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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高兴收到她的信。
阿丽说,她到广东后,先是在广州市区里一家手袋厂当操作工,然后到东莞市一家食品厂搞质检,在一年里换了六次厂,现在深圳市区一家电子厂,文秘人员。她说,收到我信的时候,她已经从一家厂子出来,正在找工作,住在旅店里,身上的钱都快用光了,还没找到门路,很着急,所以没心情给我回信。阿丽说,她现在做文秘虽然辛苦,但待遇很好,一进去就有一千多块钱,过三个月的试用期后能够加到两千多块。她说,以后就可以经常跟我联系了,写信也好,打电话也好,网上发Email也行。
我好羡慕阿丽,一年换六次厂,经常保持着新鲜的感觉。不过,阿丽可能不会我这么想,她一定会很烦躁,很失意的。阿丽总算在外面站住了脚,而我呢?等我大学毕业后,不知道能不能像阿丽一样,有勇气连跳六次厂,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还能坚持呆在外面。我有她那么幸运,也可以捞个文职人员,轻松、赚钱吗?希望阿丽好运,到时候可以帮我,至少,找个地方给我住不难吧。
2000年11月26日
没想到,只是跟他吃了一顿饭,他就厚颜无耻地说我跟他约会了。
我今天下午到文学社去,因为有一段时间没去了,有些想去看看的愿望。一进去,那里的几个编辑都用怪怪的眼光看我。后来,听他们谈话,才知道他跟他们说,我已经跟他约会,我是他的女朋友了。我被气晕了,发疯地叫:“你去把社长叫来!我要问他!”这时,他就来了。我几乎是冲上去质问他:“是不是你说的我已经是你女朋友了?”他看到我这样子,胆怯了,嗫嚅着:“我……”“你太无耻了!”我真想给他一个耳光,控制住没这样,还是把桌上的书都推倒,然后冲出文学社。
以后再也不去那鬼文学社了,也不见那个魔鬼。
2000年12月3日
你想亲近的东西总亲近不了,你想摆脱的东西总摆脱不了。那个魔鬼不但对我的大发脾气不退却,反而向前迈出大步。
我们寝室我们班的同学都知道他在追我了。班上同学都用看怪物的眼光看我。他们一定以为我真跟他约会了。他呢,干脆把花送到我们寝室来,第一次是委托兰兰带来的,我把兰兰骂个半死。第二次他自己送来的。现在,每天都少不了他的一朵花,有时是中午送来的,有时是睡觉前送来的,有时是清早送来的,我们都还没有起床,就放在门外,上面写着“送给雨水雨小姐”。他不敢再见我,在路上看到我他就择路逃跑。我把他的花都扔进了门前的臭水沟。让那些鲜花和臭水一样臭。不过,那些花几个小时后都不见了。难道臭花也有人要?
不知忧忧知道不,他会怎么想呢?我可以被一千个人误会,但不想他误会我。
2000年12月8日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蒙娜恋爱以后,就彻底地抛弃了我,我的身边再也没有她,她可能时时刻刻都跟在忧忧的身边。每次,我叫住她,她都要我有事快说,没事她要走了,很多同学在的时候也这么说,一点不给我面子。我很生气。
蒙娜也不像以前那么爱在寝室里宣讲她的“恋爱史”了,以前都是所谓的“恋爱史”,现在是真的了,她却不再讲。即使大家问她,她也是笑而不答。害的大家背地里相互打探,却谁也不知。
“早知道她这样,就不该把他让给她!”我狠狠地诅咒她。
是我把他让给她的吗?我连让的资格也没有呀!我何曾拥有过他?我只是一名懦夫,一个根本不敢追求幸福的弱女子、蠢女子、笨女子而已。
娜娜开恩,总算对我透露了一些他们的事情。
她说:“雨姐,你知道被电击中的感觉吗?”
“不知道。”
“想像一下。”
“不敢想,太恐怖。”
“那种感觉好深刻。初吻呢?雨姐,你有过初吻吗?”
好羞人的问题,更不敢想了,“没有过。”
“那我说的感觉你就不会懂了。初吻的感觉就是触电的感觉。”
“你是说……”我瞪着她,“你已经初吻了?”
她娇羞地说:“是的。”
他们接吻了?
接吻了?
吻了?
“怎么这么快?才半个月呀。”我想他不是轻薄的人,她也不是。
“现在这年代半个月才接吻是老土了呢。”
“轻薄!”
“雨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接吻是很坏的事情吗?两个人相爱,牵手,拥抱,接吻,抚摸,还有……都是很正常的呀。”
不会还有更吓人的在后头吧?
“你是说你们抚摸过了,还有……那个了!”我目瞪口呆。
“那个……没有。”
那就有过抚摸了,就只剩下最后一关了。
我感到头昏目眩。
整个晚上,我的脑海里只有他们亲吻、抚摸的影子,睁眼闭眼都看到他们在忘情地接吻、抚摸。他深情地吻着她,她配合着他,他们的舌头绞在一起。他用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通过衣服探到她的乳罩下面,她虽然挣扎了一下,很快很接受地放开,他的手就按在她的乳头上,把玩着,揉弄着。她在他的怀里挣扎,在他的怀里扭转,在他的怀里呻吟。她是幸福的,从那种贱相就看得出来;他是幸福的。
可是,我是痛苦的。我目睹了他们亲热的过程。
我把手伸进乳罩里,伸进内裤里,抚摸着,搓揉着。那是他的手。我是娜娜。呼吸厚重了,一声声呻吟吐出。
“忧忧!”我站在云端,达到了高潮。
有雨从天空泄下,落在地面,地面都湿了。我伸手接过一捧,闻到了腥味,就把它涂在乳房上。
2000年12月10日
自考成绩已经出来,我两门都及格了。
2000年12月11日
他和蒙娜恋爱以后,更不再看我。连看我一眼都成了他的多余,也不再愿意。有时候,他的目光扫过我的身影,却快快地闪过。我只看到他侧过的脸庞,看到他或者忧郁或者快乐的侧影。他应该是快乐的,可我总觉得他是忧郁的。
路遇时,他都不拿正眼看我,故意把眼光放到别处。我也不看他,故意把目光拿走。可是,他一走去,我就会停下来看他的背影。多希望他回头一望,回头一笑,哪怕是回头一哭。希望他能看到我的缠绵,看到我的不舍,看到我的爱恋,但是,不要看到我的眼泪。我已泪眼朦胧,我会抑制住,不让你看到。我立在那里,立成一株等待的树。你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是我花开又瞬间花谢的声音。
第五章
2000年12月13日
窗外下雨了。
懒懒地,不想起床。
没有起床的力气。不仅仅是还没有完全清醒。
昨夜像这段时间以来的每个晚上一样,迷迷糊糊,昏昏沉沉,好像想了很多,好像什么都没有想。双眼盯着墙,透过黑夜的眼,穿过黎明。
雨淅淅沥沥。
雨凄凄惨惨。
像一首歌。泪不曾干过。
想起了做过很久的一个梦。一直不敢忘记。一直不能忘怀。一直在咀嚼。像是在预示什么,却什么也未预示到。那是一个梦,在梦中,我靠在他的肩头。就那么一个梦,没有任何铺垫的情节,除了那个简单的动作,也没有了动作。可是,那种幸福至极的感受,却从梦里带到了梦外。以至,疑心梦非梦。
应该是在鸟语花香的丛林吧。应该还有一些甜言蜜语吧。应该是用秋水秋波的眼光。应该是深情相拥。应该是还有更火热的动作。可是,都没有。只剩一个简单。
依靠。就剩了那个词,像刻在宇宙中。响彻大地和心灵。
我让你依靠让你靠没什么大不了
别再想想他的好都忘掉
有些事我们活到现在仍不明了
明明认认真真的去爱就是得不到
我知道也不是自己找
爱走了谁也阻止不了
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不是你的就放掉
至少你还有我还有我
一个真正不变的朋友
只要你需要我告诉我
我愿意永远陪你度过
我让你依靠让你靠来我的怀抱
你想哭就哭吧没有人会知道
我让你依靠让你靠没什么大不了
别再想想他的好都忘掉
中部
2001年1月23日
今天是大年三十,本该是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