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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轻松如风。
林沣没有细想,送就送呗,不就一束玫瑰吗?送黄玫瑰好了。可送到哪里呢?自己并不知道若风的家庭地址。还是算了,有心就行了;要不给她发个短信。
林沣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若风。
刚才我决定送花给你,可不知道你住哪里
若风很快回复了一条
哦
林沣觉得没有表达完意思,又发了条,其实他也不是十分清楚要表述什么意思,自然地想到了有一年愚人节的一则故事。
一电脑高手成天跟电脑打交道。一天电脑屏幕上显示“ILOVEYOU”,这人没有理会,以为是谁给自己开的一个玩笑;一连几天都如此显示;最后一天,电脑绝望而死,至此这人才明白,大呼跺脚,从此不再碰电脑。
不知此人是木头,还是弱智。
我真有送花的心。
发出去后,林沣问自己,这短信到底啥意思?
若风回了。
我知道的只是你并没送。
你也不是电脑高手。
十
陈成搬走了,隔壁的房间就空置了。林沣和枫盘算拆掉床,把房间当厅用,一来可以有个象样的厅,多个活动空间,省得回家就往床上跑;二来减去些不必要的麻烦,免得出现有人求住自己不太愿意的尴尬局面。但想来想去,床和衣柜没地方去,除非扔掉;枫觉得扔掉太浪费,只好暂时维持现状。
这不碰巧又有人来上海了。
来上海的是林沣的大学校友,小他两届,叫竺海,大学时的铁杆牌友。竺海来沪的事,林沣一点都不清楚,接了竺海的电话,才知道他已经提着行李到了上海。林沣很喜欢跟竺海聊天,主要是他的锐气和满肚子的想法,不能肯定他的这种状态还能保持多少年,庆幸的是至少目前他保持得非常新鲜。
林沣把住址告诉了竺海,他到的时候已是晚上。他先前一直待在宁波,也没想过来上海;他的直属上司被人许诺高薪和高待遇请到了上海,也就把他带了过来。他已经跟同学联系好到上海后一起住,碰巧同学去外地出差三四天,没有钥匙,就想到了林沣,只好先在林沣这里对付三四天。
枫并不反对朋友来住,她知道林沣个性,关系不深,他也不会带回家;当然没有人来住那是最好,毕竟多多少少有些不方便。
竺海还是那样地精神抖擞,意气风华,看到他,林沣就好象看到了两三年前的自己,只是固执的自己内功不够深厚,终究没抵挡住时光的蚕食。
二人坐在客厅里闲扯,枫在房间在MSN上跟同学聊天。
“真没想到,你也会来上海。”
“是呀,我一直以为我会在宁波待一辈子。”
“这绝对不可能,象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在一个地方待那么长时间;其实没有这次的机会,你迟早会来上海的,除非你已不是大学时的竺海。”
“都往上海跑,我也早想来碰碰了,只是有些放心不下何檬。”
“她同意你来上海?”
“她也清楚,只有上海这种地方水才够深,才适合水性这么好的我游泳。”
“你的运气不错,省去了找工作的漫长时间。”
“也说不定,要是公司不兑现承诺,待的时间就不会太长。”
“有可能,现在社会上这种事情多着呢。”
“我们ERP行业就再平常不过了。”
“这么说,你做了最坏的打算?”
“我想以我的能力要不了多久,就能发现一些机会,我就会跳出来自己干。”
“到时别忘了通知我。你跟何檬好象认识也有两年多了?”
“是呀,时间快得很。”
“何檬有没有什么变化?”
“应该没有吧,可能瘦了点。”
“她已经够苗条了。”
“可能是我没照顾好她吧。其实我来上海部分原因为她。”
“怎么了?”
“虽然这一年多来我工作得不顺利,但我们感情很好。何檬春节回了趟山西老家,回来后她对我说了一句话,这句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什么话?要跟你分手?”
“那倒没有,可也是个信号,她说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谈恋爱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个家庭的事。”
竺海说话的语气有点无奈,原来人的轨迹是何其地相似,现实也正悄悄袭击眼前这位小师弟。在林沣的印象里,何檬美得单纯,美得真实。竺海讲了许多关于何檬和她家庭的事。
何檬的母亲是北京人,当年为了追求自由恋爱嫁到了山西;当时家里的长辈们全部反对,他们一致认为她的母亲不会幸福,但年轻的母亲性子刚烈,不顾一切地去了山西,一待就是几十年。没多久,大概是何檬的姐姐刚出生,父亲就去了。自从结了婚之后,母亲就没过上一天舒心的日子,父亲不思进取,成天游手好闲,嘴酒后有时还打母亲,无规律的生活很快就糟蹋透底了自己的身体。父亲死时,母亲一点都不难过,甚至觉得解脱了;就这样她孤身一人在不熟悉的异乡把两个女儿拉扯大,因为自己当年的冲动,她没再回过北京。
坚强的母亲明白了一个简单的道理,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忽视老人的金玉良言;并且在心里暗暗发誓,绝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在婚姻上重蹈自己的复辙。可比何檬大六岁的大女儿再次碰到了不争气的丈夫。当年条件艰苦,何檬的姐姐没读多少书,早早地嫁了人,丈夫胆小无能,喜欢喝酒打牌,从来不去找份正儿八经的工作,也不管老婆,老婆生孩子住院,差点难产死掉,都不上医院陪陪。常言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得猴子满山跑”,姐只好认命。去年母亲的单位解决住房问题,母亲有条件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但必须出三万买下来,才能有完整产权;母亲想大女儿过得不好,女婿又不争气,就想把这房子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出钱;他们说没钱,房子不要了。母亲没办法,就借钱买下了房子,可他们又说要了,而且自行决定搬过来,母亲难过归难过,又把房子给了他们。可这房子是毛坯房,单位决定统一装修,这会他们又变卦了,硬要母亲把房子收回去。可房子装修好后,他们又说要了,气得母亲差点吐血;母亲总是认为自己命不好,亏欠女儿的,心想房子也装修好了,只要他们能平平静静过日子,就比什么都强。
可他们三天两头吵架,现在嚷着要卖房子。为此母亲进了医院,母亲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无论如何不能让小女儿再过她和大女儿一样的日子,大女儿也没能力管了,随她们怎么折腾。
去年母亲到宁波看过何檬,觉得竺海人不错,又是大学生,对女儿也真心,没有反对,只是默许;但还是担心,毕竟竺海什么都没有。今年春节回家,何檬偶遇了从小玩到大的一个伙伴,甚至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只是后来搬走了,两家就断了来往。他正在北京读大学,七月份毕业,工作已经找好;他的母亲是当地医院的院长,何檬大姐生小孩住院都是她安排照顾的;他的父亲是当地政府的二把手,最关键的是他喜欢何檬,虽几年没见面,但一直不停地在打听她的消息;而且何檬也喜欢他。所以母亲非常支持二人的交往,两家大人已经暗地里互称亲家了。他知道竺海的存在,他答应给何檬时间,但最好不要超过一年;何檬没有反对。
“又是现实。不过何檬母亲这样做无可厚非。”
“何檬母亲人不错,她也没急着逼何檬跟我分手。”
“你打算怎么办?”
“其实说心里话,何檬是个好女孩,但不会是个好老婆;我以前也没过多考虑我们的将来,她还小,不太懂得照顾自己,我想等到她会照顾自己的时候,也许我们就分手了。”
“什么时候叫会照顾自己?”
“没想过。现在我不这样想了,凭什么我要认输?我要赢,不管是为爱情,为自己,还是为了男人的尊严。我准备给自己一年时间,如果这一年里我没什么作为的话,到了年底我自动消失。”
“所以你来上海。”
竺海点了点头。
“好在目前何檬的天平还没向他倾斜。”
“今天没有,不等于明天没有。”
“这我明白,留给我的时间并不多,现在我能做的只有自救,可这稻草在哪里呢?”
“既然方向简单明确,先不要管结果,只管努力。”
“我原以为爱情可以纯得不要……何檬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