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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豁然坐起,寻出了护照和其它证件,将衣柜里的衣服等胡乱塞进旅行箱,然后坐下大口灌了一杯水,拿起电话打给机场,订了最近一班飞往中国的飞机。看了看表,此时离飞机起飞,还有一个半小时。
穿上外套,拖起箱子,锁好门。堇色看看手中的钥匙,拿出手机拨了John的电话,却许久没有人接。堇色叹了口气,钥匙什么的,再处理吧!这个时候,也实在顾不得这许多了。一想到慈祥温婉的外婆,此时也许正躺在救护车里昏迷不醒,她便心乱如麻。一直以为自己对外婆的尊敬大于亲近,但是一旦真的出了事情才明白,那样骨肉相融的天性以及十几年相处产生的感情是如此刻骨。
坐到计程车上,她才略微安心。离家又近了一些,这一夜过后,就能在家里看到明日的太阳了。想想,又拨了John的电话,怎么说都要给这里交代一下吧,否则明日公司和公寓都见不到她,白白令熟识的人担心,而且也要请他向这边公司解释一下。
这一次,电话通了,但那边声音很嘈杂,他似乎在公共场所。
堇色先开口讲话:“John,你好,我是池堇色。”
John那边很意外,连声问道:“堇色,是否你改变主意,愿意与我一起共进晚餐了?我跟一些朋友正在一家很棒的餐厅门口,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好不好?”
“不,不是晚餐的事情。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我要回国了。”
John听到堇色突然提到回国,立刻提高了声线:“嗨,堇色,你在说什么?回国?可你的工作还没有完成啊,而且怎么会如此突然?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堇色低声回答说:“我外婆突然病重,我必须回去。”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你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的飞机?等你外婆无恙了以后还回来吗?”
堇色说:“我打电话就是想问一下,你现在有没有时间?如果有的话来一下机场,我想在登机之前把房间钥匙交给你。也许,我这一回去要待好久,为了不影响工作,我也许会向公司申请派另一位调香师来接替我的工作。你能赶来吗?现在离飞机起飞还有不到一个小时。”
John听了堇色的话,立刻说:“好,我马上赶过去。你一定等着我。”
到了机场,看看时间,离飞机起飞只有不到半个小时了。那边已经在checkin。堇色不住看表,心里想着,如果John不能及时赶来,也只好再想办法还钥匙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候机大厅的入口处却迟迟不见John的身影。那边checkin的入口处也由刚才排着长队的景象变成了只有偶尔几个乘客进入。不能再等了吧,堇色咬咬牙,毅然转身向入口走去。
可是,当她就要走进入口处时,两个魁梧的男子突然出现,一左一右如老朋友般拥紧了她。堇色心里一沉,差点惊呼出声。随即听到有人低低地说:“跟我们走,不要开口说话。”瞬息之间,堇色明白过来,那些跟踪的人终于动手了——自己被人挟持了。她清晰地感觉到腰侧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明白目前的形势,堇色反而镇定了下来,苍白的脸上,一双眼睛格外乌黑,却闪烁着倔强和坚定的目光,只是眼底依稀有着一丝焦虑。
而边上的两个男人看到眼前这个看似娇小清秀的东方女郎不同寻常的安静,也稍感惊诧。但是碰到这样的对象,他们的工作显然轻松很多。
被他们强拥着向外走,堇色心下急转,开口问到:“你们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其中一人面无表情地说:“我们只负责带人过去,不负责解释。”
堇色真的着急了,外婆在万里之外还情况未明,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她决定和他们打个商量:“可不可以晚些时候?我现在着急赶回去,我有急事,真的有急事!”
“小姐,你在开玩笑吗?”两个男人料不到她竟然还想谈条件,闷笑出声,动作却并不迟缓。很快地,半拖半拽将堇色带出了候机楼。一辆黑色的轿车已经在等着了。他们将堇色兜里的手机掏出,干脆地关机。然后将她塞进车里。
而此时,大厅的入口,一个高挑的东方男子飞奔而入,气喘吁吁,焦急四顾,不时地看表。正是John,他到底是来迟了。
飞速行驶的车里,非常安静,也许是车子性能比较好的缘故,连震动都不那么明显。可是车内却隐隐有一种张力让堇色觉得压迫,连喘息都有点困难,只是徒劳地张开嘴巴,呼吸,深呼吸。透过朦胧轻薄的车窗帘,她试图看清车外的景象,可是,外面天色已晚,只能看见零星模糊的灯光。即使看到又能怎样呢?这座陌生的城市,她认得的不过寥寥几条街。
瞬间,堇色又开始绝望。咬咬嘴唇,紧紧用手臂环抱住自己,心里低叹,茫茫人海,能依靠的不过是我自己……
而在机场的大厅里,遍寻堇色不着的John起初以为她已经登机了,但是到询问台查询后,发现登机名单里并没有池堇色这个名字,心里立刻感觉不妙。堇色的手机也一直关机,令他更加茫然。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他知道那个略微忧郁却很聪慧的女孩子绝对不会平白无故不守承诺。一时无措,John心里满是对堇色的担心。看着机场形形色色的人,良久,堇色终是没有出现。John终于大踏步走出机场。他拳头握紧——不论她发生了什么事,一定要找她回来!当初决定参与产品开发的调香师人选时,自己是投了池堇色一票的,后来,又是自己在机场接她,成为她在这个城市第一个认识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在这个城市有什么闪失!只是,为什么除了满心的担忧和惘然若失,还有那么一丝清晰的心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停了下来。两个大汉让堇色下车,又是一左一右拽着她往边上一所房子走去。堇色匆匆环视了一下四周,明显已经是郊外,房子孤零零矗立在夜色笼罩的树林边,冷风拂面,她打了个冷颤。房子里面灯火通明,却没有温暖的意思,在黑暗的映衬下反而更显得阴森。虽然看不到有人在房子四周守卫,但是堇色却本能地感到,这所房子戒备森严。那两个带她来的男人面色也格外严肃起来,当他们走近房子时,里面传来一两声犬吠。
里面是一个相当华丽的大厅,一色西式家俱,头上的水晶吊灯晶莹璀璨。甚至,当她被推坐到沙发上时,发现地上铺的竟然是极好的纯木地板,堇色知道在这样的地板上跳舞,有绝佳的脚感。
摇了摇头,堇色默默对自己说,你在想什么啊?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胡思乱想,跳舞?如果能安全离开这里,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外婆还在医院等着呢,如果吴妈能顺利将她送入医院的话。
出来了一个精干的男人,灰色的眼睛让堇色想到了狼,对,随时随地准备扑向人的狼。但他显然很善于隐忍,一丝不苟的衣着让他看起来几乎有几丝文雅。看也不看堇色,他直接对带她来的两个男人说:“你们任务完成了,老大很满意,现在你们可以走了。”神色倨傲冷淡。
那两人恭敬地转身离去,毫无犹疑。堇色心下惊奇,原来这个人还不是他们的头目,那么他口中的“老大”,到底是谁?
她满心以为,把她带来后,那个背后主使的人便会召见她,并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前因后果,但是当她坐在床上环视着自己小小的卧室,想到刚才“灰色眼睛”冷冰冰的一句“你不必问什么问题,乖乖待在这里”时,她彻底绝望了。
没有窗,门紧紧闭着,不用看也知道是被锁上了。这算什么?囚禁?堇色攥起拳头,奋力地捶了一下床,不禁苦笑,原来自己连反抗都只能拿这雪白绵软的床做对象,无处发泄的气闷感觉颇不好受。她期待尽快见到那个背后主使人——如果他是在打心理战,那么他确实是一个高明的人。
过了许久,堇色才平静下来,仔细打量一下这个房间。床、衣柜、书桌,一侧还连着一个小小的卫生间,简洁,但还算舒服。看来,这里的主人并不打算让自己太不好受。她这时才感到有了倦意,去卫生间看了下,本来想洗个澡再休息,但是觉得如果按照小说或者电影里那样,这个房间或许有些什么监视系统。踌躇了一下,还是只简单洗了下脸,就和衣躺下。
灯光刺眼,她把头顶的灯关掉,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闭上眼睛,虽然是疑问满腹,却终究迷迷糊糊地睡去。
梦中的堇色不会知道,此时在另一个房间里,一个高大男子正打开她房间的监视器,默默地打量着她在睡梦中放松的纯净面孔。
第二日早上堇色醒来时,才惊诧自己在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