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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面而来。方均桠的脑中一片空白。
一切都毁了……他所珍惜的一切,都毁了。
'啪啦'
手中的杯子又被无意识的捏碎,碎渣扎进了肌肤流出了鲜红,方均桠的眼依旧死死盯着屏幕,任凭那血一滴滴落在雪白地毯上,像雪地里散落的樱花。
'你说不说!'打手们停下了手,有些不忍地望着那本来完好的身子如今血肉模糊。
宫藤骏冷汗直冒,湿濡的发丝紧贴着脸上,挡住了一些视线。汗水淌过眼睛流进眼里让他睁不开眼,而身上的剧痛也在逼着他脱离意识。
'啊…啊…。'微弱的,几不可闻的。
打手互看一眼,老板叫他们套话可是在走之前却把人家的下颌弄脱臼了,这个男人弱不经风的样子根本让人打得没成就感可言,想早早交差却又恐于老板的暴戾。两个男人思忖了一会儿,其中一个还是走到男子身前,一使劲,一抬手,骨骼喀喇的声音响起。
忍住要翻白眼的冲动,宫藤骏试着张了张嘴巴。
'…。我…。。不知…。。道。。'再次陷入了昏厥。
这算什么?算是能交差的答案吗?两个打手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
还打么?
这个男人你打得有意思吗?瘦不拉几的弱得跟个女人似的!
但是老板的话…。。
唉!这臭小子脑子怎么就这么不开?早早承认是不是咱爷们儿也跟着少受罪!嘁!他妈的!
那到底还打不打?
……。打!就趁他昏过去打死算了!反正活着也是遭罪!
——两个打手眉来眼去(汗==)间,有了主意。
刚要操起鞭子往死里抽,房顶的喇叭说话了。
'不用再抽了。你们歇息半小时,等他醒过来拿棒子敲。'是林枫不带感情的声音。
打手们倒吸口冷气,有些担忧的看着昏厥过去的人。
棒子敲…。。他还能活吗?
坐在沙发上的方均桠将脸深深地埋在手掌里,他不敢再去看屏幕上的影像,那凄惨的模样狠狠揪着他的心,脑袋里不时闪现着宫藤骏曾经那张生机勃勃的脸,生气的,淡笑的,苦恼的,害羞的…。。那些脸像放映机一样与眼前死灰的面容重叠,刀似的切割着方均桠的心。
一直笔直站在一旁的林枫,撇过方均桠一眼,眼睛又落在了屏幕上。
神情复杂。黑暗的空间像大海一样包围着他,沉浮的身体被一股力量吸引渐渐的下沉下沉,脑海中空白的感觉让他舒服得想闭上眼,可是闭不上,即使周围一片漆黑可他还是闭不上,什么东西固执地支撑着他不许他就此解脱………
黑白交错间,宫藤骏缓缓张开眼。
好痛!
全身上下像被人生吞活剥了一样的痛。
他哼了一声,小心的不让额上的汗水滴下来落到肌肤上。
好可笑,上百条的鞭痕横布周身却一条都没落在自己的脸上,难道他还想要自己的脸做什么吗?对了,他说过他是贱货,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得张开大腿伺候男人的贱货!鞭笞过之后也许可以送给别的男人玩,物尽其用的不是么?上流社会上的所谓的品味也包含这些,用过了的情人再转送给别人,像一块布,从高贵的贴身手帕到最后的烂抹布,直到没人再要的时候自生自灭。
你会对我做那种事么?昨天还从我的背后搂着我的身体做早餐,今天却用鞭子来抽这副身体,早知你会让我从天堂摔到地狱你又何必对我口口声声说爱我?你所谓的爱,就是这种可以随意的折磨可以随意的凌辱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吗?我看错了…。。我看错了哈…。。为什么我会相信你?为什么我要相信你啊!!我这种本来就是没人爱的人,竟然会去相信你会真心爱我……。
'呵…呵呵…哈哈哈…。。'低沉的,沙哑的仿佛被沙子磨过的声音。
打手们站了起来,看着这个像得了失心疯的男子。
刺激过大了吧?虽然不知道这个被老板曾经当宝贝的男人怎么惹怒了他,但是任是谁被自己曾经的枕边人拿来施刑估计心理都不会好受。伴君如伴虎,就说了男人和男人怎么可能会长远,看这小子的模样倒是蛮老实的,竟然落到今天的下场…。。唉!可怜啊。。
被心痛刺激得闭目休息的方均桠听到了那几声沉闷的低笑,那似在嘲讽的笑声剑一般刺痛了他的自尊。
笑?笑什么?笑我被你耍得很可笑吗?笑我在你面前傻BB的说我爱你吗?你当时听到这句话是不是也在背后这么地笑我?
方均桠腾得站起来,拿起话筒吼'你们俩还站着干什么?给我打!给我把他两条腿打断!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打手们慌乱的扔掉手里的鞭子,从一旁的刑具里挑出两支棒球棍粗的木棒来。
宫藤骏恐惧的瞪亮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两个拿着木棒的男人如黑白无常似的走过来。他摇着头,从缓慢到激烈,疯狂的扭动着伤痕累累的身躯想要拒绝男人的靠近。
不要…。不要过来…。
他仿佛可以预见自己骨头被生生敲碎的声音,断裂的剧痛被自己的恐惧放大再放大,那未知的疼痛让他想缩起身子逃避可却无处可逃。
'不…。。不要…。不要!你杀了我!我求你你杀了我,不要再折磨我了!求求你一枪毙了我一刀捅了我,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受不了…。。'宫藤骏嘶哑的哭叫着,吊在半空的身躯像弯过的铁丝一样发着剧烈的颤抖。
打手们咬了咬牙,两人举起对准两条腿的膝盖同时狠狠挥下。
'啊!!!!'裂帛一样的惨叫,如杜鹃啼血。
方均桠跌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走进刑房里时,方均桠便被那浓重的血腥气熏得忍不住干呕起来,他并不是没有闻过血的味道,以前甚至有过自己亲自动刑去挖一个人的膝盖骨,但是今天他却对这种味道格外的敏感。
'老板,没事吧?'林枫有些担心。
摆摆手,表示自己还好。他站起了身,一步步地走到那个残败的人身前。
完全没有血色的脸可以说与死人无异,红肿的脸已经看不清曾经的容貌,就连平常樱红的唇瓣也似中了毒一样的黑紫,下嘴唇被咬的血肉模糊,嘴角还在不停的流着血丝。整个身体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完全看不到一块完好的肌肤,下半身的两条腿无力的垂着。
'把他放下来。'他命令道。
打手解开绳索,宫藤骏的身体落倒在地,像一只被射死的小鸟。
他看到那白洁的手腕上两道深深的勒痕,血肉中可以看到白色的骨头。
方均桠蹲下身,伸手想抚摸那张唯一完好的脸。
'别碰我。'低低的,却是分外有气势。
方均桠缩回了手。
'你还没死么?'
'抱歉,阎王还没打算要我。'
'是么?看来我对你还是太好了。'
'嗯,从来没有人这么‘爱’我。'宫藤骏像是想到了个天大的笑话,咬着牙忍着痛,沉沉的笑着。
方均桠看着他那扭曲的面容,身子抖得像秋风中的残叶。
'你觉得玩我很有趣对么?'他平静地问他。
宫藤骏抬起汗湿的脸看了他一眼,然后叹了口气般说道'是啊,我一直在玩弄你,充当你嘴里所说的间谍,假装和你交好,然后盗取你公司的机密,转手卖给别人获取金钱。'哈哈,多么老套可笑的剧情,他临死前倒是很想知道是谁将这么没品味的设定给了他。
'你终于承认了?'双眼开始泛上寒冰。
'是,我承认了。所以你还是快点了结我吧。'让他死吧,他现在已经生不如死了,至于什么清白,算了吧,人在痛苦面前永远是软弱的,他不是刘胡兰也不是夏明翰,他只是个怕疼的没种男人,屈打成招对于他是很容易办到的。
宫藤骏闭上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方均桠笑了,笑得明媚动人,又如恶魔临世。
'你以为我能这么便宜你吗?我亲爱的老婆,你可是我跪下双膝求到手的啊。'
宫藤骏张开眼也笑了,嘴角轻轻弯起,那是一抹没有任何渣滓的笑容,仿佛看透了人世般,纯净得让人心疼。
绝望的笑容。
那一抹笑,火烙般印在了方均桠心中的最深处,那是他看到他的最后一抹笑,直到后来每次每夜想起,撕心裂肺的感觉都让他喘不过气来。
只是今日,他被这笑惹怒了。
'啪!'甩了一个巴掌,为自己刚才的失神而懊恼。
'贱货!'他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对一个打手说'去把那个拿进来。'
'是。'
宫藤骏躺在冰冷的地上,心里想着那人还要拿什么方式来折磨他。也许是尖刀,想要一刀刀剥他的皮?还是什么老虎凳辣椒水?这是他脑中想过的唯一几个比较算刑法的东西了,以前知道最痛的是五马分尸,这里没马,大概分不了吧。也许可以用五台车来分他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算了,不管怎样随他折腾好了,只是一瞬间而已,受过了棒敲他已经不认为还有什么能让他害怕的了,剧痛来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