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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人命,也没想过要报警。还好,那两个刽子手看样子也活不了,无论如何可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了,所以对于此事他并不想深究,但却不知符冲的那班党羽是怎么想的。
小许掏出手机联系了自己的助手,还有火葬厂,由于心情太过烦闷,并不想亲自处理这件事,所以就想着让助手来处理这一切。他坐在沙发里,忽然感到好累,不知不觉中竟睡着了。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第一件事便是向病床上看去,却吃惊的发现云汐竟不在上面。他赶紧跑去门去找,生怕她会出现什么意外。到处也找不到她,正在这时,有护士急匆匆的来找他,说云汐正在停尸间的门口,缠着医工非要进去。小许于是赶紧赶到了停尸间,果然看到云汐跪在地上,正拽着医工的手痛哭流涕,而且还在苦苦哀求着什么。
医工一脸的无奈,见小许过来了,好象见到了救兵,立刻对他说:‘赶紧带她走吧,她再这样。。。会出事的!‘
小许走到了云汐的近前,想要劝劝她,但自己还未开口,云汐便抱着他的腿说:‘求你让他打开门吧!我就看一眼,真的!我只想看他一眼,不然,这辈子我都见不着他了!‘
小许见云汐甚是可怜,顿时也心软了,于是示意医工,让他把门打开,并保证有自己在,不会出什么事。医工犹豫了一番,然后拿钥匙开了门。云汐见门开了,立刻起身冲了进去,然后便在满墙的抽屉里找了起来。一向胆小的她,此时面对着如此之多的尸体竟毫不畏惧。小许赶紧走到了她跟前,制止了她,然后将她拉到了一个抽屉前,并拉开了那个抽屉,尸体装在黑色胶带里,小许将袋子打开,于是高瞻那惨白的脸便露了出来。
云汐怔怔的看着,面无表情,既不哭也不说话,而小许此时却更担心了。半晌,云汐忽然淡淡的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处理他?‘
‘火葬厂已经联系好了。。。‘
云汐忽然眼睛一瞪,厉声道:‘你们想把他烧了?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小许感到云汐的神智还未恢复,于是只好应和她说:‘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给他买块好墓地吧!‘
‘现在?恐怕来不及吧。。。‘小许正说着,云汐已经向停尸间的门口走去。他忽然想到林总过去为自己买过一块墓地,但她现在。。。也不知道身在何方?是死是活?离开这么久了,竟也没有打电话给自己,看样子凶多吉少啊!小许在心里感慨着,目光又深邃起来,不知她知道了小儿子的死讯会怎么想。。。暂且不想那么多,处理手头的事情才是当务之急,不然。。。就先将高瞻安葬在她的墓地里吧!
115 回忆
云汐的情绪前后判若两人,变化之大,让小许感到措手不及。她此时表现的未免太平静了些,小许在心里暗思忖着,她的精神会不会出现问题,但又不好直戳戳的要求她去做检查,怕会适得其反。也许她只是一时无法接受现实罢了,对于她来说,时间便是最好的良药,等过了这段关键时期,她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这种事情,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会经历,只是早晚的问题,早一点经历未必是件坏事,也许经历了这些磨难之后,云汐会学会坚强,并渐渐成熟起来。而自己现在要做的,便是陪她走过这最为艰难的一段路,不光是为了完成林总给自己的任务,也算是为了安慰高瞻的在天之灵。
由于云畅是高瞻身边唯一的亲人,小许有义务将他弟弟的死讯通知他。这一刻,他也顾不了云畅的情绪是否已经恢复正常,而重要的是,作为哥哥,他有权利知道弟弟的现况,有义务操持弟弟的葬礼。但鉴于他的腿伤状况,小许倒不要求他做什么实质性的工作,只要能够参加弟弟的葬礼就可以了。
云畅在得到弟弟的死讯之后,竟是一脸的木然,但这也在小许的意料之中,经历了太多的变故,云畅的感受力似乎已经麻木了,或许这一刻在他的眼中,现实中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梦幻而已,人的诞生是梦,耀眼的明星生涯是梦,生活中的变故是梦,就连亲人的离去,死亡都是梦。。。
而正常人似乎就只有小许一个!
葬礼如期举行了,就在林总所购买的那块墓地里。操办的过程,云汐没参加,下葬仪式,云汐同样也没参加。此时也不知道她身在何处,但其他的相关人员,都已聚拢到了墓地上,云畅同样坐着轮椅参加了。这时的他,虽说并不说什么,也不做什么,但面无表情的脸上却明显多了几分沧桑感。生前,高瞻并不受欢迎,但这一刻,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沉痛,因为他们很清楚,高瞻虽不曾有过惊天动地的丰功伟绩,但却从未伤害过任何一个人,而在他需要帮助时,在场的亲朋好友们也从未想过尽一点微薄之力。现在他离开了,没有人会留恋他,但在每个人的心里,都存着一份愧疚。
休养了一段时间,云畅终于可以出院了,他的小腿上虽说绑着钢架,但已经可以抛开轮椅了,可能还要这样坚持一段时间,但医生告诉他,之后小腿完全可以恢复正常。这期间,警察得到了线报,发现了三号国道附近的那两辆车的残骸,及窝在黑车里的那两具尸体,于是他们不断的在林宅周边周旋,去过云畅所在的医院,去过林总的公司及工厂。。。幸好有小许在打理,所以他们并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现在符冲带给大家的阴影就算是告一段落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她的党羽似乎也放弃了继续追查下去,好象随着高瞻的死亡,这段恩怨已经了结了。
说起来,现实对于高瞻来说真的不公平的厉害,活着时并不曾欠别人什么,但死亡却是为他人垫背,他这一生可真是够冤的。
佣人帮云畅将行囊拿进了房间里,但云畅却并不想回房间,而是径自去了弟弟的房间。他见房门虚掩着,于是推开走了进去,却发现云汐正在里面。她抱着两腿坐在高瞻的床上,面无表情,目光呆滞,想是在沉思,似乎就连听觉也受到了影响,竟没有注意到云畅的到来。
云畅进来之后也并不去理会她,而是走到了弟弟的书桌前,见那上面所有的抽屉都上了锁,于是拿手拽了拽,挺结实,便放手了,好象并没有打开来看看的打算。桌子上的一个相架,引起了云畅的注意,在云畅房间里的相架上,是自己跟妈妈的甜蜜合影,而在这个相架上,却只有孤单单的弟弟自己,没有人愿意跟他合影,因为从来没有人重视过他。云畅想着,双眼微微有些湿润,半晌忽然低声道:‘我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
云汐竟意外的接了茬,只是内容相去甚远,她喃喃道:‘那天在你的病房里,我对他说,为什么躺在病床上的人不是他!人的嘴里真是有毒,之后他果然躺在那上面了,但却。。。再也站不起来了。。。‘
云畅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别想那么多了!‘
‘临。。。前,她始终都没有叫我的名字,是不是。。。为什么?‘
云畅想了想,苦笑一声道:‘原来你还在为这个耿耿于怀,同样是男人,我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那是因为他爱你,不想你的思想有负担,也想你以后能够有一段新的感情,能够开始新的生活。忘了他吧!‘
云汐笑了笑,好象对云畅给自己的答案十分满意,然后问道:‘换做是你,能忘了吗?‘
突如其来的反问,让云畅猝不及防,这个问题突然让他想到了符冲,自己虽说在尽力的过正常人的生活,也在用常人的眼光去看身边的人和事,而心。。。却永远也无法正常了,符冲留给自己的伤,留给自己的痛,也都还在,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被抹去,除非有新的感情能够进驻自己的内心,但真的会有吗?是在什么时候。。。云畅对这一切毫无信心,却自欺欺人的以此来安慰云汐,真是虚伪的过了份。
云畅每天都会看报纸,也会关注新闻,知道符冲虽说被关押了,但案子却一直都未审理,也许是因为案子太大,牵扯人物,事件过多的原因。而这也正中云畅的下怀,他也不想案子过早的了结,那样就意味着。。。符冲。。。要上刑场了!虽说自己被欺骗了,但云畅的心却是真的。符冲能够冒着生命危险来看自己,说明她对自己的心也不假。云畅知足了。他无法将符冲从脑海里驱散,所以只有欺骗自己,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如果想她,就去梦里找吧,而现实。。。该过的日子还得照过。。。
云汐忽然说:‘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云畅愣了一下,道:‘可以倒是可以,但我没办法开车!‘
‘那就让司机开好了,你打电话叫他来吧!‘
‘那好吧!‘云畅想到与其二人在这里感伤,不如去外面散散心,可能两人的心情都会好一些。他于是拨通了司机的电话号码。
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