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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卿早已起身,“严院长!”
“她们是圣京大学一年级的新生。” 可森向梦卿示意,“她姓裴。”
“严伯父,对不起,我的同学因为复习、考试过于疲劳,天气又太冷,刚才内科大夫诊断她得了重感冒,已一个多星期了。”
严济生眉毛松开了,“是这样。”他瞧了瞧病床上迷睡着的女孩,“这个女孩俊得让人吃惊。”而眼前这位陪同的裴小姐也是花容月貌,他转向儿子,探询地打量着,“可森。”
“爸爸,她如果再不治疗,就会转成其他炎症。”
“我知道了,你们好好照顾病人,”他向梦卿点点头,“再见了,裴小姐。”严院长低下头,又匆匆走出病房。
“对不起,梦卿,我父亲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人,他最怕自己违背医生的职责,作为副院长……”
“我明白,严先生,你们已经为英韵破例了。”
这时,药水滴完了,护士来为英韵换瓶新药,英韵睁开眼,“英韵。”梦卿俯下身去靠近英韵,两人相视而笑。可森看了心里不是滋味,英韵敏感地,“麻烦你了,严先生。”
“不要紧,你们幸亏有我这个医院副院长的儿子做朋友。”
冬天的夜色已罩覆下来,黄主任来看望英韵,他见药水还没滴完,便建议英韵留院观察一天,英韵答应了。可森见状想陪两个女孩子住院,英韵急了,“那怎么行?这么冷的天,严先生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
梦卿也劝阻,“严先生,你放心回去,这儿有我陪着英韵呢!”
可森想自己是个男的不太方便,就没再坚持,“那好,明天上午我来接你们回校。”
可森走入自家宽敞的房子时,家人已在饭厅里吃晚饭了。他坐到同父异母的弟弟可桑身边,严济生抬头问他,“回来啦?”
“嗯!”
“那女孩怎么样了?”
可森向父亲身边注目自己的继母岑岚点点头,“那孩子情况不错。”
“她是否还在医院里?”
“对!黄主任让她明天上午出院,夜里天气太冷,怕她出外受寒。”
“这住一天医院开销可大了,你没去叫她家人来?”
“爸!她不是圣京人,家在东南海城,远着呢!”
“我看那孩子也不象是底层人家出身。”
可森笑,“底层人家的孩子上得起圣大?”
“你们在说谁呢?”一边的岑岚一听“海城”两字,心被刺得乱跳,岑岚梳着那种盘在脑后的清雅发髻,从而显得她面容姣好、眼波明转、唇齿净鲜。
可森舀着汤,“妈,今下午,圣京大学一个女孩子,她是新生,因为考试过于疲劳,重感冒发烧到四十度……”
济生插了一句,“她是亚热带城市的人,怎么适应得了我们这儿的大陆性气候?”
“你们怎么这么关心她?‘岑岚奇怪了。
济生颇有意味地看看妻子,“那个孩子,夫人,你没看到,长得真俊!”
岑岚受惊地看着丈夫,她想起济生当初结婚时曾表示想要一个女儿,但最终未能如愿的遗憾。她也知道自己的私生女英韵刚刚成为圣大一年级新生,她的双膝酸软,“她长得很俊,是吗?可森。”
“爸真有意思,妈,那女孩已在我们《戏剧》上发表过文章了,聪明得很。”
岑岚更感兴趣了,“她叫什么名字?”
可森不假思索地,“柯英韵。”
岑岚的脸变了色,手指抖嗦地几乎捏不牢筷子,可桑注意到母亲的异样,岑岚只能不动声情,“能否把她的文章给我看看?”
可森笑了,“怎么,你跟爸爸一样,也被她的俊气吸引了。”
岑岚点头,“我想见识一下这个被你们如此称道的女孩。”
晚上,可森把英韵发表在《戏剧》上的文章送到岑岚的房间,岑岚接过刊物,“坐吧,可森。”
衣着黑缎子棉袄的可森听话地坐在岑岚跟前,他们俩虽不是嫡亲母子,但感情一直很融洽。岑岚望着灯光下静静坐着的继子,这是个在姑娘群里人见人爱的美男子,英韵怎么会跟他……她翻开《戏剧》,很容易就找到英韵的文章《罗尔尼——童稚的浪漫主义》,她边看边问,“你跟柯英韵是怎么认识的?”
“是通过她的室友裴梦卿。”可森告诉岑岚,他在十月七日的圣大国庆庆祝大会上,以校友的身份认识了活跃的梦卿,“梦卿是圣大师生公认的新校花,她与英韵同室,她们关系非常好。”
这个消息很让岑岚放心,“以后呢?”
可森笑道,“柯英韵是个内向的女孩子,我第一次看见她,她真让我尴尬。”可森在认识梦卿不久后的一个周末来到“玉搂”七室,谁知梦卿不在,他碰见了面目俊正、清贵显扬的英韵,“就象爸爸感觉的那样,我第一眼就觉得她太俊了,真的,她是那种天生就令人瞩目的人。”可森感慨地,“我跟她完全陌生,一时都不知说什么,我们只是互报了对方的姓名,就这样算是认识了。后来,还是梦卿正式帮我介绍了英韵,她说英韵酷爱话剧,我就开始送戏票给她们。前个月剧院演出《罗尔尼》,英韵看了就写了这篇评论,我们主任很欣赏,让她发表在《戏剧》上了。”
,“到底是柯珂的孩子呵!” 岑岚象在喝蜜汁,“你认为她适合往哪方面发展?”
可森沉思着,“评论,或者创作,我看都可以。她有这个能力。诶?妈,你怎么问得这么仔细?”
岑岚不置可否地笑笑,“谁让你跟你父亲这么夸她!我不过是随便问问,她的文章写得……”
可森赞赏地,“既精湛,又抒情,是吧!”他看看手表, “天已晚了,妈,你该休息了。”
“明天早上,你打算几点钟去接她们?”
“哦!我至少八点赶到医院,妈,我走了。”
在亮着灯光的二搂廊道里,可森默默走向自己的房间,他觉得冬夜的寒意向他围来,“天真冷呵!滞留在医院里的英韵和梦卿已经睡着了吧。”
早晨八点,可森走入英韵的病房。英韵正在打吊针,梦卿笑迎可森,“这么早啊,严先生。”
“昨晚睡得好吗?梦卿。”
“一夜平安。这是最后两瓶药水,吊完我们就可以出院了。”
英韵也笑对可森,“严先生,我的烧已完全退了,这次幸亏有你帮忙……”
梦卿插了进来,“严先生,有一件事我现在必须告诉你,待会儿,我妈要来,……”可森楞了一下,“我和我妈要把英韵接回家去。”
“那你们不回圣大了。”可森有点泄气。
英韵赶紧说,“梦卿认为我体虚,她一定要我去她家……”
“补补身体,谁让她这段时间里那么用功。”
他们正说着,一个纤巧、柔丽的妇人走进病房,“梦卿!”
“妈妈,你来了。”梦卿几乎雀跃道,“妈,这是严先生,是他送英韵入院的。”
“裴伯母,您好!”
“好,你一个男孩子这么热心,难得!难得!”可森脸红了。
“梦卿的妈妈,我是柯英韵!”在输液的英韵不能起身,她只能在床上示礼,“对不起,这么冷的天,让你跑到医院……”
梦卿的母亲——苏苇这才走到女儿的好友面前,仔细地看着这个自己的爱女真情恳待的女孩,“英韵呵,你这孩子长得俊呵!难怪我家梦卿老夸你。”
英韵的病容立时红了,可森也忍不住笑了。苏苇回头朝他,“是吧,严先生,我的眼睛还能看清人的形样?”
“伯母,你说得没错。”
“梦卿,我光顾说话,这儿还有我刚刚买来的鲜肉小包子,你们趁热快吃吧!”
“啊?妈妈,我们已经吃过了呀!”
苏苇坚持道,“大家分着吃,没关系的,严先生,你带头1”可森推却不过,他先把一只包子塞入口中。
这边英韵也想用不吊针的左手去拿包子,梦卿却抢先把热气腾腾的包子送入她的嘴里。这时,阳光已洒满病房,英韵依顺地由梦卿喂哺着,可森看呆了。他从未见过女孩之间如此亲密相融,即使迷恋自己的马明玫也不曾这样,嫉妒,羡慕,他失去了真知觉,不知今生能否有个伴儿,也能使他象英韵与梦卿一样爱亲,这难得的爱情难道只有她们女孩子才会显现?
十点,办了出院手续的他们一起走出广和医院的大门,梦卿叫的车子已停在路边,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注意离他们一百多米的地方停着辆豪华的“蓝鸟”轿车。
岑岚与她的二哥岑崴在“蓝鸟”里已等了一个多小时,岑崴冷得不时蹬着脚,想抽烟又顾及妹妹,终于等到可森一帮人出现,“哦哟,阿岚,你的孩子来了。”兄妹俩的视线全集中到不远处可森他们身上。
“大概就那位,穿米白色大衣、戴浅灰围巾的,那个是你的英韵。”岑崴口气不象平时那么玩世不恭了。
岑岚紧盯着英韵,因为百米之距她看不清女儿的确切容貌,但英韵匀致的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