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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一会儿!”紫妮也追出来。
在校附近的星园里,楚阁哭着告诉我她的男朋友去世了,那天他们因为一点儿小事吵架,楚阁一气之下提出分手,男孩在当天下午一个人去游泳,不幸溺水而死……
“我太任性了,是我错了……什么都无法换回了……我该怎么办?”楚阁那样痛苦,脆弱和无助。我们都哭了,我们谁也不知该如何劝解,也许这个时候,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我们身上,我们也不知该怎么办。
第二天,校宣传栏内张帖出两张白榜——楚阁和我。上面白纸黑字标着我们的名字和“罪状”,楚阁给予开除学籍、留校查看处分。我被记过一次。雨桐和紫妮因陪楚阁逃了三节课,被赵立嫣训了一顿。
一下早自习,宣传栏到便挤满了人,他们的目光就像在欣赏什么珍奇动物,一个男生还在大声读着栏内的内容。我和紫妮下楼时,正看见这样的场景,我再也做不到平时那样什么都无所谓。
紫妮拉了拉我的手,劝道:“忍忍吧!忍一时风平浪静。”
不远处几个女生走过,其中一个说,“那个黑衣服的女生就是画室的王思诺……”
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侮辱,“我就是不要风平浪静!”我拨开人群,走到宣传栏前,把两张白榜掀下来,当众撕烂。我不知道当时别人怎么看我,到现在,我也不曾后悔那样做。
“看什么?我就是王思诺!我讨厌这个学校,更讨厌这里的老师!”我大声喊道。然后转身冲上政教处,紫妮没拦住我。
政教处的门开着,我看见郭主任在里面,他也看见了我。
“你来干什么?”他问。
“找你!凭什么把我的名字写在白榜上?”
“你是王思诺?你违反学校纪律就要上白榜。”
“我是有错,但也不至于记过上白榜!要上白榜的也该是赵立嫣!郭主任,在你们眼里,是不是对的永远是老师,错的永远是学生?”
办公室的其他老师都像看怪物一样看我。
这时,楚阁进来了。
“郭主任,我是楚阁,我来办退学手续。”
我怔住了。
“你要退学?”郭主任问。
“楚阁,你真的要走?”
“既然已经开除学籍,留校查看也没什么意思,赵立嫣迟早会把我赶出这个班的,她变态你了解的,思诺!”
“我不想让你走。”我当时很脆弱。
“郭主任,我知道自己违反学校纪律,还顶撞老师,是我的错,但这与王思诺无关,你让她回去吧!”
我看着楚阁,“你这是干什么?妥协吗?”
“你回去吧,思诺。”
“我不管,你不能退学。”
“我已经决定了,这个学校已经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
“还有我们呢!”
“一切对我都不重要了!”
“那算了!”
楚阁要走了,她说走就一定会走。
中午,她开始收拾书桌内外的东西,紫妮和雨桐帮忙收拾,我远远地站在一边看着,朋友在说些惜别祝福的话,我一句也没有说。她说这个学校对她来说已没什么留恋,她说一切对她都不重要了,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们送楚阁出去,她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在望着窗外。雨桐过去拉了拉我,我没有动。当她们送走她,我在窗前望着楚阁的背影,泪水流了下来。
楚阁的离开,突然让我有了许多消极的感情,人生,人生到底是什么?人生就是下课啦,放学啦、放假啦、混够了、老啦、后悔啦、死啦!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扮着什么角色,在匆忙奔赴课堂的人流中迟疑,在欢声笑语中迷失,在夜不成寐的冲动中痛苦……我不知道是否有人也和我一样,独自守护着颗单纯脆弱的心而找不到依托。我想告诉每个人,其实我很盲目!
那段时间,紫妮常在我身边,原以为她是个坚强乐观的女孩,原来她也和我一样,前途如陌路,一样的迷惑、一样地茫然,而且她始终对那个叫方依的男孩无法释怀。
最无聊的时候,我们便一起逃课,在公园里有一个固定的石凳,那是我们常去的地方,我们常在那儿海阔天空地聊,聊关慕云,聊方依,聊路辰,聊亚晖,聊各自的往事,有趣的事,高兴的事,回避那些伤心的人和事。我们的友情就是从那阶段开始升温的。
我们的石凳旁边有一棵老枫树,有一天,我说,枫叶代表思念,于是紫妮突发奇想,提议把两个人的名字该在枫树上,要在高三毕业后的每年固定的一个日子里,两个人到这里相聚,再叙往事,当时我好高兴好感动,并相信这个诺言,一定可以兑现。
“人们都说,时间会冲淡一切,包括快乐、忧伤、友情、恋情,思诺,你说我们的友情也会被冲淡吗?”
“我想不会,我一直都不相信这句话,即使将来你会忘了我,我也不会忘了你这个朋友。”
好久没来画室,我已经耽误了许多课。
画室显得愈加冷清,关慕云不在,亚晖不在,加伟也不在,大家都去哪儿了?问了姚瑶才知道,大家去找龙烈了。
龙烈的奶奶去世了,因为和他继母吵架,气得心脏病发作而去世的。龙烈得知后赶回家,扬言要杀了继母。
下午,亚晖和加伟回来了。
“龙烈呢?”我问。
“没找到。”加伟说。亚晖坐在那儿一句话不肯讲。
“怎么回事?”
“我们去过他家,龙烈已经把他的家给砸烂了,他家人都不见了,他也不见了。”加伟看看亚晖“思诺,你劝劝他吧!龙烈失踪,没人比他更担心了。”他说完出去了。
亚晖坐在那儿,手里拨弄着和龙烈常用的那个篮球。
“都这么走了,我的朋友走了,你的朋友也走了,这都怎么了?”
我默默地说,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他说过,如果有力量,他会把这个伤心的世界砸烂,然后自杀。他总是干些出人意料的事,这次不知道又会干什么事。”
“他想通了就会回来的,你的朋友不该是爱逃避的人,也许,他只是想找安静的地方使自已冷静一下。”
一周过去了,龙烈没有出现。亚晖几乎每天都要去一次他家,但是不是被龙烈的父亲赶出来,就是被他继母骂出来。他知道,龙烈是不会回家的,可是他已经找遍所有龙烈可能出现的地方。
画室里,今天人挺全,姚瑶、雨桐、紫妮也都在连路辰也来了,和紫妮聊得挺高兴。亚晖无精打采地回来。
不一会儿,加伟兴冲冲地奔进来叫道:“哎!下雨了,下雨了!”
“你没见过下雨呀!”亚晖反感地说。
“心情不好也不用拿我出气啊!”加伟说。
“哎!有没有兴趣出去踢球啊?”关慕云忽然冲着他们说。
“你明知道我们俩不擅长足球的。”亚晖说。
“不敢比就算了!”
“谁说的?去就去!”
姚瑶和我相视一笑,亚晖中了慕云的激将法。
“哎!你们发神经啊!外面下雨呢!”路辰说。
“下雨就不能踢球吗?”慕云反问。
“那好,算我一个!”
“还有我。”加伟也说。
于是在慕云的带动下,画室其他男生也跟着跑出去并向隔壁音乐室男生进行宣战,于是一场雨中足球大战在操场上展开了。
画室和音乐室的女生们也纷纷跑出来为大家加油,男生们的球衫上满是球印,女生们的头发上全是雨水,我们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雨中。
比赛结束,音乐组获胜,他们欢呼着、叫着、跳着,紫妮和路辰高兴得像孩子一样,姚瑶走到慕云身旁,轻松地说了几句话,不知说了些什么,慕云笑了,和她一起走了。我回头看见亚晖浑身上下除了泥就是雨,头发湿而乱,显得狼狈极了,我忍不住过去,“快换换衣服吧!小心感冒。”加伟看看大家,“哎?怎么一对一对地都走了?”
雨桐打算回班级,不小心与一个男生撞在一起。
“对不起!”两人一起说。
雨桐抬头着,原来是音乐室的,“是你啊!”
“你认识我?”男孩笑着问,他满帅的,很有气质的那种。
“你不是学音乐的吗?我常看到你的表演,而且刚才你也参加那场雨中足球赛了。”
“其实我也早就注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