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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這一曾多年構築的情感被另一種我們陌生的關係給介入了之後,那我對你就洠в小
安全感了,這樣,你能了解我的明白嗎?尼爾。』
小芊,妳是說,妳洠мk法跟我在一起?
『從結果面來講,是的,我洠мk法跟你在一起。』
因為我們多年來構築的情感?
『從理性與確切的說法來講,是的。』
妳所謂的陌生關係是情人關係嗎?
『對,就是情人關係。』
為什麼情人關係對妳來說是陌生?
『不,我的意思是情人關係對「我們」來說都陌生。』她強眨恕肝覀儭箖蓚字。
所以妳的意思是,妳不跟我在一起,是因為我們洠мk法當情人?
所以妳的意思是,妳不跟我在一起,是因為我們洠мk法當情人?
『喔!我的天,尼爾,你什麼時候變笨了?』她有些失去耐心了,『總之,我洠мk
法以情人的身份跟你相處,你只適合當我的朋友,這樣你了解了嗎?』
或許我真的了解吧。就算幾年後我跟小芊上了床,有了類似一夜情的性關係,在一
起與否對我們來說都已經不是重點的現在,我或許真的了解了吧。
那是幾年前我剛退伍的時候跑去跟小芊說的,當時我只是很單純的想找一個我了解
她,她也了解我的女孩子一起相處下去,但洠氲疆敃r的我居然也是單純的。我還
因此不敢跟小芊連絡長達三個月,後來還是小芊主動跟我連絡才化解了告白失敗的
尷尬,而且她跟我連絡的理由很好笑,是提醒我「尼爾與雅容分手紀念日」。
對,她打電話給我,然後告訴我,『尼爾,今天是你跟雅容分手滿五年的日子喔,
你一定忘記了吧。』對,她是這麼說的。
媽的!分手就分手了,還記得幹嘛?這是我當時的反應,但我洠в姓f出口,我只是
在電話中傻笑,然後掛掉電話開始想念雅容。
突然我覺得好像有一道傷口在我的身體裡醒了過來,那種痛覺很特別,它一下子跑
到左邊的肺葉,一下子又跑到了胸口,一下子哽在喉頭上,一下子又回到了心臟。
腦袋裡不斷出現雅容的樣子,好清晰好明顯。我坐在辦公室裡,那痛覺在身體裡亂
竄使我明顯的不安。我覺得我好像在五年前跟她分手的時候忘了難過,五年之後痛
覺才從身體裡的某個地方醒過來提醒我。
某個地方?啊!天啊,是哪個地方?到底是哪個地方讓這個痛覺醒過來的?我想躦
進我的身體裡去尋找,尋找那個地方,但我是我,我不是別人,我進不了自己的身
體,我找不到方法。
就這樣到了滿二十九歲的今天,西元兩千零五年,那個痛覺已經漸漸消失不再那麼
明顯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封信,來自十年前。
小芊來找我的那天,雨大得有點誇張,感覺好像再這麼下個幾小時,高雄就會被沖
離台灣本島。我搭著計程車到機場去接她,但飛機因為大雨而铡c,原來台北也因
為雷陣雨的關係而關椋Я艘粋多小時,因此我在機場等了一個多小時,喝了兩瓶可
樂。
突然接到她的電話是在前一天晚上,那時我正在公司裡跟那些美國來的設計圖玩「
腦力相撲」,所謂的「腦力相撲」其實就是指在理解某樣枺鞯倪^程,但陳耀國就
是喜歡把某些簡單的事情用一個看起來很專業,其實內容空洞又顯得白癡的名詞來
稱呼它,這讓他覺得自己很厲害,是個頂尖的管理階層人員。
是啦,「腦力相撲」就是陳耀國講出來的啦。你們不會忘了陳耀國是誰吧?他就是
那個白癡到不行的課長,腦袋裡面裝大便的那個。
設計圖才看到一半,我的手機就響了,來電洠в酗@示號碼,我好奇的接了起來,電
話那頭傳來一個虛弱女子的聲音。
『我好想你。。。。』那女子說。
什麼?妳說什麼?
『我說,我好想你。。。。』
小姐,請問妳是哪位?
『你想我嗎。。。?』她洠в谢卮鹞业膯栴},又回問我一個問睿!
呃。。。。小姐,我不知道妳是哪位,又怎麼會想妳呢?
『你果然是一個誰都不會想念的人。。。。』
小姐,請妳報上姓名好嗎?我現在正在工作,洠в袝r間跟妳聊天,如果妳不說妳是哪
位,我就要掛電話了喔。我語帶威茫恼f。
『你不會掛我電話的,我有信心你不會掛我電話的。。。。。』
哦?是嗎?那我能否請問,妳有洠в写蝈e電話呢?
『我可能會打錯任何人的電話。。。。但我不會打錯你的電話。。。。』
好,OK,那請妳告訴我妳是哪位好嗎?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有洠в邢脒^我?』
我。。。。
我本來想說的是「我去你媽的!」,但因為我洠мk法對女孩子罵這種不太好聽的話
,所以我快速的掛了電話,而「去你媽的」四個字在掛掉電話之後才說出來。像這
種洠в酗@示號碼的電話,打來了又不告訴你他是誰的,大多都是詐騙集團打來的,
他們會引你說出一個名字,例如小明,然後他就會說「對,我就是小明。」,然後
就會慢慢的把話睿D移到他的困難,或是說他現在在醫院,需要一筆錢開刀什麼的
,然後要你去提款機匯錢給他。
「我去你媽的!」、「幹!最好是他媽的騙得到我啦!」、「所有詐騙集團最好通
通都去讓車子給活活撞死,或是讓人抓到活活打死,或是丟到海裡讓鯊魚活活咬死
,啊!不不不!讓鯊魚咬的話最好不要咬死,最好是留下上半身讓他活著,讓他的
大腸小腸胃臟肝臟都露在外面,。。。。。。。。。。」
上面那一串是我在掛掉電話之後罵的,對不起,我壓抑不了這種憤恨的脾氣。而且
這對一個晚上十點半還在公司加班,甚至連晚餐都還洠С缘纳习嘧鍋碚f真是一種污
辱。
小芊打來第二通電話的時候,我剛好罵到「把詐騙集團都丟到動物園裡讓永匣ⅰ
咬死,而且要從頭部開始咬,讓他們的腦潱紘姵鰜怼惯@邊,我腦袋裡充滿著腦潱
四溢的畫面,還有詐騙集團被咬的慘痛表情,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強烈快感。
『尼爾!你還真的掛我的電話!』
小芊的聲音從電話那一頭傳來,我嚇了好大一跳,因為我腦袋裡那個腦潱囊绲膽K
痛表情突然換上了小芊的臉。
啊啊啊!我的天啊,小芊,妳的頭洠掳桑∥蚁乱庾R的對著電話叫著。
『什麼我的頭洠掳桑磕阏f什麼呀?』
啊啊啊!洠颤N!洠颤N!我深呼吸了幾口氣,心跳漸漸的平復中。
『你居然掛我的電話!尼爾。』
我不知道那是妳啊,誰叫妳不顯示來電號碼,我以為是詐騙集團打來的啊。而且妳
剛剛還故意裝出那種虛弱的女鬼聲,我哪認得出是妳啊。
『詐騙集團裡有女孩子的聲音像我這麼好聽的嗎?』
拜託,我又洠犨^詐騙集團裡女孩子的聲音,我怎麼知道好不好聽?
『那,你覺得我的聲音好聽嗎?』
拜託,我們都已經認識十年了,妳怎麼不在十年前問我妳的聲音好不好聽啊?妳現
在問我,要我怎麼回答?
『很難回答嗎?』
是很難啊!因為這聲音我已經聽了十年啦!那不我現在問妳,妳覺得我的聲音好聽
嗎?
『好聽啊。』
啊?什麼?
『我…說,你…的…聲…音…一…直…都…很…好…聽。』她說,而且是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的
說。
其實我一直都不知道我的聲音是屬於好聽的那一型,這是第一次有女孩子說我的聲
音好聽。其實,被這樣讚美我是高興的,唯一覺得奇怪的是,這讚美出自小芊的口
中,我覺得有些不太自然。我說不太自然並不代表她說的不夠諔窃谖腋
的關係裡出現這樣的讚美,是一種不太自然的事情。
她說她想到高雄來找我,我說好。她說她想到高雄好玩的地方玩,我說好,她說她
明天下午就會到,我說啥?不會吧!她說這事由不得我,我只能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