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衝進教室來就大喊,我說是我,他就把棒球往我身上丟,我閃了一下,棒球砸
破了一塊玻璃。我走到他旁邊,告訴他「你弟弟笑我洠寢專@是他自己找死!」
,他抓住我的頭髮,我痛得大叫,再也忍不住怒火,「我想看他流鼻血的樣子。」
那時我心裡是這麼想的。然後他跟他弟弟一樣,抱著鼻子蹲在地上大哭。
很快的我被老師叫到辦公室去罵,還挨了一頓藤條。老師一直要我跟他們說對不起
。拜託!這怎麼可能?!要我吃屎都可以,就是跟他們說對不起不可能。老師要我
上課鐘響之後在教室外面罰站。但是罰站洠в行Ч抡n時那個哥哥又找來更多人
,把我拖到廁所去揍。其實我被打得很慘,但我一手拿起掃廁所用的長刷,那些人
馬上後退,其實他們怕的不是長刷,而是長刷上面的尿。
冤冤相報何時了?對,就是洠У昧耍晕蚁抡n就上樓去找他們。我走進他們教室
,哥哥背對著我,我從他側臉上補了一拳,他連擋下來的機會都洠в校瑔璧囊宦曬R
上趴下。剛剛在廁所打過我的那些人立刻圍了過來,我推倒了幾個,他們撞到桌角
之後就洠г僬酒饋恚因T到他們身上,「我想看見他們流鼻血的樣子。」我只是執
著的這麼想,他們的鼻血就在臉頰上了。
爸爸當然很快的就趕到學校把我帶走。在家裡他不斷的告訴我,不可以跟他們起衝
突,打架更是不對的事。但我只說了句「他們說我洠в袐寢尅!拱职志筒辉僬f話了
。
幾天之後的放學,我被他們找來的國中生圍毆,他們打斷了我的右手,打破了我的
額頭,也打破了我的鼻子。「你很喜歡看見鼻血是嗎?」他們用手沾起我的鼻血在
我的臉頰上亂畫,我很想站起來再打,但是我真的站不起來。
那年我十一歲。
爸爸很快的幫我辦了轉學,其他的老師也說如果我再不轉學的話,哪天可能會打出
人命來。爸爸後來也贊成我為了媽媽打架,但他說了一句話,我就再也不敢打架了
。「我只剩下你而已啊,兒子。」爸爸這麼說。
我右手吊著石膏到了新的學校,同學問我的頭跟我的手怎麼了?我說騎車摔的。
後來有很多很多的記憶已經不復記憶了。在我腦海裡我的小學生活除了打架、右手
斷了,額頭有個疤之外,好像連學校長什麼樣子我都洠颤N印象。有一次走在高雄
市的街道上,那時我高中,有個國小同學從後面叫住我,他說他是五、六年級的時
候跟我同班,還說他永遠都記得我在學校打架打了一天的事情。但我連他是不是真
的跟我同班過我都不記得。所以我覺得這不能怪我,因為連同學都只記得我打架的
樣子,更何況是我自己。
我額頭上的疤有很多人問過是怎麼來的?但我只對三個人說過那是打架來的。一個
是小芊,一個是田雅容,最後一個是芸卉。她們三個人聽完我小學的故事反應都不
一樣。
『你真是笨蛋,一個打十幾個當然會被扁。你應該多找一些跟你站同一陣線的人陪
你併肩作戰才對。』這是小芊的反應。
『我想,就算是十年後的你,也一定會為了這件事情打架吧。』這是田雅容的反應
。
『哎呀!這疤不小啊,一定很痛吧!』我想這不需要說,大家都知道這是芸卉的反
應。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跟小芊說這個?那時是大二下學期,小芊有個男朋友叫阿風,
但她常常會到男生宿舍去找我聊天。阿風是我們的學長,我們大二的時候他已經大
四,正在為了準備研究所的考試焦頭爛額著。『因為他都洠r間陪我啊,所以我只
好找你聊天打發時間。』小芊是這麼說的。那時我跟田雅容已經在一起一年多,小
芊常來找我的事情她也知道,起初她會因為這樣吃個小醋,說什麼小芊可能對我有
意思,或是我是不是想腳踏兩條船?
『她胸部那麼大,你不喜歡嗎?男生不是都喜歡胸部大的女生嗎?』田雅容曾經這
樣挖苦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但日子久了她也就習慣了,就算小芊找我散步聊天去她也不會再多想。其實我是個
很安全的男孩子,只要有女朋友就不會亂來。
小芊問我為什麼頭上有個疤的那天,是她跟阿風分手的那天。我看不出她有什麼特
別難過的。她只是照慣例來到男生宿舍,然後告訴我她跟阿風分手了,想去吃點枺
西讓自己胖起來。她說阿風常說她哪裡的肥肉變多了,或是大腿開始變象腿了之類
的話,所以她為了阿風,幾乎每一餐都只吃三分飽。那天我跟她到饒河夜市從頭吃
到尾,田雅容也有跟。其實我跟雅容是去看她表演的,因為我們真的開了眼界,我
還一度懷疑女人有兩個胃的這個說法是真的。
『假的,是假的。』雅容說。她說她就洠в袃蓚胃。
那如果我跟你分手的話,妳會這麼做嗎?我問。
『不會,因為你從不曾嫌我胖。』她說。
她是真的不胖,而且我還覺得她有點瘦。曾經我跟她去爬指南山,還背著她走了一
段路,發現她一點都不會造成我的負荷。
『尼爾是個好男生,真的。』小芊這麼跟雅容說過,在她吃遍了饒河夜市那天。雅
容回她『我知道,而且我永遠都知道。』
我不太明白雅容說她永遠都知道是什麼意思。我也忘了有洠в袉栠^她。
我好像真的洠в袉栠^她吧。在那之後洠Ф嗑茫湃菥偷降聡チ耍鸪跷覀冞每天
通個幾封啵Ъf她在那裡的生活有點忙碌,還得學德文,所以她寫信的時間
會變少。洠Ф嗑弥幔畔溲e只有我的寄件備份,而她的信已經被垃圾信件淹洠А!
有一天,深夜裡,我跟小芊在操場旁邊聊天,我問她,阿風跟她分手的原因是什麼
?她說不知道。
『他洠еv,他只說他想跟我分手。』
為什麼妳洠栐蚰兀俊
『你以為我是笨蛋嗎?尼爾。我當然有問,但他就是洠дf。』
完全洠в猩塘康酿N地嗎?
『商量什麼?人家都不要你了,幹嘛還要巴著別人的屁股不放?』
小芊,妳言重了。
『哪裡言重了?』
我覺得,妳不需要把自己講得這麼不值得,妳並洠в邪椭钠ü桑撬麑⒂肋h
都洠в袡C會再摸到妳的屁股了。
『呵呵呵呵!』她笑得很開心,『尼爾,說得好。這句話我喜歡聽。』
妳喜歡是嗎?那我多說幾次。
我站起來,朝著操場的那一邊大喊:「阿風再也摸不到小芊的屁股了!」
『你再也摸不到我的屁股了!』小芊也站了起來大喊。
「阿風再也摸不到小芊的屁股了!」
『你再也摸不到我的屁股了!』
「阿風再也摸不到小芊的屁股了!」
『你再也摸不到我的屁股了!』。。。。。。。。。
一直到今天,我都還依然記得那個深夜。那吶喊的聲音還在左右兩個心房和左右兩
個心室裡迴蕩。
是啊,阿風,你再也摸不到小芊的屁股了。
雅容最後的一封信寫著:
『昨天晚上,我需要你。
前天晚上也是,大前天晚上也是,大大前天晚上也是。
可是,你只剩下一個電子啵Ъ畔湮恢罚瑤讉英文字母,幾個點,一個@。
這是一道一萬四千公里的傷口,從飛機起飛的那一瞬間就開始被撕開。
我和你,這道傷口,就算花十年的時間,也補不回來了。』
我算是被放棄了。不!應該說,我算是被我的一個善意和一段長達一萬四千公里的
距離給放棄了。我單純的希望雅容可以更好,所以我要她去,但我不知道愛情很脆
弱,所以三、五個月的時間就被距離給洠铡!
「假如我洠в薪醒湃莸降聡ィF在我們會怎麼樣呢?」剛失去她的那一陣子,我
幾乎每天都在想這個問睿_@個「假設如果」的問睿刻於紵⿺_著我,走路的時候
也是,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