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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的郑宇飞才扑腾几下,双腿便都抽筋了,看着他噗噗的乱打着水花,大家都十分的诧异,而此时的宇飞已经痛苦不堪,慌乱的他,被水不停灌入,刚才为刚才扯泳裤而不小心松开的带子被他胀起来的肚子撑开了,他赶紧奋力的抬起头来,又马上掉回到水里了。
“啊,不好了,溺水了!”欧阳阳焦急的叫道。
“怎么会这样!”李则无法相信,可是比赛还在进行,他也不敢下去救人。
宇飞本能的直立跃起几次水面,但这样动作却把他已经松掉带子的泳裤让水给脱了下来,双腿扑腾扑腾的便把泳裤给踢了出去。
“啊,脱掉了,脱掉了…脱掉了。”南宫雨指着浮起的泳裤,惊讶的站起来叫道。
“啊!”上官晶也吓了一跳。大家也都站了起来。
而此时在水里喝饱水的宇飞也晕过去了,停止了挣扎反而背朝上的浮起来了。
“宇飞——”李则甩掉鞋子,也不管什么就跳入水中,去救宇飞了。欧阳阳来不及叫住他,只好拿了条大毛巾跟过去。
“我想起来了,他是建国高中游泳社的乌龟!”坐在戴素素她们前排男生终于想起来了。
“乌龟!”“乌龟!”她们全部都讶异的重复这个词,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李则在欧阳阳的帮助下把宇飞弄上了池边,好在欧阳阳的大毛巾,才不至于走光,排出腹中积水,宇飞呛了几声,醒了过来。
“第四道的郑宇飞由于干扰比赛被淘汰,其他选手20分钟后重新开始比赛……”广播传来的声音使郑宇飞羞愧的低下头来,耳边更是传来场外看台上一片议论声。
“真是差劲透了!”戴素素十分不屑的离开看台,小岩和雪宜,莉莉赶紧跟上。
“我们也走吧!”南宫雨也很失望,对上官晶说道。说完拉起还在注意宇飞的南宫燕走了。上官晶再看了看宇飞,也起身了……
“玩完了吧!”看台另一角落的邱智仁对他的跟班们幸灾乐祸的笑道,然后也带他们离开了。
黄建瑞撕掉牌子上纸,掿成一团,丢在一旁……——
比赛结束了,游泳场内已经基本空了。
更衣室里,李则默默用借来的电吹风将自己的衣服吹干。看着坐在那儿不语的宇飞安慰道:“今天只是运气不好!一切从今天开始,下次一定可以的。”
“我已经决定不再游泳了,每次游泳我都是输,总是被人当作笨蛋。”
“输赢根本无关紧要,我也只是想和呢一起练习游泳而已。”
“你当我是谁?虽然我在建国高中游泳队中,但我一直都是替补的,还被队里的学弟笑当作乌龟。”宇飞十分激动起身对李则大声的说道,“读书也不行,差一点就要留级的,所以我才转学的!”接着又平静的说道:“我只是一个让爸爸失望的人,也让你失望了。”说着转身拿起自己的体恤。
在外面的欧阳阳正好听到这些对话,他不禁咬了咬嘴唇。
“不,老大敢于说出自己的缺点,更让我敬佩!”李则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饶了我吧!”宇飞真的被打败了,“我只是想平凡的过日子。”
“但是我一个人肯定无法成立游泳社的。”
“你那么有兴趣的话,可以考上大学后再加入不就可以了。”宇飞穿上自己的体恤,“不急于现在嘛!”
宇飞看了看不语的李则“我走了!”
刚走出更衣室就听见“哗”一声,有一个人跳入泳池里,地上留着是欧阳阳的衣服和书包。拿着那个装有那只特别泳裤的透明小包追出来的李则也停下来看着泳池里。
“1,2,3,4”水中的欧阳阳一边数着数一边做着各种花样游泳的动作,“5,6,7,8…”
宇飞和李则都被欧阳阳那优美的动作给吸引住了。看着他时而倒立水中,时而跃起水面,时而旋转,时而翻腾,宇飞目不转睛的看着,不知道他现在想些什么。而偷偷跑回来的上官晶此时也正好在入口处看到这一幕。
“啪啪…。”李则看见欧阳阳表演完,向他们游过来,激动的鼓起掌来,“真的好厉害!”
“如果不想游泳,那么水上芭蕾怎么样呢?”从游泳池里起来的欧阳阳向宇飞走去。
“我连普通的游泳都游不好!还谈什么水上芭蕾!”宇飞不解。
“当然可以了,花样游泳又不要你游的多快,其实我也很差的,你看现在我也可以了,而且花样游泳是多人一起游,大家可以玩的很开心。我就是一个例子,怎么样,大家一起玩这个吧”欧阳阳也是很激动的解释到。
李则点点头。
“这已经是高中的最后一个暑假了,进入高三以后就再也没有时间玩了。”欧阳阳对宇飞郑重的说道。
“好吗?”李则把塑料包递给宇飞问道。
宇飞看了看李则和欧阳阳,“我先走了!”接过包包走了。走了几步后将手中的包包随手留在了池边的椅子上,走向出口……上官晶赶紧避开不让他看见自己。
第七章 梦中的樱花
宇飞伏在屋内的地板上,看着手里的信件,上面写着:“宇飞,你还老是在在逃避现实吗?如果改变心意,随时都可以乘那张机票来美国。爸爸”信下方就是一张未笺注出发日期的,台北到往洛杉叽的机票。
原本转学到这儿就是为了逃避以前的一切,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但是到这儿似乎一切都无法控制,一次一次的将宇飞推向大家的焦点,结果又是自己出丑。
“为什么老天总是和自己过不去呢?”宇飞愤愤不平的想,却又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我来这里究竟对不对呀?”
第二天的学校里,宇飞走到哪儿,都有人偷偷的对他指指点点,时不时有“乌龟”的声音传进宇飞的耳朵,也许是以前这样的议论太多了吧,宇飞似乎不以为意,没有表情的进入教室,没有和任何人说话,南宫雨十分担心的看着他,咬了咬嘴唇却也不知道说什么,戴素素只是看了看他,似乎不屑与他说什么。
若有若无的听完上午的课程,宇飞拿着自己的便当,也不理李则的招呼,自己一个人下楼去了,可是楼下到处都是女生的天下,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去。正在为难时,却见一个白色身影向自己走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一身素装的叶静秀老师。
“不是说过,中午的时候可以到我的医护室来的吗?怎么忘记了?”叶静秀在宇飞跟前温柔的说道。显然她也已经知道宇飞昨天的事了。
宇飞看着叶静秀安慰的目光,让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自己母亲的目光,不禁鼻子有点酸酸的,嘴角动了动。
“走吧,到医护室里再说。”叶静秀拉过宇飞往医护室走去。叶静秀早上听到宇飞昨天的事后,就想宇飞一定十分难过,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关心宇飞,也许是因为他夺去了自己的初吻,也许只是她善良的天性使然,于是她便出来找宇飞。
“好了,坐这儿吃午饭吧,”进屋叶静秀让宇飞坐下后,又拿出自己的便当推倒宇飞面前,“来尝尝我的手艺!”
宇飞默默的拿起筷子,夹了一点叶静秀的花菜,放进嘴里轻轻的嚼了几口,眼泪情不自禁就流了出来。
“怎么,我做的不好吃吗?”叶静秀看着宇飞突然哭了,奇怪的问道。
“不是…很好吃…很好吃,我只是…只是想起我的妈妈了。”宇飞呜咽道。
“你妈妈不在这儿吗?”
“我妈妈很多年前就去世了,”宇飞悲伤的回答。
“哦,对不起!不要难过!”
“不是的,我一直以来都很笨,每次做砸了事情,妈妈从来都没有责怪我,她总是那么温柔的对我,就像你刚才那样对我,而且你做的菜也和我妈妈做的味道一样,虽然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吃过她的菜了,但我一直都记得。”宇飞难过的低下头。
“可怜的孩子!”叶静秀也很难过,不禁摸了摸宇飞的脑袋,不过马上又脸红了起来,自己才几岁呀。不过为了让宇飞从悲伤中回神出来,马上又假装生气的问道,“我难道很老吗?都快可以做你这么大的人的妈妈了?”
“不是的,不是的,”宇飞急了,赶忙否认,“老师当然年轻漂亮了,不过那时我也很小,妈妈也很年轻漂亮的。”
“你这还不是么把我当成…”这回叶静秀急了,自己才21岁,居然面前16岁的男孩居然要认自己为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