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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出租车就停在了楼下了。
付了钱,上了楼,林沣掏出钥匙,心里吃不准枫到底会不会反锁了门,如果钥匙插进去动不了,那肯定死定了,是敲门,还是安静地找今夜另外地住地?钥匙插进去,能动!林沣一阵窃喜,大大地舒了口气。林沣蹑手蹑脚地进了房间,胡乱地洗漱一番,就宽衣上了床。
“谢谢老婆。”
林沣说着侧身去抱枫,枫蜷缩在一起,她特怕冷,手脚长时间冰冷,可能是缺少维生素E的缘故吧,所以没有林沣,枫往往很难睡着。
“睡觉!”
枫重重地把林沣的手推了回去。
林沣知趣地转过身,平躺着望着天花板,房间没有任何光线。
枫脑子不停地转,她十分不满林沣这段时间的作为,就让自己天天除了上班,就是读书,也不陪陪自己,叫他逛街说没时间,叫他去放风筝推脱没空(上个礼拜六林沣陪若风去世纪广场放了一下午的风筝),却天天借口陪客户加班,实际上是打麻将。他变了,我刚刚药流没多少时间,身体弱,也没想到给我补补身体,我可是为他遭的罪。想当年大学时,我因为月经不调,进行中医治疗,他可是为我天天煎药,一煎就是半年。他不是这种粗心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是多么地需要他?难道他真的变了,还是真的工作忙?即便是工作真忙,他也不会忘记对我的细心的,这么多年了,我自信对他的了解;除非……
枫愈想愈气,恨不得抽他一顿。他是个脸皮极厚之人,嘴巴又动得快,让他承认错误写保证,他来得快得很,态度好得不得了,就是不上心;时间久了,他也看穿了我,我一生气,他就认错道歉,使尽花言巧语来哄我,我还真拿他没办法。本来是打算锁了门,看他去哪里睡,可真反锁时心软了。
也许对他管用的只有杀手锏了。
“我们分手吧。”
枫没有转身,声音低低地,但异常地清楚。
“为什么?”
“可能是我们缘份已经尽了,彼此不再适合。”
“我不同意。”
虽然枫说话的语气平静,但林沣明显地感觉到她在故意控制自己,她是在说气话。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已经决定了。”
“要是分手,当初我就不会费尽力气叫你来上海了。”
“对你来说,省得有人管你,你也可以天天打牌,想打到什么时候就打到时候,也没人逼你戒烟,多好呀。”
“我不是正在戒烟嘛。”
“这次怪了,没叫你戒烟你倒主动戒了,怎么了?准备从良。”
“什么从良?我本来就是良民。”
“我在问你问题,别跟我插诨打科的。”
“最近不是经常嗓子痛吗?”
“既然你戒烟都这么自觉,那你就不能自觉地多花点时间在我身上,我可还没成为你法律上的老婆。就敢这么大胆不把我放在眼里。”
“老婆,我哪敢。”
“谁是你老婆?”
“别生气嘛。”
林沣抱住了枫,枫推了几下,没推开,就停了下来;林沣抱得更紧了,尽管自己清楚枫是一时气话,但还是害怕枫真的离开自己;枫的性格是说不出这种话的,显然是自己的所作所为伤了她。
“只要你不跟我分手,我改,一定改。”
“每次都是这就话,你就不能有点创新?”
“都什么时候了还创新,保命要紧。”
“算你识相。”
“这么说,你不跟我分了。”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记住,真的是最后一次机会,到时可别怪我心硬。”
刚说完,枫就有些后悔了,为什么自己这么快就软了呢?太便宜这家伙了,以后再发标他都不怕了。这次就算了,看他那紧张劲,收敛了就行。如果真的再有下次,就真的是最后一次,就真的说明我们缘尽了,一定做到。
“谢谢老婆。来,亲一下。”
“又得意忘形了,不早了,睡觉!”
“是,老婆大人。”
一场战争就这样片刻烟消云散了,但一种不祥之感涌上林沣的心头,这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是迟早的事。
今天的事也许提醒了自己,考虑清楚,作出决定才是上策。林沣再次在关键时刻犯了只管自己真实,而忘了此等真实对他人的意义何在的毛病。
接下来的几天,若风正好出国了,林沣拒绝了所有的牌局,坚持九点前回家。枫也着实高兴了几天,回到家有心爱之人在等自己,的确是件温馨的事。
若风有个习惯,隔上两三个月就会出去玩一趟,工作一段时间,累了,就会请假旅游;林沣奇怪的是无论她什么时候出去玩都能有伴,男的女的都有。林沣很想问若风,可每次话到嘴边又吞回去了,他怕若风不高兴,发毛腔。时间久了,林沣索性不去想,他尊重若风的生活方式。
正如若风自己所言,她特独立,她认为有必要告诉的就一定会告诉林沣,没有必要的怎么问她也不会说,她不希望林沣干涉她一丝一毫,她也不会要求林沣为自己改变什么;在一起开开心心,不用理会旁人;分开后就各回各的生活轨迹。若风就是如此个性鲜明之人,自己爱的正是这样的若风。
好在若风的业务团队还说得过去,戴总又比较随便,所以一般情况下都会准若风的假。
若风跟朋友去了趟东南亚旅游,莎莎没有一同前往,莎莎只知道若风旅游去了,至于去了哪里她不晓得。她来电询问林沣,林沣说既然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可能知道呢?林沣答应若风,不告诉任何人,如果有必要回来后自己会跟莎莎说明的。
若风临走时才告诉林沣自己要出去旅游,林沣有些不悦,若风看了出来,没直面理会。林沣问若风去哪里。
若风回答知道与不知道没有什么区别,有事自然会联系。
林沣说,至少应该知道你的方位,思念才能准确。
若风有一点十分明白,林沣跟自己一样地倔犟,只是他对于自己多数时候选择了妥协
和迁就,他真的爱自己。看着林沣执著的表情,若风说出了目的地。
五天后,若风回到了上海。
林沣又开始了晚归的生活,只是多数时候他会提前给枫打个招呼。
四月初的星期五晚上,公司搞活动,也就是吃吃饭唱唱歌,那天凑巧若风有事没来,林沣想一结束就回家。末了几个同事嫌不尽兴吵着打牌,林沣本想推却,Betty的一句“打牌没你怎么行?”就轻易地让林沣就范了。
林沣是爱赌的,可那天他还真不愿意,只是碍于同事关系。那天打牌他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换成以前打起牌来比上班都用心,输了是一门心思要赢回来,可这次输了根本就没动过这念头,只希望牌局早点结束。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临近十二点,林沣给枫发了条短信,告诉她陪同事打牌,可能晚些回来。
枫的短信几乎是同时回复的,她问到底几时回来。
大家知道林沣在给枫请假,放慢了打牌的速度。
林沣回了句“不太清楚”。
接下来,好一阵子,手机没再响起。林沣的预感越来越浓,根本无心思扯搭子,一副一个葱。
四副牌后,枫的短信在林沣的焦躁不安中来了:
我正式通知你,我们分手(枫发完短信做得第一件事就是反锁了家门,躺在床上拼命地历数林沣的变坏)。
预感分毫不差地变成了现实。简简单单地十个字,林沣强烈地感受到了枫的怒气委屈,更准确地说是失望后的平静。林沣在桌底下使劲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痛呀!自己到底怎么了?明知要出事,可自己就这样貌似心不在焉地等着结果,以前的自己早就冲了回去,坐在床边,不,是跪在床边一箩筐好话请求枫的原谅;而此刻自己俨然是中了暑,头昏四肢无力,就想躺下。
“我们不要太晚,好吗?”林沣说。
“你说几点就几点,你是有家室的人,跟我们不好比。”一个同事说,
林沣本想就此打住,但又怕扫大家的兴,就说两点。
牌局照旧进行。
林沣满脑子问自己,这第二次怎么出现得这么快?才不过十天时间。五年多来与枫从来没发生过口角,难道正如人们常说的“人还是得点小病好,否则一生病就是大病,就是要命的病”。这问题出在哪里呢,显然不在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