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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给了你一个最高荣誉的角色。」老婆大人。
「我又没听到有人跟我求婚!」
「没问题。」他懒懒地边拧烟蒂边吐云。「嫁给我吧,小猪。」
这样就符合求婚标准作业程序了吧。
「你这话应该去对畜牧养殖场的猪只吠!」她气到拍桌起身,豁出去了。「你如果真的把我当回事,你就不会用这种态度处理这件事!」
这十年来,除了害怕感情带给她的伤痛,他给了她什么?
「不要以为我这个人很好讲话,就可以拿婚姻大事跟我打马虎眼!」
「你在处理人力资源管理或薪资给付流程e化的专案时,也这么认真吗?」
「专案有一定的时程,有标明的期限,有结束的一天。可是婚姻不是,一旦结了婚就要厮守终生!难道我不可以认真?!」
太恶劣了!与其痛哭,她宁可痛吠。她从刚才就一直等、一直忍、一直迂回、一直试探,希望得到他对他俩之间的一些解释。可是没有,她殷殷期待的每一件事他都没有任何回应,只有接二连三的命令。
他凭什么对她下命令?他有什么资格替她作决定?
她一直在明的暗的追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却一直自顾自地专横下令要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他们之间,即使经过年岁沉淀,还是无法沟通,没有交集。她到底还在期待什么?!
噢,去死……她皱脸呻吟,拚着老命把眼泪挤回去。为什么要在这一秒才领悟到她始终在期待?深深地期待,偷偷地期待,痴痴地期待,一边舔着被他撕裂的伤口还一边忠心期待,一边绝望于他的冷漠寡情又一边虔诚期待……
只不过是一次小小的初恋挫败,凭什么在她的心灵占这么大的分量?
可恶,他根本不配……
她自我嫌恶地捏起小提包,满是挫折地颓然离去。她现在什么也不想看、不想听、不想说,甚至不想面对自己。
「晓淑。」
魔咒一般的轻幽醇吟,自她身后魅惑飘离,谴绻那颗娇嫩的心。
「你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考虑。」
「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她只侧身,不回头。「NO!」
「这就是我回来的目的。」
他混蛋!到底有没有在听她讲话?!「我都跟你讲说我不——」
愤然回首,小圆桌边的人已消失无踪。
维祈呢?刚刚不是还在跟她说话吗?
四顾张望,人来人往,都热络地专注于转角大楼的灾情,没有他的踪影。只留下桌上烟灰缸内委顿的烟蒂,逸出魔幻般的一缕烟云。
以及,十年前他曾为她钦点的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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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要巧克力冰沙,然后在上面帮我另外加鲜奶油,还要洒上榛果。」
少女甜嫩的嗓音,在疯狂喧闹的环境中,格格不入,引人瞩目。
「喔,对了。请不要洒粉状的榛果,要颗粒状的。」
她的要求是那么可人,没有人会忍心拒绝。问题是,她好像还没搞懂自己目前究竟身处什么地方。
「小姐,我们这里没有供应你所点的东西。」
她错愕的神情,仿佛服务生正残忍宣判着迪士尼乐园破产倒闭,从今起关门大吉。
挫折的小脸垂望菜单,反复浏览,却看不到任何盼望。
「那……算了,我就这样好了。」
哪有客人可以进门白坐位子,占着茅坑不拉屎?「小姐!」
「照小姐要的,给她所点的东西就对了。」
席间大老淡淡开口,店小二马上躬身退朝,奔走张罗。
「歹势,维祈,我妹脑袋有点秀斗。可是我正被我老爸禁足中,只能假藉当我妹的司机之名,才能溜出来透透气。」所以,这只小猪拖油瓶,就请当她是不存在的吧。
但她的存在是那么地突兀,情不自禁的醒目。周遭虽然充斥着花枝招展的劲辣男女、精英新贵,纷纷趁着过路或远眺予以傲眼鄙视,宛如讥诮,却反而显出自己的市侩猥琐。
「哪里来的女童军?跑到这里来干嘛,义卖爱心原子笔吗?」一名骨感美女艳然伫立,带着法式风情的冷笑,低醇柔吟。
「嗨,之音。」范家大公子晓仁立即大展仰慕。「这是我妹晓淑,刚上高一,而且还是和你同校的学妹喔。」
「真可怜。」她慵懒一笑,极其自然地滑坐入李维祈身畔。「别人看做是光荣的前三志愿,在我看来,简直是丑陋闭俗的尼姑庵。小妹妹,加油吧。」
面对这些世故的面孔和尖酸交谈,晓淑全然不受影响。不是她心境清明超脱,或委屈隐忍,而是她有比这些更伟大的人生挑战需要烦恼。
烦恼到连娇艳的小脸都为之暗淡沮丧。
这座奢靡霸气的浮华夜店,每到周末,门口就犹如最炫车款的展示场,停满各路名流收藏。店内男女,衣香鬓影,美女如云,美腿如林。政要艺人,精英小资、名模玩家,纷纷盛装前来。朝拜当代的夜店翘楚,号称台北时髦灯海中的巨大浮岛,华丽而极致的狂欢天堂。
归国玩耍的ABC、在台工作的外籍CEO、企业家第二代的VIP,以及打扮酷炫却不知从哪来的五四三,充斥乐声震天的舞池及吧台,英文几乎成了此境的官方语言。场外排队等着进来的各自摆着耍帅姿态闲闲寒暄,场内香槟开瓶声连连不绝。
有人故作热情,不管熟不熟,沿路都能惊喜地与人打成一片。有人故作海派,带着大小跟班,土气散财耍豪迈。有人故作潇洒,精心整顿门面,占好位子,就算享不到艳福,好歹也饱了眼福。
他们这挂公子哥儿,则是玩到生腻,混到心烦。大伙瘫坐VIP包厢内,呈要死不活状。行有余力,就进到舞池和时尚男女们乩童起舞一番,不然就回来海灌。
只是公子哥儿们也有等级之分。
范晓仁家境虽然不错,但比起李维祈家族事业总资产规模以百亿为单位的背景,他只够格做跟班。
他不但跟,而且跟得很紧。与其说他狗腿,不如说他太过单纯,一心向往李维祈酷派的英雄风采,渴望和他同为一挂。
李维祈周遭太多这种人,还轮不到范晓仁这位白呆大少参一脚。偏偏他天生好狗运,享有与李维祈同班的特权。
「维祈,你研究所申请得怎么样了?」
范公子傻呵呵的一句,旁的王公亲贵差点由鼻孔喷出正咽到一半的烈酒。
哇咧……他到底有没有脑神经?
他以为这是哪里?学校社团还是系办?
大伙纷纷歹毒瞟望向来出手猛烈的左护法希安。不料这位曾把范晓仁拖到后巷揍掉两颗大臼齿的玉面暴君,竟怔忡凝睇着范家小公主,浑然失神。
希安家有浓厚的黑道色彩,不过因为他是庶出,得以与那圈子保持些许距离。他只是单纯的年轻气盛,单纯的厮杀斗狠,与帮派无涉。他也凭着自己秀逸书生的形象,过着精釆丰富的感情生活。
他却从未碰过这样的女孩。
他几乎是在她踏入这座午夜宫殿的剎那,视线就被她攫住。
在衣衫紧绷暴露、努力卖弄肉体的各路黑衣美女间,她翩翩降临。一身雪色飘逸的连身小礼服,鬈曲可人的长发,娇丽而忧郁的脸蛋,勾动他的心。连她所点的幼稚冰品、拉杂要求,都令他深深痴迷。
希安对她的公然瞻仰,也引起这挂堕落勇士对她的侧目。的确,即使在昏暗闪炫的灯海下,仍看得出这是非常美丽的少女。
在场的,大概只有李维祈没把她放在眼里。
「希安,家里最近好吗?」之音一面优雅支着烟,一面意有所指地冷笑吞吐。
希安这才不悦地回神。他向来对自作聪明的女人没什么好感,尤其是明明没什么交情却硬装熟识的投机分子。
「希安家最近不错啊。」另一名小开闲道。「比起以前做地下钱庄,希安老爸现在经营的银行现金卡还比较上道。」无论发卡量或循环余额,每月利息收入高得惊人。
与其靠蛮力,不如靠脑力,照样财源广进。
「白痴……」之音轻噱地低吟这句法文。
旁人不解,只顾着陶醉在她神秘的韵味及交迭的美腿。
「你爸爸没有给你施加太多压力吧。」
「闭嘴。」骚货。别以为跟他睡过几次,就可以啰唆他的家务事。
「什么压力?」范公子呆问。「希安。你也被你老爸逼着非念研究所不可吗?」
之音被逗得乐不可支。这位大少,实在笨得可爱。
只有他们这群富贵人渣的少数核心分子,才知道之音在说些什么。希安的老爸近年不断致力于「企业转型」,由黑道老大改头换面为银行大老,重新包装形象,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