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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韵的心头,不仅有着对女友悉心照料的爱诚,还有另一种强烈的体面的需求以赢得这位美少女的满意与期许。她从来没有如此真切的求爱于人的愿念,惟独梦卿使英韵第一次放弃了自我。
她把新的乳白浴皂与浴巾轻放一旁,满意地看了一下,走出了卫生间。
梦卿被英韵领上二楼,英韵问,“你是先休息,还是先洗澡?”
“先洗澡,我都热得没汗流了。”
“你把行李放到我的房间去。”
一走进英韵在三楼的房间,一左一右两个偌大的横套间,一间书房,一间卧室,梦卿欢喜地叫,“噢!英韵,真有你的!你可是太幸福了!”
英韵也笑,“还不是和你一样,前生造的福。”
梦卿感动地体会着英韵那种与生俱来的纯净与清贵,这个三十平米的大房间就是培养英韵的幸福温室了,又见温室中长成的俊美英韵对自己说着体贴的话,不由更加欣悦,“是呵!我也觉得太幸福了。”
梦卿拿起换洗的衣服,不容英韵防拒地靠近上前,她突然吻了英韵的脸,“我在这清雅的房间,看到了你短暂无瑕的历史。”
英韵眼前一阵迷化,“哎!你可别这么袭击我。”
梦卿拉着她走出房门,两人说笑着来到卫生间。一进门,梦卿又被它的光洁明亮打动了,“这卫生间真大,你这家伙真是万事具备。”
英韵指着水龙头,“你拧一下,水就下来了。”
“这还用你教?不放心,干脆你来伺候我。”
英韵做了个怪脸,“我可不敢。”她想走。
梦卿拉住她,“真把我一个人撇下?”
英韵坦诚地望着她,“你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
梦卿当然明白,但她故意装糊涂,“最讨厌什么?说给我听听。”
“我最讨厌看见不穿衣服的女孩子,特别是像你裴梦卿这样的!”
梦卿感动地拥住英韵,“我知道,英韵。”
梦卿到海城的第二天,她便随英韵到了海城最著名的江滨大道。
一看到宽展的江滨大道,梦卿轻呼一声,“和图片上一样呵!”
迎面是大道的起点——润江桥,高大、灰色的交叉型铁桥栅令人注目,英韵与梦卿跨上桥面,“它总让我想起滚滚轰响的战车,和一卡车一卡车被运往前线的全副武装的士兵。”
“你怎么想得那么充满火药味呵?”
“它是沉重而威严嘛。”
“可我觉得这是让恋人们谈情说爱的浪漫之地呀。”
数百米宽的江面上,太阳照得江水金光闪闪。在这热烈的早上,几只白鸥来回低旋,它们的体内有着泄发不完的生命力,有的“噗噗”地扇着灰白的翅膀,灵巧地飞翔;有的率性地跃入江中,仅让头浮在江面,看着这独立特行、肆意翻飞的海鸥,英韵“扑哧”笑了,“它们是在锻炼身体,还是在表现强旺的生命感?”
“这是一道蛮好的风景线嘛!江水悠悠,白鸥回旋……”
英韵笑着拉梦卿下桥,“你不是说它是恋爱佳地嘛!”
她们沿着高阔的江堤慢慢前行。天气很热,行人稀少,人们都躲到江堤对面有高楼巨影遮阳的道路上。英韵与梦卿是一定要观赏润江的全貌的,两人打着一把阳伞,在太阳底下尽兴逍遥。
一路上,梦卿不时拉着英韵,到冷饮铺买冰棍压火。
英韵怕梦卿忍受不了热辣阳光的曝晒,“晒黑了,你妈妈和米峰可要怪我了。”
梦卿挽着英韵的胳臂,“他们在那么远的地方,哪看得见?”
英韵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味道,这条从小熟悉的江滨大道,今天被赋予了特殊的意义,她正与一位美人同行。堤上的行人都忍不住地朝她们看,一个佳人翩翩,一个俊子悠悠,真所谓“珠连玉合,一双连璧”。
中午,英韵在江边的“海上楼”请客梦卿。她是第一次为梦卿做东,有些羞怯。倒是梦卿老练地召唤侍者,人家还以为是梦卿在请客呢。
这顿午饭是由“海上楼”明亮的玻璃窗外平波轻漾的润江作背景的,梦卿的笑容没有消散过,英韵的快乐就是那桌丰美的菜肴也比不上。
她们欢欢喜喜地走出“海上楼”,刚刚迈下大理石的台阶,突然从饭店的拐角处冲过来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小姐,给点钱吧!”
那孩子的脸上只有眼睛与牙齿是明明白白的,他细小的胳臂直伸在英韵与梦卿跟前。
英韵一楞,她想了想,刚要掏钱,梦卿眉毛微皱,一把拦住英韵。她叹着气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摸出一张五元的纸币,她纤巧的手指轻捏着纸币递了过去,不与孩子的脏手接触,得体地把这件善事做完。
那小孩不停地叩头,“谢谢小姐!”要不是穿着一身破衣,那样子还真耐看。
梦卿赶紧拉着英韵离开,英韵忍不住笑,“梦卿,破财行善,功德无量。”
“你自己不行善,袖手旁观,还好意思笑?”
英韵打起阳伞,“你不是抢了我的先吗?”
梦卿撒娇地,“我知道,英韵不是坏良心的吝啬鬼。”
“如果我是吝啬鬼,你会和我并肩偕行?那你的米峰可要怪你择友无眼了。”
半个月后,英韵带梦卿把海城的佳景都浏览了,她谑笑梦卿,“照照镜子,看你身上的皮蜕掉几层?”
梦卿凑到她跟前问,“怪我天天让你苦晒太阳了不是?”
“舍命陪美人。值!”
“哟!这副腔调什么时候学会的?怎么这么中腔中调的。”
“在你身边学的。”
“我什么时候教你的?”
“不用你教,谁在你身边,日子一长都会这样。”
梦卿不依地去拧英韵,英韵低叫,“客人不能欺负主人!我祖奶奶在楼下,她可不会让你这么拧我。”
梦卿乐不可支地拥住英韵,“这么欺负你,阿奶才不在乎呢!”
一天,阿奶买回一只蝈蝈,梦卿开心地把它挂在英韵房间外的阳台上。她悠闲地躺在
竹躺椅上,一边看书,一边听荫凉处蝈蝈的鸣叫。
英韵走进房间,她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递了一块给梦卿,“凉快一下。”
梦卿笑得眼飞神驰,“蝈蝈的声音就能使我凉快。”
英韵看了一眼玻璃门外的小竹笼,“它会让人产生错觉,好像身处浓荫,地面满布斑驳的树影和穿过叶丛投下的碎光,人靠着宽厚的大树干,闻着绿林里清新的气息,这是炎夏中一个冷清宜人的另辟之隅。”
梦卿轻啮红润的西瓜,英韵拿起扇子轻轻摇着,梦卿回视她,英韵平静含笑。
“英韵,这么看着我,真有意思。”
英韵摇摇头,“什么意思?”
“问你呀?”
“没意思。”
“有意思的。”
英韵侧眼瞧她,“梦卿最会耍人了。”
“我耍你了吗?”
“被你耍的人怎么会知道?”
梦卿乐了,“我就喜欢惹你。”
“惹得我生气,你就开心了?”
“惹得你火冒三丈着起来,我就更凉快了。”梦卿把吃剩的西瓜皮往英韵手里一塞,英韵无奈接过,她那样儿,真比挨她训的米峰还要可怜。
等英韵又回到房里,梦卿见她神情漠漠,便把她拉到竹躺椅上,“你怎么比米峰还听我的话?”
“是吗?”
梦卿坐到英韵身边,“我怕你生我的气。”
“我气量那么小呵?”
“你的表情已被我量出来了,还嘴硬。”
“人不可貌相。”
“对你的相,我可是看得入木三分。”
英韵沉吟了一会,“古人说,伴君如伴虎,嗨!我再加一句,伴卿如伴蛇。”
梦卿差点跳起来,“你这坏家伙,这么寒碜我!”
“何谓美人,有夫子曰: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上天入地,能耐大着呢!”
梦卿笑,“捧我煞我……”她点着英韵的鼻子。
“没辞了吧?”
梦卿伏在英韵的肩头,“你这么抬举我,我可有点受不了。”那轻语浅笑的样子,在英韵看来实在是调弄人,这双盈盈闪烁的眼睛,是属于自己的吗?
“《帕拉斯》写得怎么样?”梦卿关切地问。
“还有最后一幕。”
“《生》、《嬉》、《爱》……”
“《死》。”
“我总觉得帕拉斯不该死,雅典娜太冷酷。”
“帕拉斯必须死,因为她要与女神融为一体。”
“帕拉斯岂不成了客体物?”
“不,她是雅典娜的心脏。”
“我喜欢《嬉》,那时的雅典娜与帕拉斯都是孩子,纯真,稚嫩,两人手拉手,在山间、河道里奔跑、游戏,她们的衣裳在阳光与仙风下能化成花瓣,鲜靓,透明,清香……”
“那时候,梦卿在圣京的哪个角落游嬉?我可是独自一人在这个大房间里搭积木。”英韵不好意思地笑,“我把色彩缤纷的积木围成一个庄园,园内绿树成荫,青草如毯,那幢以半圆型桥式结构组合的主楼是我最向往的家园之精髓——太阳门,我能进入这扇门吗?我孩子气地把它拆了又建、建了又拆,好像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