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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是个精壮汉子,却打扮得油头粉面。看上去阳刚十足,却又阴柔无比,好似张无忌九阳神功练至极致又挥刀自宫改练葵花宝典一般,让人看着就别扭。
“是他了?”他看着方天问那经理摸样的人。
那人看三毛不认识,脸阴沉下来,点点头,眼中透出股杀机。
方天看情景不对,忙站起堆着笑走上去,伸出手笑着说:“鄙姓方,你们叫我小方就是。”
三毛握过方天的手;用力一捏。方天惨叫一声,鼻涕眼泪一把流,几乎跪在了地上,三毛回头疑惑地望着后面那人:“周经理,这家伙怕真是来吃这碗饭的,听这叫声,哪个条子装得出,看看这冷汗、眼泪,可不象你们平时演角色靠撒水。”周经理摸摸脑袋,道:“想想也对,看他刚才在外面的菜鸟表现,也许真是我误打误撞把他带进来的。这样吧,你们先检查检查他的货色,行就留下好好培训培训,要是不行的话,就把他,嘿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肌肉男过来,轻轻一夹方天的胳膊,巨痛得他动弹不得,老郑溜杂的带上个手套,扯开他的皮带摸索,周经理哼了声,道:“这里是工作场所,带他到后面去搞。”老郑的手恋恋不舍的掏了出来,不知还在哪里摸了把,让方天脸上的肉紧了下。
门无声无息地推开了,灯光映照下,门口斜依着个半老徐娘,她惺忪的醉眼漫漫的在房内扫射,房中的各专业人士马上摆出最能体现自己的派司,连肌肉男也松开方天,双臂高举,显示出他雄壮的肱二头肌。她的眼光落在正在某处搓揉的方天身上后,放出异样的神采,懒懒的点着他,说:“就是这个了,老周你终于也搞了个好货色了,”看着方天那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样子,用娇滴滴地声音说:“看,多纯洁,多老实,就象以前我家对门泼妇的那老实丈夫,”眼中流露出无限神往的摸样,憧憬的说:“那年我还只19岁,那个夏夜,哦,激起我那青春的热情。”三毛和周经理却急得不得了,艾艾的想说什么,却又不敢打断。最后还是周经理鼓起勇气说:“英英姐,这个,这个小方,刚来,还”“还没什么?”英姐柳眉倒竖。“还没做身体检查的”周经理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连自己都听不清了。“我不管,这个小方今天要定了。否则,以后就别想我踏进锦绣楼一步。”豆大的冷汗从周经理和三毛的头上冒了出来,要知道英姐可是锦绣楼的最大客户,也是柳市闻名的富豪,在她提议下组织的富姐俱乐部直接造就了锦绣楼、山河楼柳市两大名楼,要是英姐放一句风出去,锦绣楼就只有等着倒闭了,要是老板知道的话,估计两人是不要活了。其他几位名鸭,嫉妒、愤恨、不屑等等眼光望着方天,特别是那肌肉男稍是活动活动几个关节,让他汗流浃背。
“还不快去准备,”周经理对三毛吆喝到,“通知服务台把209号按七十年代家庭布置,英姐看看要什么特别要求,要皮鞭、蜡烛、或是其他套装吗?”心里暗暗祈祷这小子千万别有什么烂病呀,不然大家就都死定了。英姐嘴撇了撇,“你那些道具还是留给那些兄弟用好了,这样的上等品我要带出去,故地重游,买下房后还没去过,今天要好好乐一乐,30年了,他都离开人世10多年了。”眼角溢出点泪花。看得他们都直了眼,都感叹小方那家伙好命哦,上次那个小齐,英姐觉得他长得有点象那个人,连来了三晚锦绣楼,山河楼的羡慕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第四晚就包场出去,后来就没回来,听说现在是什么公司的老总了。现在这个小方看架势就比小齐来得猛,听口气等下去的地方连小齐都没去过,别不会修成正果让那小齐空忙场。学生男更是仔细打量,认真研究,潜心学习,楷模呀楷模,本来还以为是个菜鸟,现在才知道正是扮猪吃老虎,眼神早就由不屑变为崇拜,高呀高,花门第一高手,我怎么没看得出,那一举一动都是有深意呀,不过也难怪,真真的高手是气质万千变化莫测,在这种指导思想下,从英姐进门起方天的每个动作都在他脑海里回味一遍。先是故弄玄虚,装做尴尬的揉摸某处,引起她的注意,再根据眼神反映,装做面红耳赤,最后更是登峰造极装做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哎,什么时候我能练到这火候就好了;学生男暗自感慨。
方天听包场出去,乐开了花,只要不去接受老郑的检查,干什么都愿意。只是眼前的这英姐未免也太哪个了点,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在地上只吸土。”今晚怕会有场苦战哦,虽说保养得好,但毕竟有点年纪了,不知呆会面对松弛臃肿的白面包,只怕未经专业心理训练的他,是否会金枪不举,即使勉强举起,难免挺而不坚,坚而不久,一阵失神,落在英姐眼中越发可爱,这里的公关见了她个个眼睛放光,流露出贪婪嘴脸,只把她当钞票看,生怕一个伺候不周,影响事后的打赏,虽说小齐形似,哪有眼前神似的好,连说话喜欢走神也学个一模一样,落在学生男眼里更是加倍学习、加倍佩服。
大奔慢慢地拐进个工矿区,破烂的道路,再好的车子也颠簸不已,方天有点拘紧,看着英姐随意斜躺在座位上,就象屠夫面对待宰的小羔羊,受不了盯灼的他,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到窗外。两边是低矮的苏式建筑,透出星星点点的灯光,偶尔一盏幸存路灯下,几个闲散汉子围着一个夜宵摊或麻将桌,看见深夜造访的大奔,都露出诧异的表情。“好看吗?”英姐依偎过来,让方天一阵毛骨悚然,“这就是我的家,我长大的地方,无论我到过多少繁华的地方,多少美丽的景点,永远比不上她。”方天却在内心吐血,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要深夜陪你个老太婆谈天,听你说心事,想到等下要进一步,深入工作,更是胃酸翻腾,终于下了决定,已目前的心理素质,这第三方案只能放弃了。
第二章
方天转过脸去;一脸真诚的望向英姐;正对上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哇”一声吐了英姐一脸,手忙脚乱地脱下T恤擦,口中忙不迭的说:“对不起,我晕车。”英姐享受地闭上双眼,仔细品味着这双年轻而略带粗糙的手在她脸上抹的感觉,回想起当年他在她哭的时候也是这样抹去她的泪水,心情又是一阵荡漾,展开双臂扑了过去,双手在方天赤裸背上胡乱摸去。司机在反光镜里一见,后面到了紧要关头,心道怕是要开车战了,本来准备提醒目的地到了,也不敢开口,只得在楼房前不大的空坪顺8字反8字的练起了车技,可怜5米来长的大奔要在百来坪的地方转圈,为了保持战局稳定还不能颠簸,结实的出了身大汗。方天在车座上也是满头大汗,想眼睛一闭当她是林青霞,无奈靠在他身上的肉体告诉他对方是沈殿霞,为了2000元,有心想勃起,无奈勃起的是寒毛。终于胃帮了他这个忙,“哇”的一声,这次把晚饭全都倒了出来,让英姐雅兴全无,怏怏的放开他。司机见机不可失停车叫到:“英姐到了。”
方天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下了车,脸色苍白的看着眼前这栋破旧大板楼,矮三层红瓦坡屋顶,狭窄的楼道,一进三开,公共厨房厕所,典型六、七十年代大型工矿企业模版式建筑。
“轻点上楼,别吵了别人。”说着英姐脱掉高跟鞋轻手轻脚的向上摸去。
“几楼呀?”方天跟在后面犹豫着。“嘘。”英姐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跟上就是,三楼。”
黑暗中方天几次被挂在墙上的单车或摆在楼道中间的杂物撞到,时时发出西西梭梭的抽气声,引起英姐的几声笑。“到了。”英姐站在张木门前对方天说,手在包里翻钥匙;听见后面‘咯哒’一响,对门出来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昏黄的灯光从门里透出,怕只40瓦吧,方天心想。
“是大丫头呀,”老人家说:“听见外面响,人老了耳背听不清,开门看看,别是哪个要饭的,惦记着我厨房里的腊肉。”
英姐有些尴尬地回过头说:“不是的,龙姐姐。”
“哦,你妈还好吗?”
“我妈死了好几年了。”
“我还是去看看我的腊肉,那是留给我孙的,别让他们拿走了。”老人家嘟嘟噜噜地走进厨房。
英姐忙打开门,两人飞快的溜进去。软软地靠在门上;英姐哽咽着说:“这就是他的妻子。”月光下,方天清楚地看见一颗眼泪从她脸上滑了下来,想说点什么,却又无从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