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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的下午。
林沣溜出公司逛街,想着该买点什么圣诞礼物送给枫。
路过美特斯邦威专买店,人头攒动。林沣走了进去,原来是女式羽绒服在对折销售,花钱买的人真不少。枫冬季的长大衣很多,惟独缺少长的羽绒服,枫穿起来肯定漂亮,白色高雅纯洁。
给你买件长羽绒服如何?林沣给枫发了条短信。
枫收到短信,一定高兴极了。
几分钟过后,收到了枫的回复。
算了。
林沣有些不解,拨通了枫的手机。
“这里很多人买,又便宜又好看,你不是没有羽绒服吗?今年冬天流行羽绒服。”
“你看着办吧。”
“那我就买一件。”
“行。”
枫的语气比较平静,林沣略感意外,随即忙着选购衣服了。
在顾客中,林沣找了个跟枫身材差不多的女孩,让她帮着试穿了一下衣服,确信枫穿上漂亮无疑,爽快地掏钱买了件。
晚上,枫回家早,林沣更早。
“这是给你买的衣服。”
林沣指着羽绒服说。
“哦。”
枫心不在焉地应了一下。
“要不要试穿一下?”
“先放着好了。”
林沣觉得枫有些反常,她的表情好象是抽搐后的别扭。
“我要跟你商量件事。”
枫的声音不大。
紧张一下子紧紧抓住了林沣。
“算了,我还是直接给你说好了。”
枫没有直视站在对面一动不动的林沣。
“我要搬走。”
怎么可能,太意外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心倏地一下被拉到了喉咙口。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说过,我有权搬走的。我想我们已经不合适了。”
“我以为等待我们的只有将来,想不到……既然已经搬来了,为什么又要搬走?”
“当初也不是我主动搬过来的。”
“我……”
“跟你没关系,只是我无法忘记以前的事。”
“这是全部理由?”
林沣的目光直逼透心。
“我必须搬走,不是跟你商量,只是告诉你而已。”
“一定要走?”
“一定要走。我已经答应做别人的女朋友了。”
“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可能?如果你硬要为搬走找个借口,可不可以找个别的理由?”
林沣满脸的苦笑。
“今天晚上我跟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不可能?”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我要搬走。”
说完,枫进了房间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林沣楞在那里,才清醒地意识到枫所说的全是真的,事情也全是真的。
“这是为什么?你在报复我?”
“我没这样想过,你一定要这样认为,我也没办法。”
在那万分之一秒,林沣彻底地崩溃了。难道这二十几天都是在作梦?
“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我不是已经改变了吗?”
“我已经没有折腾的资本了,你就当放过我好了。”
“放过你,可谁来成全我?”
枫没有回答,走到客厅找了几个塑料袋,又回到房间,埋头收拾东西。
“我就这样被判了死刑?”
“没有谁判你刑,只是我自己做了选择。”
“既然是死刑,我总该知道因为什么招至杀身之祸。”
“这重要吗?”
“我想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了。”
“其实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知道得少一点,就活得轻松些;以前我就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才让自己过得不开心。”
“我想知道。”
字字如扣。
“好吧。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好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下午,就是你买衣服给我发短信的时候。”
“那为什么我跟你打电话的时候不告诉我?”
“我怕你伤心,这种事当面讲好;再说当时我还没作决定?”
“什么决定?”
“做别人的女朋友。”
枫极力控制着语气,平静地讲述。
林沣愤怒的心理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体内全是悲凉,原来自己不仅心理脆弱,而且生理也脆弱;俨然一条菜板上剩下最后几口呼吸的鱼,生存的权利已剥夺,等待的只是刀落下的位置和刀落下的次数;未曾想却是一枪击中心脏,生命立失。
“在我的印象里,你好象没认识什么新朋友。”
“他是我华尔街的同学,就是你上次在地铁里碰到的那个人。”
“追你多久了?”
“两个多月吧。”
“我真傻,这么长时间居然都没感觉。”
“我都没感觉。平常我们聊得还可以,今天他约我去星巴克坐了一下午,说他刚认识就喜欢上我了,只是一直觉得我冷漠,他在感情上也受过伤害,本想再试试,不行就放弃,后来发现我不是表面那么冷漠,就有了今天下午的谈话。他讲了很多他的事情,再谈恋爱就要找个适合的人结婚过一辈子,他很直接地说喜欢我,问我愿不愿意做他女朋友,我考虑了一会儿,就答应了。”
“你就这么确信他会比我对你好?我可以说这世上没人比我更爱你比我对你更好,除了你老爸。”
“这一点我不否认,那又怎么样?我相信他至少不会伤害我。”
林沣愤怒了,更准确地说是绝望了。猛地抓起床头柜上的台灯发疯地砸在了地上,这台灯已经跟了他们六年。
“他妈地原来运气才是最重要的。我不许你走!”
枫显然被吓着了,恐惧浸袭了双眼。
望着枫受惊吓的样子,林沣蓦地醒了回来,自己不应该朝枫发火,枫有选择的权利,对枫只能是爱,即使她离开自己,也只能是关心。
“对不起,刚才我没控制好自己。”
林沣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没什么,你的心情我能明白。其实过些日子就好了,我当初给自己两个礼拜的时间,我做到了;我相信你能做到,你比我坚强。”
“那是秀给别人看的。”
“想开点,我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了,你会越来越成熟有味道,肯定能找到比我不知道好多少倍的老婆;你看我们两个在一起,只能组建一个家庭,这样能组建两个家庭不是更好吗?”
“为什么成熟就一定要流血?”
“男人为梦,女人为爱,何必勉强呢?你就放过我吧,我把青春最宝贵的六年都给了你,为什么就不允许我再去寻找一份感情呢?”
“要是房子早点租掉就好了。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房子租掉了,你还会搬走吗?”
林沣觉得自己的问题很幼稚,立即补充道,“你可以不回答。”
“也许吧。这可能就是天意。”
“什么天意?!其实是可以改变的。”
“我们再在一起,始终会存在芥蒂和阴影的,没事时就没事,有事时就会加倍,像你这样追求完美之人又怎么会没有想法?”
林沣突地产生了轻松感,那种长时间弓紧绷弦断箭落的解脱感。的确有枫说的那种心痛,可时间并不长,不知是做错事后为了弥补才疯狂地追回枫,还是感情这东西本就一大混蛋。
林沣没往下思考,他并不想知道答案。
他思考的是已没有必要勉强,自己是爱枫的,没有人比自己更爱枫。
帮枫搬回去,默默地祝福她,关心她一辈子。
“明天搬走好吗?”
“你帮我搬?”
枫小幅度地笑着问。
“不帮你,你一个人怎么行。再说他肯定不知道你跟我住一起,你是不会让他来帮忙的。”
“他是要来帮忙,我说住在朋友家不方便,我自己会叫搬家公司的。”
“倒挺聪明的嘛。”
枫又恢复了昔日可爱的表情。
望着枫,林沣释然了,也笑了,他确信自己的笑不是苦的,是纯自然的。
“说好,不许反悔。”
“都最后一次了,总得留个好印象,明天我会把钥匙一起给你。”
“什么最后一次?你以后不打算理我了?”
“想理你,恐怕也不行了,他不会同意的。”
“我不会把自己全部托付给爱情,我需要独立自主。”
“你想我理你吗?”
“这跟我想没什么关系,刚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