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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不过是纯欣赏帅哥嘛!这么小心眼的女人,配那个极品帅哥真是好狗运喔!
这一顿高级法国料理,吃得夏春韵有些不自在,她一直觉得背後有一道目光,可是又觉得是自己自我意识太强,才会有那种错觉。
吃甜点的时候,宋沛蝶忍不住了,「我真的觉得,那个帅哥一直在看你耶。」
她是很想陶醉一下,假装人家是在看她,可是经过她观察之後,觉得他看春韵的可能性比较高。
「你别乱讲了啦!」
郁擎会多看她一眼?
或许是有这个可能吧,大概她那天又打人又哭的疯婆子形象让他印象深刻,到今天都还没忘记吧,唉。
「真的嘛!」宋沛蝶认真的强调,「你背後没长眼睛,当然看不到啦。」
「别闹了,我们结帐了好不好?」夏春韵使出绝招!—装可怜,「太晚回去我会伯。」
她还得坐公车上山,到马里兰下车,再定上一大段山路回柏翠山庄,虽然有路灯,但也挺吓人的。
「好吧,不过我真的觉得他在看你。」看吧看吧,又来了,这么频繁的视线投射绝对不是错觉。
她简直在哀求了,「我们定了啦!」
暗恋加单恋已经够惨了,又听毫不知情的沛蝶这么说,对她现在的情况无疑是雪上加霜。
她要是当真,而偷偷感到雀跃欢喜、深怀期望的话,以後会更难过的。
夏春韵非常希望不要再遇到他了。
她希望时间能把他的身影冲淡掉,渐渐的,那种一见锺情的悸动就会消失。
可是如果继续这样三天两头就遇见他,她要努力到民国几年才可以不再想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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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似乎总是忽略夏春韵的祈祷。
她又再度遇见了郁擎。
当她在马里兰下车时,因为访客时间还没过,於是她就直接先去看妹妹夏秋吟。她很开心能在柏翠山庄工作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离秋吟很近。
她可以天天来看她。
当她在病房跟昏迷的妹妹说了半个小时的话,再出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半了。
一个人定在昏黄灯光下,迎面扑来的山风有点凉,但是很舒服,鼻子里闻到的是清新的自然草香。
她一直觉得那非常像西瓜皮的味道,妈妈总是笑她是个贪吃鬼。
「好舒服的晚上。」
路很长,虽然一个人有点孤单,但是她放松心情享受这宁静的夜晚。
白色的车头灯从她後方照来,她听见车声,虽然已经走在路边,但她还是再往旁边让一让。
但那台银色的BMW跑车却停在她前面,副驾驶座的车窗降下。
她又看见了他!
惊讶已经不能形容她的表情了。
「上车吧。」
一时之间,她还怀疑他是不是在跟她说话,但这里很明显没有第三个人。
所以说他是叫她上车喽?
她站著没动,郁擎微皱眉头,「很晚了,一个人走山路很危险。」
「你要到柏翠山庄不是吗?我载你。」
夏春韵摇摇头,「不用了,非常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走没有问题的。」
一说完,她赶紧往前走。
她怎么敢上车呢?
跟他独处在那么狭小的空间里,她的心跳很轻易的就会泄漏她的秘密。
郁擎没有试著说服她,他用最低的速度跟在她身边,缓慢而坚定的陪著她。
她再次对他沉默的好意感到感激却……困扰。他这样做,无疑是在害她呀!
可是她又不能吼他,叫他不要温柔得太可恶,或许换成任何一个落单的女孩,他都会这么做的。
她应该是最清楚他有多善良呀。
当她出车祸时,他并没有因为担心被指为肇事者,而装作没看见意外,反而伸出援手帮助陌生的她。
他跟一般只知道明哲保身的人不同,虽然他很安静,可是每个举动都让人觉得很温柔。
她一直胡思乱想,就是不敢转头再多看他一眼,一直到柏翠山庄大门,她有点犹豫,不知道这时候按对讲机会不会吵到大家。
可是不按又进下去,正烦恼时,门突然开了。
郁擎对她说:「进来吧。」
她看著他把车开上车道,猛然了解到一件事——
他就是夫人的孙子?!
怎么可以这么巧啦!上帝呀,祢干么这样整我呢!
她觉得自己的手心开始冒汗,脚步也沉重多了。
郁擎将车停进宽广的车库,走到外面来等她。
夏春韵硬著头皮走过去,心想只要到门廊就能摆脱他的视线了。
「你是新来的园丁吧?」郁擎开口跟她说话,「这个时间前门已经关了,你跟我一起从车库进去。」
「抱、抱歉。」她突然对自己的晚归感到愧疚,「下次我会注意,会早点回来的。」
她的心又开始乱跳,为什么她对他这么悲惨的毫无抵抗力呢?
他将手上的一串钥匙给她,「这是大门遥控器,还有前门的钥匙卡,你收起来吧。」
她伸出手,於是那串钥匙带著一丝他温热的气息,落到了她掌心。
「谢谢。」
「不用客气,应该的。」他等她进来之後,才将车库门关上。
门隔绝了外面的月光,车库陷入一片黑暗。
郁擎走在前面,而她紧张万分的跟著他。
「小心楼梯。」
他才刚说完,不知道该举脚的夏春韵已经踢到楼梯,往前跌去。
郁擎回过身来抓住她,於是她半靠在他身上。
这样亲密的接触,让她瞬间软了脚,羞得耳根都红了。
夏春韵连忙站好,离开他,「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天哪!他要是觉得她是故意的,那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啦!
「没关系,你站著别动。」
她感觉到他似乎走开,过没多久,车库大放光明,他的手从墙边移下,看样子是他打开了电灯开关。
「谢谢。」
「不客气,这是我的疏忽。」
她并不熟悉车库,是他没有多想,把她当作跟他一样熟到不需要电灯也能行走。
她每次见到他,似乎都显得相当紧张,让他忍不住跟著小心翼翼起来。
她看他的眼神充满防备,言语和行动上都保持著一定的距离,他在想她或许觉得他很讨厌,但是又礼貌的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所以她才会显得那么紧绷吧。
「不是,不是你的错!」夏春韵完全没想到他或许是客套的讲法,居然急著替他解释,完全不希望他责怪自己。
她才一说完,就後悔得想挖地洞钻进去。
郁擎对她一笑,「谢谢,上来吧。」
夏春韵红著脸,小心的踩著楼梯,以免重演跌倒事件。
「知道你的房间在哪吗?」
她点头,小声的说:「知道,靠近大厨房,後面算来第一间。」
呃,她干么说得这么详细呀?要是他以为这是一个暗示,那她又该去跳河了!
郁擎似乎并没有想太多的样子,「嗯,欢迎你到这里来,希望你胜任愉快。」
「谢谢。」
他们已经从车库走到玄关,也该是各自回房的时候,她看著他往大楼梯走,忍不住脱口叫他。
「郁,郁先生?」
他回头,没有说话,挑起了一边眉毛表示询问。
「我、我想说声谢谢。」夏春韵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後决定快刀斩乱麻,「谢谢你在我车祸那天帮我。」
她对他鞠个躬,匆匆忙忙的跑掉,让郁擎连不客气都来不及说。
他露出一抹微笑,听见那边的走廊传来一声砰、磅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摔落了。
於是他连忙赶过去看个究竟。
只见夏春韵含著眼泪,看著那因为自己疏忽而被摔破的一只多彩花瓶,自责得快要死掉。
她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因为她用跑的,可能是衣服的摆动碰到了罗马柱上的装饰花瓶,使得它掉落下来。
郁擎看见了,她连忙说:「真的很对不起,我太笨了,我会负责赔偿的!」
真惨呀,她永远无法停止在他面前出糗。
而且第一天就打破了雇主的东西,她实在太罪过了。
看她急得快哭出来的慌急模样,郁擎哈哈一笑,「没关系,说真的,你不用赔偿。」
「我们全家都讨厌那只花瓶,只是这么多年都找不到理由把它丢掉,你倒是做了一件好事,祖母会很开心的。」
她呆呆的看著他,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笑,不由得看傻了。
「晚安了。」
夏春韵傻呼呼的回到自己房里,慢慢的整理她那并不多的行李,脑中还一直重复播送他大笑的样子。
关於那个花瓶,他并没有说谎,也没有夸大。
白玛莉真的很感激她打破了它。
她说那是她一个终身没嫁的姨婆送她的结婚礼物,实在太没品味又粗糙而被众人嫌弃,但因为基於礼貌没人说话,一直被摆在那里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