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滚远一点,少来干扰我的生活!我最讨厌看脚踏两条船的爱情故事,更不屑那种孬种没胆的玩玩态度!我还没便宜到那种地步!」
「不好意思,竟然害你爱慕我到这种程度。」
他跩什么跩?!「我现在就跟你讲明,划清界线!你去结你的婚,去过你的日子。我也有我自己的感情生活,需要好好经营——」
他动作之迅猛,令她连眨眼的空隙也没有。
「你他妈的如果想死,可以试试看去经营什么感情生活。」他箝死她的丰润上臂,吊着错愕的娇娃,贴在她脸前切齿狠狺,「你什么玩笑都可以开,就是少拿这种话题来惹我。」
「不要说得好像你是我的什么人……」完了,该怒吼的时候她却憋得快掉泪,满肚子委屈一拥而上。
「所以我要你的配合,争取一些缓冲时间。」
「你到底在说什么……」听都听不懂。
「妈的你这对猪耳朵是专门用来卤豆干配大肠的吗?」王八蛋,这死丫头近看简直嫩得让人饥饿如仇。「你都什么年纪的女人了,干嘛还不化妆?」
「我……过敏。」擦了会痒。这跟那有什么严重的神秘关联?
顿时双方陷入台海局势一般的紧张关系,无法预测接下来会发布何样关键性宣告。
猝地,一旁掀起急吼。
「记者现在正在灾情现场为您做SNG连线报导!」
四周局面火速混乱,三教九流纷拥而至,记者勇士队各自表述,大发连珠炮。
「目前六楼火势尚未控制住!」请看!
「我们现在来访问刚被抬上救护车之罗难者的感想!先生,能不能说一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咳咳咳……我还没死,不能称为罗难者。而且咳咳咳……那个应该念作罹难者……」
担架上的呛伤伤患悲凄地抬着颤颤右手,遥指天际,还来不及道出和平、奋斗、救中国,就被塞入救护车,飙往医院急诊处。
「这件事暴露了台北市公共安全的弊病!」
「政府高层大为震怒,并严格督促相关单位尽速检讨!」
「本台记者在此为您——」
「啊!玻璃帷幕被烧到爆掉!」
「摄影机!快!」
「猪血糕、猪血糕、要吃快来买,一支三十块!」
「来来来,在这边帮我拍一张!」一、二、三,耶!
世事无常,人情冷暖。滚滚红尘中的庸庸碌碌,完全进不了维祈与晓淑的两人世界。再也没有什么困难,可以阻拦这对烽火中的乱世鸳鸯。
故国梦重归,觉来双泪垂。
空怅望,在何处?寂寞韶华暗度……
「晓淑。」
「维祈……」
俊眉一蹙。这是干嘛,点名吗?「我在等你的答复。」
梦幻的娇颜呆怔。「你有问我什么问题吗?」
唔,严格说来,他的确没问,而是径自发布执行命令。「我给你一个月的考虑时间,如果你没有任何异议,我们就视为此案通过。」
「什么案?」
「我们结婚的提案。」
轰地一记,她仅剩的半颗脑袋又被炸烂,头壳呈中空状,无思考能力。
结婚?到底是谁要跟谁结婚?
「我本来觉得自己这辈子就这样过下去也没什么问题。」他优雅地入座跷脚,径自垂眸再点一根烟,闲适而危险得如义大利黑手党,对着被他塞回原位的小美人冷酷谈判。「是在一次偶然的转折下,我才开始去思考结婚的事。」
他与她,俊男美女,对坐在浪漫的林荫咖啡座,宛如一幅画。像在巴黎的午后河岸,像在西班牙的攀藤庭园间,像维也纳的典雅大街,恋人正絮语——
完全无视周遭灾难现场的兵荒马乱及嘈杂叫嚷。
「我也不是没有权利自己选择结婚对象,我家也不是第一次催我结婚。」只是家人知道他今年一定会回国一趟,就倾力规画。「所以他们帮我安排了相亲,打算藉我妈艺品中心的开幕酒会让彼此认识认识。」
超无聊……他手指夹着烟,淡淡搔刮眉边。
妈哪会对什么鸟不拉叽的艺品感兴趣。八成又被那票贵妇牌友怂恿,打算藉此投资保值。
「他们虽然没有明说那场酒会是在暗暗相亲,」让双方打个照面。「但总是会有一些不对劲的马脚露出来。」
资深的单身烈士们对此特别敏感,犹如缉毒犬对海洛因气味的犀锐反应。
「我的因应对策很简单,就是带你出席。」
突然一声闷爆,震醒她的意识。附近路人凑热闹地挤在转角大楼哇哇叫,隔街观赏火灾烧破玻璃帷幕的奇景。
「我为什么要陪你出席?」
他慵懒吞吐,以烟雾抚掠她的顽强小脸。
「我跟你非亲非故,干嘛要牺牲我的名誉去保全你的单身幸福?而且凭你的手腕,你会弄不到一个女人去做你的安全掩护?」
性格的厚唇微扬,神情却是惆怅。「你果然忘得一乾二净。」
「什么?」
「既然你都忘了,我们就干脆从其他的角度来想。」他打横架起一只长腿,一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想想自己的终身大事吧。」
「你去想你的,别把事情扯到我头上来。」讨厌,烦死了。她干嘛要坐在这边忍受他的烟熏和无聊话题,搞得自己一肚子乌烟瘴气。「我的终身大事不劳你费心,我也没空当你倾吐废话的垃圾桶。你就好自——」
「你还是很喜欢我吻你。」
「再说你家人也是关心你——」猝地,杳眼大瞠,这才听懂他刚才在说什么,一时错愕得张口结舌。
「你的身体也是。很喜欢我的碰触。」
红历数度开开合合,还是找不到声音。娇颜火速燃烧,与转角大楼的灾情有得拚。
「小猪,为什么这十年都不交个男朋友?」
他那副志得意满的倨傲笑容,显示这根本不是句问话,而是恶意嘲讽。
「如果不是我一再亲自证实,实在很难想象你真的跟你哥长期泄漏的情报一样,过着贞洁烈女的修道院生活。」
哥那只死猪头,竟敢出卖胞妹?!她要回家把他剁了灌香肠!
「因为你长得让人很难安心。」
干嘛?她的长相又哪里得罪他了?
「所以我会怀疑你过着精釆丰富的感情生活,也是很合理的事。」却在接触之后惊觉,她仍是十年前那个痴痴爱慕他的小公主。品尝起来的滋味,一点也没变。
「我、我对你才没有那种、那么——」
「要试试看吗?」
他沙哑呢哝中的犀利双瞳,惊醒她的女性自觉。她不清楚这诡异的魅惑笑容有什么意思,她的本能却为之骚动。
「不要拿这、这种事情开玩笑。」镇定!这话一定得以坚定而严肃的口吻宣布,否则太像在撒娇发嗲。可是,她的心脏又不是叫它慢下来它就会乖乖慢下来,反而自顾自地随着他的挑逗大跳热情森巴。
「我没那个闲情跟你开玩笑。」
「可是你的推论,太太、太过武断,并不能代表我的——」
「猪,别跟我兜圈子,我的时间很有限。」
所以呢?
美丽的双瞳中有疑惑、有羞怯、有防备、有期待,又隐隐透露着怕再受伤害。尽管如此,这仍是一对令人痴醉的美眸。
「所以,我们干脆结婚。」
什么?
前面说了那么一大串,怎会突然又跳到这一句?
霎时,宇宙银河在她眼前疯狂团团转,百鸟乱鸣,百花乱放。他扭曲诡异的逻辑,颠覆了她的常理。她一时调适不过来,头重脚轻,差点一头往前栽进桌上的榛果奶油巧克力冰沙里。
无论是逆推法之对解释性假设的暂时性接纳,或演绎法之由解释性假设推导出可测试的结果,或归纳法之藉此导出的结果对假设做出评估,任何一个阶段的逻辑论证都无法帮助她理解目前的情势。
Peirce,Charles Sanders的实用主义理论,在这节骨眼上一点也不实用,她还是搞不懂他到底是怎么导出这种结论的。
结婚?
她跟李维祈结婚?
他十年前冷酷处决她的感情,十年后却莫名其妙地提议他们结婚?
他的判断依据在哪里?他怎么可以漏掉中间一大段的过程?
他怎么什么好的不学,竟学当前政府的无厘头外交烂步:单线作业,径自宣布,完全不符国际外交礼节,活像土流氓。
「你刚才……明明只说要我陪你出席开幕酒会。」
「你觉得我们两个同行出席,别人会认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不干!」她誓死坚守原则。「我绝不当任何人的女朋友或情妇或同居人或性伴侣之类的——」
「所以我给了你一个最高荣誉的角色。」老婆大人。
「我又没听到有人跟我求婚!」
「没问题。」他懒懒地边拧烟蒂边吐云。「嫁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