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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就在这儿。”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打,他实在没什么好口气。
她抱着书,怯怯地瞅着他,“我不知道是你,大不了给你打回来。”回头一想,“不对啊!这是我的房间,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又怎么会突然跳出来吓人?霁华和落星说的那个包裹呢?你不会就是那个包裹吧?你们三个到底在搞什么鬼?”
不理会她的问题,他抽回那本速写本,“我看见了你的画,画得很好。”
“承蒙夸奖,你可以滚了。”她用手指了指大门的方向,示意他滚走。
端出那股子狂气,他坐在了书桌边,“中午的时候我跟沈巾羽谈了一次。”
“我以为我是谁?我凭什么过问你的事情?凭什么过问你的过去?凭什么过问你的感情?我凭什么?所以,你的事我不想知道,也没资格知道。”女人就是小气,当初他说的那些气话,她记得一个字都不差。挑了挑眉,索狂客直直地望着她,“我跟她说我就是一个很平凡的男人,我不是什么‘索命狂客’,我是索狂客。我有一份还不错的工作,做着自己喜欢的设计。以后我会有妻子,或许还会有孩子,拥有一个简简单单的家。话我是说出去了,可妻子的人选我还没找到。”
大略明白他来此的目的,可就这么放过他——窗户都没有!
手一伸,暖日一点退让的意思都没有,“速写本——还我!”
他将拿着速写本的双手背到后面,不紧不慢地说着:“后来她又问我,如果六年前我的身边已经有了沐暖日,我在离开帮派的时候会不会带她一起走?我的回答是——我想我会的。知道为什么吗?”
“我管你为什么,速写本——还我!”明明心里激动得要死,她嘴上就是不肯松劲。
“原因很简单。”运用自己的狂气,他将她困在怀中,“在你离开我的几天里,我发现自己的生活乱了!全都乱了!一团乱!我想念你绿茵茵的中草药,我想念你聒噪地问着推理片里谁是凶手,我想念你送到我口中的水果,我想念你挑食时丢到我碗里的辣椒,我想念你从我的烟盒里偷吃的话梅,我想念你靠在我身边时的气息……我想你!”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换回她一路走过来的辛苦,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靠在他的肩头,喃喃地说着:“速写本……还我……”
“要回去可以。”他终于正面面对她的问题了,“不过你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那是我的东西,我还要答应你的条件才能要回来,你是强盗啊?”可一对上他狂狂的眼,她又只能投降,“好吧,好吧。你说,什么条件?”
他得意地笑了,有点狂笑的味道,“我要喝你熬的绿茵茵的草药汁。”
“你自己不会弄?”当她是他的丫环呢?
“我要你帮我收拾屋子。”
“我又不是清洁工。”真当她是丫环呢?
“我要你陪我吃饭。”
“吃你个大头鬼啊!”丫头陪主子吃饭?
“我要你嫁给我。”
“……”
到了最后,那本速写本也没有还到暖日的手上,原因很简单——索狂客理直气壮地说,既然画的是他,那版权自然属于他索狂客,她不能跟他抢。那狂傲的口气丝毫没有改变,谁让他是索狂客呢!
不过偶尔看到暖日顺手画些什么的时候,他眼里那属于平凡男人的温柔却是真实而直接的。偶尔,他也会想起那句话——
如果遇见你喜欢的人,记得!收起你的狂,只对她一个人收起你的狂——我知道,她一定是个非常非常特别的女孩。
沐暖日,不就是一个特别的丑丫头嘛!
上帝绝对是公平的!在索狂客肆无忌惮地狂傲不羁了二十五年之后,上帝决定派一个小恶魔下来治他。
当索狂客从护士手上接过这名叫“索如意”的恶魔时,他的生活从此将无法如意。
身为一个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就只会哭的小婴儿,索如意将她的恶魔本质发挥到了极至,索狂客拿她根本没有半点办法,如同这一幕——
“暖日,你来抱她,好不好?我已经抱了她五个小时了,抱得我的手都快断了。”索狂客向在楼上工作的暖日发出求救信号。
为了这个小恶魔,他们俩尽量将工作带回家里做,好多出点时间照看她。索狂客更成了全职奶爸,他的办公桌旁边就是小恶魔的睡篮。难怪巫翰阳总是笑称他的保全设计里有着独特的奶腥味。
暖日一边下楼梯一边说道:“你抱她抱累了,就把她放到睡篮里啊!干吗老是这样走来走去?”
“你以为我不知道啊!”索狂客痛苦地叹了口气,“别说把她放到睡篮里了,只要我一停下来她就哭个不停。吵得我头都疼了,我哪还敢放下她?”
“好了好了!我来抱吧!”暖日伸出手,轻轻地想把女儿抱过来。四只手交织的时候,小恶魔像是感觉到了要离开狂爸爸的怀抱,眼睛一挤,嘴巴一瘪——哭!嚎啕大哭!
索狂客手一收,还是他受累抱着吧!他一边哄着女儿,一边来回走着。可小恶魔一点也不领情,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抓,通通抓到了狂爸爸的衣服上。
她越哭暖日越着急,“她是不是饿了?‘尿不湿’你换过了没有?再不然她……生病了?”
老实说她这个做妈妈的真惭愧,女儿大部分时间都是索狂客在照顾,她一点“育儿心得”都没有。他一边要照顾女儿,一边要完成自己的设计,还要顾虑到她这个孩子她妈的身体。她发现他的习惯动作就是用手去抚她的额头,而且他还训练出一项特技,他的手可以准确地感觉出她的体温,简直比体温计还准。
“她刚刚才喝过果汁,‘尿不湿’也是干的,没有任何生病的迹象啊!”索狂客的大掌轻柔地抚上女儿的小脸。小恶魔竟然咬住了他的大拇指不放,咬啊咬……咬啊咬——她竟然不哭了,还浅浅地笑了起来。
索狂客总算明白了过来,“她长牙了,大概是牙痒吧!”
“哦。”暖日半懂半不懂地点了点头。
这下子小恶魔是不哭了,可索狂客的麻烦又来了。他每隔半个小时就得用挥发性酒精擦一次手,尤其是他的大拇指。被小恶魔的口水泡得白白嫩嫩的,简直……奇怪极了。
“暖日,这臭丫头是不是有点……有点问题?”一周后的某一天,索狂客终于发出这样的感慨,“替她买了磨牙的饼干、玩具,只要是市场上有出售的磨牙器具、食品,我都买了。可她什么都不要,就是要我的大拇指,这不是……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暖日说了非常有安慰性的一句话:“大概她觉得你这个狂爸爸的大拇指比任何东西磨起来都更有味道吧!”
索狂客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索狂客这一辈子算是栽在她这个臭丫头手上了,我再狂再傲,她不但不怕我,还连理都不理我。一瘪嘴哭个没完没了,我狂完了傲完了,还得回过头来哄她。唉!真是天理循环,因果相报——逃都逃不掉。”
他真的像那个有着一头火红色乱发的倪猜猜说的那样收起了自己的狂傲,不过不是对一个人,而是对两个人——一个丑丫头,一个臭丫头!
靠在丈夫的身边,暖日将身体全部放松,“幸好她长得像你,要是像我,臭丫头就变成丑丫头了。”
“像你又有什么不好?”揽住她的肩膀,索狂客的语气很平静,“你爸爸不是也将你照顾得很好嘛!你是那么特别,如果如意像你,也会是个很吸引人的丑丫头。”
“狂客,娶我……你后不后悔?”这个问题常常萦绕在暖日的心头。
还记得去拍婚纱照的时候,影楼的几个小姐在他们背后指手划脚,说索狂客是受了她的威胁才会娶这么个丑女。索狂客当时就走到她们的面前反问她们,这世上比她们美丽的女人多了,难道她们的男朋友、丈夫也将抛弃她们,去娶更美的女人吗?他当时的表情极为严肃,她至今仍记得很清楚。
拍婚纱照的时候,她没有让化妆师为她化新娘妆,只是略施粉黛。或许,她希望自己的婚纱照、自己的婚姻、自己的爱情更真实一点吧!
那天拍照的时候,他在她耳边告诉她:“你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因为你是我索狂客的新娘。”口气依然是那么样的狂傲无比。
后来,他将那组婚纱照放大到最大幅,客厅挂了一幅,卧房挂了一幅,连工作室都挂了一幅。每当客人到家里来,他都会问人家:“我太太——漂亮吧!”
不知道是客人给面子还是怎么回事,每个看了的人都点头说:“你太太笑得很漂亮。”
后来巫翰阳的太太晚晴为他们解开了谜题,她记得晚晴当时是这么说的——
“从这些婚纱照里能看得出来你们俩真的很相爱,那种笑容、那种狂傲都融进了爱情的味道。看见这些婚纱照,好像就看见了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