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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逄亦凡试图想要站起身,却发现当他用手去撑地时,却自手腕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痛楚,随即身子又不稳的跌坐在地。“该死!”
他低咒了声,英俊的脸庞因为痛苦而扭曲了起来。
“你怎么了?”应采儿连忙蹲下身,查看着他的状况。
逄亦凡拢起眉,动了动手腕,又是一阵剧烈的痛楚。
“骨折吧。”他淡淡的道。
“骨折?!”天!她惊呼了声,望向他正要拚命道歉时,却被映入眼帘的脸孔给震慑了住。
咦?!这、这不是她拚死拚活想要找到的人吗?!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她的脸上瞬间浮现了喜悦的神色。
“你很开心?”看她的嘴都要咧到耳朵边了。
“呃,当然没有。”她连忙将脸上的笑容给收起,“我是很抱歉。”
“是吗?”逄亦凡瞥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看起来不像。”该死,他的手根本没办法动弹。
“我看起来像是这么坏心的女人吗?”他这样的评断让她有点受伤耶,至少她忍笑忍得很痛苦啊。
“我没兴趣管你是怎样的女人。”他冷淡的回应,“不过你是不是应该要想办法拉我起来,而不是在那边神情怪异的猛盯着我瞧?”
“喔,对、对哦,我都忘记了。”都是因为看到他太高兴了,这是不是叫做天上掉下来没死却压到的礼物啊?
应采儿连忙上前想要搀扶起他,可他的体重却让她吃力的咬紧牙根仍拉不动,才拉起了一半,又后继无力的松手,让他又硬生生的跌坐回地上,好死不死的又撞到他的手。二次伤害,让他这次终于忍不住痛喊出声。
“该死,你是跟我有仇吗?”从来没有女人想跟他为敌,不过看来眼前这个女人打算当第一个例外。
“这怎么能怪我嘛?要不是你太重了……”刚刚他还说她该减肥哩,他自己才是重得可以。
什么?不但害他受伤,现在竟然还批评起他的身材来?
逄亦凡气得脑袋都要冒出白烟来了。这女人,好样儿的。
可不是他自夸,若是他想要转战模特儿界,轻松就可以干掉现在当红的第一把交椅,只是他不屑罢了。
咬咬牙,他盯着她,“若是你以为这样可以加深我对你的印象,你很成功。”不过是恶劣的印象。
“真的吗?”应采儿哪听得出他话中的相反意思,开心的道:“那太好了,我都不知道你原来这么好接近。”看来外面对他种种难搞的传闻都是假的。
果然,他就知道她一定是刻意接近他的。女人,他看太多了。
不过从天而降又把他搞到骨折的女人,他活了将近三十年,还是第一次碰到。
“亦凡——”江奇呼唤的声音自偌大庭园的另一头传了过来。
“我在这边。”他回应道。
“快过来吧,杨伟业在找我们上楼去探望他女儿。”江奇又高声的说。
什么?!又有人要上楼去?!
应采儿心一惊。这下惨了,她不快点溜回去假装病人还得了。
“你先过来吧。”他还有帐要先算清楚哩。
“呃,我得走了,我能跟你约好明天见面吗?我会去公司找你,你一定要记住我喔。”虽然很想要留下来跟他套好关系,不过她毕竟是个重信诺的人,答应了盼盼的事情又不能不做……
无奈啊!她只能忍住心中的不舍,强迫自己离去。
“喂——”逄亦凡愕然的看着她落跑的背影,第一次无法掌握别人的行动方向与思绪。
这个女人,竟然就这样落跑了?是怎样?
“欵,你坐在地上干么?”循声前来的江奇好笑的看着好友,不过在对上他投射而来的白眼时,又识相的压下了唇畔的上扬。
“我的手骨折了。”他已经因为忍受痛楚而冒出一身汗来了。
“怎么搞的?”江奇惊呼的上前将他扶起。
“天上掉下来的灾难。”逄亦凡抬头看了看……有个阳台?
“我看你还是赶快去医院吧,我送你去。”唉,看来他是跟杨小姐无缘了。
“二楼是谁的房间?”眯起眼,看着二楼阳台栏杆后头,落地窗敞开,被风吹动而飞扬的窗帘。
刚刚那个女人,肯定是从那边“掉”下来的。
“二楼……”江奇跟着扬头,困惑的道:“不知道耶……干么这样问?”
“没事。”他可不想把自己刚才的糗事从头到尾再说一次。
这个女人,他跟她的梁子是结大了。
※※※
“不好玩啦,真是超级难玩的。”言之妤把大大的遮阳帽往桌上一丢,打落了几个放在上头还没上架的情趣用品。
“老板,你回来啦?”刚从后头走到店面的梵瑷,看到旋风似的走进店内的言之奸,声音充满了失望。
“怎么我觉得你好像不是很高兴看到我回来喔?”言之妤凑上前,观察着她的神情道。
“我没有。”才怪。这个老板老是以捉弄她为乐,现在度假回来,她的好日子又没了。
“我听到你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喔!”言之妤明显的想要找碴。
稿子写不出来加上又玩得不尽兴,让她整个人处于一个很不爽的境界,看啥都不顺眼。
“妖女,我知道你回来了,不要像只缩头乌龟一样躲着不敢见人。”忽然外头传来的声音解救了梵瑷。
“好啊,这顽固的老头现在找上门,根本就是自讨苦吃。”言之妤转移了注意力,往店外冲了出去。
只见店外站着一个老先生,双手擦腰的望着她。
“妖女,你还是快快回头是岸,把这种伤风败俗的店给收起来。”老先生是附近寺庙的庙祝,对于她在这个“风气淳朴”的小社区内开设情趣商品店很感冒,每天总会上门闹闹。
“臭老头,你才是该多开开眼界,顺应世界潮流,才不会老得快,脑袋空固力。”像是找到了什么发泄管道似的,言之妤精力充沛的回应。
“在没有看到这问店倒闭的那天,我可是不会轻易老的,你放心好了。”文信教回道。虽然年迈,可他的眼睛却炯炯有神,一点都不服老。
说起来,他们之间这样斗嘴的模式已经成为他每天的“乐趣”之一了,前阵子她出国不在,还真让他无聊得每天提不起劲的猛打哈欠。
所以今天一得到她现身的消息,他可是兴奋得连袜子都来不及穿,就蹬着球鞋跑了过来。
“那你是永远等不到那天了,下辈子看看吧!”言之妤用手遮住红唇,仰头大笑了起来。
“你真的是死不悔改,下辈子当心投胎当畜生。”文信教涨红脸的说。
“我一向敬老尊贤,我不会跟您抢的,您先请。”言之妤气定神闲的回道。
“你——”每次吵嘴,他好像总是那个率先沉不住气的人。
“亏你还说你是修行的人,这样说没几句就脸红脖子粗的,我看你还是回去闭关打坐,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不送啦。”嗯,吵吵嘴之后,她突然觉得神清气爽了起来。挥挥手,决定回家睡觉去也。
文信教被这一阵抢白,早已经气得七窍生烟,老人家禁不超激,看到路边放着的水桶,手一抄,便提起水桶往她的身上泼去。
有杀气!言之妤反射性的将身子一闪。
“啊——”尖叫声扬起,可却不是发自她的口中,而是无辜受波及的应采儿。
天,她最近是倒什么楣啊?不是从二楼摔下去,就是被泼得一身湿。
应采儿呆呆的看着自己从胸口湿到裤子的大片水渍,一时之间愣了住。
文信教看苗头不对,脚底抹油,闪得飞快。
“这老头,老虽老,脚程还真快。”言之妤没好气的说,走向湿了一身的应采儿,打量道:“你还好吧?到我店里换件衣服吧。”
“呃,不用了。”应采儿用手拉了拉衣服,好像这样就可以扇乾似的。
这下真糟糕,她还得去找逄亦凡完成任务耶,可这一身湿……
“不行,你也算是我的代罪羔羊,你不换掉这身湿衣服,我会良心不安的。”言之妤认真的看着她,突然冒出一句话,“好像,真的太像了。”
“嗄?!”应采儿回视她。好像?是像明星吗?她才觉得她很像某个艳星,甚至比起那些明星都更美艳动人呢。
“来,你一定要到我的店里让我替你装扮一下。”言之妤的眼中突然闪动起光芒来了。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