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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胆地揽住她的腰,‘是这样的爱吗?我从未享有过的!’
她与我拥抱在一起,‘你已享用到现在了!’
那只白猫两眼发亮,瞪着我们,猫爪子不知所措地伸上半空,挠了两下又重落于地,然后,一忽儿蹿开了。”
“我剥了颗荔枝,送到正在翻抽屉的梦卿的嘴边。梦卿微启红唇、贝齿轻啮,圆润如玉的荔枝含入她的口中。
我见她慢慢咀嚼,笑意四漾,便问她,‘甜吗?’
她笑,‘也许这荔枝创造了甜蜜这个优美的词儿……’
我也笑,‘甜得你笑不绝口,甜得我无语可表,只能说它是上天的赏赐了。’
她的手搭上我的肩,‘这就是为人的幸福呵!’”
“我睁开眼睛,太阳已暖暖地映在红色的窗帘上,我的身体由被子的暖热围烘着,脸上大概已经烫得通红了。
我发觉我的一只胳臂被梦卿的手压着,我这才想起自己是在梦卿的家里。我看着梦卿纤柔手上那光滑闪亮的指甲,我想把手从她那儿抽出,又怕惊醒她。
我感觉被压的手臂有点不适,我侧过身朝向梦卿,趁机欣赏起她的睡容。她的眉眼清秀柔腻,鼻子、嘴唇的妙处恰恰在于它的因人而宜。
我正全神贯注地评赏她,她突然睁开眼睛,我一吓,‘你已醒啦?’
她的眼睛忽闪着,‘你在看我?’
‘是的。’
‘看到了什么?’
‘你看上去像……’
‘别说我像什么,就说我是什么!’
我诚恳地赞美她,‘你是圣大最美的女生啊!’
她伏到我的胸前,‘告诉我,英韵,我的美到底属于谁?’
我拥住她,她也更紧地抱住我,她在我的怀里呼吸,听到了我心口发出的声音,‘属于万物!做美人是万人之上的幸福,梦卿,你是为爱而生!’”
“梦卿侧倚在我身边,她看着我。
我说,‘不知道,我没爱过男人。’
她怜惜地靠近我,‘不懂恋爱的女孩子是多么健康啊!’
‘我爱你呀!这爱还不够分量?要是你离开我,我准会一病不起。’
‘英韵,我真怕你对男人没兴趣。’
我皱眉了,她说,‘又来那副凶相了。’
‘梦卿,男人对我永远是种陌生的物质,即使相处一起,也是天生的隔阂。男人与女人永远也不会平等的,只要这种不平等存在于他们之间,女人就没有必要跟男人在一起。男人从来就不是女人的友亲,女人不过是为了生存才无奈地依靠男人,而这种依靠使女人付出可怕的代价。一旦女人获得自立的能力,我看,不知有多少女人会立刻抛掉男人……’
梦卿感慨了,‘是的,英韵。’
‘女人爱男人,那种天然的情感可以说是女人最大的悲哀。’
梦卿拉住我的胳臂,‘你说呀!’
‘我并不清楚什么是女性的悲哀,我几乎是本能地接近了那种感觉,它是一种共同的性别情愫。我从我母亲的爱情里看见了这种悲哀,我爱母亲,我诚挚地向往她,追寻她,就是因为我已经悟得了女性的悲哀。男人在一个美丽的女人面前一站,这个女人就是悲哀的了。’
梦卿笑,‘英韵,我真喜欢听你说的这些话。’”
“我对梦卿打趣,‘梦卿,如果我长相欠佳,你会和我这么亲密吗?’
‘你现在是个俊美的女孩子呵?’
‘难道漂亮的人真的比难看的人多出什么?’
‘也许是一种心理上的好感。’
‘漂亮的人好像有一种更胜人一筹的、超常的东西,它是本质的?还是表象的?’
‘我看是一种比较之下的产物,因为大多数人都属于中等,甚至下等。’
‘世界上再也没有像美那样能自然地吞噬人的心灵了。’
‘美是永远不败的胜利者,这是自然的法则。’
‘梦卿,如果我不在这条法则的庇护之下,那我在你的面前真是抬不起头来。’
‘没有这样的如果,英韵……’她怜惜地。
‘谢谢你,梦卿,能遇上你,我柯英韵真是三生有幸呵!’”
“‘那不行,如果你做了我阿奶的孙女,那我在这个家里还有什么位置?’
梦卿得意,‘哈!你还真有些醋劲!’
我别过脸,‘真生气啦?那我退出,不跟你争独孙女的宝座了。’
我扬起脸,‘我不用让你,我阿奶已经喜爱你胜过我了。’
‘胡说,你跟你阿奶相依二十年,岂能是我这个到你家才一个月的外来客可以相比?’
‘你这张脸,还有,和这张脸一样甜的嘴……’
‘你的醋劲也太大了吧?’
‘你裴梦卿就是有这种惹人喜爱的天赋魔力!你还不知你是个迷魂精吗?’
她故意粘住我,‘迷魂?我倒要看看你的魂被我迷住了多少?’
她与我对视,我移开视线。
‘不许溜,看着我!’
‘看够了,美人之美,夺人之美。’
‘我会把你的魂牢牢攥在手里。’
‘然后呢?’
‘把她放在我的心中,用我的心换你的……’
‘那我太合算了!’”
“礼拜天的早上,苏苇启开女儿的房门,她看见了一幕令她吃惊的场景。
在那床金黄色的大棉被内,她的女儿平躺在雪青色的枕头上,她还熟睡着,头发些微的散乱。(我)英韵侧卧于梦卿的胸前。从她们的身位看,英韵伏依在梦卿的体上,而梦卿的手搂着英韵的整个上身。
苏苇呆了,‘这是哪门子事?’
英韵依恋梦卿的睡姿大大刺激了苏苇,作为美丽女儿的母亲,她感到深深的惶然。显然,女儿任英韵依赖着,看她把握英韵的恬然模样,她们两人到底谁更爱对方?
苏苇皱眉,无言地出了门。
苏苇问梦卿,‘你跟英韵怎么回事?’
梦卿一愣,‘妈,什么怎么回事?’
‘我全看见了!你跟我说说清楚。’
梦卿知道妈妈看见了什么之后,噘着嘴,‘这有什么?英韵又不是男人……’
苏苇盯着女儿,‘梦卿,英韵不是一个可以随便开玩笑的人,她待人很真诚的。’
梦卿低下头,她比妈妈更了解英韵,‘我知道。’
‘你现在和她这样,以后你结了婚,可让她怎么办?’
‘妈,我跟米峰的事,英韵从来没有反对过……’
‘那也不能让她太恋着你!她也是家里的独苗,你不能害了她!’
梦卿不乐意,‘妈,我跟英韵同学到现在,可以说是形影相随,将来我结婚了,还是能与她继续……’
苏苇斥责梦卿,‘她恋着你,还会去找男人?’
梦卿也无奈了,‘不一定吧……’
苏苇严肃地,‘你已经把她迷住了,你自己想办法让她解脱出来,否则,她会死在你的手里。’
梦卿不言语了,苏苇连连摇头,‘真是造孽呀!’”
获悉梦卿死之真相后的英韵,是无处诉语的悒郁者。
这天,朱丹、白朗一起询问英韵论文的事。
英韵这两天哪还有心思写论文,她厌烦地说,“没写!”
白朗指着她的脑门,“你呀!最好被扔进留英湖里去醒醒脑……”
英韵发怒,“论文!论文!我看都是假斯文!我们都是牲口!牲口!”
朱丹大声呵斥英韵,“柯英韵,你犯混了!居然骂这样的粗话!”
英韵转身就走。
朱丹痛心地叫她,“英韵!英韵!”
英韵跑到留英湖边,刚才白朗说要把她扔进湖中醒醒脑子,她倒有点想一跃其中,与异地的梦卿去相会,现实生活实在是太没有意思了。
她面对着碧绿的湖水,呼吸到新鲜的气息,渐渐的,英韵冷静了下来。春天的景致提醒她离毕业还有短短三个月,那时,她肯定可以回归母家了。虽然,她还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但她从少女时代奋斗至今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她怎么可以就这样不负责任地抛弃亲人?可是,难道梦卿不是她的亲人?
“是的,你也是我的亲人。三年来,我孤独奋斗圣京城里,唯一可靠的亲人……”英韵的眼泪模糊了留英湖的湖面。她没发觉,白朗已走到她的身边,他看见了英韵的眼泪。
“英韵。”白朗叫了她一声,英韵没回应,连脸都没转过来。
白朗疼惜地,“我们都知道,也理解你对梦卿的感情,可是……”白朗见英韵低下头,“柯英韵,你有你自己的使命,你是为了你的才智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女孩子大都资质平庸,缺乏真正的创造力,但是你的《帕拉斯》已为她们全体争取到了荣誉,这样的荣誉,平常的女孩子就是奋斗一辈子也不可能得到的,她们仰慕你,也寄希望于你……”
“别说了,白朗,我都知道。”
白朗看着她,“你知道?你知道就不会这样糟践自己了。我告诉你,裴梦卿死了,还会有李倩敏,可是你柯英韵不存在了,那圣大……”
英韵怒道,“白朗!我不许你这么说梦卿!”她的两道剑眉直竖。
白朗咬牙,“这是真理!你应该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不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