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文
一
俗话说,恋爱到第七年,只有两种结果,一是结婚,一是分手。
本故事就发生在第六年。
地点在上海。
“你他妈这哪是搬家?简直就是出个小差。”
竺海感慨。
林沣笑了笑。
“也许吧。”
不知是轻松,还是惆怅。
行李满满的六大编织袋,体积大,分量也足得可以。林沣都有些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搬家了,只是此次低调,除自己之外,就三人知晓,一是竺海,林沣要临时搬往他的住处,自己一人奈何不了如此大量的东西;一是公司的同事潘若风,另一是枫。
行李是今天请假花了一个上午外加中午两个小时刚收拾好的,林沣本打算在与枫认识六年的那天一起吃顿分手餐才走的,这其实是枫的主意,但枫改变了决定。那天离二人相识六年只有八日。
搬家那会是黄昏,林沣与枫见了一面,没在家里,在小区的居委会。那段日子,居委会正在协调处理他们与楼下人家因渗水造成的问题,而那天正是居委会的最后一次出面,枫希望林沣能去(这件事一直由林沣在处理),林沣觉得自己有责任必须去。处理完事后,枫就赶去培训中心了,林沣带着竺海去搬行李,所以才有了竺海的如此感慨。
出租车载着二人很快到了竺海的住处,房子是竺海的大学同学问房东借的,典型的一室户,等林沣把六大袋编织袋塞进房间,二人坐下休息时,才发现屋里已没什么空间了。
“这一个多月,你睡床,我睡沙发。不过我这里比你那边的条件差多了,卫生间很小,你就将就了。再过段时间我就可以换大房子了。”
“谢了。你睡沙发习惯吗?”
“那有什么办法?两个男人睡一张床多恶心。”
“我还以为你那么好,搞得我都有些感动。”
“算了吧。早点睡吧,你明天还要上班。”
过了一会儿。
“竺海,你睡着了吗?”
“差不多了,怎么?睡不着?”
“有一点,我想那边已不属于我了。”
“话,别说得太早。”
林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中万千思绪奔腾,看似无头绪,又好象井然有序。
就这样结束?开始新的一段生活?
林沣在心里反问自己。
原来要结束一段感情,了结一段生活不是想象得那样复杂,会不会太简单太容易了些?
甚至连双方当事人都没有说over,就over了。
“竺海,别睡了,我问你,我做得对不对?”
“怎么?后悔了?”
“那倒没有。只是觉得好象一切都太平静了,就这样平静地去开始另外一段。”
“你自己想好了没有?”
“当然想好了。我跟若风在一起很开心,也很有激情,更重要地她理解我,对我从不提什么要求。”
“那你搬出来,她知道吗?”
“知道。”
“没阻止你?”
“她有说,我跟她讲枫很坚决,她说既然这样那就搬了。”
“我不了解若风,但一直以来你跟枫都让我们羡慕,说实话我是不赞成你跟若风在一起的。多少年了?六年了,难道六年抵不过六十天?”
“这不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我跟若风在一起真的很开心。”
“你确信?”
“当然。有烟灰缸吗?”
“没有,你要抽烟用纸杯吧”
林沣打开台灯,找了个纸杯,盛了点自来水,靠在墙上,一边抽烟,一边同竺海聊天。
“你知道我怎么对待感情的吗?”
竺海依旧侧睡在沙发上,问道。
“你可千万不要跟我说你视感情如粪土。”
“那倒不至于。我跟你大不一样,尽管我比你小几岁,你在大学的风流事我也听过不少,其实你骨子里还很文人,喜欢那种细腻的感情过程。”
“的确是,说得难听一点,没了女人我还真活不了。”
“我觉得男人最重要的就是他妈地挣钱,女人吗,找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又很听话的就行了。你想想我们父母那一辈,媒婆介绍,双方见个一次面就结婚,哪有什么感情基础?日子过久了不就那么回事,感情也就来了,现在不都过得好好的吗?”
“那倒是,我父母也是这样的。”
“所以我说,何必把感情的事搞得那么复杂,简简单单多好,不用搞得考虑这个,考虑那个。我觉得你肯定会后悔的。”
“不会的。”
“你看你这话说得多没底气。”
“退一步来讲,我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最坏的结果就是落得两个人都失去,孤家寡人一个。”
林沣知道自己根本没往这方面去想,也不明白为什么跟竺海聊着聊着就脱口说了出来。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就好了。我有一点不明白,你为什么放着两只船不踏,偏偏要逼自己做个决定?枫不是最后都给你台阶下了吗?不是不跟你分手了吗?”
“我也不想这样,可我不是那种能脚踏两只船的人,真要是就好了。算了,不说我了,你刚才不跟我讲,我倒还真不清楚原来你是一个蛮传统的人,按理你这个年龄段的人应该是新新人类;何檬老家那边的人有动静吗?”
“还好,不多。”
“怎么说?”
“可能是那家伙忙于毕业和工作的事。”
“回去看何檬的次数多吗?”
“一般两个礼拜回去一次。”
“何檬的态度怎么样?”
“不是很明确,她答应等到今年年底再做决定。”
“这么说你的时间不多了,现在工作的事怎么样了?”
“我早就辞职了。”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以后有的是时间,工作上的事我再慢慢跟你讲;你搞了一天,也累了,早点睡吧。”
但林沣哪里睡得着,脑子里不停地翻滚,记忆的阀俨然成了摆设。
二
十个月前,林沣和枫仍住在租来的房子(他们租的是一个较为简陋的二房一小厅的房子)里,与他们同屋住的还有方松,是林沣来这座城市后认识的兄弟,小他二岁。
一天晚上,林沣下了班回到家,见方松一人坐在客厅里抽闷烟,好象有心事,从桌上的香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燃,问:
“怎么啦?就你一人在家?”
“阿枫在厨房里洗衣服。”
林沣走到厨房里,厨房的灯有些昏暗,他碰了碰枫。
“小方出什么事了?好象谁欺负了他似的?”
“不清楚,好象跟房东有关。”
“老婆,辛苦你了。”
说完,林沣进了客厅。
“房东不租这房子给我们了?”
“他说租给我们太便宜了,要涨房租。”
“不会吧?我们平时跟房东关系还不错,他女儿平常学习上有什么问题也尽管来问,我们都是免费的家教,真他妈现实。他要加多少?”
“三百。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我们都跟他打交道一年多了,这气不顺。”
“你气不顺,我也不顺。他什么时候说的?”
“就你回来前,他把我叫过去说的。”
林沣与房东住在同一栋老式的公房里。
“我们还要不要住下去吗?”方松问。
“房东说没说要我们什么时候给答复?”
“没有。我看他只是把这个决定告诉我们而已。”
“现在哪有时间去找房子?”
“我是不打算住了,明天开始我就去找房子。你要不要一起找?”
林沣看了方松一眼,在心里想,算了,涨三百就三百吧,也不可能跟方松一直住下去,这样枫有些不方便;而且如果要再搬家,那一定是搬进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子。
“我还是再住一段时间,要不你先找吧。”
“你不嫌贵?这气你受得了?”
“何必那么较真?平常少抽抽烟不就有了。”
“随你了,反正我是搬定了。”
“有方向吗?”
“搬回学校附近,房租低,生活又方便。”
“是个好主意。这次搬家,小璐会跟你一起住吗?”
“不一定,她跟她那个姐妹相处得不错,上班也方便。”
“那倒也是。”
小璐是方松的同事,一北方女孩,脾气好,长相一般,好象长方松三岁,隔三差五地会来这里睡睡觉。在林沣看来,尽管小璐性格恬静,但与方松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