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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千万别开这种玩笑,你不可以在给了我期待后又残忍地将它夺走!
……紊乱的思绪如群马奔腾般纷杂,却理不出一点有用的头绪,祁沧骥只知道自己再也承受不起又一次的失去,那种剖心般的剧疼,怕是再难神智清醒地去感受,这一次,他相信自己定会在失去的瞬间跟着发狂!
“小雪儿,快张开眼,你不可以又丢下我,快起来跟我说话啊,再不起来……我会在你妹面前把你吃了喔,不想给初晴见着就快起来阻止我。”轻轻舔噬着残雪小巧的耳垂,祁沧骥在他耳边威胁着,却仍是逃避地紧合着眼帘,不敢去看那张在月光下更显惨白的容颜,就怕那毫无生气的模样会让自己提前崩溃。
“……不……要……”一阵轻若未闻的低喃惊醒了祁沧骥迷乱的神智,反射性地急忙张眼往怀中望去,只见那张残雪苍白的面上竟是神情凄楚地挂下两行清泪,慌得他连忙伸手揩拭。
“雪?!怎么了?是哪儿痛吗?……别哭,乖,别哭啊……”
“……不要……不要再……留……我一个。”模糊的呓语破碎地自青紫唇瓣问溢出,尚未脱离迷茫梦境的残雪拧起了眉头,挣扎的神情就像是想逃离什么般,不受控制的泪水仍旧是汩汩流个不停,沿着眼角淌落在祁沧骥揩拭的掌背上。
低下头听清楚了呓语的内容,祁沧骥紧揪了老半天的心情终于得以一松,急剧的心跳随着吐出的郁气渐趋和缓,如春风轻扬的和煦笑意也终于又回到面庞上,一种精神松弛后的虚乏让他无力地垂下颈,就这么轻抵着残雪额头稍事休息。
“……不会吧,小雪儿,我才是该哭的那一个,到底是谁丢下谁的?”过了好些时候,祁沧骥才直起了上身,宠溺地轻捏了捏那依旧冰凉的挺俏鼻尖,凑上脸将残雪面上余留的泪渍一一吻去……瞧这小子人未醒就先告状,看来自己这积累了满腹的委屈大概是没得哭诉了。
“不用你要求,这辈子我也缠定你了,你这小子,以后可别嫌我烦哪。”一句一个印吻,祁沧骥爱怜地在残雪的眉角唇边留下自己不悔的深情。
“……乖,小雪儿,快点儿睁开眼来,我人就在这儿,张开眼,你就会发现你不是一个人,只要有我在,你永远都不会再有孤单的时候……”低哑的语声极其魅惑地在残雪耳畔诱哄着,一放下心,祁沧骥所有的潇洒玩劲儿又全都回了笼。
软哄的轻喃有如解禁的魔咒,两排密长的羽扇终于扇呀扇地缓缓打开,露出了犹自浸在水雾中的两潭黑瞳。
“……沧……骥?”一双淹了水的大眼眨了又眨,模糊的人影才好不容易聚上了焦,残雪却是无法确定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究竟是真实还是幻影。
“对,是我,该睡饱了吧,你这赖床的习惯真该改一改,害我等这么久,差点没等成个华发苍苍的老头儿,该罚!”大力地将人搂在怀里,祁沧骥尽情宣泄着自己此刻无以言喻的快乐与满足。
“该罚?”浑浑噩噩的意识仍旧未完全从方才的迷梦里抽离,残雪一时有种空白的茫然,想不起自己究竟身在何处,耳里听着的语词又是什么意思。
“嗯,没事,都过去了,啵,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在嫩颊上偷了个透天响吻,祁沧骥才放松了抱拥的力道微微拉开些距离,扬着再灿烂不过的笑容睇视着残雪,只有目眶的微肿与暗影泄漏了曾剧烈起伏的心绪。
“没事?这里是……啊……”仍是充满困惑地重复着不明其意的言词,残雪视角的一隅却瞥见欧阳初晴四个自己亲刻的大字,刹那间晕迷前的所有记忆逐一清晰浮现,幕幕掠过的片段冲击着他又闭上了眼。
“的确好久不见……你好像真老了不少。”再张开眼,残雪不吝啬地给了个如朝阳般灿绚的笑容,虽然嘴头上仍不忘调侃祁沧骥面上的憔悴,一双澄澈的眼瞳童却写满了疼惜与思念。
“还敢说!我都快要以为自己变成了石头……小雪儿,该怎么赔偿我损失的青春啊?我是很欢迎拿你自己来抵债啦。”指头徐缓摩娑着残雪的发鬓,细细描绘着他的容颜,祁沧骥的眼角眉间全都溢满了开怀畅意的笑意。
“说真的,你要是再叫不醒,我真会在你妹面前先把你吃个一干二净,然后再扒了她的墓揪她出来,好好问她究竟把你藏哪去了。”
“……”扬起的唇弧依旧,紧抿的双唇却是染上了几许伤悲的讽意,即使昏沉的意识已然清醒,残雪依然忘不了那片死寂的黑暗,那种绝望的窒息感至今依旧深深攫获着他的心房。
“呵……你找她也没用的……她不在那儿,谁都不在,连个恶鬼也找不到……那片鬼域里,除了我,什么都没有,就只有……我一个。”
看着残雪寂寥失落的神态,祁沧骥随即联想到方才那阵泣语,心下不免感到一阵凄然……怎会不了解那种凄惶失措的伤悲呢?只要一想到若是自己在冥冥鬼府中寻不着残雪的情景,涌上的恐慌就足以在瞬息间吞噬掉他所有的思绪。
“没有下次了,小雪儿,以后无论你人在哪,都一定会有我伴着,再也不会只你一个了,相信我……”伸手轻捧起那张黯然失色的容颜,祁沧骥再认真不过地许下相伴一生的承诺。
低首覆上那两片叫自己眷恋不舍的丰唇,祁沧骥细细吮啃着依然如夜沁凉的唇瓣,灵活的舌尖在唇缝间滑挑嬉戏,温柔地诱使那口贝齿放松微启,便一溜烟地探进,疯狂地品尝起那久违的甜美。
这家伙……残雪无力地翻了翻白眼……早知道这家伙正经的模样决不会超过盏茶的功夫,一颗心才刚为他深情的誓诺感到撼动,结果下一刻马上就又被占了便宜,奇怪?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许了这家伙可以这般肆无忌惮地把自己当点心般又咬又啃的?该不会走过趟鬼门关就什么都变了吧……
可恶!意识又开始不争气地飘忽了起来,逐渐溺沉在他暖暖的气息里,残雪不由地闭上了眼,还来不及为自己兵败如山倒的意志哀悼,唇舌就已顺随本能地回应起这记缠绵的热吻,随之被挑起的情欲在体内不安分地骚动着,麻木的知觉也如火燎原般逐一被点燃。
要命……迷糊中,残雪仍不肯全面投降地思考着……再这样下去,还真顺遂了这家伙的心意,真得以“身”相许了……只是,如果一个吻就能令自己神智涣散如此,那以后不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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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时间,残雪那颗瘫成烂泥的脑袋才终于恢复些清明神智,只因上方传来的呵笑声实在扰人,不悦地张开眼,就见到那双瞅着自己直瞧的黑眸里载满的笑意同面上的笑容一般,都是碍眼至极的那种,霎时间心底响起的警讯让残雪所有残存的迷蒙消散一空。
“小雪儿,没想到你真这么想我,这样热情……看来对于昨晚的表现本将军该好好检讨一番,怎么可以让我的小雪儿这么欲求不满呢。”果不其然,祁沧骥见残雪张开眼后,就故意用着极其暧昧的语调在他耳边吹着气,然后好以整暇地等着某人再次自动送上门。
“你这家伙!去你的……不……晤……”咒骂的言语还没完整飙出口,又全被突袭的唇舌堵了回去,残雪只能红着脸拿眼瞪着这个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厚脸家伙。
“以后,绝不许再这样闷不吭声地逃跑,知不知道?把我连人带心都偷光了,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地丢下我?”难得霸道的语气,祁沧骥刻意在那片微肿的红唇上咬下一个印痕。
“谁偷……唔……搞什么鬼!”又是讲不完一句完整的言词,残雪吃痛地一拧眉,马上不服输地也回敬了一口,力道却是大上了许多,像似把所有的羞恼全一块儿奉还回去。
几乎是立即地,祁沧骥可怜的下唇就沁出了一圈淡淡血痕,然而他一点也不以为意,马上又不客气地在残雪纤美的颈窝上留下另一个噬咬的齿痕,想当然尔,残雪怎可能安安分分地坐以待毙?一时间就见俩人脸上尽是挤眉弄眼的怪表情。
“呼呼……敢……怪我?”大口大口喘着气,经过这一轮活动后,残雪苍白的脸上已浮上了层淡淡粉色,身子也越发觉得暖和,就只是还使不上什么力气,才会沦落到被这姓祁的家伙欺负的地步。
“还不是你家那死老头……”陡然止住了声,残雪懊恼地咬了咬唇,没想到会是自己先打破禁忌,提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