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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你等等,我先去看看。”
踩着泥泞的路,污泥沾在白色的绣花鞋上。飞花小心的避开久无人修理的树枝,和地上早来拜忌的人留下的忌品。这里盖的坟,面积很小,每个坟才仅容两个飞花并排站立。黄土包的前面,石碑上歪歪扭扭的亡名。飞花一边留意碑上的名字,一边前行。
“不是……这……也不是……”
秦连书。
是的。没错,外公的名讳。可是……同名同姓的人应该很多吧。再看看。
秦连书,礼国江东人氏,过世的日期……
不!不!不可能!舅舅们也太狠心了!虽然外公并不是十分富裕,但是在飞花,看来拥有五十个仆人的外公应该不可能在生后葬在此地。
虽然外公在后来解散了家里的仆人,般到了小一点的府里。可是相信外公的积蓄不会如此!绝对不会。飞花转身寻找外婆的身影。泪还在眼眶里,外婆呢?!
“外婆……外婆……”
“你每次都这么扔下一个老人的吗?”
闻声看去,是礼彧。他搀扶的老妇,慢慢的走过来。
“你们?……”
飞花搀扶过外婆,吃惊的问他。
“虽然今天人不是很多,但是你不应该把老人一个人留在那里。太危险。”
“你怎么来的。”
“跟你来的。”
“干吗跟着我来?”
“任务。”
“是吗。他派你来的?”
“嗯,他也想多了解你而已。”
“嗯,是吗?”
“是的。”
绯红的双颊不知道是何故会如此,一个从未谋面的男子,却将是她的夫君。一个她没有选择的婚事对一个颠沛流离惯的她来说没有吃惊和反抗而只是在心理上接受,并且默默努力让自己不会有遗憾。也许他很霸道、对妻子不会专一和长情、不会像爹对娘那样,但是她不会有怨言,因为她将有一个家,真真实实的家,一个和她相守的他。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他是王,他不会把她赶出王宫,她会很乖的不惹祸。不会把她当个皮球一样踢来踢去,为了一个目的。
摆好香烛和忌品,飞花跪下,烧起纸钱
“外公,您怎么会在此安家呢?一定很寂寞吧?一定很想和爹娘团聚吧。您放心,我已经找到了外婆,一定是外公在天上保佑吧。飞花一定会将您和爹娘葬一起。您安心吧。”
伴随着一阵抽泣,老妇的脸出欣慰的微笑
“老爷……现在你能安心了,飞花不会再受苦了……还有他们,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求你不要和他们计较,让他们去吧,总有报应的……”
“放心吧,我会照顾飞花的。”
礼彧慎重其事的说着,飞花向他望去,眼中的诧异和感激让他更坚定了自己的做法。然后飞花微笑的点头,继续烧着纸钱。
山顶的空气很稀薄,所以礼彧主动留下照顾外婆。飞花一个人手持篮子到了山顶。
飞花爹娘的坟就在第二排,相比半山坡的坟,这里的坟来的大,都会有用石块垒出一个冢。石阶依旧,只是阶上空荡荡的无一物。
飞花扫去尘土,摆上忌品,微笑的看着爹娘的石碑。
“爹,娘,飞花来看你们了。不过却是事隔那么多年。这些年来,飞花过的不错,至少没有被饿死,冻死,还找到了姨娘和外婆。所以爹娘在天上就不用再为飞花操心了。”
飞花点上香烛,摸着碑文
“希望爹娘能保佑外婆身体健康,早点恢复神志,让飞花代爹娘孝敬她。对了,爹、娘,飞花也许不久就要去王宫了。那里是个什么地方,什么样,飞花都不知道。可是飞花总觉得这是一种责任,爹不是常说,人正是因为别人才能体现出自己的价值吗,所以飞花没有回绝王,飞花会去,虽然飞花很割舍不下外婆和姨娘还有……皓大哥。希望爹娘能明白飞花的决定,也给飞花信心……”
磕头后,飞花起身,看着身后的礼彧,她诧异
“我已经将外婆送回府了。”
“那么快。”
“呵呵,是你的话太多了……”
“你何时到的。”
“反正该听的我已经听了,不该听的也听了。”
“你不会和王说吧。”
“为什么不能和王说”
“我怕他觉得我是个很小气的女子。”
“应该不会。王是个明理的人。”
“你跟王多久了?”
“从小便在一起了……”
“那应该很理解他吧。”
“厄……算是吧”
“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应该自己去了解他。而不是听我说。”
“厄?”
“亲自去看,去了解,用心,不是更好吗?”
“从未谋面,就要一起生活,我想事先就能了解他。”
“不会,王正在慢慢了解你,而你也在慢慢了解他。”
“吓?……”
两人一起下山。忽而飞花问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真实名字呢。”
“礼彧。”
“你用礼姓?”
“是的,因为从小和王在一起,太上王视我己出,所以赐了这个姓。”
“我听说国姓是不能随便赐的,只有王室血统的人才能用。”
“呵呵,大概是误传吧。”
“是吗?”
“当然,不过你不能告诉别人。”
“嗯,我不会泄密的。”
她微笑。
礼彧报以微微一笑。是吗?希望你不是个碎嘴的女子。
第十四章
容府的长廊里,容皓正准备往飞花的厢房走去。迎面而来的容夫人,让他打断了思绪
“娘。”
“上飞花那儿吗?”
冷脸。这儿子真是不可爱,永远都是一个表情。不过他好像要落败了,有人下手比他快哦。她做娘的就好心的提醒下他吧
“飞花不在房里。”
“嗯?”
“外婆刚回来,知道谁送回来的吗?”
冷脸。想她那么乐观,怎么会带出个这么个扑克脸的孩子。
“容彧送回来。今天清明,飞花去拜忌了,怕是他也跟去了吧。”
该死!真该死!和他说过了,不许靠近飞花!他居然……
难道先才爹叫他去书房也是他的预谋?!怪不得明明年底才要盘的货,爹突然要看看清单。
果然。他转身打算回头,却被容夫人叫住
“这时候,怕是差不多该回府了吧。”
脚步停住。
“皓儿,是不是觉得飞花不错?”
脚步走动,但是却不快。
“飞花是个好姑娘,如果喜欢,就要加把劲。你这样默默的,没有人会知道的。”
“我回房了,娘。”
唉……这孩子,怎么就是不善于表达自己呢。
“好吧……晚点,晚膳一起用吧。”
“知道了。”
自从这孩子第一天抱在她手上,她用心的去呵护他,因为她无法生育,老天又可怜她,所以这么赐了一个孩子给她。她感觉很欣慰,可这孩子一向不爱说话,明明喜欢很喜欢她手里的糖果,却死活不肯开口要,你给他,他便收下,没有谢谢,但是会在隔天放一束你爱的花在窗头。生活了二十年,她和老爷都懂这孩子的心。但是媳妇儿不是默默付出就会投怀送抱的。虽然这冰块脸或许不怎么讨姑娘们喜欢,但是她相信,她教育的儿子不会差。为了抱上可爱的孙子,她大概要出山了。
事实上,礼彧根本没有打算直接回府,而是带着飞花去了集市。因为清明,路上来往的人都相对少也。街边的摊子也寥寥无几,
“今天街上的人很少。”
“嗯。”
“我们不回府吗?”
“嗯。”
“我不放心外婆。”
“我已经和表婶说过了。你别担心。”
“你好像都安排好了……”
“是吗?”
她低下头,没有回答。从来没有人这样为她去计划安排过,每天她都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温饱是她每天所期盼的,现在有了外婆,只希望能多点时间陪伴她就好。而从未想过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他们来到一间书垫,礼彧推开沉重的门
“请问有人在吗?”
“厄……大概去拜忌了吧,今天是清明啊……”
不会,夫子家中无妻,老位老人也早已仙逝,不曾入土。
垫内后阁的帘子被掀开,说是老者,不如说是和容天差不多的年纪。红光满面的向礼彧拘礼,礼彧用眼示意免去。识时务的老者就点下头
“阁下前来何事?”
“夫子此处可有《礼经》,能否售卖于我?”
“《礼经》?呵呵,有有有,待我取,先在偏亭喝茶歇息吧。两位扫墓归来也累了。”
“多谢夫子。”
带着飞花,两人两到偏亭。偏亭其实也等于来到了内院。一般读书学者的居所都会有一所偏亭。那儿不但是交流学术的地方,也是款待求知者的地方。富裕的人家都会有一间甚至好几间书房。但是对于一般学者而言,地方不在于大小,重要的是是否交到知己者。一般偏亭都是在一间比较窄小的屋中,采光也不会太好,几张桌椅便是整个偏亭的摆设。夫子的偏亭和别人不同,过了弯曲的桥,偏亭建立在湖中央。几张精致的石凳,一个方形的石桌。四周可见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