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众人顺着萨鄂所指的方向看去,这座山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像条龙。
“有生气流动的山,就是龙真,再循着山势的起伏曲折,就可以在界水处找到生气凝聚之穴的,而砂环就是指穴的后方与左右皆有山峦重叠环抱,可以避风的大好环境。”
众人纷纷点头。
“至于水抱……”
萨鄂的话尚未说完,黎似雪便接着说下去。
“那就是穴的前面有水绕流。”
萨鄂笑着点头,“没错。”她倒是十分聪慧,一点就通。
“那哪儿才是好穴的?”老者巴不得早点将祖坟移走,难怪他总觉得诸事不顺,还好有请萨鄂来帮忙看祖坟。
“别急,既然咱们已经找到了生气充盈的龙真,只要再循着龙真的走势找到其止息处,那里可能就有生气凝聚的吉穴。”
“可能?”黎似雪不解。
“有些地方是砂环水抱的藏风聚气之所,但有些地方却是砂飞水走的受风散气之地。”萨鄂解释。
“这么说来,要找到一块适合埋葬或居住的宝地还真不简单。”黎似雪有些讶异,从没想到堪舆竟如此复杂。
“是啊!”萨鄂微笑。
但堪舆又岂是他所说的那般简单?龙、穴、砂、水只是堪舆术中最基本的原则,朝山、案山、明堂等等也得讲究。而阳宅的堪舆又比阴宅更为讲究、繁杂,若真要讲,怕是一辈子也讲不完。
“萨大师……不,萨天师,求求你,快告诉咱们,究竟哪儿才是一块藏风聚气的好宝地?”
萨鄂见他们一副等不及的模样,只得自背上所背的木箧内取出一张纸、笔与装在竹筒内的墨,在纸上描绘山脉走向,再取出罗盘,上头刻有五行八卦、干支甲子、节气方位,仔细对着前方蜿蜒的山脉,好一会儿后,确定了大约地点,并在纸上写下一些注明。
他带领众人进入山内,行走了好一会儿后,便瞧见一处视野宽阔、背山面湖、左右各有山峦环绕的风水宝地。
再问了老者与随行亲人们的生辰,按照他们的八字,选了个好日子与好时辰,请他派人在午时前将祖坟迁移到此地。
老者与其亲人们立即向萨鄂鞠躬行礼,感谢他的帮忙,并将他的吩咐牢记心头,不敢忘记。
这时正值午时,雷声轰隆,转瞬间便落下了倾盆大雨,雨势逐渐加大,老者与亲人们连忙跑下山。
人们想起了萨鄂在出门前所说的话,不得不佩服他的神机妙算,称他为天师更是理所当然。
萨鄂来到黎似雪身旁,撑起油纸伞,替她遮雨,不让雨水淋湿她的身子。
“你怎么会知道午时会下雨?”黎似雪抬起头,不解的瞅着他的眼。
“别忘了,我可是精通术数的术士啊!”萨鄂笑着朝她眨眼。
何时会有怎样的天气变化,说穿了其实只要在外旅行多年,经历久了便可得知,并猜得八九不离十。
黎似雪看着他,心跳竟有些加快,连忙撇开眼,不再望着他,以免自己的心会跳出胸口。
“好了,我们也走吧!”萨鄂撑着伞,往前走去。
黎似雪只得与他并肩同行,走了好一会儿,突然发现一件事,明明这把伞并不大,为何她的身子都没淋湿?抬起头一看,这才发现伞就在她的头顶上,他压根儿就没替自个儿遮雨。
“你……”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我怎么了?”萨鄂笑容满面。
“你的衣衫都湿了……”
“那又如何?我是个大男人,淋点雨不打紧,只要你的身子没被雨淋湿就好。”萨鄂说得毫不在乎。
黎似雪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下出来。他为什么能为她做到这些?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突然,她想起了他曾对她说过的话,俏脸绯红。
“咦?你怎么了,脸怎么那么红?”萨鄂伸手轻抚她的额头,“你的体温有点高,该不会是受到风寒了吧?”
“并不是……”黎似雪往后退一步,轻轻摇头,绝不会告诉他,她是因为先前他曾对她说过,要她成为他的人,而脸红心跳、身子燥热。
“那你究竟是怎么了?”
她往后退一步,萨鄂就往前逼近一步,而他手中所握的伞一直高举在她的头顶上,不让雨淋湿她的身子。
黎似雪轻轻咬唇,得想个办法分散他的注意力,于是随口间道:“他们若迁了祖坟,日后可会大富大贵?”
萨鄂摇头,“不一定。”
“怎么说?”
“我虽是帮他们选了一块福地做为阴宅,但我并未前去堪舆他们所居住的阳宅,所以不知道是吉或是凶,再加上我方才为他们所有的人算了八字……”萨鄂顿住。
“他们的八字不好?”
“我只能说天机不可泄漏,日后端看他们个人的造化了。”对于他人的八字,他是不会对本人以外的任何人透露。
是福是祸、是好是坏,得靠他们自身的修为来改变,并非光靠他帮他们选了一块福地日后就能一帆风顺,从此一辈子不愁吃穿。
黎似雪轻颦蛾眉,“你的意思是……人们本身也得努力工作,并不能光靠祖坟就一辈子享有荣华富贵?”
“那是当然,不管八字或是阴宅、阳宅如何,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绝不能光靠一块地,就每天待在家里翘着腿等着黄金送上门。天底下绝没有白吃的膳食,更没有不劳而获之事。”他希望她能牢记这些话。
“那我们又何必请你算八字命理或是堪舆?”黎似雪皱眉。
照他这么说,每个人靠自己不就成了,又何必要去请术士来帮忙?
“哈,话可不是这么说。虽说人一生下来就照着命运走,但是我们若能洞察机先,趋吉避凶,将灾害稍微减低,这又有何不可?而这也就是术士存在于世间的目的。”
“既然你能洞察机先,那你可会害人?”
“害人之事我绝不会做,顶多只是给坏人一些小小的惩处罢了。”萨鄂愿在此向天地立誓。
害人最后只会害到自己,这一点他再明了不过,但若是有些人太过分,他还是会给对方一点小小教训。
黎似雪看着他,好一会儿后才开口,“想不到你竟会这么说,我还以为你只是个专门害人的邪恶术士呢!”
萨鄂不禁露出笑容。
黎似雪看了,没来由的竟然心跳加快,“我是在骂你,你怎么反倒笑了呢?”
今儿个她才发现,原来他笑起来十分耀眼迷人,让人再也移不开视线。
“那是因为你终于不再把我说成道士。”萨鄂笑说。
黎似雪看着他,俏颜更为酡红,连忙撇开眼,“管你是道士还是术士,我要回去了。”
“当然好。”萨鄂为她撑伞,两人往前走去。
突然,黎似雪一时没注意,小脚踏进了充满泥泞的坑洞内,绣花鞋被污泥弄脏。
萨鄂见她一脸懊恼,又瞧见前方仍有许多充满泥泞的坑洞,于是将伞递给她。
“帮我拿着伞。”
黎似雪虽不解,但仍伸手接过伞,下一瞬,她的身子被他一把抱起。
“你……你在做什么?还不快放我下来?!”
“那可不行。”萨鄂拒绝。
“为什么不?”黎似雪皱眉。
“瞧见了没?前方还有一堆的坑坑洞洞,你要是再一个不注意踏进坑洞内,又跌了一跤,那岂不是成了个泥人!”萨鄂要她往前看。
黎似雪一看,果真如此。
“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我才不会变成泥人。”她有些气恼,气他把她当成孩子看待。
“好好好,你不会变成泥人,但我就是舍不得见你的鞋又被弄脏。”萨鄂笑着轻语。
一听,黎似雪顿时感到有股说不上来的感觉袭上心头,暖暖的、甜甜的,让她十分喜欢。
见她不再开口,萨鄂抱着她缓缓往前走。
一路上,两人并未交谈。
黎似雪手撑着伞,为他们俩遮雨,耳边传来的是雨声,以及属于他的均匀呼吸声,而他结实的手臂正抱着她的身躯,他的温暖体温正传递给她。
俏脸红透,心在狂跳,怎么也无法回复正常,一切只为了他……
“为什么你会成为术士?你的家人当初可曾反对?”她忍不住开口。
“他们哪有可能会反对!”萨鄂轻笑出声。
“怎么说?”黎似雪不解。
“因为我从小就跟家人失散,他们在何处,我在何处,彼此皆不知,又怎么会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