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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我们可是认识他十几年了呢!”夏侯芊扳扳手指头,“天哪!我认识大 哥十四年了耶!”
“真好,我才认识他没多久呢!”柳潆好生羡慕地说。看著夏侯芊,会让她想起小 妹柳青青,她们都有著一样开朗又多话的个性,一想起妹妹,柳潆黯然了。
“你有心事?”夏侯芃;比妹妹细心,她看出柳潆眼中盘旋的惆怅。
“我也有两个妹妹,一个和你一样十四岁,一个十五岁,可是她们现在被关在大牢 里,不知道过得好不好?”柳潆眨眨微湿的眼眸。
“为什么她们会被关?她们做错事了吗?”夏侯芊直觉地问。
柳潆将家里如何遭受陷害、进而被查封,且家人如何入狱的事简单地叙述了一遍。
“什么?竟然有这么可恶的人!”夏侯芊气得双颊鼓胀,义愤填膺地道:“你放心 !大哥一定会替你修理那帮人的!”
“我知道。”柳潆安心地露出甜甜的笑容。
“啊!你的笑容好幸褔;喔!”夏侯芊瞅著柳潆,一脸赞叹的道。
夏侯芃;也点点头,随即想起自己的单恋,忍不住有些沮丧。
“你也有心事?”柳潆看向夏侯芃;,关怀地问。
“也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个人。”夏侯芃;无奈地笑了笑。
“三姊一定是想起她的心上人。”夏侯芊嚷著。
“你有心上人?”柳潆好奇地看向夏侯芃;,只见她苦笑著点点头。
“三姊最神秘了,都不跟我说她的心上人是谁。”夏侯芊咕哝著。
柳潆了然地笑了笑,“她一定是怕你这个大嗓门,守不了秘密,才不跟你说的。”
“是这样吗?”夏侯芊愣了愣,看向夏侯芃;。
“你说呢?”夏侯芃;不答反问,然后抛给柳潆一个“你真是了解我啊”的眼神。
“我才不会说出去!”夏侯芊觉得被侮辱,扬高语声抗议著。
“是,你是不会说出去,你只会想尽办法替我作媒。”夏侯芃;岂会不了解这个孩子 心性极重的妹妹。
“那也没什么不好啊!我这么可爱的小媒婆,还怕他不喜欢你吗?”
夏侯芊的话刺痛了夏侯芃;的心,她微微垂首,黯然不语。
“你就别问了,等她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说了。”柳潆体贴地轻握夏侯芃;的手。
夏侯芃;看了柳潆一眼,欲言又止,最后仍保持沉默。
不一会儿,夏侯芊又旧事重提道:“对了,你还没说说你和大哥是怎么开始的呢! ”
柳潆娇羞地玩著发丝,嗫嚅道:“也没什么啦!”
“快说嘛!”夏侯芊催促著。
柳潆在拗不过两人的追问下,才将她如何以身相许的经过说出来,只见夏侯芃;和夏 侯芊皆瞪大了眼,津津有味的聆听著……※※※
一群人正乖乖地伏卧在地。
“你们说的,句句属实?”西傲脸上有著不容置疑的威严。
“捕头大爷,我们不敢骗您啊!”又是一阵的磕头声。
“很好。你们拿钱办事,罪不致死,等到案件结束,只要你们愿意改过向善,我可 以考虑让你们免于牢狱之灾。”西傲爽快地说。
“多谢捕头大爷!”这次的磕头声里夹杂著感激的话语,此起彼落。
“御霄,你先押解他们前往衙门,我们去找当铺老板,再至衙门会合。”
夏侯喾不想夜长梦多,决定速速解决所有的事。
“好。”岳御霄才刚应声,西傲和夏侯喾同时变了脸色。
“来了不少高手。”西傲沉著地道。
“有问题。”夏侯喾也凝起眉。
下一刻,狭窄的院落倏地挤满一身劲装的黑衣人。这群黑衣人个个面无表情,一脸 肃杀的模样让人惊惧。
黑衣人对他们三人视而不见,冷厉的招式直冲向跪地发抖的那群人。
夏侯喾一惊,一个闪身挡在前面,拱手道:“敢问阁下是?”
黑衣人不发一语,直攻向夏侯喾,招招致命。
西傲心里有了谱,低喊一声:“是荒月堡的死士,大家小心!”话刚落,他飞快地 攻向死士。
转瞬间,三人与死士已缠斗在一起。跪地的那群人全缩蜷成一团,直发抖。他们只 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怎可能是眼前死士的对手,只能冀望夏侯喾三人打退这些死士, 否则,他们将成为“死尸”。
死士们皆是不要命的打法,夏侯喾本不愿伤人,但在这种情况下,不得不使出全力 重击来人。
平日悠哉度日的岳御霄也凝神应付死士,敛起笑脸的他,也展露出不同往常的杀意 。
西傲轻松地击退死士,依他判断,这群死士并不是他们三人的对手。看来,荒月堡 对这次“任务”太掉以轻心了,以为解决几个不入流的小瘪三不需要派出太多人马,谁 知会多了他们这三名不速之客。
不到半个时辰,死士们已阵亡大半。
夏侯喾擒住一名死士喉头,急问:“是谁聘雇你们的?”
死士瞪住夏侯喾,一咬牙,顿时毒发身亡。
不多时,死士们尽数倒地。夏侯喾无奈地叹口气,他并不想杀人,只要能问出是谁 指使他们的,他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可惜死士们一旦出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 只有死路一条。
“看来事不宜迟,尽快押解他们前往衙门。”西傲迅速下了决定。
三人直接护送这群人进了衙门,随即命县官传唤当铺老板。
柳家的冤狱得到平反,而王贵父子因为来不及逃逸而且罪证确凿被押入大牢。被收 买的县官在看到西傲的御赐宝剑时,吓得两脚一软,摘了乌纱帽,去除官职。
完成责任后,西傲以仍有要事在身不便停留,随即告辞。送走西傲后,夏侯喾和岳 御霄马上返家,告知柳潆这个好消息。
※※※
柳潆紧张地握紧双手,一颗心七上八下。
在听到爹无罪释放,家人也平安回家时,她又惊又喜地抱住夏侯喾放声大哭,哭得 太过,竟激动得气血上涌,晕了过去。
她这一晕,吓坏了夏侯喾。只见平日沉稳、处事态度严谨的夏侯喾,慌得原地打转 ,急逼问大夫柳潆究竟怎么了?夏侯一家人见夏侯喾如此失常,全都会心地笑了。
好不容易柳潆辗转苏醒,一睁眼,便急著想看看家人。夏侯喾二话不说,将她拦腰 一抱,带她上了马车,一路护送她回柳家。至于李伯,早已脱离险境,因暂时不宜移动 ,继续待在夏侯府里静养。
“你确定我爹、我娘、我妹妹他们都没事?”柳潆第一百次地询问,脸上的著急神 情让人看了心怜。
“你别急,没事的。”夏侯喾专注的眸光直锁住她,在她紧张时,替她拍拍背;在 她急著探头看看离家还有多远时,拂顺她被风吹乱的发丝。所有的小动作,全是那么的 自然流露。
“到了,我家到了!”柳潆再也按捺不住,猛起身撞上车顶,疼得她蹲下身子。
“小心一点,别莽莽撞撞的伤了自己。”夏侯喾又好气又好笑地替她揉著头上的包 。
“我太高兴了嘛!”她热情地给了他一个好大的拥抱,“你对我的好,我愿意这辈 子做牛做马来报答你。”她泪盈于睫,感激地仰望著他。
“谁要你做牛做马了?”他撇撇嘴,宠溺地看著她。
“不然你要我做什么?”她眨眨眼期盼地问。在这一刻,她好想听他说一些好听的 话。
“做……”夏侯喾深深地凝视著她,抚上她的颊,嗫嚅半天才道:“做你自己就好 。”
柳潆好生失望地叹了口气,噘起小嘴嗔道:“你真笨,不会说些动听的吗?”
“动听的?”他傻傻的重复她的话,脑子里不太明白何谓“动听的”?
“唉!算了算了。反正你就是这样,如果你真的说出太动听的话,我肯定不相信你 是我认识的夏侯喾了。”她心情很好,不想与他计较了。
夏侯喾笑了笑,“你家都到了,还不快去?”他提醒道。
“嗯。”她好开心地对他绽开笑颜,等著他抱她下马车。
一下马车,她往前小跑几步,发现他没跟上来,她一回身,却见他立于马车旁望著 她微笑,赶忙问:“你杵在那儿做什么?”
“看你进门,我就走了。”他沉稳的回答。
“你不和我一起进去吗?”柳潆踱回他身边,拉起他的手道:“你是我们柳家的大 恩人,得进去让我们诚心道谢一番才行。”
“不用了。”他无法自然地面对他们家人重聚时喜极而泣的画面,更何况,他帮柳 家也是有私心的。
“你不愿意见我的家人?”她说著又扁著嘴,睨著他。
“不是的。”见她又误会了,他赶紧反驳。