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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高兴,而且是出自真心的高兴。
府内又剩了我们三人,有时候我会听到清儿将她不知从哪听来的八卦消息,那些八姑六婆的琐事,还有一些名人的风流韵事,听到最多的便是三殿下的,我笑吟吟的听着,漫不经心而茫然。
前一阵子听他们说朝上有人参了我一本,说我勾结文官,集结成党,我听后无所谓的笑笑,清者自清,子哲走后,我的心境平复了不少。
不知哪个名人说过,平静往往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我安分守己的守着这份平静,等着暴风雨的来临。
果然不负众望,它来了。
用过早膳,我躺在藤椅上和清儿聊着天,远远的便看见周官家走过来。
他总是那样平静,平静的让人摸不透他的情绪,往往这种人却是最可怕的。
“将军,皇上传将军进宫,说是有要事相商。”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一直看着他的眼睛,他的双眼依然那样深邃,看不清情绪。
我笑起来,点了点头:“知道了,我这就去准备。”我笑着站起身,抖落了身上零星落下的落叶,看着那枯黄的叶子瑟瑟的落于地上,我若有所思地看像周官家,笑着说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兀自摇了摇头:“你说我是不是也学落叶这般。”
“将军,你这是什么话?”一旁的清儿听我说的悲怆,略带恼意的瞪我。
我不语,拍了拍她水嫩的脸蛋:“清儿,帮我个忙,若我这次回不来,帮我照顾子哲的母亲。”
“不理你了……”清儿听我越说越不像话,气得跺了跺脚,眼底很快又是泪眼汪汪。
我没有看她,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周官家,叹了口气:“走吧。”
我又一次穿上那重重的盔甲,走下马车,跟着那太监走进长长的公道,余光中看到周官家欲言又止的神情,我笑笑,没有回头。
那太监把我领到一个诺大的宫殿里,金碧辉煌、气势磅礴,唯一感觉格格不入的便是那殿的中央放着一把剑。我情不自禁的走过去,那剑看似笨拙,线条粗狂,实则锋利,是一把难得的宝剑,我掂在手里仔细胆量了一番,看着有些眼熟。
余光扫过上方的宝座,那宝座的后方隐隐的露出一个白色的裙角,我疑惑的上前走了几步,站在台阶下看着那裙角,似乎是宫女平常穿得长裙。
不敢贸然上前,皱皱眉,略感疑惑,这里怎么会有宫女藏在这里。我咳了几声,却依然不见那裙角反映。
也许是看错了,我转过身,这时背后却传来微弱的呻吟声。似是极痛苦的挣扎。
“谁在那里?”
我皱了皱眉,出声询问,那声音却更大了,我看了看那高高在上的宝座,有些犹豫。
作为臣子,贸然跨上去,一不小心便会落个篡位的嫌疑,何况是在风口浪尖上的我。
可是,那上面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见死不救,这种事我做不来。
几步登上台阶,站在宝座旁,我迟疑的看着那白色的裙角,咬了咬牙转到宝座背后,却见一个宫女面容苍白的躺在那里,双手死死捂住腹部。身下是汩汩殷红,染红了白色的裙裾,仿佛开在冬日里的花朵。
“你怎么样?”见状,我急忙上前想弯腰扶她,那宫女一看到我却突然抓住我盔甲的下摆,红色的血染上红色的盔甲,仿佛微小的石子沉入大海,分不清,辩不明。
“你还好么,我带你去看大夫。”我想也没想就伸手拉她,却见那宫女艰难的抬头看我,满目愧色,缓缓摇了摇头,轻轻阖上了眼。
我怔了怔,伸手探向她的鼻底,竟是了无生气。心一沉,看着她死死抓住我下摆的手,又想起她满眼的愧色,突然明了,有种想笑的冲动。
这时门突然开了,外面站着一脸惊诧的皇帝和身后面无表情的三殿下,还有那些个个目瞪口呆的红袍官员们。
果然壮观得很,我站在高高的宝座旁,俯视着下面的若干人,终于明白为何有这么多人想要争这个位子,那种世界在我脚下的感觉竟不是一般的好。
“红爱卿,你这是做什么?”皇帝震惊的看着我,看到我手上拿着的剑,目光不由更加深沉了几分。
他身后的官员们开始骚动起来,交头接耳却没有人敢大声说话。
我看向他身后的三殿下,他也正看向我,我看到他目光里的清冷和漠然,却没有发现厌恶和讽刺。
“皇上,红将军竟敢带刀刃进宫,还私自登上宝座,杀害宫女,请皇上赐其死刑,以儆效尤哇。”一个红袍大臣终于出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得痛心疾首。
皇帝沉吟一声,微微皱眉,缓缓开口:“红爱卿,你可知罪?”
我不语,看向地上跪着的那个红袍大臣,冷声道:“田大人果然好眼力,有着宝座挡着还能看清这里躺着一个宫女,莫非你早就知道不成?”
“你……你血口喷人,我怎么知道,我……”那红袍大臣知道自己说露了嘴,急忙转向一旁的皇帝,双手抓住他绣着金龙的黑色下摆,痛哭流涕的道:“皇上,皇上,微臣冤枉,微臣也是为皇上着想……”他一眼看到我手中的剑,立即伸出颤抖的手指,得逞的道:“微臣……微臣是看到她手中的那把剑才猜到的……”
皇帝略显厌恶的踢开他,看了看我手中的剑,沉声道:“红爱卿,不管你是否杀了人,你配剑进宫又擅自登上宝座是万万不可饶恕的。”
我冷冷看他一眼,笑道:“皇上,微臣每次进宫都会有人要微臣解下兵刃,况且自微臣失忆以来已经不配剑了,何来配剑进宫之说?再者这剑确实不是微臣的。”
“胡说,不是你的难道是皇上的不成?”那红袍官员变本加厉的指责起来,似乎要置我于死地。
我冷哼一声。“田大人果然是明理之人,这剑确实是皇上的。”
“放肆。”一旁的皇帝龙颜震怒,他黑着脸看向我,怒道:“红爱卿,朕平时宠你护你,就换来今天这种结果么?你的意思是朕诬陷你不成?”
我猛地转头对上那双狭长的双眼,那双眼睛亦是深邃而黝黑,若是平时我一定会喜欢这样的眼睛,可是现在却感到一股彻骨的冷意。笑了笑,扯动嘴角,极没有诚意的道:“微臣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事?”皇帝大袖一甩,似是气愤异常:“剑也配了,宝座也登了,人也杀了,是不是朕头上这顶王冠你也要戴戴?”
第十四章入狱
大殿里鸦雀无声。
我看着皇帝那双盛怒的眼睛没有说话。
这时;一旁的那个官员突然跪直了身体;“皇上,那剑是不是她的,叫她府内的人来问一下不就明白了。”
头稍微有些眩晕,我看到擦得光可鉴人的地板照出那身红色的盔甲成为两层,仿佛带着腥味的血液海水般的涌到地板上,红的骇人。我听到皇帝说来了一声:“宣。”过了不久,一个青色的身影出现在大殿门口,我看着那张熟悉的俊秀的脸,一时无语。
“朕可问你,红将军手上那剑可是她的?”皇帝如是说着。
周管家看了我一眼,很快就别开,我不知道他是再看我还是在看我手中的剑,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闪烁其词,第一次这样快的扫我一眼,仿佛怕别人抓到些什么。身上不知为何变得酸软无力,我用那剑鞘抵在地上撑住身体,直直的看向他,他却不敢看我,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脑中突然浮现出那日他说的话,那日,他说,我若做了对不起将军的事,将军会原谅我么?
突然明白他会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瞪大了眼睛看他,却清晰的听他说:“禀皇上,那是将军失忆以前常常配得剑。”
“红鸾,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想狡辩不成?”皇帝甩臂一挥,直直指向我,说得痛心疾首:“朕怜惜你是个人才,重用于你,没想到你忘恩负义,若不是那宫女,只怕现在躺在哪里的便是朕了。”
脑部越来越眩晕,我极力支撑着身体冷冷一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来人,将这逆贼拿下。”
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隐隐约约感觉眼前来了两排人,黄黄的衣衫,闪着寒光的大刀,喊声,脚步声交杂在一起,头部爆炸似的发胀,我看着头顶上华丽的天花板突然旋转起来,眼花缭乱的让人眩目,身体直直摔向冷硬的地板的那刻,脑中突然浮现出临行,周管家递给我茶水的心虚表情,突然明了,原来……
我本来就不会武功,就算不加药,我也打不过这些侍卫,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还是,从我醒来,你就一直怀疑我并不是真的失去武功,只是装装样子……
若是这样,那晚遇刺你又何必救我,让我被那人杀死岂不更好,还是,你本就想让我尝尝这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之痛。
周管家,我红鸾何时有负于你,你竟这般恨我入骨,置我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