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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举动所打动,松本丝毫没发现育嗣的举动里暗自隐藏的恶意。
算算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可是说要为松本去买药的育嗣却还没有回到松本的住处。松本敬治头脑发昏却仍然打起精神思索那个药局的位置,好像只隔了一条街吧……铺面不大也不够醒目,很容易就忽略掉……好像那附近最近有道路施工,那就是说育嗣必须要绕道了……如果绕道的话是不是会迷路呢……要是育嗣找不到这个公寓了可怎么办……
不停地想不停地想!松本原本就很晕眩的头更晕了。可是那个学生还没有回来,那个说要为他去买药的学生现在不知道正在哪里……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松本开始担心,昏沉沉的头脑里渗进许多平常绝对不可能出现的联想,像作了噩梦一样,被「育嗣也许出事了」这个想法吓出一身冷汗的松本抓紧胸口喘不上气。
忍耐着身体上的极度不适,松本勉强自己站起来,从窗户看出去,二楼的视野很窄所以根本看不到远的地方,公寓这么小又没有阳台,扶着窗框的松本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拿起外衣。
松本走出来后才发现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不过气温还是很低而且天色也依然是阴蒙蒙的一片。不敢离开公寓太远,松本想着要是育嗣回来的话站在公寓附近就可以看见了。凉凉的空气好像起到了提神的作用,觉得头脑清醒了许多的松本一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潮湿的空气一边看着路边来往的稀疏行人。
就这样站在公寓旁边看着道路延伸的方向,松本不停的在心里问着「为什么永井育嗣还没有回来」却怎么也找不到答案……渐渐的在眼前的景物模糊成一片白茫茫的浓雾什么也看不清楚了,可是心里的那个问题却还在不停的被反复询问着……
雨又开始下起来,非常细小的雨丝如果不去注意根本就察觉不到。天色开始变暗,头脑已经一片昏沉的松本却依然站在那里,无法挪动脚步也不知道自己已经站了多久。雨丝在松本的头发上浅浅的覆盖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冰冷的空气把松本皮肤上的热度吸走,渐渐的那个身体也成了冰冷的。
靠着墙滑下身体,没有力气再去想什么了,身体好热可是又觉得好冷,喉咙很渴却找不到水……很想睡可是好像还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做……松本咬住嘴唇却连眼睛都无力再睁开,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长时间地站在外面呢?松本已经想不起理由了,可是却无法走回家中,那个明明很近的房门此刻却觉得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育嗣在药局买了退烧药后却不想马上回到松本的公寓。在附近的商店里闲逛了一大圈后在一家定食屋买了自己很爱吃的照烧鳗鱼盖饭,吃饱了肚子喝了两杯热呼呼的大麦茶后,育嗣才慢吞吞的走向那间不大的公寓。除了退烧药,育嗣还买了一份外带的照烧鳗鱼便当。已经生病的人大概无法自己做饭吧,那么就由乖巧的学生为他去买吧!育嗣眯起眼睛笑起来,好心情的想着松本那个古板的老师一定会为此而感到很惊讶吧!
在外面用掉了三个小时的育嗣终于回到了松本的公寓,看到那个靠着墙低着头的男人后育嗣停住了脚步。不能相信那个明明应该躺在床上的病人怎么会跑到外面来吹冷风,那么单薄的衣服怎么可能抵挡得住雨后的冷意。迟疑着走到松本面前,可是站了好几分钟的育嗣却等不到松本抬起头看向他的目光。育嗣蹲下身体伸手拍了拍松本的肩膀。像绒毛一样的雨点把衣服弄到潮湿,摸到衣服上那种又凉又湿的手感让育嗣觉得很不舒服。摇晃着松本,育嗣轻轻叫着「松本老师」。
只是被轻轻摇晃就会觉得头晕眼花,松本费力的抬起觉得沉重无比的头,好一会儿才看出来面前这个俊秀的少年是自己的学生。「永井……?」
「老师你为什么在这里啊?你生病了耶,怎么能到处乱跑,你会害自己病情加重的。」育嗣拉过松本的—只手臂绕在自己的肩上,但愿这个老师不要太重,至少能让他把他带回公寓去。
被育嗣半拖半拉的带回公寓,房间里的暖意突然的让松本不能适应。头脑已经热到不能忍受,可是从身体深处传出的寒冷又袭击着身体的各个关节。难受的拉住自己的衣服领口,倒在床上的松本蜷缩起身体痛苦的呻吟着。
把鳗鱼饭放进了冰箱,回到寝室的育嗣看到的就是松本由于难受而在床上翻滚。身体冰冷的要命额头却烫的吓人,育嗣把手掌放到松本的额头按住,手掌上微低的温度让松本好受了一点,可是才过了一两分钟,松本就偏开头躲避育嗣的手掌。
育嗣收回已经热起来的手掌,拉起被子盖在松本身上却破松本立刻拉开。头上的热度令松本难受的厉害,可是身体出了些汗然后又冷到发抖。育嗣急忙到浴室找出毛巾,在冰箱里找出些冰快用毛巾裹住放在松本的头上,看到松本还是很不舒服的样子才想起来这个病人还没有吃退烧药。把药片递到松本的嘴边,育嗣说了好几次「老师,吃药吧!」松本似乎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无论怎么叫都无法清醒过来。举着药片和水的育嗣想了想,然后把药片硬塞入松本的嘴里。湿热的口腔内部使育嗣有一种摸到了不该摸的东西的错觉,隔了一会儿他才托起松本的头,在喂水的时候却呛到了松本。松本虽然吃下了退烧药,但是被水呛到了气管导致他无法停止咳嗽。看着松本剧烈咳嗽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怜了,育嗣只好扶起松本拍着他的后背。过了好一会儿松本的咳嗽声才停下,他脸上的红晕非常明显,半睁开的眼睛里根本没有焦距,此时的松本正处于完全无意识的状态。
除了家人之外从来没有照顾过别的病人,育嗣替换了松本头上已经融化了大半冰块的毛巾走进浴室。把被毛巾吸收的冰水拧干,育嗣用仅仅使凉水浸了一下的毛巾再次放到松本的额头上。看着躺在床上由于难受而呼吸急促的男人,育嗣歪着头沉默着。这个老师除了「严肃」简直是找不出其它的形容词来形容了,为人刻板无趣到全校的学生都不喜欢他。这样的—个老师除了相貌好看外几乎找不出其它的优点……可是育嗣却对无法放着这样的松本走开的自己感到有些无力。
育嗣在看到松本渐渐陷入了沉睡后给母亲打了电话。简单地说了是因为来探病却发现老师的病情在加重,所以决定留下来照顾生病中的老师。母亲听了后只是交代了如果病人持续高烧就一定要送医院后就挂断了电话。重新回到松本的床前坐下,育嗣托着下巴开始思考为什么自己要留下来照顾松本。
明明是讨厌这个老师的啊!这个老师曾经怀疑育嗣的人品、曾经认为育嗣偷看了考卷,可是这个老师也是对育嗣的数学能力抱有很高的期待也在大雨天里把雨伞借给育嗣然后自己冒雨回家。既然身体不舒服那么请假不就可以了?可是松本却坚持来上课,所以现在病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可以说他自找罪受呢!育嗣看着昏睡中的松本,觉得这个老师真是个笨蛋呐!
呆呆地看着一个睡觉的男人实在没什么意思,育嗣开始在房间里寻找可以打发无聊时间的东西。书架上有数目非常多的书籍,拿出来翻看后发现大部分是关于教学的书籍,还有一部分是关于旅游类的介绍书籍。连一本育嗣感兴趣的书都没有,育嗣只好打开客厅的电视看起自己很少看的周末综艺节目。外面的雨又渐渐大起来,听着哗啦啦的雨声感觉到房间里的光线因为天色变暗而变暗,育嗣打开了室内灯,突如其来的苍白光线却让他一时无法适应。
「无聊!真是太无聊了呐!」
看着电视里的主持人一边说着笑话一边哈哈的大笑,育嗣实在是听不出那个笑话有什么好笑的地方。电视里的节目越看越觉得是无法再忍受的无聊东西,啪的关掉电视,育嗣没由来的感到一丝气愤。
没道理在这么糟糕的天气里还要守着一个没什么交情的病人吧……育嗣站起来走向玄关,还是回家去算了。
可是穿好了鞋拿起雨伞,育嗣却犹豫了。已经向家里说了今天不回家了,而且万一松本真的高烧不退却没有人送他去医院可怎么办?犹豫了好一会儿育嗣还是再次换了鞋子回到客厅坐下。
找不到事情做的育嗣抓起了电话。拨了非常熟悉的电话号码,嘟嘟几声后就传来嘈杂的背景声和一声凶巴巴的回应。
「你是哪个?」水岛一郎的口气非常恶劣,一副不耐烦的口吻却使育嗣笑出来。
「喂喂?一郎,是我啦!最近还好吗?有没有再出去打架让熏子阿姨伤心啊!」育嗣听到好友那招牌似地恶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