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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眨了眨眼睛。“不吃。为什么?”
“我只是好奇关于鱼的隐喻是从何而来的。”
露西将头歪向一侧,沉思着这个话题。“他让我想到了鲨鱼,保罗·福格。”当她看到凯恩脸上显出茫然的神色时,她补充了一句,“他迅捷、敏锐、袭击别人时从不打招呼,就像前几天他闯过你的办公室时的样子。我对他的印象是,他对那些以为他会带给她们乐趣的女人来说相当危险。”
“你是如何得出这个理论的?”
“细心的观察。”当凯恩挑起了眉毛时,露西轻轻地笑起来,“当我在奥特菲德斯的员工休息室喝咖啡时,我偶尔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那时你正在听迪特先生面授机宜。”
‘”我为你感到惊讶,露西,我的妈妈说过只有那些头脑迟钝的人才听别人的闲言碎语。”
“那么说你不想听一听了?”
凯恩将身体向前深了一下。“当然想。”
露西咯咯地笑起来。“根据一位几乎在奥特菲德斯建立之初就开始为它工作的旅游代理商说,保罗·福格属于为数不多的为工作而工作的那一类人,他们工作不是为了赚取每日的面包,而是他们需要工作。”
凯恩习惯了露西转弯抹角的谈话方式。“你的意思是说他很有钱‘!”
“我没这么说,是奥特菲德斯的员工这么说的。我还听说了他们的一些奇闻逸事,保罗·福格去勘察一些不为人知的旅游景点、钓鱼胜地和滑水区域,而迪特则为旅行做实际的安排并寄出账单。”
凯恩忍不住将保罗·福格与约翰·迪特同她的家庭与她做了一个比较。在每一个自由精神的概念背后总是有活生生的人去实践这一切,他们放弃了每日唾手可得的面包,甘心随着自由的引导四处漂泊。她一直是一个有着深沉的责任感的女人,她家庭中的其他成员依靠她去对付那些世俗的琐事,而他们则去追求自己的奋斗目标:写作,发明创造。他们可以生活在他们纯粹的理性世界里,只要她提供给他们食物、衣服和必要的给养品。
“一个富有的花花公子。”凯恩说,“我没有意识到现在还有这样的人剩下来。”
“当然有,”露西说,“只是他们改变了头衔。现在他们多半称自己为政治家。”
凯恩大笑起来。‘“不论是哪一种称呼,花花公子还是政治家,保罗·福格都与我无关。”
露西将轮椅转向了门口。“你一直允许他打电话来。”
“他不断地打电话来,是因为他需要时间来适应他的新办公设备。”露西回过头来怀疑地看了她一眼,她立刻说,“好吧,他是为了自找乐趣而不让我轻轻松松地过日子。”
“你不了解男人,”露西说,“也许他是想用一种严肃的长久关系来折磨你。”
“如果保罗·福格对什么事情严肃起来,地狱恐怕都会结冰。”
在那天下午四点钟的时候,地狱结冰了。
凯恩终于回到公司。整个下午,她一直与一对夫妇洽谈业务,他们想让他们的新公司在开业以前按照他们自己特殊的风格与标准装修起来。
当凯恩推开高级室内设计公司外层的玻璃门时,她的手臂僵硬地伸直,就像是一位武土用他的标枪瞄准着敌人。她踩着地毯向露西的办公桌走过去,公文包击打着她的大腿。
‘哦看起来像是一个十足的傻瓜吗,露西?”
她的秘书透过厚厚的眼镜片,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了她一下。“不完全像。发生了什么事?”
“菲格特鱼饵与钓具公司的菲格特先生和夫人想让高级室内设计公司设计出更有效率同时也更迷人的他们即将出售的盛装鱼的容器,他们想让菲格特公司出售的容器是分层的,这样就可以装更多的鱼。我怎么能让那些钓鱼人购买鱼饵?他们饿了时也不能拿它当饭吃。如果鱼儿们能亲自游进来,自己选购那些东西,我也许有办法让它们上钩。”
“那么,你是怎么对菲格特夫妇说的?”
‘哦建议他们与海洋世界史密森联络,还有一家广告代理商。我们的公司可以帮助人们提高效率,但我们不是魔术师。我们也接待过几位不太正常的顾客,但让我们做这种事的还是第一次。”
“我会为此做个标注。”
凯恩慢慢地站了起来。“我希望那是今天最后一个约会,我需要一杯草本植物茶来调节我的神经,并需要十分钟的时间为自己感到难过。”
就在这时,露西桌上的电话惊天动地地响了起来。
“可能是你喜爱的运动员。”露西对凯恩说,“在过去的那一个小时里,福格已经打过两次电话了。”
凯恩转了转眼睛,露西接起了电话。
“啊,福格先生,”露西一边说,一边笑了起来,‘“再次接到你的电话多么令人愉快。我能帮助你做些什么?”
凯恩用力摇了摇头,然后夸张地蹑手蹑脚地向她自己的办公室走过去。在门口,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露西一眼,她的秘书一直在听保罗的电话。凯恩被露西凝神细听时脸上的表情迷惑住了,如果她不是知道露西对保罗的看法,她会以为她的秘书真的很关心他。
最后,露西开口了。‘“贝特蕾小姐刚进来,福格先生,我相信她会愿意帮助你的。”直到露西放下电话,凯恩才开口。“如果我有力气,我现在就解雇你。你为什么告诉他我在这里?”
“你不能解雇我,我有休息室的淮·一把钥匙,我还知道咖啡放在哪里。”她脸上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我想你应该同他谈一谈,他听起来正被什么事搅得心烦意乱,他说这是生死攸关的事情。”
“这意味着他也许忘记了如何使用他的新电动卷笔刀。”
凯恩淡淡地说。
凯恩走进她的办公室,露西说了一句令她感到安慰的话。
“至少对付保罗·福格要比对付菲格特公司的那一对夫妇更有乐趣。”
“就像是牙齿的根管。”凯恩反唇相讥。
不用回头她也能看见露西对她提到的这个名词打了一个冷战。露西上一个星期开始治牙,这个过程今她异常痛苦。凯恩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她将话筒夹在下顿与肩膀之间,同时脱下了真丝外套。“你好,保罗,今天又丢失了什么?”
‘我的头脑。”他简捷地说。
“告诉我们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她打赌她听到了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于是微笑起来,“再重复一遍我的问题,我今天能为你做些什么?”
“你要尽快赶到这里来,以最快的速度,我会付任何超速车票的账单。你必须快点赶到我的办公室里来,否则我就会死在你手上。”
“死?这是一个小小的梦幻,是不是,保罗?即使对你来说?”
“你不了解我的妹妹,”他压低了嗓音,“快点来,她会随时到我这儿的。”然后他挂断了电话。
不论他声音中流露出来的是紧迫感还是好奇心,凯恩都已决定去看一看。她将刚刚脱下的真丝外套又穿上,抓起了她的皮包。这真令人纳闷,她在一分钟以前感觉到的精疲力尽奇迹般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溢满了她整个身体的期待。
她在身后关上办公室的门,走过露西身边。“我现在去奥特菲德斯公司,如果你在工作结束之前——”她低头看了一眼手表——“需要我,现在离下班只有十二分钟了。别介意,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让我们冒一下险,都提前十二分钟下班,电话服务台会接听我们的电话的。”
露西不需要额外的劝说,她关闭了电脑,将办公桌上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她刚想打电话给电话服务台,她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响了,她不能不接这个电话。
当露西接电话的时候,凯恩正低头检查着她提包与公文包里的每一件她需要的东西。她漫不经心地做着这些事,绝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保罗·福格身上,他正在奥特菲德斯等待着她。在通常情况下,处理了一天的问题以后,她没有心情与任何人约会,但是她意识到她正期盼着与保罗的会见。
她并没有感觉到需要对自己的动机做一个深刻的分析与检查,与保罗唇枪舌剑地互相戏德是一件有趣的事,她感觉到在她与他通话时,一股陌生的激情在她的神经末梢跳跃,她将它看成是香按酒中那些突如其来而又极易破碎的泡沫。
露西向她招了招手,凯恩注意到了,她走过去,去接露西递给她的电话。
‘“你爸爸。”露西说。
凯恩接这个电话时没有丝毫的犹豫,不论她在做什么,不论她正同什么人谈话,她这样指示露西说,她家庭成员的电话优于其他任何人和任何事。她不想回到她的办公室里接这个电话,于是她从露西手中接过话筒,将身体靠在她秘书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