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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阿兔,”桂豪杰又笑呵呵地道:“你要肯叫我一声‘爸爸’,我就买给你。”
“什么?!”阿兔和吴刚两人又异口同声地叫起来。
“又不是让你叫我‘爸爸’,你激动个什么劲啊!”桂豪杰再次微微侧头,向吴刚瞟了一眼。
“可是……我已经有爸爸了。”阿兔为难地说道。
“没关系,我可以做你的干爸爸,你以后别叫我桂叔叔了,叫我桂爸爸吧。”
谁要叫你“龟”爸爸!叫了你乌龟爸爸,那阿兔岂不成了乌龟儿子!
吴刚心中正愤愤地想着,怎料……
“那好吧,桂爸爸。”阿兔竟然满口答应下来,甜甜地叫了一声。
“好,好,阿兔真乖。”桂豪杰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阿兔圆滚滚的后脑勺。
好你个臭小子,没心没肺,认贼作父!老爸白养了你了!
吴刚越想越气,用手指塞住耳朵,两眼一闭,索性不去听他们说话。
桂豪杰从后视镜里看着吴刚气呼呼的可爱模样,忍俊不禁。
***
吴刚的老家在距离市里很远的郊区,这里虽然不及城市里繁华,却有一种宁静、平和的美好,连桂豪杰都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享受着郊外清新宜人的空气。
眼见一辆豪华的鲜红色跑车大剌剌地杀了过来,走在路上的居民们都好奇地聚拢来,指指点点地谈论着。
在不远处的车站上,一位约莫五十多岁的中年妇人伸长着脖子,望向这边。当她看到模样像极了自己儿子的人从这辆豪华跑车里走出来时,不由得惊讶地揉了揉眼睛。来人越来越近,中年妇人终于认清了他的样貌,可不就是自己的儿子吗!
“刚刚!亮亮!”
“妈。”吴刚也看见了母亲,连忙走了过去。
“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你怎么会坐着跑车来看我啊?哎呀,小亮亮,可想死奶奶啰!”吴妈妈一手挽着吴刚,一手拉着阿兔,不舍得放开。
吴刚指了指身边的桂豪杰,老大不愿意地说了句“这跑车是他的。”
吴妈妈刚想开口,桂豪杰已经抢上前来,“伯母妳好,我叫桂豪杰。”
“哦,哦。”吴妈妈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英俊非凡的男子,愣是没回过神来。
哼,两面派!装腔作势,不要脸!
吴刚窝了一肚子火,凑近桂豪杰耳边,恶狠狠地说道“你干嘛穿得西装革履的?我今天可是来找母亲商量事情的,可不是帮你办相亲大会来的!”
“呵,这和相亲也差不多嘛。”桂豪杰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戏谑的神情。
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人!
“妈,我有事和你商量,我们先回家里去吧。”为了阻止桂豪杰再进一步和母亲套交情,吴刚白了他一眼,便挽起母亲的胳膊向家的方向走去。
院子里,阿兔和桂豪杰正在给仙人掌浇着水,桂豪杰好像在给阿免说着什么笑话,逗得阿兔不时地咯咯大笑。
厅堂上,吴刚一边剥着毛豆,一边和母亲话着家常,“妈,前几天,凯莉来找过我。”
“真的吗?我听说她出国了啊。”吴妈妈听得儿子提起前任儿媳,颇有些吃惊。
“她说,想把阿兔要回去。”虽然吴刚也知道母亲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但又不得不将来意说出口。
“唉,她终于还是来了,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吴妈妈长长地叹口气,不住地摇头。
“咦,妈,妳怎么会早料到了?”
“唉,不说啦,不说啦,免得挖到你的痛处。”吴妈妈欲言又止,话里头好像有什么深意。
吴刚还想继续追问,只见阿免一蹦一跳地进得厅堂来,笑呵呵地坐到吴妈妈身边,也帮着剥起毛豆来。桂豪杰紧跟着进来,在吴刚身边坐下。
吴妈妈看着桂豪杰的俊脸,脸上顿时盛开了一朵小菊花,“桂先生,你是怎么和我家刚刚认识的啊?”
“唉,孽缘啊。”还没等桂豪杰开口,吴刚倒先帮他答上了。
“哦,我们是在一家酒吧里认识的。”桂豪杰无视吴刚的叹气,恭恭敬敬地回答。至于是什么酒吧,就省略了吧。
“那桂先生是从事什么职业的呀?”吴妈妈继续问道。
“唉,从事上梁工作的。”还没等桂豪杰开口,吴刚又替他答上了。
“在建筑工地工作吗?”吴妈妈睁大眼睛看着桂豪杰,显然有些不相信。
“呵呵,其实,我也算是个总经理吧。”不过经营的生意可比建筑工地大多了。
“哦,怪不得,一看就知道是有钱的体面人,不像我家刚刚,一辈子也冒不出头来。”
“妈——”当着桂豪杰的面被母亲数落,也太没面子了。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那个,桂先生,你和亮亮感情也很好呢。”
“是啊,我们很谈得来的,而且……他现在是我儿子了。”
“什么?”吴刚和吴妈妈同时站起来,惊讶地看着他。
“桂豪杰,你怎么把这个给说了呢!”吴刚急得连连捶桌子,生怕母亲问起缘由。
可谁知过了一会儿,吴妈妈却收起起初惊讶的神色,叹了口气,又不由地摇头。
“唉,说起来,这件事,我是早料到了,想想也是,亮亮这么漂亮聪明,怎么会是刚刚的小孩呢!”
“啊?!”
“刚刚啊,凯莉当初说怀了你的孩子时,我就怀疑过那是否真是你的孩子,自从亮亮刚出生之后,我就更怀疑了,因为你们长得一点都不像。现在听桂先生这么说,我算是终于明白了,原来桂先生才是亮亮的亲生父亲啊!”吴妈妈一个人愁眉苦脸的自说自话,丝毫没发现吴刚满脸的黑线。
“妈,你说的这是哪跟哪啊?阿兔怎么会是桂豪杰的儿子,桂豪杰今年才几岁,难不成阿兔是他十二岁时生的?”
“奶奶是这样的,刚才我认桂叔叔做干爸爸了。”阿兔对这个有些秀逗的奶奶也颇觉无可奈何,竟然会怀疑自己不是老爸亲生的。
“妈,他这张小圆脸哪一点不像我了,是鼻子是眼的,一点也没长错。(长错还得了?!)你看看,这双眼珠子最像我了,一样贼。”
“噗!”听了吴刚这番话,大家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和母亲商量来商量去,仍旧无法取舍的吴刚,披上外套,独自一人落寞地踱到院子里。
他慢慢地在院子一角的长凳上坐下,抬起头,仰望夜空。
今夜的月色分外迷人,皎洁的月光抚慰着愁苦的人儿,却让人更添寂寞。
月亮虽然很美,但却不圆满,哎,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啊,
“你一个人在叹着什么气啊。”对电视节目不感兴趣的桂豪杰,也正好到院子里来走走,却与吴刚不期而遇。
“是你啊,过来,过来,陪我看看月亮吧。”吴刚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桂豪杰。
“你这个人也真是的,有事没事就喜欢赏月。”桂豪杰虽然嘴里这么说着,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走到吴刚身边坐下。
“吴刚好孤单啊。”吴刚突然冒了一声。
“嗯?你说的是哪个吴刚?”
“当然是天上的,就他一个人在广寒宫里砍月桂,不孤单吗?”
“不是还有玉兔吗。”桂豪杰搭了一句腔,却不想正戳中吴刚的痛处。
“前几天,我前妻来找过我,她想把阿兔要同去,因为她与现在的先生至今没有孩子。”心里憋得慌的吴刚,终于决定向桂豪杰一吐为快。
“什么?这样不是很自私吗!”桂豪杰骂道。
“我起先也是这么觉得,可是再想想,阿兔跟着我生活也不会有们么好的前途……”
“你这样可不行!”桂豪杰突然打断他:“怎么可以因为这个原因而断绝与阿兔的亲情呢,你考虑过阿兔的心情吗?他如果知道你这么想,一定会恨死你的!”
“哼,他才不会呢,他还说,有一天我要是死了,他顶多给我上柱香。”吴刚好像对这句话这耿耿于怀。
“至于阿兔今后的学业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会出钱供他上最好的学校。”
“你?!”
“我怎么啦我,你不要忘了,我现在可是阿兔的爸爸了。”桂豪杰边说着,边抬起右手,轻轻地捏了捏吴刚的脸颊。
不知是脸颊被捏了的关系,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吴刚忽然觉得脸上发烧,他惊慌失措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