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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谁说的,不然为什么二女都不约而同的没有应声呢?
“我去做饭”。秀芊觉得自己说这句话的感觉比祝杰不在时要别扭一千倍,因为自己的身份一下子模糊了。
是妻子吗?虽然和洪毅举办婚礼的是自己,但和洪毅去领结婚证书的却是祝杰。是情人吗?虽然和洪毅的关系很暧昧,彼此很有好感,但却没有行过周公之礼,应该叫做‘不上床的情人’或‘没上去床的情人’更贴切些吧!可哪有情人在情敌面前这么明目张胆的啊!是二奶吗?可哪有二奶和妻子住在一起,关系还挺不一般形同姐妹,二奶要走妻子还挽留的啊!是知心朋友吗?朋友怎么可以亲吻呢?怎么可以‘睡’在一张床上呢?怎么可以一点儿都不像朋友呢?是来串儿门的亲戚吗?可什么时候走都不知道。而且来的方式也少有的特别,甚至可以说是没有的特别。
祝杰靠在沙发上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想着什么:我是不是有点儿傻啊?哪有愿意把自己的老公分一半儿给别的女人的女人啊?不,我不傻。我是迫不得已的,如果不是用那缓兵之计,现在恐怕连洪毅的影儿都见不到了,先把全部失去他变成拥有一半的他,然后再把剩下的一半抢回来,不过要抢的巧妙,不能太露骨。真不知道自己现在还有多爱他,也许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爱了,毕竟多一道伤痕就少一道爱迹。不过这就像是一场战争,既然已经参加了,就一定要取得胜利,不能打了一半就认输,丢不起那人。也好比是开始相中了一件衣服,后来因故没买成,随着时间的流逝对那件衣服的喜爱也淡了,但总是觉得心有不甘,直到有一天把它买了回来放在了衣柜里,那颗悬着的心才算彻底的放下了。偶尔打开衣柜发现了它,会不经意的露出一丝胜利者的微笑,同时心中暗道:就算我不穿你,也不能让你被别人买走。
让你们两颗暧昧的心儿天各一方并不是对你们犯下的错误的最好的责罚,让你们天天相见却不能够在一起才是对你们最残酷的折磨。
祝杰拿了两套棉睡衣进了浴室,洪毅很惊讶她的进入,因为还有秀芊在门外的厨房做饭,这样秀芊会不会很难受,但他只是在心里翻江倒海的想着,并没有讲出一言半语,因为讲出来的话也许会使祝杰不开心。
当两个人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秀芊已经把饭菜做好摆到了餐桌上。
秀芊看到他们双双浴出,一缕难以言表的痛楚划过心头。这样畸形的婚姻模式,这样奇特的同居生活,自己真的是难以苟同,在去找洪毅之前自己所说的愿意当他们一辈子的保姆的话,恐怕要自食其言了。与爱的人这样在一起,还不如不与爱的人在一起。也许自己的命运早已经注定了自己的情遇:爱我的不会娶我,娶我的又不爱我。
其实祝杰并不是真的愿意与我共同分享洪毅的爱,没有女人愿意那样做,只是不得已而为之罢了。不离开洪毅会比离开他更使自己痛苦不堪,退出这个荒诞又悲凄的故事将是自己明智的选择。为了他们也为了我自己,我要使自己不再爱他,也使他不再爱我。虽然想达到这样的目的并不容易,但一定要坚持去做。
三个人先后坐定后开始用餐,洪毅首先用筷子夹起了一块儿火腿,然后将胳膊伸了出去,就在他犹豫该先夹给谁的时候,祝杰和秀芊都不约而同的把视线定格在了他的脸上。刹那后洪毅缩回胳膊厚着脸皮把火腿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吃的这个难受啊!这恐怕是他这辈子吃的最最难吃的一块儿火腿了。
祝杰见了在心中暗笑:小子,想娶两个老婆,美的你。‘好’日子在后头呢,你就慢慢‘享受’吧!
洪毅心道:要是以前的县大老爷三妻四妾的坐在一起吃饭也还算自然,可自己连个村长都不是,区区庶民左拥右抱的,还真有点儿别扭,贱命啊!齐人之福到我这儿都变成齐人之苦了。
晚饭后祝杰说想吃雪糕。当洪毅买回来时发现祝杰和秀芊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便把雪糕放在了她们面前的茶几上,做这些事情都不难,难的是接下来他不知道自己该呆在什么地方,因为祝杰和秀芊坐的比较近,可以夸张点儿讲,她们中间连一根针都甭想插进去,更不用说一个大活人了。问题的关键之处在于:二女都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视,完全没有留意到洪毅的作难和让出合适的位置给他坐的意思,并不是沙发小的没有余下的地方坐,而是洪毅不知道自己应该坐在谁的旁边比较合适,要不去干别的?去厨房吗?晚饭已经吃过了不用做了,连可以洗的脏碗都找不到一个。去卫生间吗?可自己又没有排泄的意思,去那地方闻味干什么呀?去浴室吗?澡已经洗过了。去卧室吗?只有两间,去哪一间才对呢?也许去哪一间都是错的吧!最后洪毅只好找来一块儿泡沫地板铺在了地上,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也拿了一串雪糕一边吮吸轻含一边心不在焉的盯着电视荧屏。
这时突然传来祝杰岩浆喷发般的笑声,接着又是秀芊忍俊不禁的笑声。洪毅以为是电视上有什么可笑的镜头,于是收回注意力锁定荧光屏一看:不过是化妆品的广告嘛!有什么好笑的?但为了迎合她们的情趣,也只好傻呵呵的跟着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他发现笑料的起源了,原来她们是在笑自己呢。一定是在自己出去买东西的时候她们商量好了紧贴着坐在一起,看自己回来后会怎么办。唉——女人啊!
祝杰突然收住笑声站起身说:“我困了”。
当她路过洪毅身边的时候用脚踢了他屁股一下说:“我不怎么舒服,你到她房间睡吧!”言毕进到卧室里关上了门。
洪毅望着她的背影久久,不知道她的话是正的还是反的。
这时秀芊也站起身说:“我也困了,你自己看吧!”
当她路过洪毅身边的时候突然停住脚步说:“今天我亲戚来了。她既然不舒服,你就去陪陪她吧!”言毕也进到卧室里关上了门。
空荡荡的客厅里,一个傻小子坐在一块儿泡沫地板上一边吃雪糕,一边看电视,直到深夜。最后,他缩在沙发里,盖着几个人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准备度过他拥有两个老婆后的第一个‘幸福’的夜晚。
第三章
鸳鸯谁见游三只 企鹅到死总情痴
放眼世间千万事 什么比爱更自私
同样是爱他:一个想放弃他,一个却想完全的拥有他。想放弃他的人也许是更爱她自己,而想完全拥有他的人也许并不是仅仅因为爱他。
一想到洪毅跟秀芊睡在一张床上,而且还是被自己‘允许’的,祝杰的心里就难受的不行,那可是只有自己才有资格摆布的男人,怎么可以……祝杰在床上翻来覆去滚着,就是没有半点儿睡意,白天的旅途疲劳都被浓浓的醋意冲走了。
当她爬起来想去隔壁的门外听房时,却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于是蹑手蹑脚的拉开卧室的门来到客厅,见洪毅身上盖着几件外套缩卧在沙发上,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不觉又喜又疼。于是走回卧室拿了一条毛毯轻轻的盖在了洪毅的身上。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个无色的唇印。
秀芊像往常一样早早的起了床,当她路过客厅准备去厨房做菜的时候,发现洪毅身上盖着毛毯缩卧在沙发上,便将毛毯又往上拽了拽,然后去了厨房。
昨晚她直到客厅的灯被祝杰闭了才渐渐睡去。当然,她并不知道那是祝杰闭的灯。想到洪毅又回到了祝杰身边,自己心理的负罪感便清减了许多。想到祝杰的活泼可爱,便也很自然的联想到了自己六年前的活泼和可爱,可自从被那个移情别恋的家伙抛弃后便变成了今天的这副性格,本以为结了婚,生了孩子,就会淡忘过去的种种,却不想又新增了许多的伤痕和烦恼。
祝杰睡眼惺忪的盯着窗帘缝隙中的那一缕晨光,突然,她想起了洪毅还睡在客厅的沙发上,这是比较重要的问题。比这更重要的问题是:他是否依然睡在那里?会不会半夜三更的跑进了秀芊的房间……
祝杰蓬头乱发的站在沙发边,看着缩成一团的洪毅心中暗暗得意:妈的,算你小子乖。
秀芊看到祝杰走过来打招呼道:“你起来啦!”
“啊!你真早,洪毅怎么睡在客厅啊?”祝杰想知道是秀芊不让他进去,还是洪毅自己不愿意进去。这是性质很重要的问题。
“我昨天来例假了,得五六天呢,你让他住你房间吧!”秀芊忙着手上的事头也不抬的道。她不想又精又怪的祝杰看出她在撒谎。事实上是她的例假前天才走,只不过她不想和洪毅再加深感情,不想自己陷的更深,那样只会使自己更痛苦,也会使他们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