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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妳;,我什么都做了不是吗?」男人郁闷的喝了口酒。为了换取她的自由,他的双手已经沾满无数无辜少女的鲜血,难道她还要怀疑他对她的爱?
「别这样嘛,我不过随口问问。」麻姑媚笑地贴坐在男人腿上,一只手不安分的在男人身上探索,从他腰间摸出一包东西,「这是老太婆要的东西吧。」
「没错。」那是他在天山岩壁上采下的雪莲,一百年才开一朵的天山雪莲,此刻他毫不保留的给给她,只求能换得她的自由。
「我看看。」麻姑兴奋的起身,迫不及待的打开纸包检视着她梦寐以求的药引子。
见她的反应,男人紧绷的喉头挤出一声咒骂。他的欲望已被撩起,可她却中途抽身,这简直就是在耍他嘛!
他咕哝一声,伸手搂住她的水蛇腰,将她揽入怀里,低头吻住她的红唇……
沉溺在情欲里的男人与女人,完全没留意隔壁房间走出两个神色凝重的男子。
◇◇◇
「没想到那妖女没死。」毗迦罗咬牙切齿道。这几年江湖上风平浪静,他们以为巫蛊教已经被消灭了,万万没想到仍有余孽潜伏在皇宫里。
郭靖平瞥他一眼,「你有什么打算?」光是方才听到的谈话,他就有足够的理由拿下喀尔巴,但喀尔巴是毗迦罗的兄弟,所以礼貌上要先问过他的意见。
「我要先和其它人商量后才能决定,毕竟我们与喀尔巴是歃血为盟的兄弟。」毗迦罗脸色阴沉地回答。若是喀尔巴真的帮那妖女做事,他肯定要亲手废了喀尔巴的武功。
「好,今天傍晚我等你的回答。」郭靖平说出通融的最后期限。今晚是月圆之夜,他想喀尔巴应该会有所行动。
「多谢。」毗迦罗转身欲走。
「毗迦罗──」郭靖平叫住他,「或许喀尔巴是被那女人利用了。」
这几个月和他们兄弟相处下来,他发现喀尔巴其实是个有些憨傻的血性男子,就算要为爱人赴汤蹈火,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他相信喀尔巴连眉头皱都不会皱一下。
毗迦罗点了个头,随即离去。
为了爱情,不惜让双手沾满鲜血的喀尔巴啊!郭靖平抬头望着客栈略感悲哀地叹了口气。
第八章
王晴雯静悄悄地下床,套上鞋子,又从床底摸出一件和彩绣借来的宫女衣裳,悄悄换好后溜出房间。一整个晚上她都和周公奋战,若不是强烈的好奇心使然,她老早就竖白旗投降了。
她机灵的避开巡更的太监,溜往慈宁宫的方向。虽然白天走过一回,可是皇宫太大了,而且每座宫殿的样子都差不多,没一会儿她就迷路了。
「惨了,这是哪儿啊?」她暗叫不妙。
她努力的辨认眼前的道路,可是那迂回曲折的廊道和朱红的殿柱看起来皆似曾相识,她又不可能跑到巡更的太监那里问路,这下可怎么是好啊?
「妳;,过来!」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王晴雯险些拔腿就跑。
「叫妳;过来没听见吗?」那声音再次喊住她。
「是……」她只得压低嗓子应了一声。
「妳;是哪座宫里的?」慈宁宫的总管魏公公问道。
「回公公……昆……昆明宫里的。」她随口诌了个方才看到的匾额,并将头低到不能再低。
「昆明宫?我怎么见着妳;眼生呀?」魏公公打量着她。最近宫中怪事频传,一入夜就没有宫女敢单独行动,这个宫女竟敢一人出来闲晃,这不是很可疑吗?他越想越觉不对劲。
「奴婢……奴婢是新来的。」王晴雯紧张得双腿发软,若是她被人认出来,事情可就麻烦了。
「新来的?莫怪妳;不晓得。」魏公公恍然大悟,「难道没有人警告妳;,最近宫里的宫女频频失踪,晚上没事尽量不要出来外头闲晃。」尤其今晚又是月圆之夜,他不由得为眼前的宫女捏把冷汗。
「是,多谢公公提醒,奴婢这就回去。」王晴雯立刻转身,准备开溜。
「慢着,妳;往哪儿去啊,昆明宫是在那个方向。」魏公公摇摇头,指着反方向道。
「是是是……」王晴雯慌忙的折回。
「魏公公,那鼎太沉了,咱们搬不动,麻姑还说宫女的人手也不够,请魏公公多拨些人手过去。」一名太监跑来说。
魏公公沉思了一会儿,喊住正想开溜的王晴雯。
「妳;过去帮忙。」虽然这宫女看起来瘦瘦的,但胆子倒不小,应该能让麻姑满意吧。
「是。」王晴雯心里暗自窃喜。
「吉祥,等忙完了送这个新来的宫女回昆明宫。」魏公公交代道。
「跟我来吧。」那个叫吉祥的太监和善的对王晴雯招手。
「吉祥公公,我们要去哪儿?」王晴雯大着胆子问。
「搬铜鼎,还有到冰窖拿一些瓮到太后那儿去。」吉祥领着她朝慈宁宫专属的冰窖走去。
「搬铜鼎和瓮要做啥用啊?」这一定是和白天她们说的药引子有关,她暗忖。
「嘘,别问那么多了,知道太多只会惹来杀身之祸。」吉祥见她一脸好奇模样,好心提醒她说:「记住,待会进了慈宁宫就不要问东问西的,装成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知道吗?」在宫里想要保住脑袋瓜,最好装聋作哑,别过问主子的任何事。
「知道了。」她连忙回答。
吉祥领着她走下一条长长的石阶,来到冰窖门前,那里已有七、八个老宫女等在那儿。
没料到会见到这些人的王晴雯连忙低头,因为其中几个宫女她曾在慈宁宫里见过,不过那些老宫女对她的出现似乎未觉,只是眼神空洞的直视前方。
吉祥打开门上的铁锁,大门一拉开,里头的森森寒气迎面扑来,王晴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仔细闻闻空气,还能隐约发现寒气中夹着一股腥膻味。
那几个老宫女面无表情、无声无息如幽灵般走进冰窖,没多久就走出来,她们出来时手上都抱着一只陶制的青绿色大瓮,瓮上还封着两张黄符纸,那情形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吉祥见王晴雯怔在原地,知道她有些吓到了,好心的进到冰窖里搬出最后一只陶瓮塞给她道:「快拿着,我还要锁门。妳;跟着前面几个宫女到慈宁宫吧,记住,别和她们问东问西的,她们不会回答妳;的。」
「为什么?」她不太敢接下那看来诡谲异常的陶瓮。
「因为她们都是哑子。」吉祥没好气的回她,「快拿着跟上她们吧,她们都走远了。」
因为冰在冰窖里的关系吧,陶瓮十分冰凉,可是真正让王晴雯打从心底凉起来的是瓮里装的东西,以及那两张不知画了些什么东西的符纸。
她硬着头皮接过陶瓮,掩不住好奇的问:「吉祥公公,你知道这瓮里装的是什么吗?」
吉祥耸耸肩当作回答。其实他也不晓得里头装了什么东西,反正是太后吩咐的,他就照办,管里头是啥东西,知道了搞不好脑袋不保,所以他还是装聋作哑好。
「我在这儿等你锁好门,待会我和你一块回去好了。」至少吉祥看起来正常一点,方才那些宫女像被摄去心魂似的,她才不想和她们一道走哩!
吉祥没有拒绝,锁好门领她走出冰窖。
他带着王晴雯去搬铜鼎的地方,几个太监正吃力的推着上面装着黄铜方鼎的车子往慈宁宫前方向移动。
王晴雯十分怀疑那辆车叽叽嘎嘎的声响以及太监们的吆喝声为何没有引起巡视的御林军的注意,不过没多久她的疑惑便解开了。
一队巡逻的御林军迎面走过来,竟没人瞧这些行踪可疑的太监们一眼,而且那些御林军的眼神和方才那几个宫女一样……王晴雯霎时明白一件事──这些人全都被催眠了!只是不晓得幕后主使者是谁,又是谁有那么大的力量控制这些人的心魂?
吉祥吆喝着太监们搬下铜鼎放到装饰得像祭坛的地方后,转身对站在推车旁的王晴雯说:「妳;快进去,我在外头等妳;。」
「进去?进去哪?你不和我进去吗?」王晴雯有些心慌的问道。她快要抱不稳手中沉重的陶瓮,并开始后悔没有通知郭靖平,自己一人独闯虎穴的莽撞行为。
吉祥摇摇头,压低嗓门说:「我在这里等妳;,里头只有女人可以留下来,妳;安安静静的进去,等做完麻姑吩咐的事后,我再送妳;回昆明宫。」其它太监搬完铜鼎早就散了,若不是魏公公方才有交代他,他也想早早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好吧,吉祥公公,你一定要等我喔!」王晴雯小声交代完,咬牙走入那气氛阴森的祭堂。
◇◇◇
五道人影紧跟在喀尔巴身后,心有旁骛的喀尔巴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跟着。
就在今晚,他心爱的麻姑就可以重获自由,永远脱离那个老太婆的控制了。喀尔巴兴奋的想着,明天他就要带着麻姑远走高飞,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