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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那好,去KTV吃自助餐。”
“早知道这样,刚才就应该把那只大狼狗宰来吃得了,又不用花钱多好的生意啊!只是不晓得那只狗狗愿不愿意被人烤来吃?”他自己跟自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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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世上只有妈妈好
KTV厅里VIP制套房内,两人坐在一起吃“情侣套餐”。桌上满是水果之类的拼盘,榴莲尤其多。因为她说,“榴莲给人一种另类的味道,有人说它很臭,有人却说它很好吃,它教给我一个道理,每个人看事物的眼光和感觉都不一样,要坚持自我。”
“快吃,快吃,免费的,免费的。”他咀嚼着食物说道。因为这里的食物除了“情侣套餐”之外其余全是水果和素食,所以他在吃一块牛排时嚼得特有劲特有感情特吸引人。
“喂,注意点吃相,旁边有服务员呢!又没人跟你抢,吃这么急干嘛?整个一非洲难民似的怪不得门卫都不让你进来呢!”她不满抗议道。
“什么不让我进来?是我们吧!明眼人一看我们俩这身派头肯定会联想起自家中的破瓶罐盖之类的玩艺儿已经搁很久没卖出去了。”他反驳道。心里还在怨恨她不放自己回宿舍冲凉洗衣服。
“你还说!要不是我跟保安说我们俩是文艺界里大腕的行为艺术家,你说你这会儿还能坐在这里大吃大喝么?”她委屈嘟哝道。心里很不是滋味,想想自己多冤啊,偏偏喜欢吃水果。为什么自己与他不是同一类动物,而是素食动物呢。
“你说,你带我进的是什么店啊,整间一黑店!说是自助餐只要买了门票就能进来免费吃个够,哪知一进来才知道全是和尚吃的东西。除了我嘴里吃的这类东西之外。”他埋怨道。道完,顺手挟了一块和尚吃的东西放进嘴里,使劲地让两排牙齿撞得吱吱作响。一想到买了两张上面写有三位阿拉伯数字的门票却吃到了自家地里也能种出来的东西,就恨不得划根火柴烧了这坑人的鸟店。
“这位先生,您可能误会了。你看我们这店里的公告明明写了‘这里的水果蔬菜之类素食品全免免费供吃’这几个中国字。是您自己理解错了,可不能怪您的女朋友啊!”旁边一女服员插嘴道。
是的,他听出来了。女服员说过“中国字”这三个汉字。意思很明显:只要是中国人就不可能看不懂中国字,文盲除外。而且女服员还劝他不要怪他的女朋友?说得倒是挺情深意切的,其实是想责怪他出言不逊说本店是黑店又觉得顾客是上帝不能犯冒,所以索性将矛盾扔给了她。他心里琢磨着,好一个能言善辨的小妮子!
她听了之后,觉得女服员和自己是站在同一线上的战友,顿时意气生发,不由嗤之以鼻向他这混小子翻白眼。
他看到两个女人狼狈为奸,觉得自己双拳难敌四只鸡爪实在无法与之分庭抗礼,搞不好被丫俩弄死在这包房内都有可能。
他陪笑道:“呵,的确有误会,是我眼拙是我眼拙。”
她回了他一句:“你笑得真可爱,很像古装剧里头扮演奸臣贼子的招牌笑脸喔!”
一席话引得女服员咯咯直笑。
他一眼就看出女服员笑得很假,明明皮笑肉不笑,却非得特辛苦地让假笑持有一定惯性作用,好像疾速飞奔的急刹车一样,总得一段距离让动态转化为静态。其实女服员意在附和她的话题,好渲染一种微妙的氛围。
果不其然,她看到有人为自己的出言挑衅起了化学反应,立刻嚣张起来。特别是看到他那一副难堪的样子,她就觉得很过瘾。从始至终,她就本着一颗作弄他的心,因为她觉得他很可爱,必要时还可当玩具拿出来玩玩。可是,真的是这样吗,她不觉得。
她继续挑逗他:“怎么,被我一言命中要害啦?”
他推说:“哪有这回事,这只是我脸上惯性抽筋罢了,就是那种周期性质,老毛病了呵。”
女服员很适时机地说了一句:“先生,您真幽默!”
他听了差点拿起桌上的榴莲向其恶女的脑壳上砸个窟隆。幸好她正要吃榴莲,于是他把拿起向后扬欲抛出的榴莲顺势递给了她。心想,丫的今天在我朋友面前,幸许放你一马,你大爷我做好人哪。
女服员看在眼里,含笑对她说:“小姐,您的男朋友对您真是体贴!”
她笑在心里,嘴说:“是啊,他的言行举止一向很绅士。”
够了,他实在受不了二女话中有话的讽刺。他觉得应该是时候采取措施了——对!分化敌军火力再各个击破,方可战胜!
他手执麦克风跟女服员说:“对不起,请你出去一下,我要唱歌了。”
女服员说:“这样方便吗?我的职责本来就是为客人服员的。”
他说:“你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其实我是怕自己的鸭嗓门损碍到你以后音乐空间的发展。”
女服员不识时务,说:“先生,您尽管唱吧,就是唱葬礼进行曲我也听不懂,因为我是音乐文盲。呵,真的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
他实在没办法,这个小妮子太会绕舌头了。无奈,他大声说道:“可我介意!你说你这么大的一颗电灯泡在这里闪闪发光,我们俩怎么做苟且之事~!”
当时她正津津有味地吃榴莲,听到他这么说立马把刚才吃进肠胃里面的榴莲肉又吐了出来,到了口中便改为喷了出来。她对他翻白眼,女服员也扔了两颗特大号的卫生球给他之后,退出包房。
一关门,她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质问道:“现在好了,只剩下我们两个人而已。你说吧,我们要怎么做你口中所说的苟且之事?!”
他笑着说:“呵,开玩笑啦,要做的话早在土豆叶丛中就已经做了……”
还未等他说完,她早已将手中的榴莲皮抛向他的脑袋瓜子。被刽空中心的榴莲皮刚好套在他的头上,酷似日本鬼子,还好他没有胡子。样子甚是滑稽,惹得她又好气又好笑都不知道该生气还是暴笑简直哭笑不得。
她说:“那好吧,你唱首歌来听听。”
他很无奈地说:“不用吧,我的歌声一向被视为噪音且走调特厉害,十辆拖拉机也难以拖回。”
她说:“没关系,你的调子要是拖不回来索性就扔在外头好了,迷路也随它去。反正我又没强调一定要找回调子,况且我的耳膜一向很厚,经得起外界的噪音污染。”
他觉得还是唱吧,不然的话就等着被她灭口好了。
他吹了几下麦克风,证明有了千里传音之功效方才预备。正要高歌一曲,不料被她告知还未点歌呢!
他说:“不用点了,我唱的歌这里头没有。”
她不敢相信,问道:“不会是你自己原创的歌曲吧?!”
他诚实地说:“不是。”
她好奇地叫他唱来听听。
他听了很受用,立即摆好架势,润了润咙喉,确定自己的喉结已经做完上下激烈运动之后,再唱道:“世上只有妈妈好……”
听到这里,她把刚唱下一口的荷兰水呈喷雾状在他身上大面积的部位洒了个透心凉。
他不爽喝道:“喂,你怎么啦!”
她说,没事,请继续演唱。其实她的脸色早已变得十分难看,是强忍住爆笑憋出来的。
他没当一回事似的又继续演唱。他心里在想:多少年了?终于有人肯听我唱歌了!真的是让我太感动了太让我激奋了太让我伤心了——流泪啊,我泪流满面,流得一塌糊涂,满面模糊鼻涕粘稠物泛滥成灾。
唱的过程中,他努力回忆起这两天内所受的特遇,顿时感情丰富,觉得撕心裂肺般痛苦比没妈的孩子更有催人泪下的感染力。他的歌声哀转久绝比催泪弹更具有效果,聆听之人无不泪沾裳,直叫人生不如死,犹如全家人刚刚死光光。
终于一曲毕了,可他似乎还意犹未尽,站在那里喊爹喊娘的,大有自创一首“世上只有爸爸好”的决心。
她怀疑他的职业是专门为出殡的葬礼哭丧。
她说:“好了,快擦干你的眼泪别再唱了,不然外面的人听到了,准会误以为这包房内死了人。”话毕,就看到刚才那个女服员猛然闯进来,大有飞龙特警破门而入的架势。如果,笔者说如果,此女没有钥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