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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班,林沣早早回了家。
我到底要不要遵守诺言?遵守肯定出事,不遵守枫会有借口,别管,我本来就赖皮,枫是知道的。那就继续跟枫联系,送玫瑰,约她吃饭看电影到处玩,先等两天吧,姿态总要做的,到时候就说我真的努力控制自己,可控制不了。
就这样,枫不会生气的。
林沣睡得比较早,好长一段日子以来,没这么轻松过了,躺在床上的感觉就两样,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失眠也没了。
睡得正香,电话惊醒了林沣。
借着手机的夜屏显示,林沣看了看已近十二点,他强烈地预感是枫打来的。林沣抓起床头柜上的座机,电话那段响起了枫的声音。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你睡了?”
“睡了一会儿。”
“我有些胃痛,你能不能过来陪陪我?”
“给我半个小时。”
“尽量快点。”
林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穿衣出门下楼拦车,二十几分钟就到了。
熟悉的门,熟悉的钥匙,熟悉的房间,枫躺在床上,借着台灯的亮光在阅读杂志。
“好点没有?”
“好多了,就痛了一会儿,今晚你就不用回去了。”
“也不用到隔壁去睡觉?”
“你想去就去。”
“我一万个不愿意。不是说好从今天开始我们不互相联系吗?”
“明天再开始。”
“这不公平。”
“什么叫公平?真公平的话,你现在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应该躺在医院。”
“算我说错话了,我收回。”
“这还差不多。”
“我看我们还是别三个月了,我怕我做不到。”
“这么说昨天你是在敷衍我?”
“我哪敢?”
“不说这个了,今晚我一个人有些睡不着,便宜你了。”
“你可以天天便宜我的。”
林沣快速地脱了衣服,上了床,伸出双手,自然地将枫揽在了怀里。
枫脑神经转动着,林沣曾亲手伤害了自己,可自己从来都没办法做到,真正恨他,他是该被唾液淹死,可他对我的确细心;了解他花了六年,我青春最宝贵的六年,我已经没有勇气和精力再花如此多的时间去了解另一个人,接受另一段感情,既然他真的后悔了,做足姿态,给他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毕竟我们已爱了六年,他伤害我是事实,可他不想欺骗我也是事实。
林沣抱着枫,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不管枫的三月之约了,放手重新把枫追回来,明天开始给她送花,接她下课,陪她吃晚饭。对,就这样,不能再浑浑噩噩,浪费幸福的爱情。
接下来的日子,枫并没坚持三月之约,林沣隔几天送送花,有时叫人送到枫的公司,有时自己抱着花去枫的住处。除了工作和睡觉,林沣把全部的时间都用来陪枫,每天准时去华尔街接枫下课,然后送枫回家,有时回他们原来的家,有时回现在的家。
枫太了解林沣,她知道他一旦认定做一件事情,就会全身心地投入,而且会不停地变换花样。她知道自己迟早招架不住,当枫感受林沣的真实后,根本就没想过招架,只是要让他多碰碰壁,否则他会得意的。
林沣的目标明确,枫一旦回心转意,结婚之事就提上了日程,家乡的父母早盼着自己把枫娶回家。
二人的事情完全朝着良性发展,林沣高兴得如同情窦初开时的初恋,枫几乎忘记了父母的存在,林沣还是自己认识了六年的林沣,更成熟更细心了,一下子自己也变成了有产阶级,尽管是负的。
林沣以分开居住成本太高不符合经济规律为由,提出了二人搬至新房一起住,原先的房子可以出租,让枫当收租婆。枫因为工作的方便接触了许多富太太,没事在家不是养养花牵牵狗跳跳操,就是收收租金,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可以收租金了,打心里高兴;不过她还是直接地拒绝了林沣,怎么能这么快?岂不太便宜了这家伙,过段时间再说。
林沣知道枫并非真正地拒绝,用点时间磨磨,就成事实了。
于是林沣建议二人先规划规划新居。枫喜欢新房,厅比原来的大,实际用处也大得多,一室一厅一点不浪费,也不用担心有人来借住,状况也好些。枫同意了林沣的建议,二人认认真真地设计起新房来(一直以来林沣的住处比较简单)。枫觉得要换个茶几,茶几下再铺张地毯,沙发最好再大点,添个角几好放电话,要是能将墙壁漆成别的颜色就更好了。
两人说做就做,立即去了百安居,想要的东西很多,就是价格不菲,挑中了一款地毯,林沣正准备叫促销小姐开单,枫觉得价格太贵,坚持不买;后来二人又相中了一套组合沙发,色彩搭配出彩,款式别致,枫喜欢得不得了,林沣也有同感,可枫还是没让林沣购买,四千多块,真的浪费,这是枫的说法。
这样一来,二人逛了半天,就买了一桶多乐士五合一乳胶漆、两把刷子和一袋磨砂纸。回到家后,二人就干了起来,林沣先磨墙面,枫负责滚漆,林沣再进行修补,忙完已是晚上十点,望着原来的白墙被黄色全面覆盖,二人特有成就感。
枫的情绪完全给调动了,她答应林沣国庆假日后搬过来住。
当晚离国庆还有两天,枫的父母要来上海看看。
十八
二老来沪为了照顾枫,也想看看博士生到底如何。
十月已开始品尝大闸蟹,在枫的影响下,林沣对大闸蟹完成了由不喜欢到喜欢吃再到爱不释手的过程。林沣等待着大闸蟹的上桌和枫的早日搬家。
可事情起了波澜。
二老想尽快见见博士生,枫回答他们没什么大进展,二老才作罢。二老告诉枫他们这次来的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让枫彻底斩断与林沣的任何关系,他们担心林沣会回来找枫,林沣皮厚,枫心太软。母亲还告诉枫,为她和林沣的事,不多言的父亲生了场大病,提前退休了。
枫的态度来了七百二十度的大转变,与二老的到来同步。
十月一日的上午,林沣跟枫去了电话,响了十几次枫才接听。
“这是我跟你的最后一次通话,以后别再打来了,我不会再接你的电话。”
枫的语气平静坚决,令林沣窒息。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是不是他们恨死了我?”
“我不想我爸妈晚年过得痛苦。”
“我可以做任何努力,相信他们会原谅我的。”
“没有用的。”
“怎么会没用?我是真心悔过。”
“跟你说实话吧,是我不原谅你。”
“我不会放弃的。”
“前段时间我是因为寂寞,想反正有人陪,就跟你做了做戏,你可别自作多情。”
“是吗?我有权利自做多情吗?”
“就这样,我挂了。”
说挂就挂,林沣蒙了。
天文学上对四季的划分,九、十、十一属于叶黄果沉的秋季,可现实生活九月跟十月的天气差别简直就是十万八千里,一个是火夏,一个却是严冬,难道这就是因果循环?这就是佛常说的有孽因必有孽果?可佛不也常说回头是岸吗?我诚心回头,我全身心地回头,我心无旁骛地回头,可岸在哪里?
茫茫大海,本就无岸,只是自己太天真,循着指南针的方向不停地摇橹,岸肯定会有的;也许岸昨天还存在,一夜之间海啸坠底了。
我该怎么办?
林沣想找个人说说话,若风不合适,于是叫来了竺海。竺海是个简单的激情之人,他说的话不多,一贯坚持男人事业至上,感情与婚姻永远是老二,如果决定跟枫重叙旧情,重要的只有枫的态度,其余都不重要,都不能成为逃避的借口和不敢面对的理由;当然这需要承受很多,但没有办法,毕竟自己不对在先。竺海的话不多,但绝对的正确,林沣全盘接受。
事实上林沣也如此认为,用尽了心思,也无悔了,人可努力的就完全努力,人不可为之只有天作美了。枫的父母一旦离去,再展开对枫的进攻,效果肯定是有的,枫的心里目前为止还只有自己,林沣有这种自信,这自信来自多年的了解及感情上升至最高境界。
但眼前有件事必须为之,就是二老这关,枫是孝女,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她都会以二老的意旨为中心,她爱她的父亲。所以这关不能还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