较碎嘴的一位。若是让他知道露出点什么糗事,怕是日后必在飞花面前难以重整形象。
“总感觉和夫子会有很多话聊。”
“聊我吗?”
厄,她不是那么容易被看穿吧。但是事实便是她很容易被他看穿。她偷偷看他的表情却被他的眼神逮个正着。她低下头,他伸出垂在她身旁的手,握紧她的小手。注视着低着头的飞花
“想知道我的事,大可来问我,问他人会有误会。”
她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他,
“为何?”
“夫子教我不到十年,了解我也只是这段期间内。我怕你会用这期间的我来想现在的我。我不愿。因为现在的我才是我,过去的我已经过去,若你想知道,我可把回忆与你分享,岂不是更好?”
他说的对。飞花羞红着脸,是她太容易遮掩自己的心了。倒反而让他道明了去。
“那,你有时间也愿意说?”
“原来逛逛是假,是想找我聊天?”
她甩开他的手,却反被他捉去紧握着。
他轻笑出声,牵着她的手向前走去,
“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我们可以慢慢聊。”
“不办事吗?”
“今天,一天,都是你的。”
她笑,他也笑。是时候该找个时间好好聊聊彼此,或者谈天说地也不错。只要在一起,在平静的生活也是一道独特的风景和回忆。
和他去过两个地方让她很欣喜。一次是别院的后院,还有就是礼江旁的河边。这次他会带她去哪里呢?她很期待,每次他总是可以给她带来惊喜。她紧跟在他的身后,小手叠交在腹前。他也温柔的放慢脚步
“能跟着吗?”
“嗯。”
“很喘?”
“不……不会。”
显然是在骗人。明明喘的可以。她的头也只是到他的胸前,他的一步便抵上她的三步。
“把手给我吧。”
她惊讶一下,连忙摇头
“不,不用了……大街上,实在是……”
他不理会她,牵着她。走着。她想说什么又被他的话堵住
“我们已有婚约,是老天订的。这般也不是不合时宜。”
她点点头。
礼国,凡是未成婚的男女皆不可在大庭广众之下有过分的举动,连牵手也是受到限制的。只有已成婚或者有婚约的男女才可如此。否则与礼数不合,女子视为放荡,男子视为男娼。
夏初的微风吹在脸上,让人觉得有点晕陶陶。走在石块铺成的桥上,感觉像是在坐一次时光旅行。
清水桥,江南有名的桥。它连接着最繁华的两个镇――燕宫镇、平清镇。两条繁华的镇也因为此桥而相通,对于这个桥还有个美丽而动人的传说。
桥边的凉亭专供有人赏桥两边的景色。坐在凉亭里,看着来往的人流,飞花疑惑的问
“你包下凉亭了?”
“是的。”
“有点不自在。”
“别去在意,以后总是要习惯的。”
嗯。是的,以后入了宫,总要习惯这样特别的生活,没有朋友,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只有孤独和寂寞。现在算是适应的吧。可她并不喜欢。
“这桥真漂亮。”
“还有个美丽的故事。”
“哦?你知道?是说什么的?”
礼彧看着兴奋的她。看着来往的人潮,他敢打赌这是他第一次有兴趣和女人说故事。
“也是从夫子那里听来的。”
“嗯……”
看着她憧憬的神态,他慢慢说起来。
几百年前,燕宫镇和平清镇是没有任何来往的同道的,除了船舶渡河。在燕宫镇住着一位美丽的妇女,她的美貌曾经让无数的男人痴迷。可惜早已嫁作他人妇的她却有着非常可怜的身世。她是个未亡人。她一出生便和同镇比她大十岁的男子订下了亲事,由于男子猝死,女子在十四岁那年嫁给了男子的碑牌。而在平清镇有个和她同岁的男子,是个卖字画的画师。一日,男子新作的字画被风吹到了河上,女子因为常在河边洗衣,看见有字画漂浮在河上,抬头望去,四目相望,便生了情愫。那日后,女子常跑来河边和男子隔岸相见。偶然的机会,女子的婆婆让女子对对岸买东西,女子便头一次搭上了去对岸的船。女子和男子相见了。可是因为留恋,女子并没有来得及和赶回当日回镇的船。第二日,女子的婆婆来到河边,朝着对岸叫骂起来。说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话。人们看着在河边因为焦急等待而恍惚的女子和在一旁怜惜她的男子慢慢站起身来。女子的婆婆以为两人想要私奔逃走,叫骂着让对岸的人压制他们遣回燕宫镇。女子和男子深深对望了对方一眼,便双双跳入了河中,慢慢沉了下去。当时人们惊动万分,在河里捞了三天都没有捞出两人的尸体,有的说是河神收了去,有的人说是冤魂不散。但是最后人们才知道,女子和男子并没有做出不合礼数的事。为了能让这对恋人安息,所以造了这座桥,取名'清水桥',就是用“情人”的情的谐音和“人”的相近字命名的。也因为这座桥,两岸的人才有了更多了解对岸的机会和发展的空间。
飞花听完这个故事,她不自觉的皱起眉,不解的看着礼彧。
“为何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呢?”
礼彧酌口茶,看着有点恍惚的飞花,摸上她持杯的小手
“因为礼仪道德和舆论。”
“这真的那么重要吗,不会太没有人情味了吗?”
“一个国家,不能用人情味来管理。”
飞花还想说些什么。但她没有。她吞下想说的话。咬住下唇。因为猜忌,害死了两个相爱的人,因为礼仪道德,女子便不能享有幸福。如果她注定要活在没有人情味的王宫中,她会很怕。看着礼彧很平常的脸,她不禁从心理怜悯他,一个如他般的男人,是不是因为从小生活在王宫中,所以人情味对他而言才会如此遥不可及呢?
第二十六章
细细嚼着'清水桥'的故事,飞花辗转难眠。寂静的夜晚,她蹑手蹑脚的起来,去隔壁厢房,外婆熟睡着,这些日子来,气色也好多了。她又推开厢房门,走到自己厢房门前,却不自然的往另一边的厢房看了几眼,那是礼彧的房间。她拉拉身上的外衫,裹紧,始终还是放心不下,看着还有烛光的厢房内,忙碌的身影,不知道为何她会心疼。她轻叩厢房门,里屋传来疲惫的声音
“谁。”
“是我,飞花。”
厢房的门被打开,精锐的眼神扫了她一眼,皱眉问
“怎么还不睡?”
“还不累。”
“有事吗?”
“能让我进来吗?”
礼彧犹豫了下,看看外面微起的风,还是开了门,让她进来。
屋内显得有点凌乱,奏本堆放在书桌上,烛油滴在桌上,形成一处厚厚的油堆。飞花转头看向他,礼彧则烦躁的走向书桌。
“无事,想看看你可休息了。”
“你才该是好好休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还在忙国务?”
“嗯,有点重要的事要处理。”
“我打扰你了吗?”
“……”
可以说没有吗?她的确打断了他的思路。近日来卞太师不断和其他臣子私下来往频繁,掌握军权的杜督统不断上报卞太师有意让他出兵攻打义国,两国相争,必定是死伤无数。但是义国现在已经切断了油供应。对于自产油无法满足国需的礼国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挑衅。但是礼彧敢断言这其中必有蹊跷。义国向来将就义气和情意,对于礼国长期收义国的难民,义国应不会如此反嗜其恩。他需要更多的情报去了解,如有必要,他务必要去一次义国。可现下和飞花的事还没有稳定,他怕自己一离国,朝中上下又会再起风波。
飞花瞧着紧紧皱眉的礼彧。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不妨直说。”
“不,不是。如果你忙,那我还是先回房吧。”
正欲走,却被他拉住了手。她看着疲倦的他,她紧张的想挣脱,现在的他和平日不同,充满了危险。
“别走,别来了又走。”
“我……”
“你可知道我又多想无时无刻在你左右,看你欢笑,听你说话。可我……”
“早上还好好的,是不是宫里出什么大事了?”
“是有点。”
“很难处理吗?”
“嗯……可我不能把你一人留在别院里。太不安全了。”
“冷安在啊。”
“不,若我回宫,冷安定会相随。”
“对不起,我差点忘记他是你的贴身侍卫。”
他将她抱至在自己的腿上,她羞涩的不敢乱动,只能将双手放在胸前。惹他一阵轻笑
“别担心,我不会吃了你。”
“你……”
“呵呵,这可是你自投落网的。”
“无耻。”
她红着脸说。眼睛又不敢看向他,只能转眼看着桌上,却瞧见一张帖子。
“这是奏本吗?”
“嗯,今早冷安送来的。”
“啊?!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