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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走进他的工作室,他正握着笔凝视着稿纸在沉思。不知谁说的:“认真的男人最迷人。”禾深表同感。他那专注的样子,就好象他掌控着世界的船舵。那轻皱的眉,抿紧的唇,常让禾看得忘乎所以。
感觉到空气中有禾的气息,他就知道公事办完了,所以现在是该办私事的时候了。他是个“公私分明”的老板,虽然有时因私忘公,但决不因公忘私。为了方便办私事,这老板还大有变公为为私的意图呢,这就是为什么公司至今仍是只有两个人。
他示意她过去。当她看清稿纸时不禁哑然,原以为他是在努力拼搏,没想到却是在奋力涂鸦。纸上的她靠着他,满脸的“幸福”样。她忍俊不禁,笑了。因为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幸福时是什么鬼样,而他却可以画得那么理直气壮。旁边似乎有个小孩。
他起身环抱她,指着那个“小孩”问:“你说,我们的小孩是象你好呢,还是象我好啊?”
她静静地凝视着稿纸。
他摩挲着她的脸。他总喜欢从背后环抱她,他说背后是过去,前面是将来,无论背后有什么样的危险,他都会为她挡住,她只会看到前面属于他俩的未来。
“你是不是怕我养不起你啊?我相信,我们的公司随时都会下金蛋的。我才舍不得让你饿着呢!不要再拒绝我了,好不好?”被提了无数次的旧话,玦还是照说。很有越挫越勇的精神。
之所以说禾是个不算员工的员工,是因为这公司是以他俩的名义注册的,只是禾不肯承认罢了。
禾离开他的怀抱,坐在他的椅子上,拿起笔比划着。
“还记得沐吗?昨晚那个喝酒的女孩,今天她跟我说了一些话。”她用力地连刷几下,然后顿住笔,望望他,又继续刷着:“她说‘他付出了毕生的爱,而我想给也给不了他所有的爱。你知道我有多恨吗?你有人爱,你也可以爱 ,你知道我有多嫉妒吗?我不仅失去了爱,也失去了爱的力量。’我想她口中的他应该就是那个‘逸哥哥’,一个她昨晚不停念着的人。”她拿起纸,起身走向他:“她眼神的痛苦非常刺人,可能就是对爱的渴望和绝望。就在那一刻,我明白了,爱,应该是值得的。所以我该尝试着不再拒绝它。”她深吸了口气:“沐是用她的痛苦来教我珍惜爱的,我不应该辜负她的好意。可是你爱我吗?”
他宠溺地捏捏她那皱起的小鼻子:“我不爱你,除非你又老又丑没人要。可是你却迷人得令我快疯了,你说我该如何是好?如果老天只给我一个心愿,那肯定是想你,想你,不停地想你。”
他摊开纸,纸上的小孩成了对,是二十年前的他们。他莞尔一笑:“那将来这两个小孩就叫沐干妈,好吗?”
她想了想:“当我又老又丑时,你就不爱我了。”
“傻丫头!刚才是逗你玩的。谁能永远的青春呢?当你老了,我还不老吗?不过,就算我们老了,我也会是个帅气的老头,你呢,也一定是个迷人的老太婆。丑是注定跟我们无缘的。其实在第一天看到你,我就知道今生就只认定你一个。那时看到你为我挺身而出,那么朝气蓬勃地维护我这素昧平生的人,我高兴得好想哭。你就像误撞来的精灵,守护了我,带给我如此多的快乐,这快乐就注定了守护你成了我的天职。”
禾反身抱他。
“那时是我最失意的时候,平时对我疼爱有加的人拼命落井下石,就连叔叔也对我出口不逊。让我意外的是,你却可以将婶娘每一句难听的脏话变成是骂她自己的。还记得吗?你把她那句‘该死的死女人’分解成叫她这女人该死的时候去死时她那色彩缤纷的脸可真是精彩。你又一本正经的叫她上医院,说什么你口袋没用的钱只够给她买一个花圈。哈,她只没差给你气得输氧气,我看她那时也快该死的死了。”
禾笑了:“还有她那圆球女儿,竟然敢说我瘦巴巴没人要,简直就是自己找墙撞!”
“就是。我还记得你说,‘我?没人要?与您相比,当然啦,谁敢要啊。照你那一身肥肉,冬天当暖炉,夏天当垫背,就算杨玉环见了,也只敢露个脸而已,哪敢跟您比身材?放心吧,老得只剩一张皮的唐玄宗那么需要取暖,一定会弃玉环爱妃而钦选您的。’”
“后来她气得咬着那一口牙套说什么此仇不报非君子,我就说,哦,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真看不出你还是个阴阳人啊,难怪长得跟太极卦一样浑圆,而看看你老爹,被你榨得跟竹竿没两样,个个都是极品哦。”
玦忍不住轻轻笑了。
“你那叔叔气得只悠着两口气,颤抖着问我这狐狸精打哪跑来,我没想到你会抱着我说我是你的未婚妻,那时可真的把我吓着了。”
他深深地看着她:‘那话我并不是一时冲动的气话,而是我的誓言。”
她抱着他:“他们死都不信呢,还说你的那个薄情的女朋友聪明地抛下你跟一个老头跑了。当时我就这样抱着你说,错啦,那个女人是我这狐狸精赶跑的。看着他们跟吐血没差了,我只好赶紧拉着你跑了,免得被索取医疗费。”
他握着她的手:“那时牵着你的手,我就跟自己说 别让这只手松开,今生不管多苦,都要牵着你的手走。就算给不了你丰渥的生活,也绝不把你拱手让人……”
“奶奶。”
“咦?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时间真是不错的良药,短短几个钟就让老太的哀怨烟消云散。
“嗯。昨天幸好有你出马,生意才能谈得这么顺利,不然我现在肯定还在那磨。咦?怎么就只有你在啊?”
“沐在睡觉。”
“沐回来啦?”米格高兴地立马溜走,竟把个老太傻傻地愣在那,害她险些朝这个见色忘祖的家伙丢出手中的锅铲。
米格轻轻推门而入,见沐睡得很安静。他挪近椅子守着。就在他忍不住低头想偷香之际,沐侧过脸,并且冷背相对。米格不死心地凑得更近。沐非常地警觉,早已感觉到米格的靠近意欲图谋不轨,所以她整个儿埋进了被窝。米格毕竟是在商场摸爬打滚的,奸诈是他的本色,得到便宜是他的终极目标,永不言败是他的信条,越挫越勇是他的精神,所以他继续进攻。扯开阻碍物,他看到沐在被窝下睁着眼,他只好迅速改变战略方针:“就知道你装睡,起来陪我去逛街。”
沐翻身继续睡,米格邪笑着:“好,你不陪我逛街,那我陪你睡好了。”见她不搭理,他一把扯掉领结,钻入被中,大手一摸,却发觉旁边空空如也,抬头一看,非常讶异,沐竟然如此迅捷!她早已坐在妆台前,闭着眼,以手撑颊。暗叹可惜后,他慢悠悠地起身,看着她,镜中的她仍闭着眼。“梳理一下,陪我去逛逛吧,我想买些礼物给奶奶。你是女孩,我想会挑得比较合她心意。”聪明的他已经懂得如何进攻了,只是可怜的老太并不知道自己竟被嫡嫡亲的孙子当成了武器。
“奶奶,我们出去逛逛,就不回来吃了。”
老太怒视着孙儿,真是该打!只要早那么一点点说,那她手中就不会有那么一大锅刚浸水的米!真想破口大骂。还不如干脆别回来,自己不吃就算了,还把沐拐走!唉,禾跟小幽都不知野哪去了,晚上她又得老境独凄凉了。“沐,外面人杂,自己当心点。”
米格笑她:“我这护花使者是当假的不成?”
原本是想用温情委婉留住沐的,没想到沐只是点个头,并不懂她的良苦用心,是自己的爱心发送得不够,还是信号不好,沐接收不到?眼巴巴地看着他俩从眼皮溜走,老太真是纳闷,自己这棵树还没倒啊,这些猢狲怎么就一个二个的散得一干二净了呢?
“这套很好,去试试吧,沐。”米格竭力劝着。走了那么多的店,看了那么多衣服,沐始终是摇头,连试都不愿意。
继续走着,米格却注意到沐不知对什么非常关注,一度频频回首,问她又不说,真是让人沮丧!不过,米格也慢慢学着乖了,知道沐不肯说的,他是问不出来的,所以就管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没再追问下去。
再一次努力游说无效后,他决定软硬兼施,也就是威逼利诱:“如果我直接买的话,就非得让你每次陪我逛街都得穿,你觉得怎么样?真的不试?”
沐摸着这价格不菲的套装,望着他,笑了一下:“你钱多得扔不完的?如果真要我选择,那我只想去一个地方。如果你愿意的话。”
难得沐肯开口,米格高兴地迫不及待,哪里有拒绝的道理?“去哪里?我一定奉陪到底,什么都在所不辞。”
“明天再说吧,我很累了。”沐努力睁着眼。
米格这才想起沐一直没好好休息,略带歉意地询问:“那我们去吃饭?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