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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无意识地瞟向放在柜子上的那一排十二生肖的储蓄罐,他们已经快要存满第四个储蓄罐了,可是他们的爱呢?
爱不是简单地说一句“我爱你”就好了的事情,是信任、是包容、是……
晋自怿,你到底明不明白!
被失望湮没的西辞猛地从沙发上跳下来,激动地冲进了卧室,晋自怿正奇怪她想做些什么。两分钟后她又风风火火地冲了出来,手上拿着……拿着一台笔记本电脑。那台电脑着上去有点旧,大概是二手货,但是从款式上看却是去年才出产的,如果性能不是特别低的话,应该值一万多吧!
她将笔记本电脑当成垃圾一样往他面前一摔,“这就是我做钟点工的目的,才不是为了逼迫你继续进军网络界呢!你要是以为我送你一台二手电脑也是为了刺激你,你可以将它从楼上摔下去。所有的一切跟我无关!无关——你听懂了没有?”
晋自怿的手抚上那台笔记本电脑,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将它打开,手指敲打着熟悉的键盘,他很快就调出了整台电脑的硬件配置情况。这是一台商用电脑,所有的配置都是一年前最先进的,即使是台二手货,买下来的价钱也不低于一万两千元。她究竟做了多长时间的钟点工,历经多少劳累、困苦才存下这么一大笔钱买下它的啊?
“西辞,你……”
“我什么我?你别叫我的名字。”想到刚才他说的那些话她就生气,这一气她的肚子更疼了。拿手压着疼痛的地方,她的脸色因为疼痛而变成了死灰色。都到了这种地步,她的嘴巴还是不肯放过他,“对!我是为了飞黄腾达才跟你在一起的,我做梦都想当富太太,你、你说得真对啊,说得真好啊……”
她笑得像电视剧里的反叛女主角,只有晋自怿明白她的笑容中拧出的全是苦涩。坐到她的身边,他想阻止她这些自我厌弃的话,却怎么也阻止不了。
西辞一只手抵着肚子上疼痛的部位,另一只手在半空中比划着,纯粹是想把他逼疯,“我就是想你破产,我就是想你一无所有……这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内,否则哪个笨蛋肯嫁给一个一无所有还背负着一千五百万债务的男人为妻?”
“够了,西辞,别再说了。”他知道自己错了,他真的错了,她就不能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吗?非要把她自己说得那么不堪,她是在故意惩罚他,她该知道他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些。即使她说的都是事实,他也不想亲耳听到这些话从她嘴巴里说出来。
西辞才不管那么多,一直以来总是他用话语伤她,这一次她也要逞口舌之快,“虽然我成功地嫁给了你,可是你始终不能顺着我的意进军网络界,东山再起。我非常失望,非常生气,所以想出了如此自虐的方式,在小区里。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当钟点工,靠出卖劳动力激起你这个死要面子的大男人的自尊心,逼着你不得不重新开始创业……哈,哈哈……”
晋自怿沉默地揽住她的肩膀,用男人的力量硬压着她靠在他身上,也用这股力量压住心头蠢蠢欲动的怀疑。如果说这些话能让她心情好过一些,原谅他一些,他不介意被她这种自我厌弃的方式所伤害。
他不断地告诉自己:西辞所说的这一切都是假的,她是真心爱我的,想陪在我的身边支撑着我走过这段、下段、下下段……走过之后的每一段人生,只要我清楚地知道她的真实心意,这就足够了,足够了。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中仍有一阵阵的不安呢?他的脑海中禁不住冒出一些奇怪的念头——如果她所说的一切都是她最本质的想法,那如果我达不到她的要求,不能让她走入上流社会,她是不是就会离开我?不!不能这样,我不能让她离开。
看着他变化莫测的表情,西辞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在心底她几千几万次地恳求他相信她,真心懂她。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他该生气,他该气得从她面前消失。被刺得心痛的西辞急着想要他也尝尝她被伤害的感觉,却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和煦与平静。
疼,右边的肚子好疼。她吃痛地拧紧眉头却仍不打算让他发现,一只手抵着肚子,她用另一只手推操着他,“你走啊!我就是那么有心计的女人,我就是利用你!可惜现在你都不能再被我利用,所以我也不想再见你,你太一让我失望了!”
他不走!听着西辞说了这么多伤人的话,晋自怿这才发现真正让他感到不安的不是她一直算计着他,而是她或许会离开他的可能性让他心乱如麻。就算被她厌弃,就算她接近他有着一大段和利益有关的理由都没有关系。他只想和她在一起,哪怕是被利用,他也要和她在一起。
“不管你接近我有多少难听的目的和打算,你是我的妻,我认了。我一点也不感到后悔,我的愿望只有一个,那就是在你的身边最靠近你的地方过完我的一生。”这一次轮到他来说这句话了。
西辞傻傻地瞅着他,这个笨蛋,宁可相信她是出于利益才接近他,也不肯相信她是真的爱他。面对他的表白,她到底是该笑还是该哭?没等西辞弄明白他心里最真实的回答,一阵更猛烈的疼痛卷走了她所剩不多的愈识。
“痛!”她痛叫出声,手紧握着晋自怿的衣角,怕这一松手就再也抓不到他了“、
她奇怪的举动引来了晋自怿的日光,他拂去垂在她脸上的发丝,她满脸的冷汗伴随着惨白的脸色彻底吓坏了他,
“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西辞——”
她最后的意识是冰冷的身体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暖暖的,像天堂。
不能有事!西辞不能有事,她一定不会有事。
晋自怿趁着夜色开着车以最快的速度向医院冲去,什么闯红灯,什么超速驾驶,什么违反交通安全将威胁到生命,所有的一切他都管不了了。他的脑子里空空一片,惟一的念头就是:只要西辞醒过来,只要西辞醒过来就好!
一只手掌握着方向盘,他用另一只手扶起西辞耷拉的脑袋,“西辞,你醒醒啊,西辞!不要睡了,现在不是在家里,你不可以睡着,你知不知道?你不要用这种方式来吓我,我禁不住吓的,你明白吗?抬起头啊!用你的眼睛看着我,不要再睡了!”
他的手始终撑着她的头,想要将她的意识支撑起来,她额头上不断涌出的冷汗顺着脸庞滑落到他的手心,在那里他们的汗水混合在一起,再不可分。
医院渐渐进入晋自怿的视野里,他紧急刹车,抱着西辞就往里冲。一边奔跑他还一边大声地喊着:“来人啊!谁来帮帮我……帮帮我!救命!救救我——救救我——”
他的嘶吼声引来了一大群医生、护士和病友,他的咆哮让大家分不清是该救他怀里冒着冷汗的女子,还是该救脸色苍白正大呼“救命”的他。
“让开!让开!都围在这里做什么?不用做事吗?”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走出来轰开了围观的人群。他的目光在不经意间碰触到晋自怿怀里的西辞,他立刻大声命令起来:“将她抱进急诊室。”那气势实在有失主任医师的水准。
现在的晋自怿完全失去了主意,他成了一个服从命令而动作的机器人。脚步快速地奔进急诊室,他轻手轻脚地将西辞放在了床位,“西辞,你醒醒,不要再睡了,快点醒醒啊!西辞……”
“出去。”那个戴口罩的医生拿一双锐利的眼神赶着他,这一次晋自怿不服从命令了,紧紧地攥着西辞的手,他的身体紧挨着急救的床位,丝毫不肯挪开,
“不可以赖床……不可以……快点睁开眼睛啊西辞,不要再赖床了。每天都是我做好早餐叫你起床,每天你都赖在床上不肯起来,我知道你在向我撒娇,我知道你渴望被爱的感觉。我成全你,我总是顺着你的意思哄你起床。只要是你想做的事,你想迫求的心意,我都会做到、只有这一次……只有这一次,我不宠你,我不顺着你,我只要你醒过来……起来了,西辞……起来了……”
他的深情感动了旁边的小护士,从他的反应里就能清楚地知道躺在病床上始终不肯睁开眼睛的女子一定是他最爱的人。他没有哭,脸上的表情却比痛哭更伤心;他没有嘶吼,低沉的声音却让人觉得痛心;他反复用这几句话唤着他所深爱的人,那简单的话语却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憎恨上帝的无情。
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